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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手指的前段滴着殷虹的血液,指下是一个小碗,小碗里已经积攒了薄薄一层血液,一圈圈涟漪泛起然后消散。
“纲手,不用这么着急,先回村子在弄这些吧。”皱眉,自来也有些不安的看着纲手。
趴伏在床上,颤抖的身与颤抖的心,眼中有畏惧与厌恶,但眼神却没离开过那碗。
胸部被自身体重压的变形,但没人在乎,纲手不在乎,自来也不在乎,静音也不在乎,至于鸣人的话,正在对门睡觉呢。
两封截然相反的信件,猜测也好,真实也罢,终究是三代的遗愿。
没有第一封信所写的那样,大蛇丸没找来,也没爆发战斗,也没有借此开克服恐血症,再多的就无法验证。
但第二封信却写出了一些与第一封信相反的内容,同时也符合现在的内容。
“没那么多时间了,团藏他们不会轻易的放弃,我不能还留着弱点去当火影。”声音虚弱,又坚定。
静音是纲手的徒弟,正在房间内熬制草药,主要是补血用的。
克服恐血症是一个很无解的话题,就好像恐高一样,可能一觉睡醒就不恐高了,也可能怎么做都无法克制。
纲手选择最暴力,也是最残忍的方式来克服恐血症——自我放血。
既然害怕,那就直视。
既然恐惧,那就习惯。
直视所害怕的,习惯所恐惧的,或许之后还会在心底恐惧着,但必须要面对,因为火影是没有缺点的存在,是无敌的存在。
看着纲手苍白的脸与不转的目光,自来也说着一些尽量能转移纲手注意力的话语:“听说卡卡西受伤了,好像是被鼬的月读给伤到精神了啊。”
有些话不是静音能听的,所以自来也讲一些静音能知道的,以及一些不算重要的事情。
毕竟作为纲手身边的情报收集人员,卡卡西受伤和鼬的入侵,她还是有资格知道的。
“卡卡西?算了,说说那个装神弄鬼的小子吧。”眼神出现一丝波澜,纲手不愿多谈,而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浩二的消息。
【卡卡西,六代目,这又如何,首先要撑到自己下岗。】这是纲手的心里话。
随时关注纲手的静音愣了一下,作为卡卡西的簇拥之一,她对于卡卡西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只不过卡卡西貌似没这方面想法,作为纲手的徒弟,静音表示她也有她的后背军团,比如说那个用木遁的暗部……
“惨了惨了,被红豆上忍看到了,万一告诉我父亲就惨了。”雏田脸色着急,屁股下面好像坐着的是针板,片刻不得安宁。
“没事啦,既然是上忍,应该不会那么碎嘴的。”趴在桌上,浩二懒散的说着。
红豆被店老板给忽悠走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红豆是拿着一把丸子串走的。
“肯定是你刚才说话声音太大了,什么渔……”鼓着脸颊,雏田很委屈的看着浩二。
“都是玩笑话,红豆上忍应该不会乱说的,没问题的。”浩二拍着胸脯保证,然后两人出了店门。
水煮丸子什么的可以当作零食吃,也可以当作正餐吃,但这次是当作夜宵吃的。
夜晚还很长,浩二发现他好像犯错误了,因为雏田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还是因为刚才红豆的事情而担忧吧。】浩二这么想着,他没想到日向日足在雏田心中居然这么有分量,或者说是威严。
……
夜的漫长不是用时间来衡量,而是用人来衡量。
“格挡。”
叮~
“横劈。”
叮~
“上撩。”
叮~
月光之下,不是所有人都在庆祝这个节日,有些人还在努力修行着。
单手苦无,三代不断提示着玲,然后不断的进攻与格挡。
浴袍玲双手持刀,动作不断变化着,与以前在三代家练刀的招数类似,很普遍的用刀方式,也是容错率最高的用刀方式。
玲是一个复杂的人,有的时候,做事不会过脑子,有的时候,却总会先想一遍再做事。
骨子里不愿意战斗的她很少会去考虑战斗方面的事情,用刀的时候大多都会大开大合,双脚站定如同一名武士,她也知道与她对练的浩二不会下什么狠手,但眼前的大木日斩则不同。
虽然没下过狠手,但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在面对一个一丝不苟的老师,身体不自觉的把动作进行改变,变成对方想要的动作。
……
木叶的节日,不是忍界的节日,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这一天欢呼。
“写轮眼啊,真是期待呢。”阴冷的房间内,蛇形的烛台燃着一支蜡烛,大蛇丸的尖舌划过了唇,看着眼前的试验台,笑容与这房间一样阴冷。
“大人,是不是要启动收回佐助的计划?”眼镜男药师兜站在他身旁浅笑着。
“还不着急,不过我这次派谁去呢,又或者亲自去一趟会比较好。”声音略带嘶哑。
大蛇丸这次转生的身体是一个女人,声音并不嘶哑,相貌也是女性化,但大蛇丸还是习惯原来的那张脸,原来的那个声音与体型。
变身术也好,什么都好,他还是习惯之前。
之前为了让自己的老师对自己失望,为了让他在最后一次战斗中绽放自己,他也是下了一番苦功。
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人天性薄凉,因为这个词汇只有自己才能指责自己。
可悲的人,可敬的人,每个人都是如此,每个人都逃脱不了这样的评价,大蛇丸如此,药师兜如此,三代也是如此。
自来也如此,纲手姬如此,甚至浩二与玲也不例外。
“看大人喜好了,需要我做什么工作么?”微微鞠躬,药师兜说道。
“以后的木叶暗部可能会改变某些规则,你不适合再潜入了,说起来,上次的时候还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真不同意逃出来呢。”转头,看了眼药师兜,狭长的瞳孔如蛇。
“木叶啊,已经腐朽多时了。”拍马匹,又或者是感慨着。
“是啊,腐朽的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