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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冻昏过去

作者:磨石之隧飘风之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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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骏马停在叫花子身边,马上的魁梧男人粗声冲着叫花子喊道:“喂!赶紧滚回家!少在这丢人现眼!”

    叫花子靠在墙上,拿手挡着太阳的光,“你这么大个人加一匹马怎么不给我挡挡太阳,还把太阳给我漏出来晒我!你故意的吧?”

    “真能掰扯!”男人一鞭子抽到叫花子脸上,直接让他脸上皮肉绽裂,一道鞭痕留在叫花子的脸上。

    十米外的马车上一位紫衣女子下车。

    女子拿着药膏抹在叫花子伤口上,嘴角轻扬,开口声音清悦:“弟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叫花子做好身子,方便姐姐给伤口上药。

    男人看到女子,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转头不去看叫花子,碍眼。

    女子把药膏留下,嘱咐男人:“回去吧。”

    男人点头同意了。

    眼瞅着女子上了马车,马车开动了。男人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叫花子一眼,“早点滚回家!别让你姐姐操心!丢人的玩意!”

    叫花子又瘫在墙上,笑得得意:“姐夫,你是不是因为我的姐疼我,一直都看我不爽啊?”

    男人勒缰绳调转马头,扬尘而去。

    男人教训了一顿叫花子就回黑鸦军中了。他是将军的女婿,娶了将军家的千金,也是军中士官,很有威望。

    将军一生戎马,治军严明,生的儿子却是个书呆子。读了什么异世界的书,就受到启发要去做半年乞丐,将军还同意了。

    一点不怕儿子死在外面。

    黑鸦军外的人知道将军这些闲事,都开始编故事说这女婿将来要当家了。

    男人要强,本来是不会屈居人下的。就是在营里见到了将军女儿,就转性硬是求的这门亲事了。

    这样的男人痴情起来真是什么都拦不住。

    他就认定了这位将军千金,特别为她着想,在她面前心思都细腻不少。

    紫衣女子回府跟父亲说了弟弟的情况,掩下了夫君鞭打弟弟的事。

    将军自己倒说了:“你弟弟这么执拗,要挨他姐夫一鞭子了。”

    女子眼里带着笑意,没想到父亲这么了解自己的女婿。

    “你去见他算是安慰他了,以后就别去看他了。他既然要体验孤苦的生活,就不要给他多余的希望。”

    “弟弟年轻,懵懂罢了。”女子柔声说道。

    将军端起茶杯,吹着杯里的热气,思索着说道:“他聪慧不下于你,就是好奇心太重。主动愿意去尝试苦楚算是清醒,没有被好出身迷障了灵智。”

    “父亲,你是支持弟弟这样?”

    “办法傻了点,也是种方式。”

    “弟弟武艺可不算高明。”女子说出心里的担忧。

    “命里该绝就算生在王族一样要灭。他自己选的路,只要不要太偏邪,都可以由他去。”将军自从女儿有了身孕,对自己儿子是管的越来越松了。

    他们家孙辈就要降生了,重心不能一直放在他身上了。

    叫花子算是拿捏住了父亲的心理,一听说姐姐怀孕,就跟父亲要求出去行乞半年。

    他知道父亲最重家族传承,姐姐和姐夫都是务实强干的人物,将来子女也不会差。可以放手让他出去试炼试炼。

    空间包袱里正下棋谱的黑飞右象型的红五九炮式。

    这开局第二手就上了三兵,堵死黑下7卒的门路。先下手为强。

    黑平炮亮车。红屏风马补齐了。黑上右象固防。

    红左炮靠边,保持执先优势。

    黒有两种应着。

    一是马2进3。

    双方左边棋盘车出洞。红进七兵。黑车8进4巡河。

    红右车出洞。黑巡河车平4。红右车进七威吓马炮。黑马退避窝心。

    红车顺势平四。

    红方优势。

    徐则炁下至终局红胜。黑方子力耗尽无法成阵,不敌红方多子。

    棋局如战局,最直接的致胜法门就是兵多势强。

    另一种应着是车8进4。

    红左车出洞。黑右马卧肋。红起右横车。黑补右士。

    红车一平六退马。黑炮退1护马。红冲中兵。

    黑右车出洞。红左车巡河,避免黑方阻滞攻势。黑右炮靠边。

    红兑左车。黑马踩车。红左马跳中。

    红方主动。

    徐则炁下至终局自己都乱了。双方都顺序都忘走哪,该谁下了。反正都是双炮绝杀。

    黑飞右象型,红走五九炮控制局势有力。黑飞右象应变不了红方持续占优,属于要被淘汰的棋型。

    小骏漂流在海中,已经数年之久。起初对这巨大的海面还不太适应,现在倒觉得是家常了。

    每日读完书,出来再晒晒太阳。

    估摸着粮食要吃完了,再找陆地。

    就这样都没饿死,也是命大。

    这粮食怎么攒还有学问。

    小骏家资不丰,但不算没有资财,整个空间就是存个一年粮。剩下的菜和米都是自己种。

    木牛流马不知道是怎么制造空间的,里面看着亮堂,还能有热能和水流,不知是怎么联络到外部的空气雨水的。

    做雇佣兵的时候也积了点粮,就是吃得不太习惯。

    叫花子隆冬腊月在街上乞食,人来人往不知是倒了什么霉运,没人搭理。

    紫朝以仁孝为主流,就是年深日久,大家过得平实,外有幽冥为患,心性冷硬了些。

    本来紫朝就多的是营生,一个手脚齐全的人愣是躺地上,伸手跟人要钱,看得多了都有些不待见了。

    “哎,这世道和书里的世道还是差别得挺大。”紫朝只要尽心,大家日子都是不错的。不像书里,踏实做人也不一定能有好日子过。

    “再忍忍。”叫花子还是躺在地上,不知觉身体开始冻僵了。

    昏死过去后,体验了一回濒死的极致感受,就是没感觉了。

    油灯灯花燃得旺了爆了下。

    桌前一个童子正在伏案写字。

    床上昏迷的人慢慢醒了过来。

    “这是哪啊?”

    “你醒了。”童子端着汤药到病人床头,“这是药,你趁热喝了。”

    “孩子,这里是哪啊?”

    “这里是药馆。我爸救你回来的。”

    叫花子被一位赶路回来的医者救了,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