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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铃见姜团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有些哭笑不得。
在这皇宫里,除了公主、皇子特别小的时候会撒娇耍赖不愿意起床,其他人绝对不会赖床。
就算偶尔有身体不适,实在不想起来的情况,也不会像姜团这样孩子气,以为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身为奴婢,主人这样,宁铃能怎么办呢?不能大声喊叫,更不能强硬的把主人喊起来。
好在,在姜团身边这两天,宁铃已经发现,姜先生是有些孩子气,可很讲道理,愿意听别人的建议,只要跟好好说,对方不会故意为难人。
“先生,陛下昨天不是说,让先生去跟着太子读书吗?
太子那边怕先生有什么不懂的,已经安排人过来候着了。先生还是起来为好,再晚一些,就要迟了。”
读书?
姜团睡的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掀开被子,不情不愿地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不是随便说说的吗?怎么就真要去了?”
“陛下是金口玉言。”
就这样,姜团在极其不情愿中,被宁铃带到了太子宫里。
大夏朝的都城在宁平城,皇帝住的地方叫望安宫。
而姜团自从来到这个皇宫,就知道两个地方,一个是皇帝的问政殿,一个是他现在住的福云宫。
刚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福云宫时,他脸上那种错愕的表情,那是想忍都忍不住。
要不是这宫殿在他来之前就叫这个名字,他都以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福云宫,浮云宫,这是让他自己想开点儿,把到大夏朝的事都当成浮云,不要在意么?
而,这大夏皇宫的其他地方,不是他不想好好看看,更不是他宁愿在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宫殿里憋着,主要是他胆小。
那些宫廷剧不是都演了吗?皇宫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无全尸。
像他这种啥都不懂又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比较好,不然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今天,他终于可以从“新手村”出来,开辟其他地方的地图了。
等到了太子宫殿门口,他看到宫殿上的字,抱着学习文字的态度问宁铃:“上面写的什么?”
“回先生,是青宫。”
“为什么太子住的地方会叫青宫呢?不是该叫东宫吗?”
“回先生,‘东’属春,色属‘青’,故太子的东宫又叫春宫或是青宫。“
姜团第一次知道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不仅有季节属性,还有颜色属性。
听完宁铃的解释,他感觉自己头很痒,貌似要长脑子了!
抓了抓自己的头,他夸赞了宁铃一句:“你知道的真多。”
宁铃不敢接受夸奖,毕竟这种事情,宫里的人都知道,只是姜团问的是自己罢了。
就在姜团跟宁铃说完太子宫名称的由来时,太子姜怀从里面走了出来。
“怀,见过叔父。”
叔父,什么叔父?
姜团非常不解,怎么才一天没见,他就和太子的关系如此亲近了吗?
不过,他和姜怀看起来也就差四五岁,叫叔父不大合适啊!
“叫什么叔父?我们俩就差几岁,叫哥就行,”
“哥是何称呼?”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会儿,走进太子住的地方时,姜团终于明白,他已经成了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陛下这么说的?要认我做弟弟?”
“是的,父皇认为,应当给叔父一个合适的身份。”
对于成为姜启的弟弟,姜团并不介意。就像姜怀说的,他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
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总在皇宫里住着,迟早会被人怀疑。
大大方方的拿出一个身份,反而会减少许多猜疑。
行吧,那从今往后,他就是姜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有一个皇帝哥哥,至少自己身份能提高一些,不用担心有多少人会对自己不利。
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姜团从心理上对姜怀多了些亲近。
自己跟皇帝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那太子不就是自己的大侄子,自己真的当叔叔了!
以前在家里,他是最小的一个,虽然家里人关心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但确实是会关心他。
做最小的做习惯了,就想涨辈分,没想到这个愿望在自己家里没实现,却在大夏朝实现了。
嗯,很好,他成长辈了,一定会好好爱护小辈。
这种长辈情绪一上来,姜团脑子就又抽风了,完全忘了自己应该对一国太子保有尊敬。
当然,他之前也没多尊敬。
或者说,即使他来到大夏,一直在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
然而前二十年养成的生活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过来的,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要是大夏的皇帝是个特别注重身份的人,使用一些手段吓唬吓唬他,他说不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改过来。
可姜启偏偏就不是一个特别注重身份的人,并不在意他的无礼,他就更改不过来了。
毕竟哪个习惯了平等的人,那么情愿接受伏低做小的生活?
姜团从内心深处就抵触这件事,自然就不会总去提醒自己要改正。
于是他就越发的回归到之前的自己,根本不会注意什么尊卑贵贱。
“姜怀啊,叔问你,你父皇为什么非要我来学习呢?”
说着,姜团还把胳膊搭在了姜怀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姜怀是姜启的长子也是嫡子,在古代,嫡长子的地位一直是所有孩子们最重的,要承担责任也是最多的。
因为占了这个位置,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和别人告诉他的,都是要稳重、要自持。
所以从小到大,除了在父母和同父同母的妹妹面前,他一直是个沉稳冷静且有礼的姜家子。
等父亲坐上皇位,为了让父母、大臣和黎民百姓认可自己,姜怀直接把以前对自己的要求翻了好几倍。
慢慢地,他就成了别人嘴里矜贵、可靠的太子。
这样一来,除了父皇母后,已经没有人会叫自己的名字,更没有几个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