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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桥回到院中时刚准备进里屋,就被凉风拦了下来。
“小姐刚睡着,这几天精神不太好呢。”凉风说着,看到东桥手里端着的点心,很自觉地拿了一块,咬一口垫吧垫吧肚子。
东桥拉着凉风回到二人住的小厢房,带了房门,这才急匆匆地吼道:“崔靖回来了!”凉风一愣,嘴里的点心也忘了嚼,就那么生生吞了下去,呛得她差点没背过去,好半响才瞪圆了眼睛:“什么?他回来了?大少爷呢?”
东桥给她倒了热茶顺顺气:“大少爷也会来了。我看的真真的,刚在回廊时,崔靖和大少爷一块来的。”青梅住的院子比较靠后,挨着林府后院的湖与小花园,而林远辉住的则离林尚书的书房不远,二者间正好隔着小花园,是以如果不是刻意串门子,两人几乎是见不到的。
凉风捧着茶,满腹心思地在一旁坐下,好半响不言语一声。东桥也没说话,一时间屋内沉默不已。
崔靖一向起的早,正在挑了一柄银枪在林远辉的院子练耍。四周的小丫鬟们围了一圈,似乎每个女人的心中都会藏着一个英雄情结,空气中散发着粉色泡泡。
林远辉去给林尚书与徐氏请了安后,便直接去了青悠的小院。
“母亲给你的寻的自然是好人家,我回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说着,拿出一个小匣子,“这个权当是给你添的嫁妆。”
青悠眼眶红了一圈,她与林远辉都是年少时生母便去了,两个同病相怜,自然感情亲近许多。
“大哥……这么多年,你瘦了。”青悠接过匣子,手里一沉,便知道这匣子看起来小实则分量不轻,“这次归家可以住上几天呢?”
“怎么着还要看着我妹子出嫁才走,我还要把你背上花轿呢。”说着,打量了一下对面之人,笑道,“嗯,还行,我还背的动。”
“噗……”小丫鬟一个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惹得青悠又是一阵脸红。林远辉也笑得很可恶,又与她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
刚回了院子,便听见院内一阵叫好声,崔靖正单手挽起一个枪花。
“崔校尉,我这小院可施展的开?”林远辉对崔靖除了兄弟之情外还有一丝敬重。他在边城多年,虽是在军营,但实际做的是后方安置粮草,督促城防一事。而崔靖则是从一个小兵摸爬滚打上来的,换句话说他做的事砍人头的买卖。
崔靖笑道:“还可以,你这院子挺宽敞的。”说完,将银枪放置一旁,回了换了件衣物。
“你还是第一次来京城吧,今儿带你去逛逛。”林远辉正说着,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走来,手中的木盘上端着一个小香炉。林远辉觉得有些眼熟,不由问道:“你是……”
那绿衣女子浅浅一笑:“婢子蓝心,这是夫人特意要送来的香炉,里面装的是l香房新调制的香料,味道很淡,有宁神定气的功效。”
林远辉探头微微一嗅,香气扑鼻而来,“不错,就放在屋里吧。”
蓝心抬眸两眼一弯成了月牙状,欠欠身:“是。”
崔靖站在不远处,微微眯起眼看着这一幕,眼珠转了转,心中有些了然。
——林夫人,还是挺心疼长子的嘛,送了这么个大美女来伺候。
出了林府,林远辉便带着崔靖将京中有名的景致逛了一圈。
“好久没回来了,京中又繁华不少啊。”林远辉无比感叹,“我还记得这里往里走还有家老店,虽然地处幽静小巷,但那家的酒可是一绝。”说着,便策马往小巷而去,问道:“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办?”毕竟崔靖此人一向是有事提前准备,这突然决定去某地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崔靖一愣,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是有些事,但不急。你看那边是什么,挺幽静的。”
林远辉顺着他的指的方向望去,说道:“那边也是官宅,应该是宰相府吧。”
“宰相?是柳相还是其他几位?”
本朝一共有五位宰相,林远辉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便走进近了几步,这才道:“就是柳相府。”
崔靖了然一笑,“行了,咱们别挡别人门口了。”
正说着,一顶粉呢小轿悠悠从马边抬过,在柳府小侧门处停了下来。凉凉的秋风吹过,那轿帘吹起一角,轿内女子娴静地安坐,手里拿着一柄团扇。
“刘妈妈,能进吗?”
与门子正说话的老妈妈立刻回了头,吓得连忙冲了回去,“小姐,你怎么把帘子掀开了!”说着,往一旁安坐在马上的崔靖瞟了一眼。
轿内人笑道:“不掀开坐轿子里闷死了怎么办?你家小姐夏天没有被晒死,到了秋天反而要被轿子闷死了。”
“……”
刘妈妈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在家里胡说就行了,这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旁呢!
轿子里的人又说道:“到底能不能进啊?”
“门子说了,柳小姐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不见咱们。”
话刚落,安坐在轿里的人突然走了出来,吓得刘妈妈差点蹦了起来:“小姐,小姐,您快回去坐着吧。”
那小姐却听而不闻,“哎,都坐了一路,快闷死了。”正说着,突然看见不远处立着一匹高头骏马,上面坐着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崔靖正巧也被刚才她那番话微微吸引了神情,正朝这边看来。就见着一个黄衫女子,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悠,摸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崔兄,我找到那家老店了!”远处的林远辉嚷了一声,崔靖笑了笑,策马走了。
“小姐!”刘妈妈了声,总算将她家小姐的魂给唤了回来。
黄衫女子眨眨眼,“那小郎君的马可是匹千里马呢,在这京中除了皇宫里,叫的出名的也不过是林府的玉狮子,谢王府里的照夜,安府的闪电,五公主的紫骁不过四匹而已,今儿倒是见着一匹不输于他们的良驹呢。而且就那小郎君刚才策马的身姿来看,如果去了暮春山的围猎……”
刘妈妈无奈地叹口气:“小姐,合着你相马来了。”
黄衫女子也学着她无奈地叹口气,蹙着眉:“要是让我去相马,五哥也就不会被皇帝降了两级。那个猪头,竟然在谢王爷眼皮子底下将下等马塞到送往边城的马队里,我说他被降职是活该!行了,既然柳小姐不见咱们,咱们也就不要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了。”
说完,命轿夫抬轿,又晃悠悠地走了。
崔靖随着林远辉逛京城时,谢王爷府里的管事正着了谢云昭的令,带了药材来对未来的王妃进行例行问安。
青梅如今是被拔了牙的病猫圈在房里,可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是王爷今年新得的白狐毯子,特地给姑娘送来。天寒了,姑娘可得保重身子。”隔着屏风,李大管事尽职尽责地替他家王爷传达亲切问候。
说来也怪,自打从公主府回来后,谢云昭只是每日都遣了人来看看,他自己却没有来一次。
林尚书与徐氏赞叹,王爷真是一个讲礼数的人啊。虽说青梅已经定给了他,但毕竟没有过门,女儿家的名节顾得挺周全。对此,病榻上的某女,哑着嗓子吼道:“公主府里趁机揩油的也是他!!”可惜,被一片赞扬声给埋没了……
“王爷说了。”李大管事脸不红心不跳,训的的十分有素,缓缓道:“姑娘若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可以让小的带回去,若姑娘害羞不愿说,可以写封信或者话幅画稍过去。”
屏风后的青梅小姑娘:!!!!
少顷,里面白狐毛毯飞了出来。
四周丫鬟憋笑憋的好痛苦。
李大管事全当没看见:“那小的告退了。”
一连过了小半月,到了十二月时青梅这病总算是在青悠出嫁前好了。院里的人不敢松懈,将她穿的暖暖的。
青悠的婚事极为热闹,屋外吹吹打打,屋内徐氏与青然已经哭了好几道,新嫁娘青悠也止不住地流眼泪,惹得一旁的老妈子们一个劲的劝,又命了丫鬟拿了粉与胭脂来给她补妆。青梅安静站在角落里,不给大家添麻烦。
终于到了吉时,林远辉将妹妹背了起来,一想到自己这么美丽,这么温柔,反正所有一切美好的词都无法形容的妹子,现如今竟然要送给一个臭小子,他就有一种想要扁人的冲动。
终于,新娘子被送进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朝着王府而去。纵使青梅的感情线很淡,看着四周热闹的人群也不免有些感叹。
张妈妈不敢让她在外面多站,低声道:“小姐,咱们回去吧。内院也摆了酒席,等会儿各府的夫人小姐都要去了。您是嫡女,多少要撑一会儿才能回房,现在先回去蓄点体力才是。”
青梅点头,随着张妈妈往里走去。
绕过屏风后的假山,青梅走进抄手回廊,只是隔着几颗老松,对面回廊里的崔靖正从里往外而去。匆匆的脚步,却突然心有灵犀一般朝着对面之人同时停住。
青梅愣愣地看着他,那目光由诧异渐渐转为欣赏,最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
“崔兄,看什么呢?”林远辉换了身衣裳擦了泪,刚走了几步便看见崔靖堵在回廊里不动了。
“啊?”崔靖猛地回神,浅笑道:“你府里的景致很好,这几棵松树边城都看不到。”林远辉狐疑地朝着对面看去,只见一群宾客熙熙攘攘地朝花厅而去,着实看不出什么内容。又转回头看崔靖,那人却已经出了大门,看热闹去了。
待青梅回到小院,凉风东桥默契地一声不吭,弄得张妈妈心底七上八下——一年了,她从来没见过青梅对谁笑的这么灿烂过!
“小……小姐。”张妈妈觉得自己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干脆硬着头皮走上前,“刚才回廊对面的公子,您认识?”
没人回话。
青梅压根没理会,只是一个劲地在自己的大木箱子里的翻东西。
“小姐,您这是找什么呢?”张妈妈紧张兮兮地看着她,心道:千万别是什么定情信物啊,我的心脏受得了,但谢王爷他的心脏受不了!
屋里却一直沉默,青梅埋着头一心翻着东西,好半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呼……总算找到了!”
张妈妈定眼一眼——信!惊得顿时张大了嘴,大叫一声:“小姐!”吓得青梅差点栽进箱子里!
青梅捂着信走到一旁,对凉风道:“尽快让我跟他见一面。既然他是跟林远辉一块儿回的,肯定也会跟他一起走,只有七八天的时间了。”
张妈妈绝望的扶墙,她什么都不要管了!要死大家一块被谢王爷掐死算了!
而一个时辰后的谢王府里,李大管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当初他对他家王爷借着林府二姑娘大婚缺人手的机会,安插了几个暗桩在里面的行为很不齿,但现在看来——
“……四姑娘与一崔姓陌生男子擦肩而过突然停下脚步,笑容灿烂……”
他勒个去哦!
这种消息要怎么报告给谢云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