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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自己的病不是幻觉,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兰征非常清楚疾病绝对一视同仁,不会因为身份高低贵贱而有所区别,更不会因为看谁顺眼就减轻病症。
而且在他们匈奴要是有谁发了高热会去找祭司,经过对方的救治能活下来的是上天庇佑,活不下来的自然是不得上天喜欢。
更多的人则是连祭祀都找不到要自己硬生生扛,扛得过就活下去,扛不过就去死。
以上那些是兰征小时候的真实经历,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死了,然后又顽强的活了下来。但是他不觉得那是上天在庇佑,而是认为上天都嫌弃自己。
他既不是真正的匈奴人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夏人,血脉污秽上天不愿意接受。
这次生病他感觉比每一都要重,想着自己是不是扛不过去了,是不是上天觉得自己杀死太多人,终于要弄死自己?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接受。他不会让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人杀死自己,他只会杀了他们,可他会接受被上天杀死,就像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出身一样。
可现在他竟然又好好的活了下来,身体没感觉有太大的不适。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自己病情很轻身体自愈了,更不是上天怜悯放过了他,而是面前这个大夏青年的功劳。
兰征对中原人没有偏见,一来他本身有中原人一半的血脉,二来他的国师卫纪就是中原人,那让他觉得有些中原人比匈奴人有意趣多了。
他看着这个青年毫无防备的睡颜有一种感觉,这人或许会更有趣,比他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有趣。
出于那点儿并不让他特别在乎的救命之情,出于很多很多的兴趣,兰征没有第一时间杀人,而是蹲下身仔细观察起对方。
凑近之后,他发现这个大夏人比自己之前认为的更加……更加……哦,对了,那个词叫精致。
对方裸露出来的皮肤非常白皙细腻,他们草原最注重养护的女子也没有这样的皮肤,对方的睫毛非常的长,偶尔会动一动看起来单纯又无辜,就好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
仔细看完之后,兰征觉得自己的猜测有误。之前没有看的那么仔细,他以为对方是商人家的孩子第一次出来里历练。
可他也见过不少商人,就算那些人再怎么宠溺能带着带到草原的孩子,只要一路走来养尊处优和单纯的气质也被磨掉了不少。
而眼前这人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草原,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娇贵天真,给人一种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邪恶的错觉。
这样的怎么会只是个商人之子呢?商人家里绝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那对方是来自哪里?贵族还是世家?
不过要是贵族、世家能养出来这样的人,为什么卫纪又说贵族、世家才是这世上最恶心和污秽的存在?
越是心思深沉的人越容易对单纯的人在意,不是觉得对方太蠢怕自己被传染努力远离,就是觉得和对方相处起来很放松忍不住靠近。
由于姜团的特殊性,姜启一家以及和他相处过的大部分人,都属于后者。到了兰征这里,却出现了异于两者的第三种情况。
他这个人被现实折磨的很不太正常,见到姜团这样的就像是孩子见到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玩具,忍不住想拿到手里来摆弄摆弄。
至于摆弄到最后玩具是好是坏、会不会缺胳膊少腿,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
来到鹰山之后因为畏惧这里的温度,姜团已经努力把自己裹成球了。
内衣外面穿的是,蓝淑专门让人给他做的羽绒上衣和羽绒裤。这次的羽绒衣不是姜启之前让他看过的羽绒马甲,而是蓝淑让人用仔仔细细处理过的鸭绒做的,基本上没什么异味,还在样式上征求了他的意见。
所以他这身羽绒衣,应该是大夏最舒适、最正规也是目前为止唯二的羽绒衣,另外一身在姜怀身上连姜启这个帝王都没有。
为了掩盖羽绒衣的特殊性,他在外面穿了几件大夏的衣服,衣服外面又裹了厚厚的披风。
披风的原材料他没敢问,怕问了之后自己不敢穿再穿,或者是穿的时候小心翼翼就怕给弄坏。
这样做是有点自欺欺人和虚伪,至少穿起来在心理上没那么多顾忌。
正是靠着把自己裹成球的行为准则,姜团才能靠着一个除了挡点风几乎没什么御寒作用的雪窝活下来,还能睡的挺香。
睡着睡着,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非常有危机感。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想摆脱那种危机感,可惜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然后一着急就醒了。
这次姜团醒来后没有迷糊多久,因为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面前的陌生男人,要不是他是窝着、要不是他身后是雪窝,一定会被吓的摔倒。
看着面前这个很陌生脸上却满是兴趣的帅哥,他整个人都懵了。
这人是谁?从哪儿来的?他记得车队里没有这么个人啊!
从穿衣打扮能看出来对方应该是个匈奴人,他在鹰山看到过不少这样穿衣打扮的匈奴人,不过都没有面前这个男人长得帅而已。
想到这里姜团唾弃了自己一下,都到什么时候了还看脸,他没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颜癌晚期啊?
兰征看着姜团的睫毛和身子动来动去知道对方要醒过来了,可是他没动更没有离开,依旧蹲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想第一时间看看他感兴趣的这个人醒来之后,是否会跟睡着时一样有趣。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对方不像预期的那样败坏了他的兴致,即使对方救了他,他也不介意帮对方一把,免得再在这世上受苦。
等姜团醒过来,兰征看着对方先是迷茫、害怕,然后是惊艳、不解,最后是自我唾弃以及强装出来的镇定,越来越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他瞬间满足,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