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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芬的话让大家都围了过来，这些年方怡的爷爷为了拉扯方怡，几乎向所有的邻居都借过钱。要不是丽芬提这么一句的话，一些好心的邻居根本就没把借钱的这回事放在心上。
“我跟你们说，这回方老伯借咱们的钱，可是能还上了……”
丽芬将手里的瓜子揣进了兜里，眼珠一直转个不停。
大家很是不解看着的这个身材臃肿的丽芬，大家有些不明白她的话，方老伯是这个村子面的最困难的一家，大家当初接他的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奢望方老伯能还上他们的钱，因为大多数都借给方老伯不超过一百元钱，大家虽然都很困难，但大多数的村们见方老伯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都没有打算要回这这些钱。
“我说丽芬，方老伯都这个样子了，我们怎么还能还意思要钱呢？”
“就是啊，你这句话说的是不是有些太不讲人情味了……”
“就是啊，方老伯在没有卧床的时候，他几乎每年都送我们一颗山参，难道这还不够低上我们借他的钱么？”
这些年来，方怡的爷爷虽然没有能力赚钱还给他们，可是他凭着自己的经验，冒着很大的危险，去山里挖人参，送给曾经借给他钱的村民们在，其实方老伯要是拿着自己挖来的山参去镇上卖钱的话，欠下的钱早就还清了，可是方老伯为人忠厚，他这么做就是不想欠他们的人情，送给他们的人参，是想让这里的村民们好好的养养身体，因为这里的物资匮乏，大多数的人都营养不良。
可是方怡爷爷的这片好心，在这个妇女的心里确是一文不值。
只见丽芬很是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一根破山参么，又不能当饭吃，有个屁用。”
有些妇女觉得丽芬的话有些道理，毕竟她们一直呆在这个穷山沟里，对于方老伯送给她们的人参，根本就不知道它的价值，对于这颗山参的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补品而已，还不如一百块钱来的实在些。
“就是啊，方老伯给的那颗山参，我们家早就不知道弄哪去了。丽芬，快说说，方老伯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能还的上咱们的钱呢？”
“对，快说说……”
几个妇女心里有些兴奋了起来，将丽芬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丽芬的得意的笑了笑，好像是领导一样，眼珠微微一转，眼皮耷拉着，很是神秘的小声说道。
“你们看见方怡带回来的那个小伙子吧。你们看他开着这么好的车，肯定是个有钱人，方老伯欠咱们的钱，我们可以管他的孙女要啊。”
大家一听，眼前顿时一亮，这也是啊，方老伯借大家的钱，那可是为了养大孙女才这么做的，现在方老伯眼看就要不行了，等他死了的话，欠大家的钱就应方老伯的孙女来还。
在说了，方怡进城里混了一年多，肯定赚钱了，而且还靠上了一个开车的小伙子，看这个小伙子穿着打扮，肯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对于她们的这点钱来说，应该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丽芬，要不说你是咱们这里最聪明的呢，你要不这么提醒，方老伯欠咱们的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要呢……”
大家高兴的开始议论了起来。有的村民们根本没有想要回借给方老伯的钱，当初借钱的时候，就是处于好心帮助一下。
“真是一帮没有人人情喂的家伙……”
一些看不惯这些妇女嘴脸的人，转身离开了这里，走到方老伯家的门口，继续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方怡冲进屋内的时候，当场愣住了，只见爷爷直挺挺的躺在破旧不堪的炕席上，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呼吸很是微弱。
村里几个年长的老人正在研究着方老伯的后事。
方怡见到爷爷此时的情况，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头扑到爷爷的跟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爷爷……快醒醒……我是方怡啊……呜呜……”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到方怡的跟前，好心的劝说道。
“丫头，别哭了，你回来就好，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这也算是尽孝了。”
方怡此时满脑子都是爷爷的病情，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阻，眼泪犹如泉水一般，不停的流淌着，声嘶力竭的哭泣声，让在场所有的人听的心里酸酸的感觉。
“我爷爷怎么？他这是怎么了……爷爷快醒醒看看我……”
白发老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悲伤的说道。
“丫头，要坚强点，人都有这一天。你要是哭坏了，你爷爷的后事可怎么办……”
后事？爷爷会死么？这……这不可能……
方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更家的激动了起来，这些年爷爷含辛茹苦的将自己抚养成人，等到自己要尽孝的时候，爷爷怎么能死呢？爷爷一定是想我想的，这次我回来了，爷爷不能死的……
“爷爷……我是方怡啊，我回来了……呜呜……”
几个老人看多了这样的场面，面对生老病死，作为子孙后代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一番劝阻下，见方怡始终不肯冷静下来，老人无奈的之下，将方怡拉了起来。
“去叫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过来，一会将方伯抬到院子里去……”
在这个村子里，有一种风俗恶习，就是在人快要死的时候，就得抬出去好真被入葬。要是这个病人死在屋里的话，那就会给整个村子里的人带来几年的厄运。
这个白发老人是这个村子里年纪最长的人，所以这里一般的大事小情都是他说的算，他这里的位置也就相当于村长了。
“你们要干嘛？我也还没有死，你们不能这么做……”
方怡见到白发老人要将自己的爷爷抬出去，情绪失控的大叫了起来。
在这个封建落后的村子里，方怡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全力，要不是看在方怡是方伯唯一亲人的话，估计他们根本就不能让她进来。
这里还有一个更不好的恶习，那就是人在快要的死的时候，男人可以在场，女人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他们相信女人命里属阴，要是死者被阴气冲到的话，那就会边长厉鬼，这样的话，那就会给村子里带来更大的厄运。
“你们几个，赶紧先把她拉出去……”
白发老人命令几个年轻力壮的中年人，赶紧把情绪失控的方怡拉出去，作为这里的掌控者，白发老人可是不想因为这件事，给村子里带来厄运。
“黄爷爷，求求你……呜呜……不能把我爷爷抬出去，他没有死……没有死……”
白发老人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沉，很是严肃的说道。
“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你爷爷熬不过半个时辰了，要是死在屋里的话，那会给这个村子的人带来厄运的。”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拉出去……”
几个中年人听到白发老人的命令后，直接拽着方怡的胳膊，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