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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手机?给我!”
钞票一只手在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手机,熟练的解锁之后欲递给了风向阳。看他行动颇为不便,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你说号码,我来拨通。”
风向阳说了一组号码,看钞票一只手飞快的操作,屏幕上瞬间闪过的两张面孔还是刺激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钞票踮起脚尖将拨通后的手机放在风向阳的耳边,听他在对电话那边交代了几句现在所在的位置。还不足一分钟的时间,风向阳就示意钞票挂断电话。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都是因为她犯傻的看好戏心态,不然以风向阳的拳脚根本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该死,她为什么就那么肯定的觉得风向阳不会有危险呢?
风向阳闭上眼睛,谁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久久之后他才开口:“钞票,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钞票焦急的在四处张望,乍一听风向阳的这一句话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钞票,你喜欢秦沫。”这不是问句,但是他仍旧希望会有奇迹出现。等不到钞票的回答,他知道自己又多做了一件傻事。也罢!或许只有彻底的死心才不会有任何的希望。“钞票,你能不能公平一点?给我一个机会?”
心在瞬间疼的无法抑制,她再次止不住流泪,“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真的很烦哎!风向阳,你真的很烦!”
在这一秒,钞票明确的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她喜欢的是秦沫,是沫沫。一直都是沫沫。不是因为十二年的青梅竹马,不是因为他宠她逗她保护她。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她的喜欢就像是中毒一般,在知道的时候就开始渗透她的身体她的生命。
只是,她该怎么拒绝?他的眸中闪烁着的是小心翼翼的询问。如此刚强的风向阳,如此低微的请求,她该怎么拒绝?她怎么忍心拒绝?
“你,不要逼我。”她咬紧贝齿,这是她对他的残忍。一个为她而流血的男人,她只能决绝的拒绝。
“好!”他如是回答。有释然有失望,或许还有无法掩盖的心痛。
“我们,可以是朋友!”她恨自己的残忍,也恨自己的坚决。或许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拒绝,或许他对她只是一时间的迷恋,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厌倦。而她只要负责跟他玩个游戏罢了。她始终都太傻!傻的太认真!
“好!”他还是答应。第一次的心动,第一次的心痛。
远处有辆车子慢慢的驶近,待车子到了面前。风向阳打开了车门坐进去,钞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他一起去。他却开口说道:“上车,先送你回家。”
她点头,视线却不看他。
窗外的景物在飞逝,司机在钞票上车之后明显的一愣。在看了风向阳一眼之后便从副驾驶座上递过一些药与纱布。“少爷你先简单的包扎一下,帮主知道了。”
“嗯!”对于这个他早就想到了既然打电话到鬼泣,他也就做好了准备。一只手不好包扎,他只好用嘴咬住了绷带的另一端。
“少爷还是先吃点药吧!”司机见风向阳只包扎了伤口,没有吃药。他只好向钞票求救,“小姐,麻烦帮少主拿瓶水,在后备箱有。”
钞票伸手往后面摸索,果然有矿泉水。她拧开瓶盖递到他的面前,风向阳用没有受伤的手接过水之后狂灌了一口。钞票默默的再递上药片,视线却是停在他的左手上面。
“你,你能跟我说你的手怎么了吗?”
钞票问的小心翼翼,风向阳闭上眼睛靠坐着,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愿意回答。就在她以为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前面的司机却出声了。
“你听说过三刀六洞吗?”
钞票一惊,只为司机突如其来冷冽的声音。“没,没有。”
“黑狼,你的话多了。”风向阳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然后对钞票说道:“你该下车了!”
“哦!”钞票往窗外一看,果然,都已经到家门口了。他的脸白的像张宣纸,她不否认自己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担心他。
“你回去记得把衣服换换。”她刚才在搀扶他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血迹。海蓝与纯白相间的校服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风向阳出口之后便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啰嗦了,当即就不再言语。
“恩!”她点头,随后开门走了出去。一步一回头目光频频流连在他的身上。钞票向来粗神经单细胞,只是今晚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了担忧。或许,她的担忧只为风向阳的脸色。
风向阳在钞票踏进家门后,终于是舒了一口气,手臂上的伤撕心裂肺的疼,他不再逞强,靠着座椅竟是不想再多动一下。昏昏沉沉之间只隐约的感觉到车子已经启动,接下来的就是回去后还要面对的事情。
“帮主怎么说?”即使是亲生爸爸,作为鬼泣的少主却只能称呼他为帮主。他不会傻到以为自己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别人会不知道。
“帮主让少爷去书房。”
不用过多的言语,十几年的教育已经根深蒂固,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作为鬼泣下一任帮主,他没有资格任性没有资格在任何的时候,任何的时间地点,将自己摆放在危险的位置。
今晚的三刀六洞,就算没有他的电话,最迟不过明天的清晨。做为鬼泣帮主的父亲定能知道。只不过是早点与迟点的差别,迎接他的不会有丝毫的改变。风向阳几次想再询问,却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回。
“黑狼,开慢点!”风向阳阖上眼睛,他不知道以现在的样子能支撑多久。但是迟点回去,能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好一点。
“少爷,你不该这么做。”黑狼终于忍不住将话说了出来,别说帮主的暴怒,就连他也想暴怒一回。
“嗯!”一个单音节,没有情绪的起伏。
纵使车开的再慢都有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刻,失血过多的风向阳依旧是一脸的苍白,前脚刚踏进书房就被房间内冷到极致的气氛给逼退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