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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仲棠也不忍回绝了这老人家的劝解,而且李莫愁的事也确实需要解决,所以他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罢了,我就去看一下。”
说罢,就准备离去。
“恭送帮主!”众人见他要离去,同时起身说道。
他刚刚走到门口,就见襄阳分舵的舵主抱着两坛子酒回来了,又不放心的吩咐了一声道:“你们不可再心存隔阂,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如果还是这个样子,就休怪我翻脸不留情了。”
“是!”众人心中俱是一跳,互看了一眼,同时答道。
石仲棠点了点头,心想经此一役,他们应该也不敢阳奉阴违了,突然想到他上次交给吴长风与传功长老的任务,又接着问道:“吴长老,我吩咐你们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上次在无锡分舵的时候,他让吴长风和传功长老护送徐长老与马夫人去少林,顺便看一下少林是如何传授七十二绝技的,毕竟少林武功虽然厉害,但也有很大的缺陷,所以他虽然得到少林七十二绝技有一段时间了,但也一直没敢让身边的人练。
即使是他自己,除了“拈花指”之外,其他的也只是练了招式而已,并没有练过内功。
“属下等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可是这事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啊!”吴长风与传功长老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
石仲棠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准备一下,写个心得,下次再当面向我汇报!”
“啊?”吴长风大叫一声,无奈的道:“帮主明鉴,我吴长风是个粗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你如果让老吴去拿刀去杀胡人,属下肯定没有二话,可是让我拿笔写字,实在是……”
石仲棠哈哈笑道:“你不行不是还有传功长老吗?你只管说自己看到的,由传功长老执笔就行了。”
传功长老脸上一苦,也大感为难的道:“帮主高抬老朽了,老朽倒是认得几个字,可是已经许多年不曾写字了,恐怕不能当此重任啊!”
“这样啊!”石仲棠摸了摸下巴,突然向着其他人问道:“你们有谁文采好的,毛遂自荐一下,这是有利于咱们丐帮的大计,希望大家不要推辞。”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丐帮的人都是些大老粗,认字的本来就少,更何况还是要能写文章的,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属下可以试试!”吴六奇站出来说道,他是天地会洪顺堂红旗香主,而且明面上还是满清的一个将军,既然是官场的人,写个把文章自然不是难事。
简长老大急,眼看这少林七十二绝技的事,全都被污衣帮的人承包去,北丐帮居然没一个人参与进去,日后如果真的开始教授,那北丐帮肯定很被动,所以不断的向其他人使眼色,让他们参与进去。
左公龙看到简长老使得的眼色,心中一动,也站出来道:“属下曾经参加过科举,虽然只得了个秀才之名,但也可以写几个字。”
见左公龙站出来,简长老脸上满意之色一闪,不动声色的颔了颔首。
石仲棠想了想,说道:“吴长老是执法长老,帮务繁忙,恐怕腾不出时间,那就请左舵主劳烦一二了。”
吴六奇是个聪明人,知道石仲棠这样决定,是让两帮的人尽快熟悉,闻言也没有不满,与左公龙一同道了一声“是”。
“嗯,对了!”石仲棠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小瓷瓶,道:“这是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你拿着去给黎生、余兆兴二人服下,可以让他们的伤势不会恶化。”
石仲棠边说,边从瓶中倒出了两粒药丸,递给了简长老。
污衣帮的人还对这“九花玉露丸”不太了解,但北丐帮的人因为洪七公的原因,却是对这药丸的药性很是清楚,见他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拿出了一大瓶来,也是大感愕然。
“帮主,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九花玉露丸’?”简长老接过药丸之后,好奇的问道。
石仲棠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是黄蓉那丫头给我的。”
说着,不由自主的想起这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她去了蒙古以后,有没有将郭靖救出来,只怪丐帮在蒙古的势力也不太大,不然还可让人打探一下。
“好了,我先走了,你们喝个尽兴。”石仲棠摆了摆手,就双臂一振,旱地拔葱,向着分舵外而去,眨眼之间已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石仲棠一走,本来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气氛隐隐有些尴尬。
简长老作为丐帮辈分最高的人之一,对于远道而来的污衣帮的人来说,他也算是东道主,见襄阳分舵的舵主愣在当场,不禁笑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取几个大碗来。”
襄阳分舵的舵主脸上一喜,将两大坛酒放了下来,立马又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取来了十多个海口大碗。
段合肥送来的是上好的竹叶青,酒坛刚一开封,就有一阵清香芳冽的酒味飘散出来,叫人嗅着十分舒服,而坛中碧沉沉的酒色,更教人看着顺眼。
在场的人都是好酒之人,一闻到这阵阵的酒香,全都不由的被吸引了过来。
简长老将酒碗一个个摆好,向着襄阳分舵的舵主吩咐道:“全都斟满了。”
碧沉沉的竹叶青倒出来,酒香更是四溢,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只觉得舌头都似要被吞下去了。
待将所有酒碗倒满之后,简长老的豪气也一下子被点燃了,向着早已注意着这里的副帮主白世境、传功长老向天问、执法长老吴六奇道:“白副帮主、传功长老、执法长老,请满饮此杯如何?”
两帮的四大长老虽然身份极高,但论起权力大小来说,还是副帮主、传功长老、执法长老这三人更大,现在两帮一统,简长老也不想落人话柄,所以先请这三人喝酒。
三人对视了一眼,吴六奇首先起身走到桌前,举起大碗,一饮而尽,道:“果然是好酒!”
有了吴六奇做第一个,白世境与传功长老也紧随其后,举起大碗道:“干!”
简长老哈哈大笑一声,道:“好,干!”
说着,三人同时将碗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同时喝道:“好酒!”
这时不用简长老再说话,吴长风的酒虫早就被勾起来了,也从一旁窜上前来,举起一个大碗一饮而尽,叫道:“痛快,果然他娘的比二锅头好喝。”
众人受他们的豪饮影响,也都上到酒桌前来,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只觉得全身血液都热了起来,眼睛也亮了起来,也和吴长风似的叫道:“好酒!”
这一口不喝也还罢了,一口喝下去,哪里还能忍得住不喝第二口?
几碗酒下肚,气氛立时热烈了起来,只听得吴六奇突然引吭高歌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对,应该是唯有竹叶青。”
众人虽然都是粗人,但曹操这首《短歌行》却没几个人不知道,此刻几碗醇酒下肚,只听了两句,已觉得这首短歌的确是意境悠远,古来少有。
等到吴六奇吟诵完之后,左公龙也不甘落后,大声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来,吴长老,我敬你一杯。”
吴六奇虽然刚刚喝完一碗,也是来者不拒,和左公龙对碰了一下,道:“好,干!”
有此两人率先交流,其他人也不在拘泥,简长老举起一碗酒,对着宋长老说道:“宋长老,往事已矣,当年的事无法挽回,今日石帮主能够将咱们两帮一统,咱们应该同心同德,共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定。”
宋长老闻言,一时之间也是热泪盈眶,热血奔腾,对他们这些老人来说,又有什么能比的上这个呢?
什么话都没有说,宋长老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或许只有他们两个辈分最长的人,才知道这种盼望了一辈子的愿望,终于实现是什么感觉了。
“唉呀,不好!”襄阳分舵的舵主也喝了几碗酒,这时突然怪叫了一声,反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简长老眉头一皱,没好气的问道:“这大喜的日子,什么不好?”
襄阳分舵舵主这时也发现失言了,讪讪一笑道:“段合肥说是想见见帮主,可是我刚刚忘记告诉他了。”
“他要见帮主?所为何事?”鲁有脚也喝得红了脸,本来北丐帮四大长老就他一个是污衣派,现在突然多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自然高兴,闻言大着舌头问道。
襄阳分舵的舵主知道鲁有脚脾气素来暴躁,也不敢犹豫,立马答道:“属下也不知道,好像是为了他的女儿段三姑娘。”
“不管是为了什么,咱们丐帮的帮主,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鲁有脚一愣,有心想说一句,难道他是想将女儿嫁给咱们帮主?可是终究是没敢说出口来。
襄阳分舵的舵主答道:“他毕竟为咱们提供了‘雅致园’,还答应承担英雄大会的费用,帮主不去见他也有点说不过去。”
看鲁有脚还有些不服气,襄阳分舵的副舵主又补了一句道:“而且,咱们现在喝的酒,还是他送来的。”
“呃,这……”鲁有脚打了一个酒嗝,说不出话来了,而其他人却不由自主的都笑出了声,心中俱是想到,这就是所谓的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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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仲棠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德胜客栈”,一到客栈门前,就见那里围着一群人,走近才看到里面有不少受了伤的人,正在往外抬,幸好都不是重伤。
而客栈的老板正指挥着店小二收拾大厅,地上尽是被打翻的饭菜与残破的桌腿、凳腿,显然这里刚刚有过一场大战。
虽然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石仲棠担心木婉清、穆念慈她们,也顾不上多问,就向着二楼木婉清与秦红棉的房间奔去。
因为担心她们的安全,石仲棠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冲了进去。
一进房间,几道冰冷的视线立时交错投至,整个房间的温度顿时降低到了冰点,只见木婉清、秦红棉母女坐在床上,而桌旁则是形单影只的坐着一个身着朴素的女子,不是穆念慈还能是谁。
察觉到几人之间冰冷的气氛,石仲棠顿感头大,有心想要退出去,但看到穆念慈那满是委屈的眼睛,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装作没有发现她们之间的矛盾,笑着对穆念慈说道:“念慈,你来了,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七公与瑶迦呢?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穆念慈与石仲棠确认关系,还是在木婉清之前,看到他突然闯了进来,便眼眶红红的一直盯着他,本来想直接投入到他的怀抱,可是被秦红棉那冰冷的目光一注视,又吓得止住了身型,要不是以手捂嘴,早就哭出声来了。
现在听到石仲棠和自己说话,再也控制不住,乳燕投怀一般跃到了他的怀中,哭叫道:“石郎……”
石仲棠看到穆念慈真情流露,突然觉得真的对不起她,她如果没有遇到自己,至少还有一个可以真心真意对她的杨康,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插手,导致她和杨康的姻缘破灭。
而且穆念慈父母双亡,现在世上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剩他一个,可是他却又不能保证全心全意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如此想来,倘若没有他的插手,穆念慈岂非过的会更好一点?
他对穆念慈应当是由怜生爱,或者是说怜大于爱,现在看她哭成个泪人,一时之间也是大感心疼,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抚着她的粉背轻声道:“别哭了,看你都哭成个小花猫了。”
“坏蛋,大坏蛋。”穆念慈终于大哭了出来,多日来受的委屈与不满,尽数发泄了出来,泪流满面的打着石仲棠的胸膛,道:“一去这么久,把我一个人扔在牛家村不管不问,你当我是什么?”
石仲棠抓住她的素手,心疼的道:“当然是帮主夫人了。”
“她是妻子,那你把婉儿当什么?玩物吗?”秦红棉突然冲到石仲棠面前,指着穆念慈,怒气冲冲的说道。
当日在牛家村的时候,木婉清就已知道穆念慈和石仲棠的关系,而且穆念慈还将她当成知心的闺蜜,把自己的许多心事都说给了木婉清听,当时她还以局外人的身份骂过石仲棠花心。
可是后来她偷偷摸摸的跟着石仲棠到了临安,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进展这么快,今天突然见到穆念慈出现在这里,即使她素来凶狠霸道,这时也有些愧疚,更是不敢面对穆念慈。
在石仲棠进来之后,也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们,但现在听到石仲棠安慰穆念慈的话,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在秦红棉说完之后,也大声叫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好,我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着,就要越过石仲棠与穆念慈二人,冲出房门。
“婉儿……”秦红棉没想到女儿这么容易就认输了,不禁大叫了一声。
石仲棠一把拉住木婉清的手腕,他自然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以这丫头的脾气,如果他放任对方离开,她恐怕立马就会寻了短见也说不定。
木婉清怒喝一声:“放开我!”
说着,就要挣脱石仲棠,但以她那点力气,又岂能挣脱开来,但她野蛮劲上来,又怎么可能轻易妥协,左臂抬起,突然一巴掌就打向了石仲棠。
石仲棠一手抱着穆念慈,一手拉着她,况且他也压根没想到这丫头会出手打自己。
这一巴掌打下,不仅石仲棠愣住了,就连秦红棉与木婉清也愣住了,只有穆念慈这时才反应过来,嗔怪的看了一眼木婉清,叫道:“你为什么要打他?”
木婉清一耳光打过之后,不仅自己的手掌被他的内力震得生疼,就连心也痛的厉害,好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似的,而且心中一下子就空了,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眼眶中立时布满了泪水。
听到穆念慈护着石仲棠,又是嫉妒,又是不满,虽然心中知道自己不能这么野蛮,可是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由的向着她吼道:“我就要打,我就要打,你管得着吗?别在那里装可怜了,姑娘才不吃你这一套。”
穆念慈虽然性格也比较坚强,但毕竟不如黄蓉、赵敏这些女子,被木婉清这样一吼,心中一懦,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虽然石仲棠脾气一向很好,可是见木婉清如此胡搅蛮缠,而且还对穆念慈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气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快向念慈道歉。”
“你让我向她道歉?你把我当做什么了?”木婉清虽然在说出那话之后就后悔了,可是她后悔,并不代表她可以原谅石仲棠偏袒穆念慈,所以一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怒气又充满了胸膛,向着他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