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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赶忙定睛看去,那干尸之旁有一面金色的玉镜,此刻正泛着一尺来高的金色光华。
“回溯玉镜?”
萧战先是一惊,而后一喜,有此物在,那适才发生的隐秘之事就可以详尽得知了。
萧战大喜过望,赶忙拾起来玉蝶,打入先天真气催动起来。
刹时间,玉蝶之中将适才大殿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一般金属显现了出来。
现在越看脸色越是阴晴不定,来回变换,似乎那玉蝶之中有什么极为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紫荷?温广仁、薛仁贵、冯长老!”
“阿牛,阿牛,那是阿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萧战似乎魔怔了一般,反复念叨着阿牛的名字,仿佛玉蝶之中回溯之事极为震惊。
“不行,我要立即禀报父亲大人,让父亲大人定夺,如此大事,我可不敢隐瞒!”萧战自语道。
突然,萧战双眸一怔,又道:“阿牛与紫荷在一起小半年之久了,紫荷莫非不知?那阿牛又有何目的?”
“阿牛可是紫荷的徒弟啊?”萧战突然想到了什么,良久,他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芒,道:“嘿嘿,紫荷师妹,这次,我看你还如何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随后,萧战珍而重之将回溯玉蝶收入储物袋中,再次扭头看了一眼场中的狼藉,冷笑一声,飞身踏上金色雷鹰,呼啸而去。
木雷峰峰顶,有一处颇为静怡的小院落,院落之中有一处花园,一位贵妇模样的女子正在给这些花卉施肥浇水。
只不过贵妇似乎有伤在身,显得极为虚弱,不多时便额头见汗,体力不支,又坚持浇了几朵花后,这才以袖微微拭去脸上的汗水,软软的依靠在一张大椅之上,喝了一杯清水,闭目养神。
突然,天空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贵妇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眸看去,却是一只青色雷鹰从天而降,跳下来一白发老妪,怀中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子,正是冯长老一行。
冯长老落在院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峰主再上,紫荷她,她被人打成重伤,坏了道基了哇!”
贵妇正是被封禁修为,在此禁足百年的木雷峰峰主云雅芝。
云雅芝修为被封印,不过是养了一些花卉而已,便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无力之感。
云雅芝心中失落之极,缓缓的仰倒在大椅之上闭目沉思,百年之后,其他四峰之主的修为不知道要将她拉下多少,届时峰主之位不保还不算什么,最怕那对她觊觎良久的萧峰手段不轨,更为关键的是,失去了自己的庇护,那萧峰之子萧战也不知会如何欺辱她的徒儿紫荷。
念几次,云雅芝心头犹如压上了一块大石,沉痛无比。
不料此事院落之外却传来了冯长老的哭诉,云雅芝心中一惊,暗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于是勉强提起力气,虚弱的道:“进,快进来说话!”
冯长老修为仍在,是以云雅芝话音虽弱,可仍旧听到一清二楚,赶忙抱着紫荷进入小院之中。
云雅芝颤巍巍的起身,一步一顿的迎向冯长老。
冯长老见到昔日风华绝、叱咤风云的一代抱丹高人云雅芝竟然如此落魄,不免悲从心来,哭的更加惨烈了。
“峰主啊,弟子不孝,竟害的峰主如此,弟子有罪,弟子有罪哇!”冯长老抱着紫荷嚎啕大哭,悲切不已。
云雅芝颤抖着将手探向紫荷的鼻头,闭目感应,不多时,才喘了口气,道:“冯长老快快请起,我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不可再行此大礼,当务之急还是救治紫荷要紧。”
云雅芝适才见到冯长老一脸悲戚将紫荷抱进来,还以为是紫荷遭遇了不测,立时就感到天旋地转,一口心血差点喷出,却不料一番探查之下,紫荷只是颇为伤重昏厥了过去而已,性命暂且无碍,这才缓了口气。
“峰主,弟子医道不济,只得求助峰主,还请峰主施展神通,救治下紫荷吧。”冯长老看着紫荷长大,几乎当做亲孙子一般看待,平日里莫说伤成这样,哪怕是受了丁点委屈,冯长老也定邀替其讨个公道。
从以前温广仁亲自前来木雷峰缉拿紫荷弟子阿牛,冯长老百般维护就可见一斑。
“莫急,我此刻被封禁了修为,无法探知紫荷到底伤势如何,还需要借助一些器具才可,你去里屋床榻之旁,将一方紫檀木盒取来给我!”云雅芝示意将紫荷放在她身边的一张软塌之上道。
冯长老轻轻的放下紫荷,赶忙进屋,很快就捧出来一方木盒。
“冯长老,还请助我一臂之力!”云雅芝打开木盒,捏出了三只通体翠绿,细弱牛毫的长针道。
冯长老赶忙点头称是,转到云雅芝身后,擎起双掌,泛起浓郁的绿色雷霆真气,抵在云雅芝后心,缓缓将真气渡了过去。
云雅芝双眸精光一闪,精神陡然一阵,双掌刹那间带起道道残影,一枚枚绿色的长针便准确无比的没入紫荷周身数处大穴之中。
不多时,一股股腥臭之极的红黑色雷丝“噼里啪啦”的便从中空的长针之中缓缓冒出。
冯长老大惊,不由失声道:“天呐,是火魔丹?”
云雅芝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此物!”
“紫荷究竟遇到了什么强敌?”云雅芝不解,问道:“你在何处发现的紫荷?当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
冯长老连忙答道:“禀峰主,就在您峰主大殿之前,有很多的干尸,还有薛仁贵被斩首的尸体,以及紫荷师徒。”
“什么?峰主大殿之前?薛仁贵也被人斩首?”云雅芝一惊,随即道:“干尸应该是我木雷峰独有的禁术之法,薛仁贵乃是金雷峰律法堂副堂主,他应该是在大殿之处巡守,可为何会被人斩首?”
冯长老脱口而出,道:“莫不是紫荷所为?”
“不会!”云雅芝当即否定,道:“紫荷的实力我是很清楚的,比那薛仁贵是略胜一筹,但是过于心慈手软,斩首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云雅芝顿了一下,接着道:“此外那薛仁贵虽然年轻,却老城事故,不会轻易开罪人的,更别提将紫荷逼的服用火魔丹了。”
冯长老顿时有些疑惑,道:“那倒是奇怪了,在我木雷峰的地盘,何人能将紫荷逼到此种地步?难道是萧峰亲至?”
“呵呵,更不可能了,萧峰亲至紫荷连吞服火魔丹的机会都不会有的!”云雅芝沉思了一会,道:“宗内能将紫荷逼到此地的人不少,可敢于下此狠手的却是不多,萧峰、温广仁便极有可能,其他人自持身份,想来不会对区区后辈如此狠辣的!”
“难道是温广仁吗?”冯长老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可是弟子看的分明,那大殿之前除了薛仁贵和一众律法堂弟子的尸首之外,再无他人了,难道是温广仁畏罪潜逃不成?”
“也不会!”云雅芝再次否定,道:“温广仁此人极为自负,且睚眦必报,他若要对紫荷不利,我修为仍在之时,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做事可是会毫不顾忌的。”
“峰主,我早看那小子不顺眼了,弟子这就去将其抓来问罪!”冯长老听云雅芝如此分析,深信不疑,立时勃然大怒,本来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此刻正好去把那温广仁抓来,好好整治一番,不然心气南平。
“等等!”云雅芝叫住作势欲走的冯长老,道:“莫要冲动,你此刻去金雷峰,只怕顷刻之间就被镇压,我木雷峰本就势弱,你再出意外,日后弟子在宗门还如何安身?”
冯长老陡然醒悟,适才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只是要不顾一切的为紫荷报仇,却不想此刻峰主修为不禁,峰中女弟子大半精修医道,修为却是不高,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战力被萧峰借口支出去了常年驻守,仅剩她冯长老一人,也是做完任务之后匆忙赶回,这才遇见了紫荷之事。
否则萧峰一家独大,木雷峰众弟子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冯长老仍然心有不甘,道:“峰主,难道我们就这样甘受萧峰欺辱不成?”
“不急,此事透着蹊跷!”云雅芝仔细回味了冯长老适才所述,道:“薛仁贵被杀,如若不是紫荷所为,那是何人?难道当时暗中潜藏的还有高手?”
“峰主,会不会是烈长老?他可是一向对你。。。。。。”冯长老眼眸突然一亮,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立时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却发现似乎不妥,赶忙住口,心虚的偷偷看了一眼云雅芝。
云雅芝似乎没听到一般,摆了摆手道:“这也不可能,按照烈峰主的脾气,如若看到薛仁贵欺辱紫荷,怕是此刻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了。”
冯长老面色一沉,叹了口气道:“那会是谁呢?”
云雅芝看了一眼不再有红黑色雷丝冒出来的长针,道:“此事暂且不急,只要人还活着,一切自有分晓。”
云雅芝一指紫荷,道:“你将紫荷放在里屋,再为我去趟药园,取一些药材丹药过来,我要亲自为紫荷诊治调养一番。”
“唉,好的,弟子这就去!”冯长老点头答应,刚没走出几步,突然道:“峰主,差点忘记了,紫荷的弟子阿牛怎么办?”
云雅芝此刻才发现那雷鹰后背上居然还有一个人,于是走到近前为阿牛诊脉探查一番后,这才道:“无妨,此子天赋异禀,受伤虽重,且未伤及根基,更与性命无碍,你带回去好生照料便是!”
冯长老这才躬身施礼,踏上雷鹰,带着阿牛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