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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初停,一轮白森森的太阳挂在天空,气温比前些时日更低。
项战来到蔡邕府中,这才发现老李帮他准备了一整车的礼物。
装满锦缎丝绸的箱子,不知从哪搞来的古籍,女子的首饰和玩具,甚至胭脂水粉之类的物件。
“老李,我只是受邀来聊聊天,你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项战很想把老李长着灰白头发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老李露出神秘的笑,目光贱兮兮的瞄向迎过来的蔡邕。
“侯爷,蔡邕的女儿蔡琰,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难得的良配。”
说罢,他挤了挤眼睛,一张枯树皮般的脸紧紧皱成一团,笑的很难看。
这老家伙在向项战表达不可告人的信息。
因为他是项战的管家,蔡中郎自然以为这一切出自项战的授意。
“老东西,一个月不许吃肉喝酒,你知道为什么?”
恶狠狠的说罢自己的感谢,项战换上彬彬有礼的仪态朝蔡邕作揖。
毕竟是东汉末年的名士,执晚辈礼更显得晋阳侯对长辈谦卑恭敬,有助于提高他的名声。
蔡邕很是受用,在这个时代,能让晋阳侯弯腰的只有皇宫的少帝和何后。
两人在前厅对坐,聊了会学校办理的事情,蔡邕对仆人道:“去请小姐来拜见晋阳侯。”
项战心头一跳。
她来了她来了,大名鼎鼎的蔡文姬要出现了。
蔡琰,字昭姬,后为避讳司马昭,改昭姬为文姬。
一生命运多舛。
初嫁卫中道,丈夫死后被南匈奴於夫罗所掳,曹操一统北方后,花重金赎回后嫁给董祀。
这个世界的蔡琰还未出嫁,随父亲来到晋阳。
门内转出两名少女。
一般的明眸皓齿,气质清丽脱俗。
不同的是,前面一女相对端庄娴静,后面一个眼中隐隐有灵动的光彩。
“见过侯爷!”
二女姿态优美,微微屈膝,声音婉转娇柔。
“这是老夫的女儿,名琰字昭姬,这是二女,字贞姬。”
我擦!萌妹子。
从她们纤细的腰身和行走时腿部在长裙上撑起的弧度,这两位姑娘的身材比例都很极品。
项战立刻表示身材矫健的母豹型性感美女也就那么一回事。
这种穿上jk套上黑丝跳极乐净土的长腿妹子才是他心灵宁静的港湾。
蔡邕露出笑容,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个父亲为女儿觅得佳婿时的满意。
还有一丝对女儿的不舍。
蔡邕又和项战聊了会日常琐事,丝毫没有讨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生怕让这位将军出身的侯爷失了面子。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明媚少女不时用眼光偷偷观察项战。
项战在战场纵横无敌,面对少女探寻的目光却有些吃不消。
倒不是吃不消少女的目光,而是美女的目光。
如果对方长相普通的话,项战表示自己定会处之泰然。
第一次见面,再有好感,难道不应该在心里面欢喜,面子上都要装出平静之色吗?
挥手让两位女儿回屋,蔡邕一边喝茶一边观察揣摩项战的神情。
“将军已是弱冠之年,理应寻一佳偶,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不知将军何许人也,家中双亲安在,有过婚配否?”
我父母都在另一个世界活的好好的,老妈喜欢下午去跳广场舞,老爸下午就去酒场子。
我没了,他们或许会难过一会,但舞该跳还得跳,酒场子该去还会去。
毕竟,我只是他们领养的,而且领养我的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亲儿子。
“本侯家人都死于黄巾之乱中,不曾婚配。”
“吾女昭姬,年方十六,性格温婉,将军若不嫌弃,可侍奉将军左右。”
项战相信了那句老话。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我随后便让人提亲,多谢中郎相爱之意。”
…
晋阳侯迎娶蔡邕之女昭琰的事,在寒冷的冬天里,如同火焰一般在晋阳城燃烧了起来。
冬雪初融之时,韩馥坐着马车,带着数车礼物,在马超的拱卫下,好不容易摇到了晋阳。
他年纪长,又是冀州牧兼并州牧。可谓是大汉独一份,主动承担起提亲的伙计。
十分的尽心尽责。
徐晃李青杨奉张辽从外地赶回来,又有赵云颜良文丑等猛将负责安保,荀彧贾诩范重沮授等协助,婚礼办的十分隆重。
少帝派吕布代表朝廷参加,当然少不了恩赏,曹操与项战在讨伐董卓时相识,也命夏侯惇代表他送来贺礼。
远在江东的孙坚也派程普祝贺。
喝醉的项战让贾诩做个记录:“把没送礼的都给我记下来,我可以不收,但你们不能不送。
这群混蛋根本没把我这个大汉车骑将军,晋阳侯,天下第一猛将放在眼里。”
并在第二天酒醒后,一把火烧了人名单。
那一夜,项战正式脱单,有了寄托的港湾。
195年5月。
项战上表奏请李青为雍州牧,徐晃为雍州刺史。
少帝不允。
项战怒,率谋臣荀彧范重沮授等人,武将张辽赵云龙野颜良文丑等人,共计兵马两万,前往洛阳向少帝问安。
同时,向冀州雍州下达律法,提高兵工匠的身份地位月俸,鼓励创新,从百姓中选拔青壮男子入伍,要求极其严苛。
如此做的意义,既能保证田地有足够的劳力耕种,军队的个人素质也有大幅度提升。
不像以前,军队中甚至有十二三的孩子,五六十的老人。
韩馥李青都是项战的铁杆,一声令下,三个大州同时进行。
项战给徐晃密信,要他组织兵马,对南匈奴进行清剿,如果有困难,可以和留在并州的张合联系,双方一起进兵。
徐晃不明白侯爷为什么会对一个新降将领委以重任。
但他知道,侯爷目光毒辣,就像当初从白波军数万人中选出自己一样,张合定是可造之材。
望着洛阳在平原上屹立的雄伟城墙,项战眯起了眼睛。
虽说是第三次来洛阳,但这次的心态与前两次截然不同。
而两万精锐大军开赴洛阳的消息早已传入宫中,少帝大惊,命群臣商议。
“项战未经陛下同意,私自调兵入京,图谋不轨,陛下,切不可让他进入洛阳。”
“是啊,陛下,董卓之乱至今历历在目,切不可让此事再发生一次。”
“陛下,快下召令各路诸侯进京勤王!”
少帝怒道:“晋阳侯的兵马就在城外二十里处扎寨,你们觉得勤王的檄文能出洛阳吗?
你们平时多有告诉朕,晋阳侯尾大不掉,应该剪除其羽翼,提携别的贤能之士与之抗衡。
朕提携了,可朕的召命谁听?
别以为朕不知道,召命出了洛阳,有哪路人马听从调遣?”
少帝此刻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只能调动晋阳侯的人马。
而满朝衮衮诸公,告诉他,要提防晋阳侯,他却按照大臣的建议,做了。
这时,司徒王允奏道:“陛下,臣有一计,可除晋阳侯之患。”
少帝大喜:“爱卿快快讲来。”
王允道:“明日早朝,陛下可命晋阳侯进宫面圣,然后埋伏数十刀斧手,晋阳侯可除。”
少帝心中发狠:“谁可为之?”
他的目光落在吕布身上,吕布双眼中满是挣扎。
想不到啊想不到。
晋阳侯提携自己成为少帝的近臣,而自己却要听少帝的命令,斩杀晋阳侯。
正犹豫间,司徒王允道:“不可。温侯吕布乃晋阳侯旧部,此事绝不可为。
陛下可另派忠心之人。”
吕布脸一黑。
司徒老贼,坏我的好事。
我与你势不两立。
太傅杨彪奏道:“晋阳侯未露反心,陛下只凭猜测,就要诛杀功臣,臣窃以为不可。”
王允反唇相讥:“依太傅之意,要项战将我们一网打尽,才算谋反吗?”
少帝望着朝堂上争吵不休的大臣,烦躁狂乱。
拂袖回了内宫。
一穿绣鞋的男子来到少帝面前,嘴角带着阴险毒辣的笑容。
“陛下,臣愿为陛下除去晋阳侯。”
少帝眼睛一亮,起身握住男子的手道:“韩爱卿,满朝文武,只有你最可靠。
你放心,待你功成归来,朕必赏你三公之位。”
“臣,韩理谢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