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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能是吧!我确实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也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任何女孩,我的感情世界确实是一片空白,但是,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我从来没有骗你!”
伽罗睁大眼睛看着嘉伦,努力在表达自己的真挚情感。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好,我感受到了,我不是也对你特别好吗?你也是感受到的呀,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嘛!”
嘉伦一见伽罗能够听进自己的解释了,就赶紧趁热打铁,跟他继续交流。
“嗯,我感受到了。哥,你能因为今天这些事儿看不起我吗?你以后会不会不理我呀?”
伽罗有些担心,疑惑地看着嘉伦。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无论你心里怎么想,你永远是我的弟弟,哥哥永远对你好。”
嘉伦说的很认真,他看着伽罗的面部表情,自己也非常笃定。
“哥,你说两个男人之间会有爱情吗?”
伽罗竟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嘉伦又是吃了一惊,随即回答他说,
“这个是应该有吧?比如我们听说过的断袖之癖就是说的汉哀帝与董贤的故事,还有的分桃之爱,说的就是春秋时期的卫灵公与弥子瑕的故事,甚至还有魏王与龙阳君的龙阳之好,安陵君与楚共王的真挚情感,都是描写两个男人之间的真挚情感,但这确实是少数,不代表大众的口味!”
嘉伦知道的还真不少,这种小众的情感,可歌可泣的真不太多,也只能列举这么些了。
“就连曹沾先生写的《石头记》里,也提到了好几处的男性之恋,比如薛蟠便是,他在家学中得知学中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偶动了龙阳之兴,假来上学,只图结交些契弟。尤其是在「呆霸王调情遭苦打」一节,薛蟠觊觎柳湘莲美色,意欲调戏,终被柳湘莲一通拳打脚踢。”
“嗯,这个我也知道,我看过曹先生写的这段。”
伽罗也跟着聊了起来。
“对,先生小说里写了好几处呢!”
嘉伦继续往下说,
“书里还写了两个书童,就是香怜和玉爱,不仅和呆霸王薛蟠纠缠不清,和秦钟也是眉来眼去,更被同窗金荣发现,调侃其二人贴的好烧饼,被贾宝玉的书量茗烟一顿大骂。”
“这一段我看了好几次呢,你家先生竟把那话写的如此露骨,我每次看了都脸红呢!”
伽罗也不哭了,跟嘉伦聊起了《石头记》里的同性问题,说到此处,脸竟红了起来,也接着话说了起来。
“可不是嘛,我第一次看原着的时候,都把我吓了一大跳,先生的胆子真的太大了,我还记住几句呢,「我们肏屁股不肏,管你几把相干?横竖没肏你的爹罢了!」这些话只是在书中见到,后来出版的时候删减了不少,我想应该是先生把当时权贵的奢靡淫荡展现的淋漓尽致,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同性性占有的最佳体现。”
嘉伦回忆的《红楼梦》中等那几句经典台词,自己都有些脸红。说完,他偷偷地瞟了一眼伽罗,他也是两脸绯红。
伽罗悄悄地抬起头,突然发现嘉伦在看自己,当四目相对的时候,竟把自己弄不会了,躲也不是,看也不是,直直地僵在了那里。
嘉伦也感觉很尴尬,遂用手推了一下伽罗,笑着说,
“咱俩都是大老爷们,说这些有什么难为情的,先生说的那些话,我们私底下不也是常说吗?”
“嗯,我听过,但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说过!”
伽罗说完,自己竟举起右手,再向嘉伦郑重的保证。
“我信,我信,你是一个绝对诚实本分的好男孩,就像莲花一样洁白无瑕!”
嘉伦赶紧拉下伽罗的右手,肯定他的为人。
伽罗也就不再拘谨,跟着嘉伦聊了起来,
“先生的小说里也写了一人,就是薄命郎冯渊,葫芦僧断的那起葫芦案的主人公,自幼父母早亡,又无兄弟,长到十八九岁上,酷爱男风,最厌女子,我估计他就是哥哥你说的这样人!”
“对,他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后来看中了被拐卖的英莲,立意买来作妾,立誓再不交结男子,结果还是被呆子给打死了!”
嘉伦补充说,
“那荣国府的贾琏也是如此,在「俏平儿软语救贾琏」一回中写道,那贾琏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十分难熬,只得暂将小厮内清俊的选了出火。真是男风盛行,可见一斑呀!”
“他们这些人,实际是没有什么真感情的,只不过是觊觎人之美色或身体,纯属玩玩而已,就当是消遣罢了,不存在什么真心相爱之举。”
嘉伦评判说,
“但是对于贾宝玉和北静王、秦钟、蒋玉菡等人之间的同性情感,曹公却给出的审美理想是好色而不淫,他更注重同性之间的品性相投与人格相等。”
“对,对,对,我在读《石头记》的时候,也发现了这几个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但是非常干净,非常清澈,就像是一汪清泉,甘洌而淳美!”
伽罗赶紧接话,表述自己的看法,
“在小说的第七回中贾宝玉初见秦钟时,心中便如有所失,痴了半日,相形之下,便觉得自己竟成泥猪赖狗了。两人相见之后大感相见恨晚,此后便是形影不离。此后与北静王、蒋玉涵等人相互倾慕的原因,就是在对方的身上都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他们之间存在相互吸引的特质。”
“北静王水溶初见宝玉,就赠送了一串皇上亲赐的念珠为礼物,两人交往甚密。与蒋玉涵的交往也是如此,他赠玉扇坠给蒋玉涵,蒋玉涵回赠茜香汗巾。他们之间虽有欲望的纠缠,但也有情意绵绵的隐晦。”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着,说着说着,伽罗又来了一句,
“哥,你说我跟他们一样吗?”
“啊?刚说到书中的事,怎么又扯到你这儿了呢?”
伽罗的这么一问,把嘉伦造的措手不及,说话都结结巴巴,
“你跟他们肯定不一样啊,你的感情是纯洁的,你不存在那些非分之想。难道你想和我发生些什么关系吗?你有过这种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