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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双行的目光在酒楼里环视了一周,对方手段阴毒,这酒楼街道人来人往,若是误伤了平民百姓,那系统也不知会如何惩罚他。
卫双行思及此,提气转身飞掠出了酒楼,两人一前一后,奔至一树林间,卫双行见四处无人,才定身停了下来。
君西玄双手如爪,身如飞鹰,倏然而落,自空中探爪而来,连空气都被爪出了刷刷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卫双行连武林秘籍都还未曾摸到过,现下初初见得这又狠又毒招招要人命的身手,心下赞叹,看见君西玄因为劲风带起的光弧,两眼发光,倒生了艳羡之心。
卫双行一边小心防守,一边仔细观察君西玄的手势变换,他的身体曾被洗髓丹改造过,是以虽然不会外加功夫,但身随心动灵活自如,再加上他耳聪目明,神识又曾经过淬炼,观摩着对方的攻势的同时,就能又快又准的提前做出防备,渐渐的也摸清楚了些防守的门道,越打到后面,接招也就越自如。
卫双行稳打稳扎,小心防守不留罩门,暗自凝神观察对方的招式走向,并牢牢记在心里,时间一久,也有模有样地比划起来,三五分钟过去,君西玄这一手寂灭爪,卫双行便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卫双行心里高兴得差点要仰天长啸,君西玄眼里闪过些微诧异,目光往卫双行脸上一扫,掌上的黑气散去,欺身上前来近身攻击。
君西玄右肘抓住卫双行的手腕,一招罗汉折枝,拉得卫双行往前一跌,接连两声咔嚓响,卫双行拇指便被掰断了关节。
从开打到如今,卫双行身上脆骨关节脱臼就不止三五处,脸上也被刮出了血痕,他却面不改色,视伤口于无物,动作间大开大合,目光专注地盯着君西玄,神识都集中在了一处,一门心思只管偷学武功。
卫双行有样学样,身体右转,右臂提肘内旋,顺势抓住君西玄大拇指,向后拉直,算是把君西玄方才的动作演练了一边。
君西玄使了太公摆旗化解了此招,一拖一拽一甩,卫双行后退了三步,两人就彻底分开了。
君西玄眼里的疑惑微微一闪,开口问,“你没有痛感。”
卫双行嘴里尝到了点血腥味,这才想起方才危机之时,甩出的那短剑是‘身识’所化,这一识方才已经完全炸得连渣都不剩了,卫双行估计他在这一两天内,除了些微的酸麻,是完全不会有痛感的。
卫双行并不接话,只摆好架势,这男子虽然下手狠毒,但跟他交手的时候掌心散了黑气,来往间定然也知道他正偷学武功,既然他不反对,卫双行也巴不得再多学一些,机会难得。
君西玄虽为问,但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分,又想到这几年在洛阳又死灰复燃的小道消息,再一看这少年非人一般的体质,指尖摩挲着从指尖上透凉的血,心里若有所思。
君西玄见卫双行不肯答话,薄削的唇微微勾起冷笑,眼里寒光四起,伸手猛然朝卫双行手腕抓去,左手猛拿卫双行肘部,扣住卫双行的脉门,一拉一勾,就想让卫双行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四弟!”安锦阳远远一见两人的架势,吓得心跳都慢了三拍,待一看见卫双行脸上的血痕,心里又惊又怒又疼,如疾风一般掠至卫双行身前,伸臂揽过卫双行,往外一推一送,卫双行便被送至三丈开外了。锦阳施加在卫双行身上的内力绵长柔韧,他被推出十多米远,站定后竟丝毫未伤。
安锦阳当先一掌朝君西玄挥去,掌间灌满内力,他惊怒之下直接上了十成十,君西玄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深厚雄浑的内功由经脉灌冲而来,纯阳刚猛的内功汹涌澎湃有排山倒海之势,和他修炼的阴柔内息一正一邪两两相冲,刹时间他的筋脉鼓涨犹如爆裂一般,臌胀如雷,那纯阳内力不管不顾,竟是一路冲往心脏丹田,震得他心脉俱损。
君西玄受了重创,内力反噬之下,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君西玄只用了三分力对付卫双行,安锦阳一试便知。
安锦阳一招后便收手定身了,袖袍微微鼓动显然是余怒未消,面沉如水已然动了真怒。
安锦阳再一看对面面生的黑衣少年,心里万般念头闪过,光他回洛阳这几个月的时间,就在洛阳遇见了不少不明人士,尤其是这般深藏不露不知何人的武林高手。
安锦阳不做纠缠,回身护在卫双行身前,上上下下把卫双行检查了一遍,待见他漏在外边手上血痕累累都是抓伤,又伸手轻轻碰了碰卫双行脸上的爪痕,心里又急又怒,心疼得恨不得在自己脸上也来两刀,好试试四弟尝过的这些痛。
卫双行倒没觉得怎么,今日这事本就是他自找的,这点伤换得和方同相邀一聚,这买卖还是很划算的。更何况他方才从这人身上照葫芦画瓢学了不少武功。
说到底这件事怨不得别人,不过卫双行感受着安锦阳心疼的目光,心里暖洋洋地舒服极了,他就爱现在这感觉,巴不得安锦阳目光一直挂在他身上,卫双行唇角勾着笑,打算就让安锦阳一直这么误解着。
安锦阳见卫双行精神不错,心里松了口气,才转身朝君西玄沉声问,“敢问兄台何人,又与我四弟有何仇怨,要下此重手。”
卫双行听安锦阳说这般义正言辞,难得老脸一红,他本就蓄意挑衅,结果还没等人使出真招,他就来了个帮手,直接把人打吐血了。
况且那人性格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卫双行实在不想安锦阳和他过多牵扯,索性上前道,“在下安锦清,今日多有得罪,幸得少侠指点,多谢了!”
洛阳安府?君西玄伸手一抹嘴角的血迹,目光在安锦阳和卫双行两人间扫了两圈,朝安锦阳冷哼一声,用了传音秘术道,“管好你的小情人,专好多管闲事!”
君西玄未再多说一词,转身提气朝深林里飞掠而去,身法变化极快,轻功了得,眨眼就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安锦阳呆了一下,扶着卫双行的手像被烫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又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实在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又手足无措地顿住,眼里神色变来变去,目光只盯着君西玄方才站的青石块发呆,也不敢看卫双行,一张俊脸上似喜似忧,却不知想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画面,最后耳根后颈连带一张俊脸都染上了绯红。
他和四弟在旁人眼中,已经是这样了么?
安锦阳心里莫名一喜,半响又如当头棒喝,瞬间清醒过来,脸上血色退尽,神情一会儿惨白凄惶,一会儿又心生甜蜜,真真是冰火两重天,种种滋味堆在心头,直逼得他朝天地大吼一声,思绪难以排解。
传音秘术并不似轻功这般,功力再低位也能飞起来,如卫双行这般的半吊子,就是真什么也听不见了。
卫双行眼睛盯着安锦阳逆着夕阳光变得通红薄透的耳垂,目光灼热又焦躁,心里陡然涌起的渴望冲动难以抑制,似乎必须要做点什么,那股冲动才能消减下去,还没等大脑想清楚,卫双行的嘴巴已经先行咬上去了。
卫双行一招得逞,喉咙里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声,无意识就衔着那块软肉允吸了一下,牙尖轻轻摩擦着,像是要把嘴巴里的东西吞下去,又舍不得施力一般,只含在嘴里来回爱抚,跟着魔了似的爱不释‘嘴’,耳唇厮磨。
卫双行一边舔一边颇为迟钝地想,他是不是该干点别的?或者亲一亲咬一咬其他方?
“四弟……你……”
安锦阳浑身一震,脑袋里白光一片,方才种种尽数散去,什么都没剩下了,酥麻一阵阵地从耳垂蔓延至脊柱尾椎,让他难以自持。安锦阳年过二十几,却因心性淡漠常年休习纯阳内功,是以*极少,活至二十五岁方知爱欲喜欢是何等滋味。
又加上他方才明白自己对四弟抱着怎样的心思,一时间理智全失心中情潮爱意涌动,哪经得住自心爱之人如此挑逗,细密堆积的酥麻感催得他喉间滑动,竟是溢出了一声低吟,身体一颤微微绷直,安锦阳脸色酡红,掌心于袖间死死捏在身侧,紧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动,竟是一动不动仍由卫双行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