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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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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一家酒楼内,客人零零散散地坐着,各自聊天、喝酒。环境嘈杂,这并不怎么繁荣的印月城,是三教九流的常聚之地。

    “杨大哥,听说最近江湖之中出现了一对什么秋白侠侣,专门多管闲事啊。”一个脸上有五道刀疤的大汉嚷道。

    “三弟,我也听过,这对东西,应该是没有来到印月城,来到此处,他们将会知道,行侠仗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个姓杨的肥胖大哥磨着手掌,双眼发亮。

    “这对东西,真是太过大胆了,社会的规则,岂是两个小毛孩能够破坏的?”这一桌子上的另外一名大汉抚摸着自己的狼牙棒,龇牙道。

    他身旁一个妖艳的女人笑道:“是啊,我估计不用多久,他们便会付出代价的。史上多管闲事的所谓侠客很多,但没有听过这么过分的,一出手就是致命杀招,完全不顾对方身份。”

    “那是嫌命长了,据说那个姓秋的女人,可是有绝世的容貌和良好的出身,哈哈,大小姐不做,跑出来送死,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搂着那妖艳女人的大汉大声笑道。

    有个瘦子窜过头来:“那姓秋的女人在江湖中早有名气,那可是扬州第一美女,秋菲凤呀。”

    肥胖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龙兄,你也在,哈哈。”这肥胖老大与龙姓瘦子,都是印月城上的帮派首领,这些恶棍首领之间,有不少的合作与冲突,早已非常熟悉。

    龙姓瘦子坏笑道:“那小妮子我在扬州见过,可长得水灵灵的了,没想到现在跟了男人,到处多管闲事去了,不过说起来,给我一个这样漂亮的女人,我也愿意去多管闲事啊,哈哈。”

    “就你这龙瘦子,哈哈。”杨姓肥胖老大一锤打在龙姓瘦子的胸前,看起来二人关系很好。

    酒楼另外的角落里,一群人厌恶地看着他们,满脸的鄙夷。

    “这群渣滓,但愿你们都被秋白侠侣除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道,那些恶棍们让他很恼火。

    “秋白侠侣的侠义心肠,实在是世上难有。唉,如果人人有他们的一半善心,这个天下就不会有怨恨了。可惜我等不会武功。”一位年轻人道,他恨不得自己学会武功,跟随秋白侠侣行侠仗义。

    “他们的出现是天下之福啊,必将得到上天保佑。”一名沉稳的中年人道。

    另外一名老者瞪着那群恶棍,“把天下的恶人除尽!但愿他们能够带动更多的热血武林人士,为天下造福。”

    “我想起了千年第一大侠杨无心,秋白侠侣出现江湖不足四年,便已名满天下,也许秋白侠侣在史上能够留下可以媲美杨无心大侠的侠名?”

    “他们出现便已结为伴侣了吧,三年多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定很浪漫唯美。什么时候我也能够遇到这样一位英俊侠客呢?”一名年轻女子满脸憧憬地道。

    整个酒楼里过半的人都在谈论着秋白侠侣,他们没人知道,秋白侠侣此时此刻正在这酒楼里进行晚膳。没有疑问,秋白侠侣正是秋菲凤和白枫。他们身穿朴素的粗布衣服,遮掩住出色的外表,一眼看去并不太显眼。他们关系不像称号“侠侣”一样,没有结为伴侣,只是两人这三年里都基本上一起生活,除了秋菲凤曾回了一个多月的家,秋菲凤的家里虽不同意她的所为,但并没有强烈地反对。

    “枫哥,看来在这个城镇里,我们将会很忙。”秋菲凤望向那群神态猖狂的恶人,手潜意识地伸向了腰间的剑。这几年里,她也杀了不少该杀之人!不再是从前那个,只有侠心,没有勇气的女孩。她接近二十岁了,比三年多前的清雅秀丽,此时更添一份成熟妩媚,经过三年发育,样貌更为完美,倾倒众生。

    白枫端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烈酒:“小凤,你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也许再过上一两年,就可以比得上令尊了。”

    “那都是枫哥的指点。论起功力和学武速度,小妹怎能跟枫哥相比?枫哥花了一年,便把金家的功法练熟悉,在两年多里,又练了多门功法,实力比三年前强了一倍。三年前你的功力,就是小妹远不可及的呢。”

    这些年来,白枫疯狂练武,身体的力量已通过武功达到了元婴期修仙者的水平。凡人世界的诸门武功,的确有它的独到之处,白枫每杀一人,都会在其身上搜秘籍,他练起武功,简直是如鱼得水,速度快得没话说。

    由于他这具身体是幻仙宗用极为优秀的材料制造的,修武的资质好得难以想象。况且身体还有真气指引控制经脉,这些武功对他来说实在轻而易举。他的实战能力,确实是比三年前强了很多。

    顺利地修炼武功,很大原因是白枫体内的丹田并没有经过金丹之类的开发,可喜的是,体内金丹中的内力与元婴的真气也没有任何冲突,同时使出的时候,它们甚至有融为一体的趋向。但是白枫知道,单是这样的实力,回到幻仙宗,还只是一只随便就能被捏死的蚂蚁。

    见到杨姓胖子老大一干人等站起来打算离开,秋菲凤扯扯白枫的衣袖:“枫哥,那群人要离开了,我们跟上去?”

    “好的,但愿他们不要在我们面前作恶。”白枫微笑地站起来,结了账。那群人并没有结账,但这行为白枫出手杀人好像说不过去。

    白枫从来没有阻止过人,只有杀人!

    “咱们去收点保护费!”杨姓胖子老大对小弟们道,小弟们都欢呼起来,拥着杨姓胖子老大前行。他们来到了比较破旧简陋的居民区,杨姓胖子等人用力砸房子的门,威逼他们缴所谓的保护费。

    角落中,白枫冷冷地看着一切,秋菲凤满脸愤慨,恨不得冲上前帮可怜的居民。有间小屋,开门的是一名妙龄少女,杨姓胖子老大直接把她扯了出来,又肥又油的大嘴往少女逼去。

    “不要!”少女尖叫。

    “畜生!愿秋白侠侣把你们杀掉!”一名刚交完“保护费”的居民怒斥,马上被一掌扇在地上,撞破了头。

    “畜生!”“畜生!”大家都怒了,愤怒到极点了。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哈哈,我是杨老大,你们能奈我何?”杨姓胖子老大大笑一声,继续往那少女逼去。

    白枫出剑了。剑很快,杨姓胖子老大没有疑问,直接被斩杀。

    “啊?!谢谢大侠救命之恩!”少女惊魂不定,连忙道谢。

    “哼!”秋菲凤也提剑出击,这些恶棍或多或少会些武功,秋菲凤一个人挥动宝剑与他们抗衡着。

    白枫脸色冰冷,剑疾速地向那些恶棍斩去。一剑一命,没有任何失误。这一群乌合之众,实在废不了他们什么力气。

    “是秋白侠侣!”有人意识到,他们的攻击方式、武器样式、样貌服饰、行为方式等都跟传闻中的秋白双侠一模一样!

    清影剑上缕缕不易看见的黑气,不断地漫入了白枫的手中。

    “好浓的怨恨呢。”白枫依旧挂着冰冷的笑意,通过内视,他清楚地看到元婴周围有着一些淡淡的白光。这些白光尚且稀薄,也没有什么实质用途,可白枫能够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压抑、沉闷的气息。

    “为人们解决怨恨之源,便能聚集他们所释放的怨恨么。”白枫的灵识中,又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灵,与凡人所说的“脑海”基本一样,是元婴期修仙者独有的,用来思考等等,只是“脑海”中的东西,是模糊不定的,而灵识则是能够清晰知晓看到。

    “梦纱早已解开死灵环的封印,此时,她与剑凝霜宗主一定很幸福快乐吧。师尊的快乐,我应该祝福呢。”灵识中,又是剑凝霜与梦纱二人!白枫每次杀人,灵识都会出现他们的形象!他们恩爱地相拥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又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凡人世界?”白枫猛然抬头,望向昏暗的天空!

    “枫哥,每次杀人之后,你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走神呢……”

    “是啊,也许我还是不习惯杀人,毕竟,无论善恶,那都是一条生命。”白枫叹了口气,大义凛然地说道。

    “咱们离开吧。”

    “好。”在无数感激涕零的居民注视下,白枫和秋菲凤并着肩,往太阳落下的方向离去。秋白侠侣的形象,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心中。

    白枫沉重地走着,夕阳映在脸上。他不知道,路将要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