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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国师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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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离纵然不高兴了,也是默默的护着金钰,金钰虽呆萌,也不是无可救药的一分不知他的好心,咬了咬下唇决定,旋了凸起的钮,放平了那方椅子正好展作了板床,平睡了上去。

    金钰深浅的睡了半个时辰,刷的白净的青离捏了软质的裹衣绕上,走过步子,抬手穿过她肩胛,再抬了另一只手从腿下带起,搂上了拔步床里侧,覆上了暖和的锦被,一靠一躺,夜里的时光悄然而走。

    金钰睡的腰僵,转了个身,手环了并了身子的青离,青离陡然睁眼,侧过头,那小小脑袋靠了他手腕,移了移,俯在了胸前贴睡过去。

    青离大呼了嗓子口的气,手臂弯过拥住紧挨他的金钰,眼睫缓的眨了两眨,合上眼皮过了辰时末巳时始,天不见晓,外面热沸了锅。

    容煜被扰的闹心,口传了何德要话。

    何德说的颠三倒四,“王爷出去过过眼,天是要变了。”

    天地难变,莫不是国师野心膨胀,要夺了天下去,容煜猛的立身,望着透寒的窗外伸手难见五指,“现下几时了。”

    “巳时又三刻”

    容煜晓懂了话意,寒风里举目望天,老天不见起色,隐有闷雷赶着声音过来,“传来青离过书房议事。”

    何德弯腰退走,转过身飞快的直往雅芳居。

    青离受冷犯懒,门拍动了三次,拉高了被子,天陷下来也不愿去管。

    门外的何德败望向容煜回话,容煜想起了金钰,大步过去荣华园。

    那园外守得牢固,苍蝇难出,园内玎玲歪在门口,人事难醒,进了屋子寻遍了各处角落,不得二人出现,沉吼了左右,“马上去寻王妃,寻不到,你们便自刎了事。”

    容煜的铁令一出,王府内外翻找了开,同是找人的杨休寻去了丞相府,右相楚尤已入了宫,倩丫头甩了后脑勺相对,“莫不是想男人疯了,进了楼子。”

    杨休很想一巴掌朝这小贱人脸上呼过去,振袖出了院墙,靠上了容煜使手相助。

    容煜正好衣冠,想入宫的念头压回了肚里去,问了何德的话,何德湿透了里外衣,后背更是走水似的不舒服,“木公子不在,杨小姐也没了影子,这天也”,抬了抬头,“或许他们见了变故,先忧上了。”

    杨休更忧的点开斜飞而上的剑,缥缈的声音随风转下地,“杨休去探了虚实,有了眉头再回。”

    容煜定了定几回受惊的神,目力捕捉到几度找不着的金钰从拐角过来,跳起脚同身后的青离跃了半空,一息融入黑暗里直直往上。

    那黑暗之上阳光缕缕,飞走了百里,好好的天气更是适合在外散心,金钰与青离有了结果的折返皇城中的荣王府,容煜嗓子眼压着的话脱口而出,“可有了眉目。”

    杨休正好也回来,先说上了,“小镜湖周围一片压抑,越过去越是难走,再是往东,一黑一亮,活似两方天地”,靠近了青离,压小了声气,“钰儿和离弟可瞧上了其他的。”

    青离出神的两眼从金钰思索的颊上转了半周,笑开了话,“杨大哥说的正是我们看到的,我们没有其他的可补说。”

    “怎么会这样”,容煜静了许久,静出了动静。

    那黑着的是怨念凝聚,青离心底有数,冰透了声音,“王爷去深问国师,国师定能说个明了”,定住了要动身的容煜,“国师能耐大着了,你我还是别瞎管个心。”

    容煜被定的一动难动,好不易得了释放,何德带入了传旨的颐公公,颐公公带来了口话,字数不多,便是请入宫中,伴着圣上一同跪迎国师开坛行法。

    这重要场合,即便身子欠妥的太子去不成,他九王上还有三个异母出的兄长,如何轮换,也落不上尾巴处,金钰舔到了这深处的猫腥,与杨休和青离咬了咬嘴皮子,敲定了去瞻望国师。

    容煜叫来了侍女要把金钰三人乔妆改变,金钰不需要的指了指不能变化的杨休,杨休没让人帮手,自力的贴了八字须,浓了眉,点上了几个麻圆,套入了何德送上的褐色缎面袍衫,混作了九王容煜的左右。

    容煜身边一宫女、两“执事”,长了底气的过了重重宫门,聚合了祈天的仪对,有序上了步步天阶,定在了铜台下百步开外。

    铜台两边的三角黄旗被各处的风鼓的猎猎作响,周遭的火把燃的四下明亮如昼,人群中靠前的金钰仰高了脖颈朝天。

    那天聚拢的黑气压了又挤,怨念深重的罩了上端密密实实,同望天的杨休吃不准法子的靠了靠金钰,问上她由来和主意。

    金钰埋低了头,“阴魂归入地府,他们下地无门,便绕在了阳间久久不去”,嘴巴对上杨休的耳朵几开几合,坏坏了小心肝,“法子是有的,早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杨休后怕这气过浓,蔽挡日夜,扭动了乾坤阴阳,攒眉成峦严肃道:“既然有法,钰儿当仁不让才是。”

    青离外扯了乱事的杨休,“钰儿出面拿功,你我倒是明白她不是妖,可是那国师嘴里乱吐,引来劫数降来,便是要了钰儿的命。”

    杨休突然大悟的合稳了嘴,再转头望着专注精神旁听的容煜,容煜体阔心宽的释开,听得内侍的唱礼,“跪”,以蹲代跪,候着八人肩撵举步而上。

    那肩撵的金属框架好过了圣上的御座,迎风掀开的月影纱更是无价难买。

    纱内端端入定的国师手上一串红木珠子在手上拨捻,嘴巴嘤嘤嗡嗡,没几人能会得上意。

    正是如此,国师被奉为了天神转世,带天行命,至高无上过九五之尊。

    九五之尊双膝跪得笔直,平望了期待双眼瞅着撵内的国师的挪飞上去,坐态变站姿,手握了黄金锡杖叮当的响了两响,顶礼膜拜的高呼登时整齐划一,异口同声,“国师千岁,国师仁慈。”

    金钰正面看清了国师的形容,埋下头掩住了身份。

    高高的国师一门心思扑在了代天行事上,脱手的锡杖更是在红珠串的弹力下撩得铜炉的火旺到了丈许高。

    那丈高的火苗上泛着幽幽的蓝,国师立在尖儿上,手中玩转的串珠爆出的红光愣是散退了黑气,变回了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