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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众生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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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万块?老齐赚得不少,一个空巢老人看来的确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甩甩手就送人两万!我特么终于脱贫了,离致富还有一段距离!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馆,我要了两大碗牛肉面,一盘儿加量的牛肉,一盘儿加量的咸菜,有土豆丝儿,海带丝儿,干豆腐丝儿打包!

    半夜三点,我回来了。

    “老板,快起来!”

    “干嘛啊?别吵!”

    “开饭啦!牛肉面!”

    “来啦!来啦!”

    “老婆,起来吃饭了!”

    放下豆浆油条,路人甲继续玩起了电脑。

    “几点啦?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迷迷糊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于子溪怒了!

    “额我这样怎么骑电动车?请了几天假。”

    路人甲回身,抬了抬受伤的左臂。

    “哦!那你不好好休息,一大早玩什么电脑啊?不知道省点儿电啊?”

    女人的理由,一抓一大把!

    “看小说啊!环卫侠,很精彩啊!”

    提到小说,路人甲脸上开花。

    “环卫侠?你不是看完了吗?”

    于子溪想了想,觉得蹊跷。

    “再看一遍啊!越看越澎湃啊!老婆你有空也看看吧?”

    路人甲投出了一张推荐票。

    “看你个大头鬼啊!都不上班在家看小说,喝西北风啊?”

    骂了一句,于子溪吃早饭去了,在不远处的幼儿园当老师,她朝九晚五。

    “哎怎么都不用枪呢?那个螃蟹很厉害啊!居然干死了蜘蛛螃蟹?给人送货还是个摄影师?我勒个去不会是?不可能,不可能”

    路人甲着了魔,边看边嘀咕,老婆上班了都不知道。

    “喂!螃蟹吗?我是小甲啊!”

    “小甲?伤好了吗?找我有事吗?”

    “快好了,你有没有空啊?”

    “有啊,你有事啊?”

    “是这样,我不能骑车了,那些散件儿刨去油儿钱也能赚一百块,都给你,咱哥俩配合几天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

    “你负责开车,我负责送货,行不行?”

    “嗯好!一小时后公司见!”

    放下手机,路人甲很期待,小说中的螃蟹和自己的工友太像了!自己这个侦查员做定了!

    放下手机,我也很期待,因为是副业,自己只接大活儿,每个月还没骑电动车的专职快递员赚得多,闲着也是闲着,捞几百块何乐不为?

    关掉电脑,路人甲把老婆吃剩下的早餐一扫而空,兴匆匆的出门了!

    西城孤儿院,陆菲风尘仆仆的赶到了!

    位置很偏僻,很不好找,她倒了几趟车,走了好远!

    不过还好,她起得早,六点就出门了!

    有些破败的院墙,紧闭的铁门锈的厉害,没有门卫室,只有一个摇铃!

    几个阿姨正领着小盆友们玩乐,很快发现了大门处的陆菲。

    简单的介绍后,她被簇拥着带到了老院长办公室。

    孩子们对陌生的阿姨充满了好奇,脏兮兮的小手没放过她米白色的套裙,陆菲并不介意,把拎来的进口巧克力分给了他们,价值不菲!

    震惊,同时出现在两人的眼中!

    “您好,请坐吧!”

    这就是螃蟹口中的慈善家?看起来却像个家庭主妇啊!

    “谢谢!”

    这就是老院长?更像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老头啊!

    “小姐怎么称呼?”

    一次性纸杯,老院长倒了杯开水。

    “我叫陆菲,院长贵姓?”

    双手接过纸杯,陆菲点头致谢。

    “忘记了姓,也没有名,你可以叫我老院长或者老头子!”

    老院长像是开玩笑,但他真的没有名字。

    “啊老院长,是海洋和螃蟹介绍我过来的!”

    呆滞了片刻,陆菲说起了正事儿。

    “螃蟹昨晚也和我说起了你,不知道陆菲准备捐多少钱?”

    老院长一向直来直去,多余的客套只是浪费自己的感情和时间。

    “外墙需要重建,大楼需要翻修,操场需要平整,娱乐设施需要增加,老院长,我下午会请人来评估,争取最短时间内动工!”

    陆菲觉得已经做到了尽善尽美。

    “清贫育树,富贵雕花!陆菲,你觉得孩子们长大后,愿做树?还是愿为花?”

    老院长摇摇头,习惯性的考问起来。

    “这老院长的意思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陆菲的反应很快,可还是跟不上老院长的节奏。

    “哈哈人上人?都说众生平等!陆小姐,你可知众字何解?”

    老院长大笑,双目精光闪烁。

    “众?两人成双,三人成群,可是相互依托之意?”

    陆菲懵了,给出了自己的理念。

    “既然平等,为何一上两下,出现这人上之人呢?”

    老院长挑眉,没有放过陆菲的意思。

    “莫非众字有错?”

    陆菲答不出,但也若有所思。

    “字本人为,何错之有?陆小姐,你如何理解人上之人?有何衡量之度?”

    老院长像个导师,也像个学生。

    “人上之人禄富于民,位高于民,识广于民,寿长于民,恩泽于民!老院长,我说错了吧?”

    陆菲低头,对自己的答案没有信心。

    “哎!你说的没错,这也是众生眼中的人上人!”

    老院长默许,但叹了口气。

    “还请老院长解惑!”

    陆菲知道,自己答错了!

    “众在眼中,高下立判,众在心中,不辨芸芸!陆菲,你走吧!”

    说完,老院长拿起桌上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

    陆菲眼色不浅,不再说话,放下一张支票转身离开了!

    简短的交谈,聪明如她,也已经知道老院长需要的是什么了!

    也许,她还会再来!

    拿起桌上的支票看了一眼,老院长笑了!

    一百万!这对孤儿院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可以支撑好久

    “小刘啊,去取十万,剩下的存起来,赶紧去买奶粉,要进口的,越贵越好!让大刘去买牛肉和鲜鱼,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必须吃好的!”

    这是老院长对会计小刘说的一段话。

    “螃蟹,看没看过环卫侠这本小说?”

    越野车里,送完一个包裹跑回来的路人甲喘着粗气。

    “环卫侠?看过啊!”

    发动车子,我笑了,很猥琐。

    “你也看过?觉得怎么样?”

    路人甲很激动。

    “嗯!我觉得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应该没莫言什么事儿了!”

    不是膨胀,我快爆炸了!

    “哈哈你和小说里的男八号同名,是不是很巧?”

    路人甲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

    “哈?男八号?你会不会定位啊?”

    一盆冷水,把我弄个透心儿凉。

    “没错啊,你看看啊!苍鹰男主,反派贾忠义男二,中间派的齐吕男三,还有痴情的梅花10,爱老婆的红心j,处男方块8,嚣张团长雷龙,一身正气的爷爷,螃蟹排在第八不屈了,我觉得卖视频的宅男都比他有戏!”

    细数书中人物,路人甲记得很牢。

    “我靠,你没把大头,蜘蛛,沙包和刀郎算上啊?还有那个爱撇板儿砖的刀手?泡在药水里的贾忠国?森林公园的劫匪和巡防员?”

    扁着嘴,我觉得应该重写,把自己打造成第一大侠客!

    “反派和龙套自然光环黯淡,不过我觉得福尔摩擦的篇幅太少了,有点可惜,还有那群猴子,也有成为黄金配角的潜质啊!”

    路人甲摇头晃脑的回想着,入戏很深。

    “卧槽!写了半天本帅还没一条狗和一群猴子的知名度高啊?”

    我崩溃了,差点闯了个红灯。

    “果然是你写的?你就是书中的螃蟹对不对?”

    浑浑噩噩的路人甲跳了起来,发现了我的破绽!

    “是啊!怎么了?”

    吓我一跳!这家伙没病吧?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

    路人甲比破了个千古奇案还兴奋。

    “大哥,我也没想隐瞒啊?快放开我,后面按喇叭呢!”

    这件事死了那么多人,我的大名在治安总署早就备案了,周边人全知道,没什么秘密可言!

    “螃蟹,快跟我说说事情经过,我想听!”

    路人甲满眼小星星。

    “小甲,经过都在小说里,还非得我亲自给你念一遍啊?”

    我对他的智商越来越同情了!

    “额你真是个孤儿?”

    “是啊!”

    “不像啊?你真坐过五年牢?”

    “是啊!”

    “不可能啊?你这么帅?”

    “你才看出来啊?要不是坐过牢,哥哥我就靠脸吃饭了,谁愿意坐在铁罐子里顶着个大火炉满城溜达啊?”

    “啊也是哈!那你真的杀过人?”

    “是啊!还不少呢!”

    “什么感觉?”

    “没感觉啊!你不砍死别人,就被别人砍死,活着就这么简单!”

    “嘶你的琉璃丝指环呢?让我看看呗?”

    “大哥!我也不是杀手,放在家里了!”

    “你和海洋住在一起?她还没有爱上你吗?”

    “嗯应该还没有!”

    “那你就没有主动发起什么攻势吗?就这么被动的等着挨爱?”

    “挨爱?昨晚我挨了一脚!”

    “打是亲,你们的关系有突破啊!”

    “是哦!我经常被亲”

    “那白鹭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收入帐下吗?”

    “额那是我妹妹!收入帐下这个词太血腥了吧?”

    “我不信,感觉你目的不纯啊?”

    “爱信不信,下班了大哥!”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下次去祭拜几位英雄,能不能带上我啊?”

    “这么崇拜?”

    “五体投地!”

    “那好吧,下次我叫你一起”

    “多谢,明天记得把指环拿来让我看看哦!”

    “”

    一车货送完,大半天儿的工作结束了!

    我一个司机,被铁粉骚扰似的访问折磨了大半天儿

    想想明天!脑瓜子嗡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