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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乐闻言,道:“凡事不可看表面,一切等见了谢大人再做定论未迟!”
言谈间,便来到了衙门的内堂。
这内堂相比外面来说,稍稍整齐,但是家具等物,到底是过于陈旧了,就连谢大人坐在的太师椅,椅脚已经用木条修补过,颜色不搭配,看着就觉得好笑。
“参见谢大人!”蓝傲率先带人行礼。
谢大人微笑点头,“几位是?”
蓝傲微笑着道:“在下姓蓝,是徐州的商人,这位是贱内,另外几位都是在下的家眷,今日路经此地,听闻大人爱民如子,特意来拜见!”
谢大人堆起笑容,欢喜地道:“徐州商人联盟在往年曾给本镇捐献了不少的银子和粮食,本官还一直未曾前去拜谢,今日得见蓝公子,实在是荣幸啊。请代本官转告对徐州商盟的谢意,感激他们这些年无私的捐助,让我镇百姓得以温饱。”
“谢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蓝傲谦虚地说,徐州商盟中,他的齐龙堡也有分号在,想必也曾捐献过物资给风沙镇,所以他倒也不算完全的冒名顶替。
希乐问道:“风沙镇今年灾区如何?”
谢大人看着希乐,见她容颜绝美,举止大方,声音不响亮却自有一股威严在,便不敢怠慢,回答说:“上半年虽不致颗粒无收,但是也肯定维持不下去,至少赋税便交不上去了。”
“赋税?”希乐诧异地问,“你是说风沙镇上缴朝廷的赋税?”
“是啊,每年都是上缴了赋税然后才有赈济粮下来。其实朝廷何必多此一举呢?直接免受赋税便是了,而且,赈济粮也远不够百姓的温饱,若不是徐州商盟的接济,实在是......”谢大人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了。
希乐看他不像说假话,便道:“大人莫非不知道?风沙镇的赋税,在十二年前开始,就已经开始减免,到了新帝登基那年,风沙镇已经不需要再交任何赋税了。相反,朝廷每年拨下来的赈济粮,足够风沙镇的百姓温饱有余。”
谢大人和师爷相视一眼,诧异地道:“这不可能啊,朝廷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文件。”
蓝傲郑重地道:“她所言非虚,朝廷确实早就免受了风沙镇的赋税。这些年,难道大人从来未曾上书朝廷?”
“有啊,本官每年都有上书朝廷,希望朝廷能减风沙镇的赋税。但是朝廷每年的答复都是此例不可开,因为全国贫困的州府不止一个,若是减免了风沙镇的赋税,便要一视同仁,这样会给朝廷造成压力。所以风沙镇每年都是上缴了赋税然后再接到赈济粮的。”谢大人回答说。
“依在下看,此事肯定有蹊跷。朝廷下发的文件会经过州府,才到风沙镇,这份文件,一定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蓝傲分析道。
谢大人不相信地问,“朝廷果真在十二年前便减免了朝廷的赋税?那每年朝廷给予的赈济粮是多少?”
希乐沉沉地道:“足够风沙镇百姓的温饱。除了粮食,还有物资等等,由于风沙镇地处边陲,天高皇帝远,皇上担心这里一旦灾情严重,朝廷不能第一时间救援,所以每年给的粮食,都是绰绰有余的。”
谢大人站了起来,想了想又跌坐在椅子上,连连顿首,哀声道,“本官真是糊涂啊,真是糊涂啊。一直埋怨朝廷的寡情,想不到朝廷竟然如此厚待风沙镇。不行,本宫必须马上上京一趟,向圣上陈述缘由,求圣上下旨查办弄虚作假之人。”
师爷连忙道:“此时不能上京,大人忘记了求雨一事吗?”
谢大人才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点点头道:“幸好师爷提醒,本宫差点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求雨?”希乐故作不解地问。
“夫人有所不知了,今年年初,本地来了几位道术精深的道士,他们为本镇求了一场雨,让本镇的百姓得以耕种。现在他们又来到本地,并且答应为本镇再度求雨,下半年能否顺利耕种,便看这一场雨了。”谢大人欣慰地道。
希乐眼珠一转,问道:“竟然这么神奇?不知道我们夫妇有无荣幸,可以参与这一场求雨仪式呢?”
“这本官会跟道爷们商量一下。几位若是不嫌衙门简陋,就暂且住在衙门里,求雨仪式明日便开始了。”
“这,便多谢大人了!”蓝傲抱拳道谢。
衙门确实简陋,下人带他们几个到西厢的厢房里,门窗的漆油都已经剥落,窗纸看得出已经重新贴过好多次了,地上很干净,但是也很陈旧。
求雨第二日一早便开始了,谢大人跟道士们说好了,说到时候有个富商来观看。道士们也不反对,但是建议观看之人对上天尽一份心意,捐献些银子或者是财物。谢大人转告给蓝傲,蓝傲少不了要掏出一些银子给道士。
道士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施法求雨之时,也就任由蓝傲等人在旁观看了。
求雨的祭坛放在镇上的一家道堂里,外面有蜂拥而至的百姓围观,祭坛便设在道堂外面的高台上。上去祭台的阶梯一路燃点着香烛,祭台放得很高,大约有三四层楼那么的高度,底下的百姓引颈观望,又被天上的日头刺痛了眼睛,只得一会低头一会抬头,神情甚是兴奋。
蓝傲和希乐等人则陪同谢大人站在祭台下,一样看不见高台上的道士们在做什么。
只听得上面传来呼呼风声,然后是燃烧符咒,撒米,之后沉寂了许久没有动静,有没耐性的人跑到对面爬树去看,才看到原来几名道人盘腿坐着,口中念念有词,估计是念咒语了。
大家都静心等待,看着天上的风云,天色但凡阴沉了一分,大家心里便兴奋得像是捡了金子一般的高兴。
蓝傲牵着希乐的手,看着她姣好的面容露出一丝愠怒,便道:“希乐,不必生气,此等手段,他们不是第一个用。”
希乐用手指扣住他的手指,轻声叹息,“只能说,治国果真是一门大学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