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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报名、食堂与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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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不用交钱?”坦耶尔不敢相信听到的声音。

    “再重申一遍,不是不用交钱,而是卡特贤者预缴了他们三位九年之后,两百年的学费,九年之后才能使用,并不包括现在,现在如果他们要入学依旧是要缴费的。不过如果是您的话,的确是不用上缴学费,可以免费入学。”报名柜台的女精灵一幅无奈的表情,一开始还会遇到坦耶尔而兴奋,但坦耶尔问了一堆常识性的问题,现在又对钱斤斤计较,她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些吟游诗人唱的歌谣联想到一起去,也完全不符合书写的那样,只有那诡异的灵魂与身体年龄符合代代相传的记忆中的坦耶尔。

    “可以把他们的学费提到现在吗?”坦耶尔皱了皱眉,感觉到了卡特深深的恶意,这里的学费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却只肯给了他们5金可。

    “不能,卡特贤者特地交代过了,即使是您也还不能改变他下达的意志。”女精灵低下头,道了歉,“请问,还报名吗?个人并不建议,您将时间花费在这里,他们几位学习以后再来,可是有些东西是只有现在才能去找到结果,只有现在。”

    “报名吧,不过先报一年。”坦耶尔看着低垂着眼帘的精灵,掏出了全部的金可递了过去,心里可怜的叹了口气。他这些天遇到的精灵,有许多都会露出故人重逢的表情,然后自来熟的语气,这让他很不爽,感觉所有人都认识他,可是他却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全都是精灵咬定他是谁,他也就只能认为自己是谁,但心里一直留着个心眼。这个柜台的女精灵,他确认双方都是第一次见面,但一直感觉对方话里有话,劝他不用急着现在报名。他已经听到太多类似的建议,却没有人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同样让他不舒服,就感觉,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后会发生什么,但没有敢说。可是他就要反着来,对别人想让他走的路说no。

    “是,叫他们过来吧,我帮他们登记吧。”女精灵放弃了劝解,抬起头看着他,接过4金可,找零还了回去。

    “莎粒、依云、琼海你们过来吧,这个姐姐会帮你们登记的。”坦耶尔接过零钱收起,叫在背后规规矩矩站着的三精灵,“听姐姐安排吧。”

    “来,报上自己的名字吧。”女精灵从空中一划,一道金色的光线留在空中,她伸手拉开这条金线,随后从里面拿出了之前在城门用过的那张契约。

    “洛莎粒。”莎粒报出名字的时候,坦耶尔呆住了,‘还有姓的吗?’

    “好了,登记完成,恭喜入学,如果明年还要入学,最好提前缴费。”在书写完成后,又盖了个章。将契约卷成卷轴,放回打开的空间里。在她盖章后时,莎粒左手手背发出一点点的光芒,随后消散在空中。

    “双叶琼海,双叶依云。”“明白了。”如法炮制完成入学登记。

    “请问,您入学吗?”

    “不入”话说道一半,被莎粒打断了,“入学。”

    女精灵看了他们一眼,拿出了坦耶尔曾登记过的契约,“确认吗?”

    “确认。”莎粒捣蒜般的点头,坦耶尔没办法,只能点头。女精灵确认到坦耶尔的点头,开始他的入学手续。‘这学了三个月还不够,还得学一年啊,还得想办法给他们几个挣学费啊。’想到这里,一阵惆怅。

    “登记完成,欢迎您的入学。”女精灵站起来鞠躬,也看向他们,“希望之后可以担任你们的教师。”

    坦耶尔摆了摆手,已经对他们的这种态度见怪不怪了,但一直想不通的是,精灵们有多尊敬他,就会以十倍的力度排斥他的后代,即使是现在,异样的眼光依旧会盯着莎粒他们三个看,毫不忌讳坦耶尔的存在。

    “你们报名好了?我这边已经报到好了,先吃饭还是先去住宿区?”德卡看到他们出来,走上去,打起了招呼,“如果先吃饭的话,行李先放寄放也没问题哦。”

    “先吃饭吧,我饿好一会了。”坦耶尔刚才在柜台就注意到时间已经耀时八时了,是他印象中的下午二时了,连早饭都还没吃的他,可不想饿到晚上吃晚饭。莎粒他们饿个一顿两顿一两个月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可自己已经饿的有点头晕了。

    “那行,行李先标记一下。”德卡注意到他们的疑惑,“就是用自己的契约标记一下行李,待会工作人员会把这些行李收纳起来,所以要先标记,不然很难找的,虽然概率很小还是会有被拿走的可能。”

    “有点点懂了,该怎么操作呢?”坦耶尔没有直接说没听懂,试图直接看方法。

    “标记后的行李。只要简单的冥想,想像标记的东西,就会向这样。”德卡的胸前出现一个小小的箭头,“消耗的魔素极少,只需要跟着这方向就可以找到行李了,用这个还可以防止迷路。”

    “嗯,该怎么标记。”坦耶尔表示,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简单,将契约部位按在行李上,也是简单的冥想,想着标记就行了。”

    “如果,契约所在的位置不适合呢?”替琼海和依云问的。

    “那就一只手按在契约位置,另一只按在想标记的位置,实在不行的就直接手摁上去,冥想的时候顺便联想到契约就行,就是耗长久一点点。”

    “明白了。”

    坦耶尔和莎粒同时将手背放在行李上开始了标记,依云与琼海也一只手放在胸前开始了标记。

    感觉到脑海突然出现了行李大概的模型,想象了行李的样子,一个箭头出现在自己的胸前,指向脚下的行李。箭头出现的时候感觉脚步一虚,差点跪倒在地,这感觉他记得很清楚,就是进行了一会魔力操作之后才会有的魔素枯竭。感觉到有人扶住了自己,侧头一看,莎粒在对自己微笑。赶忙站直了身体,感受到魔素的快速回复,就知道莎粒又度了魔素过来。

    “都好了吧?那我们走吧,格尼学院的食堂绝对是整个格尼克洛斯最大的食堂,也是最实惠的地方。因为交一次钱,管一年,吃的还比寻常人家好一点。”德卡带领他们走到传送法阵,等到人到齐后,直接启动了。

    坦耶尔心想我就是冲着这一点来得这里,心算了一下,按照卡特所说,一年省一点5金可够用了,这样算来一年1金可20银可的学费最多相当于饭钱不包括教学费用,是很实惠了。

    又是一阵白光闪过,被送到一座超大型圆球型建筑外。

    “这就是我们学院的食堂了,里面种族很多,所以很多东西可能没见过,或者有些种族的食物会让你们感到恶心,慢慢习惯就是了,以后说不定可能也要尝试的。但有些食物最好一辈子都别去试。”德卡介绍着食堂,与巨大的食堂相反的是食堂的门都是小小的,最多允许五到六个人一起通行。

    走进食堂,许多漂浮在空中的座位就闯进眼帘,马上也随之发现了通往空中的阶梯与以空中供步行的砖块。

    “食堂一共六层,一二层免费的,一层是普通的家常菜,二层是一些简单的小吃。三层以上都是现做和有些比较恶心的食物,要额外收钱,三四层还能让人接受,五六我就没去过了,价格使我告辞。”讲到恶心的时候,看了周围一下才说出来,这个动作和他父亲很像。

    “随便吃点吧。”坦耶尔直接向一个还有人在排队的队伍走去。

    “诶,等等啊。”德卡赶忙追上他们几个。“有些窗口会冒犯不同种族的忌讳,大多都是眼不见为净,所以别乱走。当然也有些种族不在乎,但最好还是别乱来。”

    “恩姆姆?那精灵料理和矮人料理在哪里?”坦耶尔听了德卡的话不想刚来就有被找茬的可能,那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矮人料理,我熟啊,来吧我带你们去吧,不过这里没我家的好吃,只能算不难吃的程度。精灵料理的话,待会最好,你帮他们去拿,不然缺斤少两或者多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这里,罪血是最没有权利的东西。除非那关于你的血液浓度淡到一定程度。”

    坦耶尔跟在德卡后面,默默想着他说话的意思,感受到深深地恶意,“关于我?你们矮人和精灵一样认为杰尔斯特的旅人是同一个吗?”

    “不,和你有渊源的只有精灵和少数几个种族,矮人应该不在这个行列,但我和我爸是个例外吧。”说着,德卡将自己厚厚的头发撩开一点,露出里面的一小撮白发。“严格来说我也是罪血,只不过,不受精灵排斥而已。我妈妈是罪血精灵。也是个奴隶。”

    “。。。”怪不得,和矮人大叔差距这么大,原来大叔有个精灵妻子啊,可是好像六年前去世了。

    “嗯,我妈妈在还是奴隶时,身体已经很差了,被我爸赎回来之后,没有过多久好日子,坚持要为我爸生个孩子,可是生下我之后她的身体更差了,在对于精灵还很年轻的年纪就化作了树,现在还在我家后院。”注意到他们的沉默,笑着解释了几句,在窗口叫了两份矮人食物,坦耶尔又为他们三个叫了三份精灵料理依次展现了契约的存在。

    “可以问一句吗?你母亲走的时候,大概多少?”他们接过了各自的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想着精灵的年轻还能看出来吗?

    “好像是1243岁吧?还是更年轻一点?”德卡报出的数字吓到了坦耶尔。

    ‘一千多岁还算年轻?’坦耶尔的话还在喉咙,还没说出口。

    “什么?比我还小,就有这么大的儿子,长得比琼海的还成熟么。”依云对比着德卡和琼海。

    琼海白了依云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别扭的拿着餐具吃着盘中辛辣的食物。

    坦耶尔再次放弃了纠结精灵的年龄,看着琼海和依云比自己年轻俊美的外表,再看向坐在旁边的莎粒,莎粒还没完全长开的样子,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天知道莎粒已经几岁了。

    听到周围有几个精灵在指指点点莎粒,便直起身来吃饭,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看到了坦耶尔点头示意后老老实实吃饭了。他松了口气,吃起已经有点凉了的矮人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