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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那天水幻让若思中招后,雪月告她说:“据探实的消息,可莉儿确实随竹熙回殊星看望花婉秀去了。”水幻道:“不可能!我去边城,一路上她都在,还中了魔变子石的招,你如何来胡说!”雪月道:“公主不在时,傲文、乐巧为证实此事也回过殊星,确实在水碧阁偷窥到可莉儿。”水幻道:“未必!她两个或许是看花了眼?或者那可莉儿是别人假冒的?”雪月道:“此事确有猫腻,公主明察。”水幻喝道:“本主亲历之事,如何有假?再不必多说!”
正说着,平真来报,说在边城窥见可莉儿不与孟童共处时,即化身若思。水幻问道:“水碧阁有何消息?”平真道:“傲文、乐巧还在水碧阁,未见回报。”水幻道:“她两个会不会被水碧阁的人抓了?”平真道:“她两个皆机警过人,又分在不同地方打探,若一人被抓,另一人必然脱身来报。”水幻道:“这就怪了!”问雪月道:“五公主有何见解?”雪月道:“大公主已知其中奥妙,又何必问我?”水幻笑道:“你是人精!刚才是本主错怪你了。”平真道:“到底何事,请公主明示。”水幻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那随我去边城的可莉儿正是若思冒的!”又道:“平真去若思居处看看,她若不在,那就都对了。”平真领命而去,不多时来报:若思果然不在。
水幻道:“既是如此,本主也不能让若思太得意了,得派个人去边城。”平真道:“公主何不自去?”水幻道:“若思现在死盯本主,甚是不便,就让平真和半蓉跟去搅搅她。”又唤凌云:“你化身孟童,将若思引回此地。”平真道:“请教公主,今番从何处下手?”水幻道:“那赖子不是最会护生吗?就从此处下手,他有两百万,让他破了此财最好。”平真和半蓉皆道:“公主高明。”口中念咒,一个变成村夫,一个变成村姑。匆匆追去。
可莉儿殊星探母回来,先找孟童,不见,去问竹柔。这一个却是不会骗人的,即告知前往边城赌玉去了。可莉儿道:“他去边城,我不去更待如何!”当下运起魔**,直奔那地方。
孟童那时走村过店,一路行来。已至边城。当晚入住旅店,却不见了若思。孟童遍寻不见,道:“暴怪,她去了哪里!”第二天,仍往村中寻玉。路上看见一个村夫与一个村姑扭打一块,双方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那蠢汉蒲扇大的巴掌只管往村姑的嫩脸上猛刮,村姑跌到了路边沟里,嘴巴淌着血。
孟童不爽道:“妈的碰碰,美女也打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轻轻走过去,抬腿往那无比操蛋的蠢汉脚下一扫,只听扑通一声,汉子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双手护着腰,嘴里“哎哟”个不住。
那女的从土沟中猛地蹦起,反而一把结住孟童,怪他下手太重,把她亲哥打坏了。说罢弯腰撩起汉子的裤腿,果然瘀青一大块。蠢汉爬起来,也来揪住孟童,道:“我自教训小妹,要你来多管!”孟童道:“算偶倒霉,你要怎地?”村姑道:“我哥肝本身不好,经你这一跌,不知怎样了?”蠢汉听罢,便护着肝区道:“疼得厉害!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孟童暗道:“刚才见你打人蛮有劲道的,这会倒死秧秧的样了。偶且耍他一耍!”因道:“偶知道那一腿重了,你要偶怎样赔你?”蠢汉道:“钱不救命!我这病如到了医院里,恐怕一两百万都没啥用。”
孟童道:“偶就只有两百万,你要不要?”村姑道:“两百万你自己拿着,也不要给我们,只到医院里,我哥去看病,你去付账便是。”孟童心里道:“偶破费不说,还让当保姆!”便说:“罢,罢,偶原来两百万是买玉的,现在就买命吧。”
村姑道:“既是这样,我们也不白要你的。你要是不介意,我这儿倒有块古玉,你把钱给我们,这玉你就拿了去。”孟童道:“那好,你要多少钱才卖?”村姑道:“我这是祖传好玉,我吃点亏,就两百万吧。”孟童道:“那玉偶买了,快扶你哥去看病吧。”掏出张支票递过去:“给啊。”那村姑接了支票道:“你得陪我去银行兑出来。”
孟童道:“那是自然!”暗中使个挪移之术,只见那支票从村姑手中脱了出来,直线上升,向空中飘去。孟童大叫:“快追支票!”就见村姑跳起老高,一蹦一蹦地抓那支票。村夫肝倒不疼了,也一路追去,跑得比猎狗还快。孟童笑道:“两百万好用!”念个咒,那支票又回到他手中。当下运起魔**,瞬间无影。扔下那两人兀自抬头望天。
当天寻玉一无所获,晚上回到旅店中,接到刘保家的电话。那家伙在电话里欣喜若狂,气都喘不匀了:“孟,孟哥,竹,竹柔又找我了,竹柔又找我了。”孟童贺道:“偶知道,应该的,应该的。”刘保家道:“她又问到了你。”孟童道:“那是顺便问问吧,主要还是找你哈。”刘保家似乎泣不成声:“是,是,那是……”
又殷切恳求:“孟哥你可不能断了消息来源,不然我就见不着竹柔啦。她说要是不给她消息,就当没有我这个同学。孟哥,你帮人可得帮到底啊!”孟童心想:“刘保家如此痴竹柔!偶若不成人之美还是孟哥?”
那赖子眉头一皱,想了个主意。先打电话找竹阳,很诚恳地向她赔不是:“竹阳,对不住了,二百万没搏中,全泡汤了。”竹阳惊叫:“没搏中?我那钱是借的高利贷,你可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哟!”电话里哀哀欲哭。孟童安慰道:“你先别伤心欲绝,要哭也等偶回去了再哭嘛。”话筒里沉寂无声。孟童道:“你说话!”竹阳突然大笑,道:“怎么,不敢再搏了?”牛克厚在一旁大声道:“怕啥,最坏押下孟哥的肉身罢了,还是童子身嘛。”竹阳扑嗤一声笑了:“就是童子身也不那么纯喽,当我不知道?行啊,打些折,我帮竹柔买了。”孟童道:“不开玩笑,这事怎么对竹柔说?”竹阳道:“我现在就找竹柔去。你等着。”然后就放了电话。
竹阳找到竹柔,告诉她两百万打了水漂。竹柔道:“两百万输就输了,你让他将银行卡号报来,我给他再打两百万!“竹阳回电话给孟童。那赖子听了叹息道:“竹柔太助偶了!”因打电话给刘保家道:“叫你传个话,告诉竹柔,就说两百万偶又赢回来了,让她高兴高兴!”刘保家极为兴奋:“好好,我这就找竹柔去!”孟童放下电话,自说自话:“若能让刘保家欢喜,偶情愿多当几回大傻。”
突然,房门洞开,有个人从背后敲他肩膀道:“你好自在!”孟童转身一看,叫道:“你到哪里去了?找得偶好苦!”正是可莉儿。打扮的挺时髦,挎着个名牌包。可莉儿嗔道:“你会找我?”孟童道:“你就告诉偶为什么失踪?”可莉儿道:“不是告诉你我回殊星一趟?”孟童道:“你编啊,昨天你还在!当着明人不放暗屁!”可莉儿道:“你是发高烧还是神经炎?我昨天还在,你见了鬼了!”眼珠一转又道:“是不是有个美女冒了我与你亲热?你做的好事!”揪着耳朵硬逼他说。孟童赶紧道:“好,好,偶是又发高烧又得神经炎了,满意了吧?”
可莉儿又问:“刚才电话里说什么?”孟童道:“也没说什么,就和那班弟兄聊聊。”可莉儿道:“你那些弟兄对你好,借钱给你是不是?”孟童道:“那是啊,偶那些弟兄出息了,现在有钱借偶了。”
可莉儿跳起来骂道:“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你的钱都是竹阳竹柔借的,总共是两百万,对不对?”孟童道:“你词多啊,偶都占全了哈。”可莉儿道:“我还骂不够!”
孟童摸着脑瓜傻笑着:“偶现在说真话:那两百万确是竹阳竹柔借的,她两个只是偶命中贵人,偶确实没向她们要求过什么,都是她俩打听到消息主动帮助的。”
可莉儿决然道:“我不管怎么回事,给我把钱都退了。”孟童很爽快地说:“偶倒想退,不知人家干不干呢,竹阳说了:就当投资入股。”可莉儿道:“不行,全退,一个子不准留。”孟童争辨道:“这不合理,母鸡是竹阳竹柔的这没错,可母鸡要有人养才会生蛋啊!偶和她们,一半对一半,到哪里都说的过去。”可莉儿瞪起眼道:“你退不退?”孟童道:“干什么,两百万呢,成功了就赚一个亿哪,我的仙石王都指着它了。”可莉儿道:“两百万算个球啊,猫都看不上!”孟童道:“照你说的,偶连猫都不如了?”可莉儿道:“那不是!你以为你是老虎啊?将两百万当回事,什么男人!”
孟童想:“此人比竹阳、竹柔更牛!偶且试她一试,看她怎地。”因道:“行行,偶留下两万做路费行不行?剩下的通通寄回去。”可莉儿道:“还是那句话,寄回去,一分不留。要是骗我,有你好看的。”孟童道:“若按你这般说时,偶连吃饭住店的钱都没有了。”可莉儿道:“笑话,那用得着你考虑!”又叫孟童拿银行卡,孟童道:“偶的银行卡做么给你?”可莉儿道:“你拿不拿!”跳起来,抱住他两手在兜里掏。好容易找到,呼一声,扔到窗外去了。孟童道:“偶真傻,怎么会把银行卡给你呢?真是世纪大傻碰到头号笨蛋了。”可莉儿慨然道:“要那东东做甚!”那样子好象是掌管着全世界的印钞机。孟童打开房门,跑到楼下去找。可莉儿只是冷笑。
孟童遍寻无着,第二天只好去银行挂失。女经办人说了一大堆银行的难处,又批评孟童不注意自己的资金安全: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把银行卡弄丢了呢,将来还怎么去干大事。孟童为了能尽快取出钱来,只好一概洗耳恭听。
这时可莉儿跑来,和银行人员斗起了嘴,说她们作为银行工作人员对客户态度不应该那么恶劣,那补卡的费用也没必要收。大概受不了喳喳声,银行里间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肥女,隔柜台指着可莉儿鼻子批评她是辣椒地里蹦出来的。孟童附在可莉儿耳边小声说:“偶的小祖宗,别忘了咱们可是人地两生,把人都得罪光了,还怎么取钱。”可莉儿道:“她说我是属辣椒的,谁属辣椒了?分明是嘲笑人!”边说边将身子倚住柜台慢慢滑落,似乎要来个坐地撒赖。孟童道:“这不是比喻吗?有什么关系!”可莉儿已然半坐于地,一只手抱膝,一只手握成个玲珑小拳捶打地面,口中恨恨地骂道:“孟童,你想想,我都变成辣椒了,还没有关系啊?”说话之间还将脚板磨擦磨擦,小屁屁扭动两下。孟童心里说:“此人就是为了要偶!看看她是什么底牌!”嘴上却道:“可莉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是你吗?偶还不知道你是这样哩。”
可莉儿道:“我就这样!”瞧孟童一眼:“咦,你真不在乎啊,要是钱取不出来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孟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得,要真的成了丐帮,那就来个千里行乞回老家呗,就不知你这样豆腐脑样的人儿陪得起陪不起啊。”
银行人员忙碌半天,却说机器出故障了,今天补不了卡。可莉儿向孟童道:“我俩都把胃吊起来!”
当下无话,回到旅店,呆坐无事。到了晚上,可莉儿大嚷肚子饿,饿到胃里好象是有把刀子在绞。因问孟童:“有没有钱啊?肚子饿,要吃夜宵。”孟童道:“酷啊,你知道肚子饿了?还扔不扔银行卡了?”可莉儿道:”我知道错了,可知道没用啊,肚子还是饿!”
孟童顿生怜悯,道:“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偶的错,偶一定得让你象小猪一样吃个肚儿圆。”可莉儿道:“说得好听,你到底有没有钱啊?”孟童道:“肚子饿了哪还顾上那许多,一会儿到了店里,你就尽管吃,放开肚皮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反正钱不够了偶留下做苦工抵扣就是。谁叫偶带女朋友出来忘了拿钱包呢?”可莉儿马上搂起他的胳膊,温香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爽啊,这还象个大男人说的话嘛。”
两人携手直奔饭店,落座后,可莉儿要了一份套餐,内容为干饭配红烧鸡荷包蛋外加三种素菜。可莉儿风卷残云,不到十分钟便解决了,接着又要再来两碗过桥米线。孟童瞪着个眼,被可莉儿的食量所震撼:“偶的钱不知够不够付账呢。”可莉儿道:“我想够。”说罢又大模大样地点了许多菜。孟童道:“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可莉儿道:“怕什么,你不是要大发了吗?”说罢又要撅嘴瞪眼。孟童赶紧道:“是要大发,偶唱首大发歌你听。”嘴里发出一阵刺耳怪音。若思掐一下他的腿,大笑不止。
可能觉得两人言语蹊跷,店伙计请出一个穿戴还算体面的中年胖子:阴阳脸,下巴上一颗长毛黑瘤。该店老板无疑。中年胖子目光先扫视桌面一通,嗫起嘴吸溜一声,道:“不赖,挺排场嘛。”
孟童道:“放心,偶不差钱。”中年胖子道:“那好,结账,你拿出来呀。”孟童指了指一桌子的菜:“怎么,你这不是先吃饭再买单吗?”中年胖子对着孟童左看看右瞧瞧,突然大喝一声:“先交钱后吃饭,本店规矩雷打不动,皇帝老儿也这样!”伸一只巴掌道:“拿银子来。”
孟童瞟可莉儿一眼,那家伙埋头吃菜,中年胖子对她而言仿佛形同虚设。孟童暗道:“她倒安稳,看偶今天不逼出你来!”泼出七分赖劲:“银子没有,要命一条。”老板立即转头,对着黑洞洞的伙房大叫:“来呀,放鹰的。”
一长一短两个厨师应声而出,手里高举明晃晃的锋利菜刀。孟童正考虑是否抄起板凳应战。可莉儿先跳了起来,拿手比划着脖子:“来呀,往这抹,不抹就是泥鳅王八。”两把菜刀在空中凝住了。高矮厨师鸡蛋瞪铜铃。老板也看傻眼了:“咦,是个女高手嘛。”黑着个脸上前抢过厨师的菜刀,作势要砍。可莉儿索性抓住菜刀往脖子上按。孟童跳了起来,夸张地大叫:“天啊可莉儿你不能死啊,天啊可莉儿你不能死啊。”叫声凄厉恐怖直刺心脏。那老板倒先自发慌了,面如土色,直往后缩,两手哆嗦不已。孟童心中狂笑。
那老板怔楞着,孟童贴耳根道:“是个外星魔女,心特别软,赶紧认错啊。”老板咣当一声把菜刀扔了,冲着可莉儿打躬作揖不已。孟童小声劝可莉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坏人生意。”可莉儿仍然耿耿:“此人太无礼!本公主又不是没钱!”孟童暗笑,就水放船:“对对,你有钱,你有钱,没说你没钱啊。”向老板做个手势:“钱来了。”老板道:“钱在哪里?”孟童指可莉儿道:“她有,她有,拿出来吓死你!”一心只要逼她。
可莉儿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扔给了老板,老板接了就在手上点。孟童讪笑道:“就这些啊,笑死偶了,装那大款样!”
可莉儿道:“你就馋吧。”兰花指从怀里拈出张支票:“这是给你的,一千万,那仙石王不是值一千万吗?”孟童脸都扭歪了:“偶怎生消受!”可莉儿提起名牌包,劈面打来:“叫你见外!”打得孟童没处躲。可莉儿嗔道:“我可不是竹阳竹柔,要你收钱还得绕两圈肠子,我的你敢不要!”两个厨师戳在那里,听得呆了。那老板也成了个木瓜,嘴里只道:“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