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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报名,一个月后参赛。”
韩慕初的声音就像是和煦的春风拂过她被赵临傲折磨后残缺不堪的内心,她的眼神回归当初他见到她时的灵动,江珂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重拾你大学时学过的知识。”韩慕初认真说道,他的眼神中头一次流露出对自己以外之人的信任。
“我知道了。”江珂言的声音充满着自信,她也一点一点从赵临傲的阴霾中重新走出,开始自己的崭新人生。
“我不希望……”韩慕初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戏谑,她能感觉到他内心浓浓的醋意:“你参赛时穿这件裙子给别人看。”
“啊?有吗?”江珂言瞬间羞红了脸,但她不再躲避韩慕初探询的目光:“难道我穿着不好看么?”
韩慕初一愣,他也没想到面前的小女人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像是在积极地反抗他。
“……好看。”沉默半晌后,韩慕初不情愿地说出了内心的答案。
江珂言脸上的笑意更深,她抱紧了手中的文件,上面韩慕初的签名让她倍感安心,她为自己得到韩慕初的支持开心不已 。
“韩氏集团50楼,是护肤品实验室,你可以去。”韩慕初边说边将自己的出入卡递给江珂言,看着她脸上喜悦的表情,他内心的悸动再次浮现。
“哎?这……”江珂言看到了总裁专属的出入卡,脸上明显有些犹豫。
“这是,我对你的支持。”韩慕初将出入卡塞到了她的手中,在触及他手指的一瞬,一阵冰凉弥漫着她的心头。
江珂言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滞,他极富混血感的脸庞此时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正当韩慕初准备有着更为亲密的举动,突然的敲门声将浪漫的气息打消得一干二净。
江珂言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韩慕初,她并不想让别人撞到自己单独和总裁在一起。
她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时,韩慕初伸手扣住了她的肩,将她僵硬的身子整个扳过来,他的声音此时温柔又富有磁性:“待在这儿。”
江珂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韩慕初不悦道:“进来。”
门开后,白森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韩总,欧……不,韩老夫人无视劝阻非要过来……”
话音未落,欧枫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白森南,脸上轻蔑的神情让江珂言觉得很不舒服。
白森南此时非常无语,但对于欧枫,他不好说什么。
欧枫环顾了下四周,脸上的敌意十分明显,虽然此时的她面容十分艳丽,但眼神中的轻蔑,与欧梦菲如出一辙。
面前的欧枫,比照片上要年轻不少。
她看向韩慕初的眼神,不知为什么,竟夹杂着莫名其妙的爱怜,更像是求而不得时所散发的情感。
江珂言不解地望向韩慕初,发现韩慕初眼神中的怒意十分明显。
“我警告过你,不要踏进韩氏集团半步。”韩慕初此时的声音冷酷而又无情,像是冬天鹅毛大雪带来的肃杀,让江珂言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欧枫的语气软了下来,她看向韩慕初的眼神更加地不舍,复杂的情绪蔓延至她的心头:“你大可不必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只是为了羞辱别人。”
听到这话后,江珂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凭我对他的了解。”欧枫的语气一秒回归轻蔑:“暗黑深处的蝼蚁,怎能与光辉的太阳相提并论。”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江珂言反唇相讥,她无畏地迎上了欧枫轻蔑的目光,证明自己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惹。
“没有礼数的坏丫头。”欧枫冷笑一声,走近了韩慕初,语气再次回归之前的爱怜:“虽然我是你的继母,但是你不应该这样对待韩氏家族。”
“轮不到你来说。”韩慕初用着俯视众生的目光看着欧枫,眼光里充满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他身上的贵气一样难以掩饰:“你,还有韩以初,都是一类货色。”
“看到这些,你还有心思对我说这些吗?”欧枫抬手将手中紧握的照片甩到韩慕初的办公桌上,狞笑道:“你还是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德性。”
韩慕初修长的手指拾起了桌上的照片,看到照片内容的他瞳孔猛地一缩,内心深处就像是被刀刺进去一般,汨汨流着血,无声无息地滴在心尖。
江珂言凑到了韩慕初面前,照片上的内容让她几乎发起了狂。
那是极富艳丽的场景,暗红色的天鹅绒地毯上,赵临傲手持皮带,将躺在地上,蒙着眼罩的江珂言虐得体无完肤。
她身上的伤痕,在照片上清晰可见。赵临傲病态的笑容,将是她一辈子无法逃离的噩梦。
再一张照片,则是赵临傲向江珂言求婚的场面。他将订婚戒指小心地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脸上的暴戾全然消失不见。
再一张,则是赵临傲与江珂言在一起同居做饭的画面,照片上的她,看起来很幸福。
韩慕初已经无心再细看照片上的内容,他冷笑一声,将照片砸到了欧枫身上,不屑道:“这种下三滥手段,我见得多了。”
江珂言愣在了原地,过去记忆的死灰复燃,让她有些崩溃。
韩慕初突然意识到照片并不是来刺激她的,欧枫想要刺激的是江珂言。
看到江珂言崩溃的表情,欧枫满意地轻笑一声道:“好好回想下自己做了些什么吧。”随即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不要怕,有我在。”韩慕初将全线崩溃的江珂言紧紧抱在怀里,想起了过往种种,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像是跌进了冰窖一般。
韩慕初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
自己内心的伤疤,一次次地愈合,又被一次次地撕开。
“我的小女仆……”赵临傲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她想起了父亲真正跳楼的原因。
是赵临傲这个恶魔,自己悲剧的根源全部来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