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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晗昱已经抵达东城。
他正在寻找芸家父母的房子,很久没来,依稀记得,芸家父母的房子,好像租在高中……陶亦珊重重一拍额头无语望天:“那是她家租的老房子,你们结婚后江家就给他们送了新房子。哎呀呀!算了算了!新房子,我给你发定位,你快点赶过来。”
江晗昱停在路边,一脸茫然地看着窗外的世界……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伤,他又到底忘了什么?陶亦珊和以前认识的不一样,芸思梦呢?
定位发过来。
离他这边又有半小时的路程。
这一路他慢慢平复心情……这三年的芸思梦他忘得精光,可三年前的芸思梦他还是记得,也记得他对路华琛说过的话:“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向她表白?表白也算挑明关系,别人也没法插足你们。你不表白,她万一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她要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早就跟我好了,哪要我这般苦熬。晗昱,记住,这全世界的女人都歪了,梦儿都不会歪。什么该做,什么能做,她心里有清清楚楚的界尺做衡量。”路华琛久远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也心想着,芸思梦今天下午或许不是勾引陶天漠,或许只是害怕他生气才故意骗他。和路华琛来东城也或许不是偷情,而是办事。
然而。
找到目的地,与陶亦珊汇合。陶亦珊抱着熟睡的丁丁坐进他的汽车:“不知道他们在楼上做什么,还没有下来。我们再等一会儿,还不下来我们就上……”“去”字没有说完,芸思梦和路华琛就从里面走出来。
一里一外。
距离相隔甚远。
江晗昱隔着玻璃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却能看清他们的姿势。
姿势相当的亲密。
亲密的有如恋人。
路华琛紧紧搂着芸思梦的肩膀,嘴唇贴在她的发顶,亲吻着。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是没有抗拒,半边身子倚进他的怀里。他们的车停在楼前,路华琛把她扶住副驾,又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进去之后,路灯下,隔着车窗,依稀能看见路华琛伸手摸她的头,而她还是没有拒绝。
江晗昱又是恨得心尖痛,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泛白……芸思梦,她到底是哪种女人?芸思梦,你最好别让我恨你!陶亦珊的声音从耳旁传来:“你看看你看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梦儿都没有这样小鸟依人。和路华琛在一起,她就这样。路华琛怎么说她好,我们都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不是今天被我们抓个正着,我们能知道她是这种人?能知道他们私底下是这种混乱的关系?还结婚?还和苏雅结婚?都是迷惑你的幌子吧!”
陶亦珊的声音,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幸灾乐祸。眼睛中泛着浓浓的恨意,一种若隐若现的杀气弥漫在周身。
芸思梦不是她的朋友吗?
芸思梦不是她资助的对象吗?
恨成这样,是来真的吗?
江晗昱不喜她的反应,更恨芸思梦不矜持。路华琛的车已经启动,朝门口方向驶去。江晗昱开车跟上,远远地跟在后面。又见路华琛停在门岗处和门岗说着什么,没说多久路华琛重新启动汽车,开车上大道,并不是回阳城的方向。
而至始至终,芸思梦都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江晗昱的心尖越收越紧,呼吸急促的很害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而陶亦珊又在旁边说:“上去那么久,肯定是睡了。要不是睡了,他们能在上面呆那么久?以前租的房子小,想偷个情不容易。现在这房子大,梦儿有自己的房间,俩人关在房间搞完,她爸妈能知道吗?等她爸妈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完事了!晗昱,你也是过来人,你说这种人你需要多久?”
江晗昱的心头又是狠狠一收……这种事?他要多久?即不记得和陶亦珊发生的床戏,也忘了和芸思梦在一起的那晚……和陶亦珊发生关系,是听陶亦珊说的。和芸思梦发生关系,是听芸思梦说的。而他这个当事人,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都想不起当时是什么感受。
而拥有的记忆中,他没有这种经历,没有沾过女人,不知道沾女人的滋味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有多持久。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更来气,他的老婆,天天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怀里,他自己不睡反而给路华琛睡。
路华琛还要脸吗?
睡别人的老婆,就不会嫌脏?还是说,芸思梦的滋味独好,让他欲罢不能,让他舒服的什么洁癖都可以放下……“小心”又听陶亦珊忽的惊喊,江晗昱回过神,猛的打转方向盘,与对面驶来的汽车惊验避过,停靠路边,喘息着,心有余悸。
路华琛看到了后面的惊险,却没有认出江晗昱的车,继续往前开又对芸思梦说:“别哭了,明天我们去地产局查查信息,不定能查到他们买房的记录。”
芸思梦心乱如麻,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刚才季老师跟她说:“有几个熟人,以前好像来过你家,他们过来帮忙搬家。”
“还记不记得是什么样的熟人?跟谁一起出现过?”
“应该是,跟一个姓江的先生。”季老师推推眼镜,一脸的深思:“其实,我不认识姓江的先生,是窜门的时候杨老师给我看的相册,我在相册里正好有见过其中三个搬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