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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席凌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也刷了刷。
眼前的虫是奥贝,手指也一如既往的好看、纤细,递到眼前的确实是虫族帝王的信物:牙印。
这东西不大,奇硬无比,无坚不摧,据传说是虫神留下的唯一痕迹,是神遗落的牙齿。被帝王世世代代捧为信物,信仰,宝贝的不得了。而且所有虫都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相当于一种精神寄托,虫神,不可亵/渎。
席凌却嗤之以鼻,什么情况下虫神会留下断牙?被什么东西打掉大牙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非常喜感,想笑,席凌真的笑了。因为……美虫、美手,加一个白花花的几亿年前留下的牙,这三样分开都认识,合在一起席凌犯晕了。
“你该……不会让我去调查吧?”席凌嘴角抽了抽:“算你想表明心意,我也已经明白了,何必做的如此明显,让别的虫误会你冷血无情,毕竟对方是娇滴滴的雄虫,一个虚弱无比又下不了床的病秧子,你不怕影响自己名声吗?而且,我也得避嫌啊!”
“你想多了……我知道那三个家伙对你很崇拜,你拿去给他们吧。”
好老婆,为了让我收买虫心,煞费苦心了!奥贝说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微微低着头,尤其是那句想多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媳妇儿这是害臊了,席凌什么不明白?不过,难为媳妇儿没面子的事好老公是不会做的。席凌也正经八百的接过信物,乖乖的放进兜里,还拍了拍:“放心,我有分寸。”
他有分寸?鬼都成天使了好么╮(╯▽╰)╭
在家里无病呻/吟的方言若是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鬼/畜,会不会后悔去碰席凌的逆鳞?
席凌定定的看了眼空地,连小石子都没放过,很自然的一扫而过,并没有多留意。刚刚拍打兜里信物的时候,那种一闪而过的怒气哪去了?是谁刚刚在这里又离去了?还是善于伪装依旧在此地,但伪装的再好总有迹可循,可鬼鬼在毫无痕迹。
毕竟是虫族,跟以前的世界毫不相干,不能用老眼光老经验看事物,且,奇特的能力层出不穷。
席凌敢猜测,却不敢大意,更不会作茧自缚的再次打量,哪怕是假装都是愚蠢的。
席凌跟奥贝手拉手,一路虽然低调,但一直细声软语的交流着,席凌的话比较多,奥贝只是偶尔回应两句,不过目光柔和无比,一直落在笑容灿烂的雄虫身上。席凌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奥贝是没发现还是知道?只能找机会再问了。
虫帝生活的地方,透着迷雾一样的古怪,不适合太精明。
两虫离开后,风静静的吹过,毫无违和感,像从始至终这里站着一位,却无虫发现一样。
他走进大殿,无声无息,却不是故意,而是一种天生具有的能力。风可以穿透他的身躯,阳光也可以,淡然静默,跟周围的环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跟透明的一样,甚至连精神力强悍的九级雄虫都无法探查。
“主虫,四皇子把信物给了席凌,让他去查方言。”
“嗯,”虫帝晃动杯子,目光幽深如渊,毫无波澜。
当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要再次降临在奥贝跟席凌、方言身上了。主角换了,结局是不是也一样呢?
抿了一口鲜红如血的水,虫帝眯起了眼睛,这东西还是老味道,跟当年勃兰特亲自捏开我的嘴灌进来的东西一样。
“叫勃兰特来,”虫帝放下杯子,勾起嘴角,一股淡雅的邪气飘散开来:“密室。”
密室自然是见不得光的,里面有什么,恐怕……没虫想知道。
勃兰特工于心计,却在听到传唤时,不自觉的心里一抽,大白天想要?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想不明白的勃兰特脸色发白,连衣服都没换,这么去了。反正到了会被撕开,走的时候,必然会穿上一件新赏的衣服,鲜红色的。
而这种张显宠/的衣服,长年累月的,居然挂满了一层楼。
方源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勃兰特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只能小心应对了。
到了虫帝宫,才得知要去密室,顿时冷汗如雨下,勃兰特脚跟发软,恨不得都想这样逃走了。
5s级别的雌虫静静的站在密室入口,目光冰冷无情,充满阴森刺骨的寒意。
跑?
呵呵。
方源为了得到力量,还真是煞费苦心的睡了不少能让他一飞冲天的虫啊。
希伯勾起嘴角,已经五百岁的雌虫非常有耐心:“小家伙,你在怕吗?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若一点点疼能得到雄虫的,算飞蛾扑火又如何?你要知道,外面嫉妒你宠/的虫比比皆是,该知足。”
在暗示我什么?
若可以,勃兰特岂会想留在这全是恶心记忆的地方?
希伯站在原地,释放犹如实质的意念力,推开了厚重无比的石门,勃兰特的眼孔瞬间收缩,在绝对实力面前,自己真的太渺小了。
一级之差,天地之别。
勃兰特走上前,喝了希伯准备好的水,才迈进犹如地狱一样的地方。
慢慢的身体开始发热,力量渐渐被禁锢,穿过五百多米的走廊后,勃兰特体内的力量已经完全被封印了,手脚无力,跟无能的奴隶亚雌没什么分别。
什么东西划破了空气,发出“噗”声,狠狠的打在后背上。勃兰特踉跄一步,跪在地上,背上的华丽服饰已经被鞭子抽开,露出一条带血的红痕……
虫帝笑的阴森,只有痛在你身,我的伤口才会愈合啊!
这样的事情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发生一次,希伯会静静的等着里面折腾,完事后,他才会走进去收拾残局。勃兰特看似奄奄一息,但雌虫的强悍体质太过逆天,顶多一两天便会恢复,倒是雄主,反而更冷淡了。
才两个多小时,希伯得到可以进去的命令时,微微皱眉。
毕竟是年纪比较大的雌虫,早过了疯狂的年纪,犹豫了一下才进去,勃兰特怎么晕了?
地上一滩血,触目惊心,却进不了希伯更冷血的心脏,他只在意虫帝:“拖走?”
虫帝喝着清水,目光平静:“抽的我手痛,他还真是贱骨头,明明知道我喜欢他的尖叫,是不配合。”
残酷的冷笑,虫帝的这个笑容太过血/腥,却吓不到希伯。大步上前,希伯把虫帝搂入怀中落下一吻:“杀了吧,何必让自己难受?”
“别碰我,”毫不犹豫的推开,虫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希伯浑身一僵,终究是没有张口,静静的站在一边,目光却肆意的打量起来。
没穿任何衣服的虫帝,拉住被子盖在腰间,露出雪白无比的胸膛跟小腿,更添魅力,只是帝王太冷,太无情,希伯不敢真的扑过去。
而且,帝王身上是有痕迹的,勃兰特……留下的。
希伯闭了下眼睛,不去在意:“送回去吗?”
虫帝点了点头,不再留意勃兰特。希伯很懂游戏规则,抱起勃兰特洗干净,上药,帮他穿上一身华丽无比的红色礼服,再送到隔间里,点燃一颗味道奇特的香草,没一会儿,勃兰特皱着眉头醒了。
结束了吗?勃兰特脸色很差的起身离去,虽然腰疼,腿有些合不拢,但走的姿势跟往常一样,腰挺得笔直,一点都看不出被玩了两个小时的样子。
希伯全程留意,而虫帝也从里面走出来了。
张了张嘴,希伯终究是没敢再劝什么,勃兰特啊勃兰特,你何德何能,让他为你疯狂至此?
虫帝的背影依旧那么完美,阳光将他的影子照的很长,却没有落在希伯身上。
希伯还记得那个耀眼无比的下午,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小虫崽哭啼着跑进自己的禁地,差点被大型害虫吃了。
才六级的未成年雄虫不懂药剂、不养花花草草、更懒得学习维修等技能,全完一副天真浪漫的性子,只知道玩。希伯救下小雄虫后,便对上那双波光闪闪的眼眸,干净、纯洁、什么情绪都直白的表现出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崇拜与敬重,也许那一刻心死如尘的希伯已经沦陷了。
但两虫的差距太大了,尤其是年龄,而更重要的是希伯是死了雄主生过小虫的雌虫,不该再对情死灰复燃。
往往得不到的更令人疯狂,像致命的毒,无法释怀。
于是希伯贪/婪了好几年,总是在小东西有困扰或不开心的时候,尽一切可能的照顾他、/惜他,展现自己无与伦比的力量,让他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可以保护你、守护你、护你,珍惜一辈子。
更何况,方源长大以后渐渐的懂得一些事,不再天真,尤其是失去一切差点被毒死的那一刻,他失去理智扑倒希伯,吼着不许挣扎勃兰特,强行得到了希伯的身体。希伯是清醒着,被认错了应该感觉屈/辱,应该毫不犹豫的推开!
但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双眼一闭,结果一步错,步步错,眼睁睁的看着苏醒的方源痛苦、难过,不可置信的目光。被最信任的虫背叛,那种滋味,方源痛不欲生。大悲大痛之后,犹如破茧而出的蝴蝶一样,心死了,却更加美丽耀眼。
方源已经了解希伯,既然已经融为一体过,要么在一起,要么杀掉。赶走?希伯不会离开。
除了发生关系以外,那么多年的的忘年之交,再加上救过那么多次性命,几次下来别说方源差点死了,希伯也如此。
能杀么?怎么杀?在情势危急的当下杀希伯,等于自杀。最终,方源禁锢希伯在身边,成为利器,却没再发生过关系。
而希伯,甘之如饴。
“不走?”
希伯浑身一震,因为回忆苦涩的往事,一直站在原地发呆,而虫帝,居然走回来了。
喜怒不形于色的虫帝皱了下眉:“几岁了还胡思乱想,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
希伯一步步走到虫帝身边,两米的身高让他可以居高临下任何虫,包括虫帝娇小的个子。希伯一笑,甚是温柔:“我只是老了。”
是吗?
雌虫至少还能活三百年左右,而我……虫帝伸出了手,指尖划过依旧弹性十足的肌肤,微微出神:“这样不是很好吗?在你老去的那一刻,或许还能为我……”
收尸两个字还没出口,便被希伯凶狠的目光阻止。
虫后已经来了一会儿,默默的看着一老一少居然在含情脉脉,感觉真恶心。微微叹息,勃兰特前脚刚走,老不死来分宠,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该战还得战不是吗?
虫后扬起一抹天真的微笑:“希伯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