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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孟童和若思惹怒了一车乘客,白大饼心里也骂道:“辣块妈妈的,我起个大早,就是来看你们两个鸳鸯戏水的?”冲司机念个咒。仿佛是跟孟童赌气,司机突然轰一声把车子发动,初速很快地前进了,眨眼之间就把若思撂在了百米开外。
孟童探头窗外,只见在偌大的郊外空间里,高速公路好似一面颜色有点发青的绸缎一样飞奔地向后延展,直到远山和大地的交汇处。孟童狂拍车厢,一阵山响。众旅客连忙掩上双耳。若思娇小的身影不时闪现,随着客车竭力奔跑呼喊,风撩起她那一头秀发。
白大饼不时瞟孟童一眼。奇怪的是汽车开了一段路,突然又熄火抛锚了。司机下去打开车头盖子找毛病,半天也没个结果,气得他骂骂咧咧地又上来试着发动,还是不成功,弄得一车旅客都以为他技术很烂。
孟童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若思刚才停车的地方,那儿却空寂无人了,而那辆蓝色的摩托车还躺在地上。孟童正在纳闷,车门边却突然露出了若思娇嫩的笑脸。
孟童惊诧道:“你是飞毛腿啊?”一车子旅客比孟童还惊诧,大眼瞪小眼,铃铛映铜钱。若思莞尔一笑:“有你在车上,我能不快吗?”凑近孟童耳边道:“是我让它停下的。”孟童道:“是不是你都没关系。反正车停下了哈。”
司机下去修车,仍然无果,砰地砸上车盖,又上驾驶座发动,不想发动机一声长啸,瞬间启动了。司机挂档前进。这车停得奇怪,动得也奇怪。司机拍着方向盘骂骂咧咧:“妈妈的,你玩我,待会儿我搞死你!”
终于又上路了,一车人笑逐颜开。白大饼大叫司机停车,说是若思没买票。司机道:“娘个东东,今儿事多。”无奈只好停车,把门打开。白大饼食指对若思一挥:“下去,座位没了。”若思声音软软的:“不占地方,我买全票,和他共一个铺。”
白大饼火气更盛,一只胳膊伸向车门,一个劲地叫若思快下。司机手把着方向盘,一张大脸转过来瞪着若思。有性急的乘客大声发起了牢骚。若思不动,视若罔闻,从她柔弱的身子里散发出一股执拗劲。
白大饼大怒,挺着大胸,蹬蹬蹬,向若思走过去。孟童理所当然地挡在了白大饼前面,车厢过道很窄,她侧转身子也过不去。白大饼急了,两只手扳住孟童的胳膊,用力往下按,整个人差不多都坠在孟童身上了,要是孟童一用劲就会把她从裆下甩出去。
司机站起来,似乎要来帮忙。嘭的一声,若思从铺位上跳了起来,两只手插进了孟童和白大饼之间的缝隙中,看来她是要把孟童和白大饼分开。白大饼突然“哎哟”一声,大概被若思踩着脚了。她提起拳头,冲着孟童挥舞起来,力道不大,象是和孟童赌气。
孟童道:“做么打偶?”一边躲开一边调侃她:“是你多事,你钱又不少赚。”不过孟童很快就哑火了,因为若思把一个没剥壳的咸鸭蛋硬是塞进了他嘴里。白大饼还在作势打人。若思随手从铺位底下拽出一柄扫帚头,递给白大饼,道:“这人可恶,拿这个打。”。白大饼抢过扫帚头,毫不客气地朝孟童挥去,不想没打着孟童,她自己反倒哎哟一声。原来白大饼扬起扫帚头的时候,那里面正好掉出一只硬壳乌龟,生生地砸中她那丰满的胸脯,痛得她嘴里骂骂咧咧,不住地揉着那地方。这时若思嘴里嘘了两声,倒好象是她被砸了。满车的人都在纳闷,看着地上那只伸脖欲行的乌龟,那目光似乎在说:“这龟奇怪,怎么躲在扫帚头里。”
司机离开驾驶座,赶过来问白大饼怎么回事,又拿过扫帚头左看看,右瞧瞧,好象不相信这里头藏过乌龟。白大饼没解释,反正她也说不清,好在现下她的胸脯已经不那么疼了。
络腮胡板着脸,目光刺人,怀疑是孟童使坏。孟童小声问若思道:“是你使咒?”若思道:“我嫌那扫帚头脏,怕它真落你头上,就念了‘蹦蹦龟’。还好我又念了‘嘘嘘止’,不然她还在疼!”孟童道:“很有爱心嘛。”司机喝道:“再不准闹!”那白大饼嘴里嗔个不住,跟着司机回到前面座位去了。
孟童暗想:“此人走了,偶若不耍,岂能让她出招。”四下看看,见铺位的席下压着本杂志,便拿起来看。那杂志的封面女郎一袭白色连衣裙,佩戴暗黑深邃的顶级首饰,显出神秘高雅奇异迷幻的气质,是个不折不扣的绝世美人。孟童拿出手机对着封面拍照。若思瞄他一眼,问道:“你干什么?”
孟童道:“偶没干什么啊。”二指一夹将杂志和手机一起揣入怀里,动作干净得连时迁之流也自愧弗如。若思瞧他脸上道:“是本好杂志吧。”孟童道:“好杂志会被人当垃圾?”若思道:“你当我不知道,这封面上女郎漂亮!”孟童道:“漂亮啥,八怪婆哈。”
若思伸着巴掌道:“拿手机来!”孟童稍一犹豫,若思动手就抢。孟童无奈只好把手机交给她。若思调出美女图像,指着骂道:“哼,你还上手机了,说吧,怎么补偿我?”孟童道:“图象你也计较啊。”若思瞪着他:“删不删?”孟童道:“不删,不删还奇了怪了。”若思果然就认认真真地删除了。孟童道:“你还让不让偶活!”若思又伸手道:“把杂志也给我!”孟童故意道:“偶要看!”若思猛抢,孟童死捂。
两人抢来夺去,把个时尚杂志撕成了三瓣。上铺吊下了四只脚丫,晃来荡去的。秃瓢不爽了,大声抗议。一直白眼有加的白大饼在前头的位子上大声喊两人注意,别影响旅客休息。
上铺仍然动静不减,秃瓢先生睡不着,大发脾气,骂出许多难听的话来。若思问孟童怎么办。孟童道:“这也难怪他,可能是偶刚才那一脚把他踩出神经衰弱来了。”白大饼走过来对若思道:“来,你到前头我的位子呆会儿。”孟童道:“检票女士,能不能取消你的伟大决定?”指着前头紧挨驾驶座的位子道:“老婆若是在那里,偶也睡不着哇。”白大饼爱恨交加地瞪着孟童:“你呀你,都是你惹的祸!”孟童道:“好,好,不吵嘴,偶要睡了。”说罢搂紧若思,半闭起眼睛。
白大饼紧逼若思:“你去不去?”若思诡笑道:“我去了你睡哪里?不可能取我而代之吧。”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大笑。白大饼道:“你无聊!”脸都气红了,扭过脸小声骂道:“辣块妈妈的,你牛,待会儿让你哭!”若思指孟童道:“要不就让他到你那位子上?”孟童暗道:“她倒耍得起!”因对白大饼道:“检票女士,此人疯了,别理她。”若思道:“我就疯了,你怎地!”白大饼对驾驶座喊道:“徐师傅,车子直接开疯人院去!”司机喝道:“少惹事!都是些疯子!”
午饭时间到了,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一个大窝棚旁边,让全车人下去吃饭。这里青山绿水,村庄如画,鸭鹅飘水中,鸡犬绕篱前,是个歇脚的好地方。
在那大窝棚里卖饭的是个一对中年农民夫妇,窝棚里摆下几张松木桌子和矮凳,桌上摆着大锅白米稀饭,配菜是咸鱼、盐水鸭、拌青菜、炒南瓜,倒也挺有农家风味的。司机先被请入旁边的一间房子里吃饭。
乘客有站有坐,稀哩呼噜地喝粥。若思和孟童各要了一碗稀粥,准备用烧鸡来配。若思嫌窝棚太小,拉着孟童走到外面去。
那里一周遭都是锈水田,孟童把荷叶烧鸡放在草地上,用瑞士军刀上的小剪子将细绳剪断,打开荷叶,看到烧鸡开膛处有根五花绳,以为是调料,就拉出来看看,不想竟拉出一只包在油膜里的死蛤蟆。这一下孟童的食欲全没了。趁若思没看清楚,孟童呼一声把烧鸡扔进旁边的锈水田里。若思看一眼,靠在孟童身上懒懒地问:“你把烧鸡扔掉啦?”孟童没吭声,心里想这件事不一定是水幻所为,可能是心怀不满的伙计为了破坏老板的生意才这么做的。若思转头盯着孟童的眼睛问道:“这烧鸡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孟童故意骗她道:“是水幻送给偶的,那里面有只癞蛤蟆,实在恶心。”
若思大笑,笑得弯下腰去,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冷嘲热讽地说:“多好的礼物,不该扔啊。”又拍拍孟童的胸脯:“别发火,当心心脏。”
听到笑声,白大饼走过来,往锈水田里看了看,道:“米粥配烧鸡,这可是超级浪漫啊。”若思冲她道:“哪来的烧鸡,奇怪!”白大饼道:“真没有烧鸡?”若思道:“骗你有意义吗?你算是哪根葱!”白大饼道:“我确实不算哪根葱,不过是为你们服务的。”若思冷笑道:“不要说好听的!我要你给我擦擦鞋,揉揉脚,你能做么?”说罢,真的坐草地上,脱下鞋袜,将一双白白的如嫩藕一般的脚丫翘起来,对白大饼道:“来呀,你不是会服务么?”白大饼俯下身子,低着个脸,瞧着若思的脚丫,看得那么仔细,仿佛在数她的脚趾头。若思又翘了翘脚,那脚丫与白大饼的鼻尖离不得半尺三寸。白大饼看罢,吸了一口气,又活动活动上肢,然后笑道:“我真的能擦鞋揉脚!只是姑娘的当务之急不在这。”指锈水田道:“在那。我帮你捡回来,如何?这事除了我,谁也做不到!”那若思听了这句,猛地跳了起来,叫道:“谁也不准捡!我自已来!”白大饼偷偷笑了。若思边说边站了起来,朝锈水田走去。那锈水田上面浮着一层暗红色的腐物质,看一眼都心惊胆战。孟童道:“别捡,那不是个好地儿。”便是这赖子也不想玩了。
若思不睬他,去树丛里找了根长长的竹子,站在田埂上身子向前倾,想把烧鸡拨回来。可是距离太远,竹子够不着,她又回到车上拿了两个大塑料袋,套在脚上准备下水田里去捞。
据说有的锈水田很深,可以把人陷到腰部。白大饼故意大叫道:“不要下去!”对若思挥着拳头,恐吓她,不让她下去。若思道:“你不让下我偏下!”孟童也急了,张开胳膊拦她,然而她却绕开孟童,扑通一声,从另外一个地方跳到田里去,一步一步地向烧鸡走去。锈水田是越走越深,当她拿到烧鸡时,下半身已经陷到大腿。她却一点不在乎,还乐得不行。孟童瞪着眼傻看。
若思走回来时手上偷偷抓了把泥,趁孟童不备竟然朝他脸上抹去。那赖子道:“偶让你抹,看谁陪不起谁。”干脆蹦到水田边,抓起烂泥把自己抹成了大花脸,以为这一招可以镇住她。不想若思也蹦过来,又抓起烂泥继续往他脸上抹。她兴致盎然,又叫又嚷,十分开心,似乎要没完没了地玩下去。
看来一件事情一旦对了胃口称了心,此人就不会放弃。孟童笑骂道:“行,比偶还能玩啊,这个自虐狂,无限动力啊。”眼看烂泥还在抹来,孟童忽然跳起来大叫一声:“车子开了!”若思一楞神,这才住了手。
这时司机吃完饭从那小屋里走了出来,打开前头的车门坐上驾驶室,乘客们见状也都纷纷上车。只剩下孟童和若思还在草地上清除污泥。白大饼站在车子踏梯上对着两人直皱眉。
司机发动车子,把车门关上又打开。那意思分明是催孟童和若思上车。一车乘客也巴巴地望着她俩。孟童倒没什么,带个泥脸上车他决不会在乎,甚至于照样可以呼呼大睡。而若思就不行了,玩过之后她觉得恶心,这个一贯穿着洁净的小女生正对着自己一身烂泥直皱眉。孟童这时却拽着要她上车:“上啊,你知道烂泥不好玩了?”由于若思拼命抵抗,终于没能拉上去。司机猛按喇叭,反复把车门打开又关上,看样子这两人再不上去车子真的就要开走了。
呼拉拉,忽然两只肥大的山雉扑着翅膀从田头飞过。孟童灵机一动,叫道:“喂,有人想看大雁阵吗?”没一个人响应,司机歪着头瞅他,嘴角含着嘲笑的意味。孟童想也不想,掏出小仙灵石念咒,只见空中一行灰色大雁斜斜地落了下来,足有二十多只,张着翅膀就往车头上扑。这便是召禽术,孟童在妙峰山学过一招半式。司机瞪着眼,开启前窗上的羽毛刷,想把大雁赶走。不想这一招却激怒了大雁,纷纷聚集前窗,飞扑不止,遮挡得风雨不透。那络腮胡叫道:“叫俺怎么开车!”
大概这件事本身的新鲜感吸引了司机,他打开车门走下来问孟童:“大雁是你召来的?”孟童道:“偶哪有那本事?”边说边收起小仙灵石。司机指他腰间道:“那是什么?”孟童道:“什么都不是!”司机道:“你将那些大雁调开,行不?”
孟童道:“也不难哈。”尖起嘴,胡哨一声,那些大雁纷纷腾起,在空中转了两圈,便排成行向北边飞去。
司机指着若思对孟童说:“你带她去溪边洗洗,我等十五分钟。”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对孟童召集大雁的手法肯定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尊敬。
孟童得意地看若思一眼,若思抬手做个飞吻动作,道:“真有本事,好迷人哦。”孟童道:“什么,那也叫本事?小来来哈。”拿巴掌摸摸脸,又亲亲巴掌,那样子分明是爽到心里头去了。
车窗上露出乘客各式各样的脸,秃瓢先生目光中满是嫉恨,探出身子指着孟童说:“喂,你小子是一而再再而三!”他大概也有急事,所以不愿等。
孟童嘻着脸对他道:“你急什么?不就十五分钟吗?别忘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司机哩。”秃瓢先生眯着眼把头缩回去,哐的一声,脑袋撞到了车窗边沿上。
在司机放过话之后,孟童拉着若思就跑,听见背后秃瓢先生与司机大声吵嘴。若思道:“看样子,他们不一定等呢。”孟童道:“管他等不等你都得洗不是。”两人飞快地跑到小溪边的一片竹林后面,若思先是脱掉了外衣和外裤,意识到孟童在旁边,她面带几分羞涩道:“喂,你怎么在这儿?”孟童摊了摊手:“偶能去哪儿?”
若思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树丛:“你先到那里呆会儿。”那一带都是些茂密的杂树,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十分葱笼。孟童跑过去,钻进树林,象猫一样快捷。那地儿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溪岸风景一览无余。
此时丛林中突现两个蒙面人,每人各持一方魔石,身子相互倚靠,将两块魔石对在一起,立定双脚,站稳地根,冲着若思尽力行咒。
那若思浑然不觉,除衣后慢慢地下到水中。果然是婀娜多姿,玲珑有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大概因为水凉,她没有走到水深处,而是站在浅滩上,撩起溪水清洗身子。孟童张大眼睛望去,不禁吃那一惊。
水幻竟然没骗他,若思身后果然有根狼尾巴。小小的,毛绒绒的,还会摆动,奇怪的是若思竟然毫无知觉。孟童想:“水幻的本事升级了哈。”当下跑出丛林,郁闷至极地大声怪叫,又倒地打滚,浑身抽搐,眼泪鼻涕喷起两米多高。白大饼听到叫声,跳下车子跑过来看,暗道:“他还真在意这事!“那赖子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禁偷笑。
若思洗净身子,穿好衣服,走进来拍拍孟童的肩膀,问道:“你嚎什么?”孟童仿佛全身力气都用尽了,被她一拍,扑通一声仰面朝天倒在草地上。
若思瞧他道:“你神色不对,在想什么?”孟童道:“偶想什么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一定会撒野的。”若思道:“我保证不撒野嘛,你快说。”孟童道:“那好,偶只有拼死一说了。”一副犹抱瑟琶半掩面的模样:“可莉儿,你,你和祝大强一块桑拿过吧?”若思道:“什么?”那漂亮的杏眼一下子睁大了:“你胡扯些啥?”孟童道:“是水幻告诉偶的,她说祝大强亲眼见到你身后有根狼尾巴。”
若思怒道:“你和水幻说这种事?”抓起地上那根糊满泥巴的竹子劈头盖脸地打来。看样子她并不在乎自己身上有没有狼尾巴,而是在意他居然和水幻亲密到能在一起说这种话。孟童想:“要坏菜!她倒冲偶来了。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时赶紧道:“没的事,偶乱说的,不信咱们上车去问问!”急掩口不迭。若思问道:“水幻在车上?”孟童道:“不不,她哪会在车上!”若思道:“我同你上车去看看!”拉着他就往大巴那里走。
白大饼在大巴上看见两人走来,连忙俯在络腮胡肩上,附耳低言几句。络腮胡脸色大变,站起来高声道:“那两人是妖魔?怎么可能!”白大饼不说话,露一脸惊恐。车厢里乘客开始骚动,有不少旅客分明听见了。络腮胡见白大饼不语,更加气愤,猛拍方向盘道:“青天白日的,说什么鬼话!”白大饼做起了怪脸。突然,司机的表情凝固了。接着车子轰然启动上路了,车窗里映出旅客惊恐万状的脸,不知什么原因。
孟童挥手大声呼喊车子停下,那司机好象个木头人,保持着开车的姿势,车子飞快地驶去。不料没开多远,后轮掉进公路边一个深坑里,污泥浊水溅起老高。汽车加大马力,大声轰鸣,车身猛然颠簸一下,就又七扭八歪地开走了,大有逃脱自然灾害慌不择路之状。若思指着大巴道:“他们怎么就开走了呢。”孟童道:“偶也不知道!”若思自语道:“定是水幻斗法失败,所以逃了!”孟童道:“你说什么?”若思道:“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