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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你标语写完了没有呀。写完了赶快把笔给我。”老爸康祈宗在催促道。
“快了快了。”康朋正拿笔快速的在纸板上写着字。
今天是表姨曾由美参加羊城之星决赛的日子,家里人都要举着牌去现场加油。
“三叔,你帮我看看我写的标语。”康朋把手里写好的牌子递给三叔看。
“羊城之星红祙子,美丽善良又动人。你这口号还不赖叫喔。”三叔表扬道。
老爸这时也凑了过来,“切,你这小意思,看看我写的,天冷了,刮风了,穿鞋要配红祙子!”
康朋朝老爸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是在卖东西呢?
还是大伯给力点,“前有电影《红高梁》,后有冠军红袜子!”
四叔指挥着说道:“先跟大家说好,到了比赛现场后大家要听我指挥,我一举牌一发令,大家就大声地喊,红袜子!”
“好,出发!”四叔挥手,大家就跟着出门了。
坐的是老爸的那辆破面包车,虽然破了点,挤了点,起码不用去挤公交。
到了现场,大家找了个离前如比较近的地方坐下。
这种比赛都是在广场上举行的,没有什么收门票的说话,就简单的一个舞台,底下摆好了座位,十分简单。
不过来看的人还真不少,可能都是过来凑热闹的,反正又不用门票。
这次的决赛有三十个人,从三十个人中得出冠军,亚军,季军。
比赛很快就开始,曾由美的演出在第八位。
不得不说有几个人的表演还是可圈可点的,但到了曾由美上场。
刚上场时大家还一起替她加油了,结果等她开始表演后,众人都一声不吭,不是沉醉在她的表演当中,而是她的表演实在是太尴尬了,浮夸的演技,拙劣的表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大家都把头往座位下低,希望大家不要把她跟自己联系起来。
康朋悄悄的在四叔的耳边问道:“小叔,她怎么不唱《万水千山总是情了》?”
四叔唉了口气,又把头埋进腿里了。
曾由美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那首《万水千山总是情》了,让她从初赛到复赛,再挺进决赛,结果现在反而不唱了,演的是什么鬼小品呀!
看来评委们也看不下去了,在她还没演完就一起给她打了分,一分,两分,四分,五分,总共十二分,妥妥的垫底了。
于是,大家高高兴兴的来,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这么多人中,最生气的就属四叔了,这么多天来不停的给她出谋划策,尽心尽力,结果还落了个垫底。
不过最多也是就怒其不争而已。
晚上,表姨曾由美带着失落的情绪坐车回上海了。
“老刘,这几天店里生意怎么样。”康朋放学后,就来到书店内,开始检查帐本。
刘正贵连忙把帐本拿了出来,让康朋翻阅。
“小老板,你可不知道,开业来店里的生意贼好了!俺都按照你的安排去进好几次货了。”
康朋翻了翻帐本,现在书店开张已经有两个多星期了,除了开学的个星期特别火爆外,现在的店里情况也还算是可观。
如今一天的营业额都有最少也有七八百,营业额不等于收益,营业额要扣除成本,人工,水电,房租这些开支后,才算是收益。
这个情况已经很不错了,主要还是在这里没有竞争对,一家独大。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一年内就可以把投资的全成本收回来了。
“干得不错,这个月底给你们加奖金。”康朋这话不仅仅是对刘正贵说的,还有店里的服务员陈紫琳。
对待员工还是要奖金鼓励好点,反正自己又不差钱,随便在股市上捞点都这个挣得要多。
目前,康朋的那个聊天室内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多人,康朋对聊天室内人数之行了限制,免得越搞越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康朋偶尔会上去给他们指定一下,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不理会他们的,虽然聊天室内的人每天都眼巴巴的盼着康朋上线,越是这样康朋就越不能上线,不然怎么保持‘股神’的神秘形象呀。
回到家,写大伯真摆弄着他的‘士多’店。
“大伯,今天生意怎么样呀。”康朋打招呼道,还顺手从冰箱里取了瓶可乐。
“喂天庥,你已经赊了很多钱了喔,是不是要我把你名字写上小黑板呀。”大伯笑道。
大伯也学聪明了,用自己教他的办法来对付起自己来。
“哪,过你钱。”康朋掏出一百块来,“不用找了,就当我下次喝水的钱。”
说完,康朋转身进屋。
爷爷奶奶正在厨房煲汤。
康朋只好拿出作业来做作业,不是康朋想做这做作业,实在是被老爸老妈逼的,哪怕成绩再好,每天的作业都要按时做好,不然就不让睡觉。
也幸好这些作业都是很简单的题目来的,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急冲冲的叫声。
“姑姑,救命呀!”
康朋跟爷爷奶奶连忙跑出去看是什么回事,只见一个农民工模样的家伙正躲在大伯那‘士多’的柜底下。
大伯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你是谁呀!怎么跑到我家里来呀!”爷爷质问道。
康朋细细打量起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这时,那农民工也抬起了头来。
“姑丈,是我呀,阿炳呀。”
此人不正是表叔阿炳吗?怎么成这模样了,他的西装呢?领带呢?之前不是回乡下了吗?怎么搞成这幅模样了。
“怎么是你呀?你躺柜底下干什么?快出来。”爷爷训斥道。
“不行呀姑丈,我在被人追杀呀。”
“被人追杀?”爷爷也是一惊,连忙叫大伯去把门关好。
阿炳表叔这才肯从柜底下出来。
“说吧,出什么事了。”爷爷坐到了他的专属位置上。
“姑丈,我说出来你千万别生气喔。”表叔试探的说道。
“说吧!”
“是这样的,我欠了人家的赌债,现在房子卖了,辅子也卖了,那些地我也全租给别人了。”表叔这说得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但这个赌是真的触到了爷爷的逆鳞了,上次表叔来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对表叔进入过一番教育了,表叔也说以后不再去赌了,结果这回去才一个月多,就闹出这些事情来,爷爷怎能不生气。
“阿炳,姑丈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如果你再赌的话,姑丈就不认你了。现在是你不守信用,你也别怪姑丈没人情味,你走吧。”
作为康家这个大家庭的家长,爷爷说出这番话,确实是要狠下心来。
“老头子,你现在叫他去哪呀?他在广州又没别的熟人。”奶奶出来劝道,虽然这个侄子让她非常失望。
“老婆子,这事你就别管了。”说着,爷爷把奶奶推进房里,不再理会。
连一旁的大伯也没有替表叔说一句话,赌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现在他连房子都没了,不给他点教训,都不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事。
“阿光,表哥现在这种处境你也不同情?”阿炳表叔对大伯说道。
大伯默不作声。
无奈,阿炳表叔只好拿起了自己的帽子,往屋外走,只不过走时顺手在柜台上拿了两个面包。
康朋见表叔似乎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了,悄悄的跟了出去。
“表叔!”在街口处,康朋叫停了阿炳表叔。
“怎么,舍不得表叔呀?”阿炳表叔回过头,用手摸着康朋的头。
“没有,谁让你回去赌了的,这是你活该。”
阿炳表叔听完脸立即就垮了下来。
康朋也不等表叔有什么反应,从口袋中掏出两百块钱来。
“这是你上次给我的红包的钱,你拿回去吧,省点花,还是能撑下去的,去找份工作吧。”说完,康朋把钱放进表叔的手里,然后就回去了。
表叔这种情况是必然的,男人如果突然有钱了,又不会控制自己,迟早会把钱都败光。
无数的例子摆在眼前,不得不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