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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子呀?被夫人认为是邪祟之物,遣人扔到郊外了,丢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张妈说到这,脸色恢复了一些,有些笑模样了,
“小少爷苏醒了,简直就把夫人乐坏了!那就相当于孩子的重生啊,比夫人自己活过来都乐!待了一阵,他就可以下地跑着去玩了,丫鬟婆子这次看的可紧了!”
“这样看来,先生小时候的身世不光是凄惨可怜,连经历还挺离奇丰富的呢!看来他真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真是一个奇人呐!”
嘉伦听后,不禁赞叹起来。
“老爷经历的事儿还有更神奇的呢!”
“什么?还有比这更神奇的?张妈,赶快说来听听!!!”
嘉伦听到张妈说曹沾还有更神奇的事,一下子勾起了他听故事的欲望,催促着张妈快点讲下去。
“那是雍正五年冬天,金陵曹家被抄家的那天,那真是天寒地冻啊!手伸出来都冻得死疼死疼的,好多官兵把曹府翻了个底朝天,满院子里是人,满院子里是书,哭声,叫声,风声,砸碎的声音,推倒的声音,那真是一个乱啊!”
“当天,所有的丫鬟、婆子、家仆、佣人,一百多口人都被赶到庭院里,除了我跟曹忠等几个人留下,其他的人都被卖的卖,充军的充军,连小娃子都没放过,跟着孩儿他娘一起被卖了!少爷那年才十三岁,跟着夫人躲在一旁发抖!”
张妈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怪,当官兵准备搜查小少爷房间的时候,一队官兵打开房门,正准备往屋子里冲,突然从房间里发出一道道红光,那红光亮的刺眼,直接把闯进屋子里的官兵弹了出来,摔出好远,躺在地上嗷嗷叫!这阵势,把外面的大伙吓坏了,咱们从来也没见过有什么红光从他的屋子里发出来呀,平时他的屋子我们也是常去的,都是很正常的,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突发奇光!”
“是不是有人躲在屋子里,偷偷放出来的光啊?”
嘉伦试着猜测着。
“那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挤在庭院里,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官兵都把我们赶到了院子中间,拿着花名册挨个点名的,连外出的人都找回来了,屋子里肯定是什么人都没有的!”
“那红光到底是怎么来的?红光持续了多久啊?”
嘉伦见张妈如此笃定的回答,又继续追问着。
张妈继续回忆着她当年的经历,
“少爷的房门大敞着,整个门口都被红光挤满,靠近的时候非常刺激眼,连续上去几拨官兵,都被红光给击退下来,根本就无法靠近,一直持续了一刻钟吧!吓的那些官兵也就不敢再进了,只好去搜查别的屋子!其他屋子都没有什么变化,唯独少爷的屋子比较特殊!”
“当天晚上,官府只允许我们在府里住上最后一夜,第二天一早必须离开曹府,赶往北京的老宅。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就开始收拾衣物包裹,幸好小少爷的房间没被搜查,我们还能找到一些金银细软之物,后来到北京之后当做日常用度之需。”
“那天晚上,正当我们几个人收拾衣物的时候,突然感觉院子里亮如白昼,我们几个人都吓坏了,以为官府半夜来撵我们出去呢!等我们跑到院子里的时候,竟然发现是天上的文曲星在曹家的上空闪来闪去,把整个院子都照的跟白天一样,吓的老夫人带着剩下的人,都跪在院子里,使劲地给文曲星磕头。好一阵儿,文曲星才又回到天上,曹家庭院才又恢复了正常。”
张妈说到这,看了看眼前的嘉伦,自己都感觉很神奇!
“啊!这些都是真的吗?你都在现场看到了吗?”
嘉伦惊的张大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张妈叙述的这些事情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些可都是我亲眼所见呢,那还能有假?”
张妈非常坚信自己说出的话是真的。
“后来,我们就举家从金陵迁到了北京,后来又被抄了一次家,经过反复多次搬家,最后落到了这里。老爷为了纪念当初抄家时的那道红光,还特意把自己的书房起名为「悼红轩」呢!”
“啊?悼红轩原来是这么来的呀!我说一定会有缘由嘛,今天终于弄清楚了!”
嘉伦恍然大悟,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怪不得后人把《石头记》改成了《红楼梦》,还是跟先生的悼红轩有联系的!要不然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不叫白楼梦,绿楼梦?单单非叫《红楼梦》呢?今天终于搞清楚了!”
“《红楼梦》是什么呀?”
张妈疑惑地看着嘉伦,很想知道《红楼梦》是什么。
“《红楼梦》就是老爷写的《石头记》,哎!现在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那是几十年以后的事呢,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嘉伦没想把具体的情节告诉张妈,也就简单地搪塞过去。
张妈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就自言自语地说着,
“哎,那个文曲星啊,应该是奔着老爷来的!”
“对呀,张妈,你再给我讲一讲那颗文曲星的事儿呗!”
“文曲星啊!自从那天晚上照亮整个曹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么亮的文曲星了。但是后来有个算命先生给夫人算命的时候说过,曹家将来一定会出一个文曲星,会流芳千古的!当时都那家境了,谁也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就当是乐子,听一下就过去了。”
“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听夫人说,老爷现在写的《石头记》,已经在大街小巷传开了,而且很多人都特别喜欢看,听说有的当官的都特别爱看,他们对老爷所写的书特别感兴趣呢!我看呐,咱家老爷就是那颗文曲星!”
说到老爷写的书,张妈的脸上不由得洋溢出自豪的神情,微笑也挤满了她的脸上。
“孩子,你读过老爷的《石头记》吗?”
“当然读过,我读过好多遍呢!昨天我还和先生一起聊《石头记》里的人物呢,先生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呀!”
“那就好!那就好!”
张妈微笑着,
“你一定要跟老爷多学习学习!”
“好的,必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