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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如不嫌弃，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咱们顺手签个协议如何？”
宁飞固然知晓协议无用，届时他们肯定不认。
可一旦造反，这东西也算个凭证，若是再行犁庭扫穴之举，可就十分占理了。
而且宁飞什么性格，他们其实相当了解，之前对付格桑德吉时那腹黑操作，他们必然胆寒。
难保不会害怕宁飞在后头给他们使什么绊子。
此时的他们最易被人撺掇，一旦因这所谓不信任坏了宁飞大事，便就不妙了。
但签了协议可就不一样了。
和宁飞不相信他们一样，他们也不信宁飞会遵守约定。
但别忘了，宁飞可是乾人，在这些人认知中，乾人最重视约定，尤其纸面约定，一旦开打，军心民心不要了？
如尼玛嘎姆所说，乾朝对他们始终是尊重尊重再尊重，再加上个协议，必然更加礼让三分，算是吃了颗不大不小的定心丸。
“来人，取纸笔来！”
不久，两名侍女取来纸笔给宁飞摆上，宁飞笔走龙蛇，简单写了几个条款之后，便在上面签上自己名字，又咬破指尖按上手印，交还给侍女。
侍女便将协议拿到众人面前，一个一个签过之后，尼玛嘎姆还让人取来一坛子酒，所有人往里滴血，用最原始的仪式喝过酒后，这协议方才正式生效。
“诸位，有道是互信方能互惠，然我若让你们把协议给我，或你们让我把协议给你们，似乎都难让双方彻底放心。”
“不如这样，今日宴会这东家正巧双方尽皆信任，咱们把这协议放她这里，以后若是有事，让她拿出协议决断，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
毕竟尼玛嘎姆还是有些人品在身上的，饶是心系乾朝，亦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帮他们。
殊不知，这也是宁飞使的一个不算精巧，但却十分有用的小伎俩。
身为当代人，他岂能不知协议需一式多份，方才能确保各方都留有一份协议，日后好拿出来宣告自己的合理性？
但如此一来，便就减少了可操作空间！
宁飞还好，他肯定不会撕毁协议，更加不必销毁。
再者说，就凭这黑的说成白的之口才，宁飞就算率先出手，也能保证合理性在自己身上。
主要是这些人！
真要是谁都有一份，宁飞身边防守森严，他们下不了手不说，别人手上可也有！
别以为这帮孙子有多团结，率先撕毁协议的那个肯定会被当成刀使，赢了秋后算账，输了推出来顶锅。
总之，如此一来，那些蠢蠢欲动之人便就需额外考虑很多事情。
虽然不动手于宁飞而言最好，但也不能太乖，不然宁飞找什么理由除掉他们？
而假如协议只有一份，销毁起来非常容易，且距离他们十分之近，难保他们不会混进这里来偷或直接销毁协议。
届时加强安保，倘能捉住一个两个，这可就不是乾朝和土司们之间的矛盾，而变成土司们之间的内部矛盾了！
宁飞再以朝廷钦差姿态从中调停，话语权岂不是更大？
而且如先前所说，还能以此为由干他们呢！
当然，再厉害也只是个小伎俩，人家要是藏的极深，或者压根不想销毁协议，直接跟你动手，这法子可就毫无作用了。
但有总比没有强，绳子再细也是圈套不是！
“事既已成，那就莫要再谈公事了，咱们逢此良辰吉日，须得把酒言欢才是！”
言罢，尼玛嘎姆吹了个呼哨，外头走进来一彪美女，皆如尼玛嘎姆一般有混血风采，别提多让这一干土司垂涎了。
有道是上行下效，前土司娶了江南女子，底下人又岂会干看着？
故此尼玛嘎姆地盘上这才有这许多混血女子！
也是尼玛嘎姆虽有中原血脉，到底是土司养大，思想不太一样。
这一干女子竟非为表演而来，而是要服侍在座诸位！
宁飞有些哭笑不得。
尼玛嘎姆要是个男子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女子，也是真够奇葩的。
这要搁当代，几万人里都不一定有一个。
“使臣远道而来，自是该您先行挑选才是！”
前身虽没见过混血，到底宁飞经历非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故此对这一干人没甚想法，只是人家盛情难却，因此勉为其难的选了两个。
之后便是熟悉的推杯换盏环节，宁飞就是酒量再大，也顶不住他们轮番前来敬酒。
又因并非以真实身份现身于此处，不必计较酒量太小之恶名，故此中途佯装大醉，在两名混血女子的搀扶下离开。
刚进尼玛嘎姆给准备好的房间，宁飞还没来得及坐上床，两名混血女子便去帮他解衣带！
“你们干嘛！？”
宁飞哭笑不得，赶紧把她们推开。
二人笑道：“公子若是介意身子，用乾朝话说，我们二人都是黄花闺女，您不必在意。”
宁飞更是无奈。
“我还没到那种境地，你们赶紧离开吧，不必如此。”
宁飞莫名又有此前那等想法，这到底是古代么，一干女子怎的比当代还要开放？
二人见宁飞实无此意，便就失落离开。
宁飞松了口气，岂料刚躺上床没多久，又有人走了进来。
“真不用......”
宁飞本想拒绝，结果侧目一看，来者乃是尼玛嘎姆，因喝了几杯，面色潮红，眼神亦有些拉丝，那韵味别提多让人欲罢不能了。
直接坐到宁飞床边，尼玛嘎姆柔声道：“听说殿下轰走了那二人？”
“我想您不必如此吧，毕竟您在都城，也没少干这等事。”
“还是说您不喜那两人？”
宁飞摇头道：“都不是，我这人......”
尼玛嘎姆忽的打断道：“您看小女子如何，可能入您法眼？”
“哈！？”
宁飞有些傻眼。
闹呢，你一土司，虽说不如五珠亲王名头更大，也没甚战功，不过相当于一个镇长，但也没必要直接以身相许吧？
宁飞怎的不知自己魅力如此之大？
“这是我们这边的规矩，看上哪个男子，直接进屋便可！”
“您放心，事后小女子绝不纠缠于您！”
宁飞没好气道：“你可别玷污你们这里的人，我倒也听说过二夫一女，二女一夫等风流轶事，却还真没听说过这等规矩！”
尼玛嘎姆莞尔一笑，道：“殿下，这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