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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挺之大败回朝,赵佶一怒之下将他贬为江州司马,赵明诚随他爹爹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临行前,赵明诚还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希望李清照能过来送他一程。
望穿秋水不见倩影,赵明诚心里痛如刀绞。
一辆马车驶出巷口,在门口停下,下来一个仆人,将一封信交给了赵明诚。
信是李清照亲笔,内容是希望他能勤学苦练,学有所成后,金榜题名再入京城相聚。
虽然书信平淡如水,无一字表达思念之情,可赵明诚心里依然高兴了几分。
肯送信给他,那就说明他们两个还可以做朋友。自己最近的这些经历,的确丢人了些,李清照不来相送,是对的。
赵佶裁军的方案总算得以实行,兵部户部配合枢密院已将相关军兵种的裁撤名单拟定,正在下发给指定的人员。
在赵挺之赵明诚父子大败而回的事实面前,依然死不悔改,反对裁军的六个大臣,被赵佶分别贬到了六个不同的地方督军。
刘正夫(建昌军)、范致虚(安丰军)及蔡卞(无为军)。
陶节夫(兴国军)、李定(广德军)和林希(高邮军)。
赵佶严令上述人等他日若再与贼寇或者外敌战败,一律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满朝文武震惊不已,对赵佶干脆利落的铁腕手段暗自佩服。
今天赵佶抛出迁都洛阳,打造双都制的提议,在前车之鉴的影响下,反对声音并不太大。
不过杂音总是有的。
户部尚书辨称迁都恐怕造成冗员问题扩大,他知道赵佶前段时间重点研究了冗员的事情,想以此为由劝诫。
实际上他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想放弃汴京城罢了。
赵佶责令中书省每年淘汰汴京城所有官吏总人数的一成,实行末位淘汰制。
这下那个劝谏的人傻眼了,不再吱声,只想着如何保住他自己的官帽去了。
迁都洛阳的事情暂且通过,有大臣问派何人前往洛阳主持副都的工作。
这个人赵佶早就想好了,章惇。
一则他章惇本来做宰相多年,各部衙门非常熟悉,再者他没有什么牵挂,三个马车就是全部家当了。
比起其他任何官员,都要清廉,省事。
所有臣僚这个时候才明白,官家赵佶一盘大棋,已经落子无悔了,反对没有任何用处。
章惇闲居在家,正在整理一些多年没有用的家具,准备扔掉,圣旨就到了。
听到官家赵佶让他前往洛阳主持副都筹建之事,不禁老泪纵横。
官家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足见对他的重视和认可,士为知己者死,是也!
州桥明月,汴水河边,杀猪巷。
临近各大教坊和诸多妓院,此处非常繁华,杀猪巷口各色俊男美女往来穿梭,街边摆摊设点的百姓排成一字长龙,一直蜿蜒到了朱雀门。
第三个摊位尤为阔气豪横,幡旗上大写着“清照古玩”,迎风缓缓飘动。
四个字运笔刚劲犀利,下笔尖而重,行笔细而劲,笔道腴润洒脱。
一个发髻高耸女子正在摆弄满桌的古玩,侍女在一侧协助。周围四个冷峻守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照娘,你还没有休息好就过来摆摊卖古玩,我们这是要全部卖掉吗?”
“秀秀,这一批可以都卖掉,后面还有更好的,我们先试试水,毕竟刚入行嘛。”
“行会那边官家已经安排好了,没人过来打扰,照娘安心拍卖吧。”
“你帮着张罗吆喝吧,我歇会儿,我的老腰啊……”
李清照揉了揉细腰,嚎了一句,宫外还是自由很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马路斜对面李家香铺门口两个道士陪着道长模样的中年人,随便买了一些熏香,道长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清照古玩这个摊位。
“师兄,怎么,对古玩有兴趣?”
“往前逛逛再说,这条街还有其他古玩摊吗?”道长叼着一根开满梅花的小树枝,迈着魔鬼的步伐,向前慢慢跺去。
“额,没有了,独此一家。”
走了几步远,道长把梅花插在帽子边上,拽着了拽眼睛盯着前面女人下半身的师弟。
“妈的,别看了,看多了伤身,陪师兄我去撩一撩那个古玩女,赚了钱再去妓院潇洒走一回,如何?”
“真的?太好了,怎么赚钱?”
师兄早就认出来李清照,上次就是在京城与她有过冲突,本来想教训她一顿,被一个俊秀男子救了。
后来不知道怎的,官家拿道观道士出气,他们在洛阳的两处道观资产一个连地带房已经整体卖掉。
另外一个资产是洛阳非主流城区的一块土地,地面啥也没有。
因为是道教资产,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又有人花了大价钱买来之后被衙门没收,血本无归的案例。
所以这块土地至今无人问津,洛阳当地的抵挡库也不收,眼看就要砸在手里,听说州府已经查到这片土地,很快就要强行收回了。
掌门师叔说那块地可以折价三千贯出售,道观原来以四千贯入手,本来规划建一组小园林,不曾想丹会事件突然发生。
不仅不能新建建筑物,还要想方设法套现变卖资产,与之相邻同样面积的土地价格,早就炒到接近九千贯。
他们在汴京城的整个宗门五十三人准备集体迁往龙虎山躲避灾祸,不问世事,潜心修炼。
这不让他们出来在京城找个合适的抵挡库卖掉。
“先去换身衣服,走。”
道长走进一个旅馆,进了房间褪下道袍,换上百姓服装,再次来到清照古玩摊位前面。
秀秀吆喝半天,过来了不少人,买了两件瓷盘,收入六贯,看到又有三个客官前来,立刻上前热情招呼。
“三位爷,随便看看,都是货真价实的唐代瓷器和陶器。”
扮成员外的道长,面无表情地指着一个唐三彩:“还有明器,这个三彩马怎么卖?”
“员外好眼力,桌面上只有这一件明器,您看这马肥肥的,多可爱,再看看眼睛和耳朵,像是在聆听您的声音。”
秀秀自己都没有想到能说的如此顺溜。
“怎么卖?颜色质地还不错。”道长拿在手里仔细观摩了一会。
“五贯,不讨价还价。”李清照并不急,越急越是卖不上好价钱。
“成交。”
道长眼睛都不眨地买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离开了摊位。
回到旅馆,师弟急忙问师兄:“师叔给的钱还剩多少,别都花光了。”
“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玩,我们拿回去,那些文人骚客进道观潜修,哪个不是待宰的肥羊。”
“师兄是说我们念念咒语,开开光,把古玩价格加上去?”一个师弟开了窍。
“加价那是太仁慈了,翻倍不香吗,笨,把那地契带着,我们走。”
“师兄就是师兄,厉害,哎,等等我,这是去哪啊。”
隔了半个时辰,道长再次去摊位买走五个瓷碗,七十贯很痛快给了李清照。
卖掉几个古玩后,桌面上出现了空缺,李清照从摊位后面的箱子里,拿出几个比较贵重的古玩,填补着空档。
“照娘,今天收成不错啊,怎么突然感觉有大生意上门呢。”
“你可别瞎感觉了,赶紧擦干净,摆放整齐。”
“那个员外真是有钱啊,花了那么多,眼皮子都不跳一下,也不还价。”
“还凑合吧,你先盯着,我眯会儿。”几千贯的字画拍卖,李清照亲自参与过,这些小钱而已。
这么吵,也能睡着?秀秀忙了一会,再转身,李清照已经趴桌上睡着了。
看来昨天夜里整理所有古玩的资料,耗神过度,照娘简直太拼了。
“嗯哼,桌面上的这些古玩大爷我全部要了,整体打包,一共多少钱啊?”
秀秀看见财大气粗的员外又来了,急忙推醒李清照。
她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员外三人,摸了摸嘴角,幸亏没流口水:“哎呀,贵客又来了。”
秀秀确认道:“员外,您全买下吗?这些可能要几千贯……”
师弟抖了抖地契:“看到没有,有的是钱,俺们有地契。”
“地契?”李清照一下子热情高涨了起来,让秀秀去请行会的专员过来查验和签注。
“刚摆上来的几件,都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员外请看这青瓷白瓷茶碗,实用,把玩两不误啊。”
的确比其他的古玩高档多了,师兄也是识货的人。
“给个痛快价吧!我也是老主顾了,怎么着也得让让利不是。”
道长砍价的姿势那是相当专业。
配合那副挑剔的表情,简直了。
李清照盘点了一遍,的确需要三千贯才能出手,不能再少了。
不对,这是自己的底价,成本价,给他报价得多一点,宰他一顿岂不是很美妙。
“五千贯,这些全部属于你了,员外。”李清照拍拍手,叉腰笑道。
“我没带那么多,这样吧,我的地契值八千多贯,多出来的部分你退还给我,如何。”
“这……”李清照手里上哪里整三千贯去?
看到李清照面露难色,猜测她拿不出来,这个时候秀秀陪着行会的人来到摊位跟前。
员外客气一番,走到行会职员身边,介绍了交易经过以及需要他配合签字的事情。
行会职员查验地契,发现居然是洛阳的原属于道观的土地,这玩意儿不值什么钱,说难听点,有点赌命的意思。
道长早已从他脸上读懂了他的意思,右脚悄悄踩向了行会职员。
“这个地契它不值……啊……”行会职员脚背剧痛,嘴角抽搐间,看见员外眼角传来的眼神。
“啊,值,值这个价。”
“喂,到底值不值啊?值多少?”秀秀追问道。
师弟忙道:“行会大哥说的是不止八千贯的意思,对吧?”
行会职员点点头,得了好处就得照他的意思来,摆摊的娘子也没打点他们这些差役,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你看看,行会职员都开口做保了,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我没有多余的钱找给他了。”李清照有点想取消交易的念头。
“这样吧,你可以写一个借据,行会职员在场做个见证,可好?”员外趁热打铁,不给李清照她们两个多余思考的时间。
秀秀见到不仅没有收到钱,反而还欠人家一大笔,正要上前阻止李清照,却发现员外的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怎么,行会职员也来了,莫不是想拿老夫消遣来了,你的招牌还要不要了,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员外夹枪带棍劈将下来,李清照有点吃不消了。她哪里有过这些江湖经验。
“行吧,我签借据。秀秀,拿笔墨纸砚来。”眼瞅着围观人越来越多,李清照很快做了决定。
师弟眼疾手快第往行会职员手里塞进一个大银锭,后者会意,连忙将银锭收进衣兜里。
有了地契,那就是有了土地,也许照娘是对的呢,秀秀也不想惹事,忙前忙后,总算将地契拿到了手。
员外拿着李清照按手印的借据和打包好的两大箱子古玩,满意地回了旅馆。
李清照难得回家一趟,带着秀秀到家一顿收拾,见到父亲与几个同事在谈公事,没去打扰。
吃完午饭,李清照还要赶回宫中,忘记了将古玩之事告诉李格非。
进宫之前,李清照正好路过一个抵当库,细细询问之下,柜台的人明确告诉她,这个地契他们不收,也不值钱。
一千贯都不会有人要。
万一官府强行收回,多少钱也打水漂了。
李清照如遭雷劈,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完了,不仅古玩全部被骗走,自己还倒欠那个人三千贯。
这可怎办?辛辛苦苦大半年,一下子全赔了。
进宫后,李清照神不守舍地遇见赵佶,连请安问好都忘记了。
“李清照,怎么回事,失魂落魄的,不是去卖古玩了吗?”
张迪见赵佶没有责怪,也就没斥责她不懂规矩。
“官家,实在讲不出口,臣妾,臣妾,呜呜呜……”
突然哭泣的李清照,让赵佶一点准备都没有,好在福宁殿人不多,张迪借口去拿奏章,退出了福宁殿。
“别哭别哭,李清照,有话慢慢说……”
“臣妾,臣妾对不起你……”李清照再也站不稳,扑倒在赵佶的怀里,赵佶一把紧紧抱住了她 。
真软呐,怀抱真香啊,管他什么对不对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