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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武场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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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比过皮肉之苦,杨休杌子上坐稳身子,如何都安享不了金钰的体贴,金钰拈了梳子指尖,齐顺了及腰的发,镜里的杨休缓缓垂下睫的生动祸的心扑跳扑跳的,手脚慌张的挑了半数的发绾好,插簪定住,正待去静心,杨休急促的伸臂从身后圈住,唇贴耳垂上点了点。

    金钰痒痒的避开,面颊飞过两朵红云,“秋后天冷,钰儿回避,哥裹好衣裳,恰去前厅用晚饭。”

    杨休抽出手,改单手交握住金钰的落座好床沿,从床头的衣奁抱了苍青色常服秀身段的换上,金钰晃了下神,直了直眼,至衣带系好,挪挪转不动的瞳仁,嘴角衔了丝遮掩的笑去拉门,不防备的被阻碍撞得旋了两旋,正得杨休掌住,幸免于狗吃泥。

    李纯则平平俯伏在冷硬的地面,嘴角跌破了的一处腥味漫开,撑立起来抬臂扯袖揩了揩,忙慌的道:“蛇哥后怕你二人掐打起来,吩咐了我来把着风。”

    “是呀!甯儿更紧张家斗的发生”,南宫甯支着门框极认真极认真的附声。

    杨休危险的咪起眼睛,这两人暗听墙根,还大道理一出一出的,冷冷道:“我和钰儿好端端的,家斗?怕是你家斗起来,我家还宁静着了”,跨出门槛,唤了金钰跟紧,不出院子,赖死在小院外似等了良久。

    金钰行了万福礼,“见过君上。”

    凤羽笑的如醉春风,虚扶起来,“人族的规矩不必用在本君身上,快些起来”,头朝了金钰身后,声嗓软绵绵的,“饭菜排在厅内,杨休孩儿赶紧。”

    南宫甯眼珠转得没有规则,五日前两人势成水火,现在却亲比父子,爹他态度转变的未免太快,视线挪定杨休,杨休楚河汉界的立着,既不亲热也没生分,眼看凤羽伸手要握住他的,走得飞快,似恶狗在追着屁股般。

    凤羽吁了口气,父子十六年的脱离,直生生的扯来身侧,要不回杨休,更会弄得反目为仇,脚步落了后头边行边思量计议,行至花厅角门,青离的声音乍然而出,“今儿是什么日子,这满满一桌也太馋眼了。”

    “爹的手艺,对,是爹亲下了厨房”

    “不会罢”,那是杨休惊讶的声音。

    “娘回了灵界,除了爹,谁有这般好的灶面活计”

    “”

    众议赞不绝口,凤羽听得眉笑眼开,也没枉费半日辛苦,门外再静立了半响,念及翌日是蟾儿的生辰,望了望移至中天的圆月,一刻不歇的去城中置办好他欢喜的贺礼,返身归灵界。

    凤羽走后不久,南宫甯作别众人要离开,董卓自是要跟上的,便双双离开了,宅院内空的便只有秋试的三人和金钰并李纯俩闲人。

    俩闲人被陈邢扯住抽不得身,“武场无人为我壮威,好歹朋友一场,去也不去?”

    李纯抚掌笑道:“肯定是要去的。”

    杨休截过话,“明日不必相送,钰儿只管去瞅热闹”,转头望住矮子李纯,“钰儿的安危,纯弟别落下了。”

    李纯拍胸脯保证,“钰儿姐姐完好的去,必是齐整的回来。”

    月落无痕,日出东山,门外两辆马车各向一个方向跑去,金钰坐的马车一路望北,轩辕门外一一搜身,严格盘查是否藏了害人之物。

    何德顶早过来,看得那侍卫要伸爪子探去金钰身上,未来的王妃娘娘怎能摸来揩去,忙慌的掏出九王令亮了底牌,“她是九王府的,尔等不可不识好歹。”

    李纯目滞口呆,还没走转神,过来的车马停下,流苏的帘子撩开一角,“钰儿快些上车,本宫领你进去。”

    秋风吹乱了金钰的鬓发粘了额上,伸出青葱玉指拢了拢,双手捏了裙摆踏上稳当的杌子进了车内,李纯吸溜了鼻水,脚步飞快的也进去了。

    陈邢望了车内大得能纳十人,衣摆一撩,纵了上去,驾车的茂才嘴角抽搐了几抽,太子殿下也太好讲话了,什么人都敢上御车,赶明儿便有人直直骑来头上了。

    容郗面色土败,身子骨比前几日见过的还弱,李纯靠了他坐,鼻子扩了扩,他阳气衰得尽留不多,手腕一转,满满一杯晨间仙露送了他嘴边,再吐息流入没开缝隙的口里。

    陈邢眼不眨的望着容郗面色蓦地红润、精神振作,中气十足道:“杯中之物是何等好东西?哪地能取?”

    李纯搁下碧玉空杯,跳过头一问,“买不到的,我省了嘴里的,留了口给他活命”,爪子拍了拍容郗的肩,朝他说:“一滴精华,能活过百年,好好计算往后的好日子。”

    话头藏的深意极好,容郗咧开嘴笑得得体,率先下了停稳的马车。

    乌压压的群人立刻跪倒一地迎接,异口同声,“恭迎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比百岁好罢,恭维的话听惯了,还不如李纯那句平淡的百岁中耳,容郗略略扫过四面,右侧金钰的粉颊上停了一瞬,定落在秃顶的头陀身上。

    那头陀一身华服璀璨耀目,见了太子之尊,参拜的敬意全无,只是展开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旋足便与同样没甚礼数左相周复跟在容郗身后临于高位,把持着武场生员的决选。

    陈邢和左相公子周秉在初试中头角展露,登高了决选生员中的顶峰,只需安好的等着十个汉子你争我夺,决出二位好手,再问鼎状元之列。

    这游戏很不公平,可残酷的法则下不容争辩,左相前走两步,扬声宣讲更恶劣的规则,“左侧签筒设有号签,一号对战十号,胜出的对战二号和九号,依次下去,最终留下的两人再斗擂主。”

    话音将落,轰然一片,金钰压轻了声音与何德说:“这般打下去,即便胜出了也抵不过接下来的恶斗。”

    何德便是从三年前武选的阴暗中捡回性命的,麻木的面上表情看着打斗的开始、打斗的继续、流血、拗断脖子被抬走,心绪起伏不大。

    金钰在人堆外吐了两轮,面皮惨白无色,李纯举高了脖子仰视巾帕捂着嘴的她,“钰儿姐姐身子不爽,我们便离开。”

    何德转头咪了咪眼,这样子吐法可别把准王妃给吐坏了,挣身出去贴上话,“门外备有舒适的马车,我扶小姐过去歇好气。”

    金钰恍惚听得“陈邢”的名儿,侧身过人堆,拖着大步过去的他,“状元不要了,陈大哥别去。”

    陈邢回过脸,手掌安慰的拍拍她手背,不忙不慌的宽下话,“别怕,他们伤不得我分毫”,挺身向前,从兵器架子上拍下了绿沉枪握在掌中往下一戳,震得地面颤了颤,“壮士先请。”

    佼佼猛男执鎏金双锤,一只重过百斤,业已打过三场,气喘些些不均,额上也抹汗不尽,陈邢磊落汉子,不想胜之不武,枪在手上倒地,赤手空拳旋风腿同时迎上去,下腰避过一锤,惊呼中灵巧闪身,远离二垂,更为巧的连连躲闪,趁势挥拳,以准确、快速的出拳之法,先后在后腰,双腿上得手,直击得站立不起,止了招式。

    金钰呼了口压抑,狂欢之下抽出巾帕过去给陈邢拭抹脸上的细汗,陈邢两眼嘿嘿两笑,嘴弯的大大的,“怎地?我出手不错吧”,何德插身过来,拇指竖起笑夸:“不用费大力便退掉对手,奇才。”

    不远处的周秉深深瞥了眼难挑的刺头,同样强势的击败了对手,逢上了下场不久的陈邢,陈邢距状元一步之位,不战也是武探花,有些退让之意。

    周秉惯使长鞭,又争强好狠,何德忧从心来,陈邢败了他倒好,胜过了,此人记在心头,陈邢一辈子不死,便会一生都活在惊惶中,连带着他家老小也不得安生。

    状元角逐在鞭子甩响时拉开,陈邢挺的是白泽送来的龙胆银枪,枪是阴阳神三火锻造,枪尖锋利无比,金钰一看神兵在手,胜券在握。

    何德把金钰眼中的表情纳入眸底,情知陈邢虽出自寒门,暗地的靠山也硬实,何况九王府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乌龟,呐喊着为陈邢鼓势。

    陈邢热血沸腾,枪在手上使得快似闪电,枪枪力无虚发,周秉鞭长莫及,进进退退,十来回合,劣势尽显,胜负快定,陈邢却无端慢了下来。

    何德左右看是否有使诈之人,眼睛转到金钰,金钰笑脸僵住,觉识到这外力介入并非人力,借人堆掩护,指发术力缠住。

    陈邢身中三鞭,力气无故消失又无故回笼,反手过去,与暗地搞鬼的周秉力抗到底。

    态势再度扭转,迭起的精彩鼓得声潮一浪高过一浪,金钰挺不动这强过自己好多的暗力,指尖注入十层气力,已是累得汗液如雨。

    李纯眼睛牢牢盯着金钰发颤的双手,悄然退走出去,隐身跃至半空,一刻不缓的合力镇压斜下来的强劲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