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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医听到有人因为敷了他们的药膏而心中一冷,他一边往骨科走着,一边心里思考着几个问题。
“病人现在已经在骨科了?”钟医问乐寿道。
“对,老太太已经坐骨科了。”乐寿声音颤抖,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慌乱也是难免的。
老太太一来就在医院大吵大闹,弄得所有了都不敢再买药了。
乐寿安抚了几句,反而被老太太给打了出来,老太太非要找中医院院长来处理这件事。
所以无奈之下,乐寿只有来找钟医。
钟医了解完现场的情况,三两步就来到了骨科。
骨科中,老太太已经闹了一个天翻地覆。
钟医大老远就听见了老太太的哭声,他细细听着。
“黑心的医生啊,我昨天就免费的敷了一副药,结果晚上回去之后,我的皮肤就烂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还有老头子要照顾啊。我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啊。”老太太连哭带喊,说得自己无比的委屈。
华夏老太太的爆发力,只要一旦发动起来,那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存在。就像是现在,老太太哭闹起来,整个医院一楼都是回荡着他的声音,人群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老太太。毕竟还涉及到自己身体,所以人都特别关注。
钟医走到现场,稍微了解了下情况。
“大家请让一让,我是中医院的院长,我来处理了解和处理情况。”
“你就是院长,院长啊,我的身体都是被你们医院给毁了,你可要负责啊。”
老太太一见钟医说话,立刻哭上了,大有钟医不负责就不然钟医离开的架势。
“是啊。院长,如果是你们医院的问题,你们可得负责到底啊,不能欺负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啊。”
“对啊,你可以得要负责啊。我们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周围的老头老太太马上帮腔了,这可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啊,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中医院又不负责,那么他们可怎么办?
说话的都是大嗓门的老头老太太,大有钟医不表态,就不然他们走的架势。
乐寿一见这个状况,也有点懵,想要将事态控制在最小化,于是对钟医说道:“钟哥,要不我们把老太太移动到病房中,大家这么围着,可不是一个事情。”
他心里想着,等把老太太处理完毕,再给周围的人一个交代。
钟医一见乐寿这样处理,觉得他的想法还是太年轻了。带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可是只要让老太太离开众人的视线,那后面的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即便老太太哪儿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么中医院也是有多少张嘴巴都说不清楚啊。
所以,老太太绝对不能动。不仅不能动,还要在大家的目光下把事情搞清楚。如果是中医院的问题,那么中医院就负责到底,如果是别人的问题,那么也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钟医对乐寿摇了摇头,然后最周围大众们说道:“各位,你们先冷静冷静,我们想把问题搞清楚。如果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一定负责到底。你们在一旁监督。现在我们先把老人家身体上的问题搞清楚。”
钟医的声音很低沉,发出的声音穿透力却很强,遇事不慌张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冷静了下来。
更何况钟医的表态让大家都很满意。只要中医院负责到底,那么一切都好说。
钟医却没有想那么多,他想知道的是地上撒泼的老太太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老太太,你到底怎么了,能从头跟我说起吗?”钟医蹲下来询问道。
“我……我……我昨天来做了你们的推拿,敷了你们一包药。再买了一包药回去,然后,然后身上就烂了。”老太太说道。
钟医和乐寿一瞬间抓住了问题,昨天根本没有人买一包药回去的,难不成这个老太太是……
“老太太,我们昨天根本就……”乐寿想要说话辩解。
不过却被钟医给拦了下来,现在的根本不是去追寻什么真相,而是看看老太太的身体。
“老太太,让我看看你身上烂的地方。”钟医说道。
地上的老太太一愣,没有想到钟医会这么说,不过她是真的身上烂掉了,才会来中医院闹这么一场,所以老太太根本不怕。
“马上,我给你看,你看完之后要给老婆子我处理,不然我找你们麻烦。”老太太豁出去道。
说完,老太太掀起了自己衣服,只见老太太背后有一大片疱性的水疱,皮肤下面还有不同程度的灼痛。
“嘶。这么可怕。”
“这么严重啊,这也太吓人了吧?我们用了药之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状况?”
周围的老头老太太议论纷纷。
钟医没有回答周围人的提问,而是蹲了下来,近距离的观察了犯病老太太的皮肤。只见老太太的皮肤上出现的水疱,特别的厚壁,甚至还有血疱。皮肤上还伴有红斑和灼伤。
“老太太,你痒不痒?”钟医问道。
“痒。这就是你们的问题!”
“有发热吗?”钟医继续问道。
“有。”
“发生多久了?你抓破过没有?身上其他地方没有。”钟医问道。
“不是给你说了吗,昨天发的。身上其他地方怎么可能有。又没有敷过你们的药。”老太太大声的吼道。
钟医听见老太太的回答,摇了摇头道:“您这是类天疱疹,多发于老年人身上,看样子也持续了数月了,多数患者能自发痊愈,极少数患者可伴生恶性肿瘤。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您看看的四肢上,或者股沟上有没有起类似的水疱?”
钟医实事求是地说道,更多的关心老太太的身体。
老太太一听可不得了,她站起来情绪激动的吼道。
“不可能,我就是昨天敷了你们的药才这样的。我才没有得什么疱疹。你就是不想要负责任,你这个庸医,你们一群骗子。我要跟你们拼了。”说着说着,老太太甚至要上前动手打钟医,她已经铁定了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了。
“老太太,你冷静冷静,我给你开药,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再这样我报警了。”乐寿见钟医要被打,立马上前护着钟医,大声吼道。
一听乐寿要报警,老太太有些退缩了。
人群中有人见老太太退缩,立刻冲出来一个妇女。
“我的妈呀,你怎么这样了。不仅被这些庸医给治伤了,还要报警抓你,我们不怕你们,你们尽管来啊。我们有证据,不怕你们的。”妇女是老太太的儿媳,今天也是她陪着老太太来闹得的。
“证据?能给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证据吗?如果证据能证明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不仅仅给老太太治病,还赔钱给老太太当营养费。”钟医脸上越来越平静,只有了解钟医的人才知道,这时候的钟医才是真正生气地时候。
“你们要看就给你们看,就是你们医院开得敷药。”老太太的儿媳吼道。
说完,儿媳拿出了一块已经干掉的药膏,扔给了钟医。
外人看来,这块药膏不就是中医院看出去的药膏嘛,一样的黑黑的,一样用纱布包裹,散发着一样的清香。
不过钟医却不这么认为,他没有嫌弃的拿起了这块药膏,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药膏是不可能引起类天疱疹的,不过老太太一定要说是药膏引起的,那么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不过,钟医看了一眼乐寿,如果老太太有类天疱疹,乐寿根本不可能给老太太开出膏药。那么这个膏药一定另有来处。
拿起膏药一闻,钟医立马就发现不对劲了。
“多了一味药,白鲜皮的味道。”钟医立马察觉了,他把药膏扔给了乐寿,让他去辨认。因为乐寿的药方只有乐寿和钟医知道,外人即便是模仿,也有些许的差别。
乐寿接过膏药,闻了闻说道:“是多了一味白鲜皮,少了其他几种药,这不是我们医院开出去的药膏。”
他的话才落下,老太太和她的儿媳变了脸色。
不过,老太太的儿媳继续吼道:“就是你们医院不想要负责,所以造谣说这些干什么?”说完,老太太的儿媳对周围说道:“医院这么推卸责任,你们不怕你们也得了这种病吗?什么多了一味药,少了几味药,不都是他们说了算吗?这种鬼话说出来我们会信?”
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胡搅蛮缠了。
不过周围的老人们,或许是因为物伤其类,对地上的老太太抱有特别的同情。至于什么药什么的,除开老道的中医根本说不清楚。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地时候,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是从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看到现在的林婉岚。
林婉岚上前,拿起了乐寿手中的膏药,又拿起了旁边一个老太太手中的膏药,认真对比了几秒钟。
“药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可是这纱布一定有问题。一个是五厂出了的纱布,一个是四厂的纱布。你们看看。”林婉岚说道,然后将纱布递给了旁边的老太太。
“对啊!这纱布根本不一样。”旁边的人立刻发现了不同。
作为生活老道以及在纺织厂工作过的众多老人们,拿过纱布一对比就看出了问题。
江州县五厂的纱布稀而结实,四厂的纱布密密麻麻,这个是江州人众所周知的事情。根本就瞒不过人。
“对啊。这两种纱布根本不一样。这老婆子在骗人。”
“肯定是这老婆子想要讹人。”
老人家嘛,爱恨都是很鲜明的,刚刚有多支持犯病的老太太,现在就有多厌恶她。
老太太的儿媳一见情况不对,留下一句话,就跑了。
独独留着老太太一人,木然的被周围的人骂着,然后极其尴尬的坐在现场。
“钟哥,她们跑不了,我报警。”乐寿吼道。
“别,被报警。我现在马上走,马上走。对不起,对不起。”老太太慌乱地说道。生怕自己被抓进去,她这个年纪,对警察有种天然的畏惧感。
钟医伸手阻止了乐寿去报警的步伐,也阻止了老太太的离开。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让我走吧。”老太太哀求道。
钟医笑着对老太太说道:“要走也行,你总要先把病看了再走吧。你这毛病也不清,晚上特别的痒。让我给你瞧瞧病吧,不能就这么带着病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