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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各揭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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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复生附和况天佑的说法道:“是大哥和马小铃的爱创造了奇迹,而非运气!你永远不会懂!”

    念仁看了一眼况复生后,又问况天佑道:“还有一个问题,暗黑使者跟你什么关系?”

    况天佑望了望马小铃道:“我跟她没有关系。”

    “没有?谁相信!自我入威征阁以来,我一直在暗中观察:暗黑使者表面上事事维护女王和威征阁,但那些事情中哪些跟我们有关?没有几个!都在维绕就是你转!”

    马小铃道:“大神作为守护神,自然要围着他转。这有什么不对?大神跟威征阁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好在我不迷信所谓的关系,所以我看问题更加清醒一些。”

    “哦,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实力值得怀疑!”

    “大神实力有目共睹,震动西方神界。”

    “我看不如说运气好!原以为大神破印后会给我一个惊喜,可是……可惜,他似乎在这方面没有好的运气。”

    “你的意思是大神不值得我们神人去做事吗?”

    “不错。我明说了吧。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他在与王小姐的感情关系处理上显得阴柔寡断,拖泥带水。作为神,威征阁的神,感情用事,成不了大事!让他做守护大神是不够格的,只能害了我们。这是一。”

    马小铃看了看况天佑,发现他的脸色铁青。她心里默念:“天佑,一定静下心来听听。敌人的攻击才是自己最好的,‘忠言逆耳’!”

    念仁继续说道:“他做事不够狠!我欺侮了他的至亲好友,他只是警告作罢,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不是重感情吗?怎么到头来又软了?不够果断!跟着他干,只有陪葬的份。女神是女人吧?女人怎么样?做起事来干脆利索,够狠够果断。他远远比不上女神!这是二。”

    司徒俊才突然插话道:“没有况天佑,还有我呢?假如那日的事再发生,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思珍劝道:“俊才,不要插话。”

    念仁抓住机会讥笑道:“看看,人家的勇气,够他学得吧?看他闷不吭声的,暗黑使者你处处为了他值得吗?”

    马小铃道:“值不值得有天地作证!现在他就像个小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而且长大的那一天不远了。他不仅会顶天立地,还会养我老。”

    况天佑听到这话笑了,问念仁道:“还有呢,继续往下讲。”

    众人听到暗黑使者的话,又看了况天佑的反应,觉得很奇怪。

    念仁也如此,不过她不愿细想,继续讲道:“实力!你的实力太弱了。在这里我再不得不感叹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你现在正处于各方势力较量的平衡点上!与其说你镇守威征阁,还不如说是众神人在担当这个角色。也许你破封后十分强大,但那仅是你个人的力量。我想,如果我们神人不帮你,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是三。”

    况天涯道:“我还在呢。”

    念仁轻蔑的道:“低等僵尸而已。”

    “还有他的兄弟,我况复生在!”

    白玫瑰道:“我也是!”

    被念仁架刀在脖子上的王思珍叫道:“还有我!什么时候我都支持天佑哥!”

    司徒俊才犹豫下,不过珍珍出头了,自己不能让她失望和伤心,于是道:“也算我一个吧。”

    袁月叫道:“师叔,还有我。”

    金石雨道:“我虽然笨,也算金石雨一个。”

    念仁略惊了一下,但随即冷笑道:“就这点人手!”

    “还有我!”

    “还有我!”

    ……

    在场的每一个都叫了起来。

    念仁愣住了,没想到会遇到这个情形。

    马小铃笑道:“目前人手是少些,可将来的事不好说啊!大神有颗诚心。靠着这颗心就吸引人来到他的身边。一个好汉三个帮。他有不足,自然会有大家帮他解决。好就好在,他善解人意,能听得进去劝告。”马小铃讲道。

    念仁冷笑道:“他的表现让我怀疑他能吗?”

    “他的本性不能,但别忘记了,马小铃和他可是数次大生大死,抗天改命,经历的生死劫难会让他有个明智的决择。残酷使再柔软的心变得坚硬无比!”

    “既然你提到了马小铃,我也正好讲出我的第四点理由:和况天佑不离不弃的马小铃哪里去了?这个主角似乎一开始就在躲藏。她越是不出现,我心中的疑惑就越大。我下意识的感到:这位大神入主威征阁肯定有一个阴谋在里面。我不知道我们神人跟着这位大神拼到最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徒为人作嫁衣?也好,也请眼前的这位大神帮我解释一下,你的况夫人哪里去了?”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除了况天涯外的大部分人想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问清这个事情。今天虽然是“万恶”的敌人问起,但他们将眼光都不自觉的望向了况天佑。

    况天佑笑笑道:“我和小铃是生死不离,但并不能说成时刻不离。她去做她的事了,我也在等着她。”

    对着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不少人心中虽有少许遗憾,但看见况天佑那么轻松的表情,他们心里都十分倾向于一个结论:马小铃还活着!她去做很秘密却又很安全的事情了。

    念仁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面对着况天佑的平静,她心中的忧虑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恐惧更加深了。“你不想说吗?看来,你们做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了。”

    马小铃突然道:“如果件件在你的预料中,那我就害怕了!现在,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失去先机,而你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我不怕死!你刚才不说过吗,生死大劫会让人变得聪明些。你以为我在太荒大劫后还会轻易涉险吗?”

    “看来你十分有把握离开这里?”

    “是的,如果你们不计代价。说起你,我再说两句。我怀疑你!你是最神秘的一个神人,几乎不露面,但最近暴光率最高的就是你。前后反差强烈,怎么不让人起疑心?”

    “这是你不相信大神的第五点理由?”

    “算是吧。恨天被封一事想来我们都不会忘记。”

    两人一阵沉默。

    众人也不知道她们说什么,都不开腔。现场一片寂静。

    突然马小铃先张口说话道:“我犯了个一厢情愿的小错误。”

    “什么意思?”念仁感到莫名其妙。

    “神人们对真神的恨,对自由的渴望,在她死后全部迸发出来了。我以为真神这杆大旗能收拾众神人之心,但我错了!人死事消,真神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毫无意义的符号。”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王也好,恨天也好,没有什么区别。现在是无主的时代,我们又何必隐藏?天佑,你说了?”

    况天佑犹豫道:“是不是急了些?”

    “只要有自由,只要你有足够强的实力,现在所做的事都不急。”

    他们的对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却都感到有些不对劲。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所谓知子莫如父母,知自者莫如情敌。王思珍先叫道:“小铃,你是小铃吗?”

    司徒俊才心惊道:“马小铃的真正身份是暗黑使者?现在的她更恐怖了!”

    复生激动极了,竟喃喃自语道:“小铃姐……”

    袁月面露喜色,心道:“怪不得刚才的手法有熟悉的感觉!”

    “天佑,你看看是公布真相的时候了吗?”

    “听你的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错,我就是马小铃!”随之她揭下了面纱。

    “小铃!”

    ……

    念仁不相信这是事实,道:“怎么可能?暗黑使者怎么可能是马小铃?真正的暗黑使者哪里去了?”

    马小铃坚定的说道:“马小铃就是暗黑使者,暗黑使者就是马小铃!”

    “小铃姐!我是复生,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过去的一切,我历历在目。”

    “小铃姐!终于见到你了!”

    “小铃,你跑哪里去了?你的眼睛……”王思珍发现马小铃的眼睛是紫色的。

    “珍珍,不好看吗?还好,你将天佑和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还在带在身上。要不你恐怕不敢认为我吧!”

    “不是这样的。刚才见你第一面时,尽管你戴有面纱,但我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旧熟人一般。可我不能确定,也怕误事。小铃,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袁月终于插上话道:“是啊,师叔母。我怎么感到你身上有种陌生的气息了。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马小铃笑了,道:“很感谢大家还记得我小铃!我知道大家都想知道我近来的遭遇,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让我们一起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再说吧。”

    司徒俊才道:“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几个人还斗不过她吗?”

    况天佑提醒他:“珍珍还在她的手上,不能乱来。”

    司徒俊才道:“你真得像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实力吗?你的速度!”

    况天佑道:“别心急。念仁来这里并不是想找麻烦的。你说是不是?”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念仁。

    马小铃道:“念仁,我们还有得商量。”

    “也许你是马小铃,可你不是暗黑使者。因为真神曾有令:神人不得有爱!你怎么可能跟他有爱并且有了孩子?”

    “事实上就暗如此。妒忌我吧?我不仅有爱,而且还有了孩子!”

    况天涯笑嘻嘻道:“就站在这呢。”

    “胡说!我怎么会有妒忌心了?!你别装了,真正的暗黑使者被你们怎么样了?”

    唰!一把细长的红色的非刀非剑的东西出现在马小铃的手上。“还记得这个吗?”

    “灵魂之刃!”念仁不知怎么的脸色变了。可见,这个武器是多么的可怕!

    “以魂养剑,出招必见血!”马小铃念道,顿时灵魂之刃镫得亮了起来,显现出血色的娇艳。一股能量波在剑上不断涌动。这血色让周围的人觉得自己处在万顷血海中,似乎还听到了凄历的鬼叫!恐怖的威压向念仁扑面而来。

    念仁这才确定对方的确是暗黑使者。能将灵魂之刃的威势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不是她又是谁?可她为什么变成了马小铃?对了,也许这辈子暗黑使者的元神就在马小铃体内。神识苏醒后,马小铃就变成了暗黑使者。对!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她心中暗叹:唉,老天不公啊!别人一睡醒就有“猛男”在旁,而且还有了儿女。自己了?不由得她露出一丝苦笑,道:“你的运气不错。”

    马小铃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道:“可惜始终不明白也没有看到这运气背后的艰辛。”

    念仁听闻言点了点头,“天上终不会掉馅饼。既然有,也要小心被砸死。怎么说天下都没有一件省心的事。”

    “我想,你想知道的都问完了,该说说你的事了。”

    “说什么?我真得不明白在这种情形下,你还有那个想法?你要清楚主动权在谁手里?”念仁微微抖了抖手中的剑斧。

    马小铃没有理会这个,继续道:“你伪装的不错。”

    “什么意思?!”。

    “念仁!”突然马小铃大喝一声,令众人变色。“不必再隐藏了。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暗地里做得哪些事情吗?”

    念仁皱了皱眉头,道:“早闻你是真神心智的化身。今天,我要看看你如何天衣无缝的给我栽赃。”

    马小铃呵呵一笑,“你左一句我家天佑没有实力,右一句我家天佑没有实力。如何有这样的言论?当然是比较得出。没见过虎还见过猫了。你心中早然有了可比的对象。这本是正常的事。但破绽就在是比的时机上。真神在世时虽对神人苛刻残酷,但其他天神也不敢因此对神人动半根手指。可真神过世,威征阁无主,众神人就如无母婴儿无人庇护。现在有我家天佑出头护着威征阁,按理说神人们却是求之不得——尽管在你眼中,实力差,但有总比没有好。然而,你一敢动大神的至亲好友,二神人欲于女神特使比武立威,你却出言相讥,三任由大神的女儿让大祭司带走,四是挑拨我和赤忠的关系,五是女王将本该由恨天完成引归神人的任务交给你——限制了恨天的活动空间,也露出了对你的疑心,五是在此对大神毫无尊敬之情。这些违背常理的事情联系一起,得出一个结论:你背后有人!下面的话还要我讲出吗?”

    况天佑脸色变了,盯了一眼念仁。

    念仁感到其中有陌生,冰冷,肃杀,不再似刚才那温和。不知怎么的,她感到心跳在加速,并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触犯了他的“逆鳞”——背叛!是伤了他那个无防备的、无造作的表露本性的诚心的背叛!平静下的怒火让她觉得更加害怕。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跟他又没有从属契约关系,无所谓背叛不背叛!他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怨得谁?想到这里,她鼓足了勇气道:“精彩!完美的推理。可惜,你没有真凭实据。相反,我找到的证据就在眼前,谁是谁非岂不一目了然?!”

    “不错,连你都看出我的前后强烈反差,对我起了疑心,女王和其他人岂能看不出来?可是,没有人却像你一样把这层纸点破。你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魔祖对天佑示好,女神对天佑示好,还有我——真神的有力代言人向天佑示好,形势对他们有利,他们不愿自讨苦吃。”

    “这个局面只是暂时的,蝇头小利而已。”

    “噢,那你身后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念仁愣了一下,一声冷笑:“拐着弯的套我的话!”

    “念仁,我只是一再提醒你做一个好的选择。其实你的心是不踏实的。你这样做只是变相让我家天佑向你作出一种保证。”

    “你说话越说越黑!小心我杀人!”念仁出离的愤怒。

    马小铃笑了,她清楚对方如此的表现只能证明那句话揭开了伤疤,打中了软肋,击到了要害。“你相信直觉吗?看看我家天佑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况天佑奇怪:她又想出了什么离奇古怪的主意?当然,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心想我又不是卖相的。

    可是念仁瞧都没瞧就说:“人虽不错,可生死大事岂能凭感觉决定?”

    白玫瑰突然道:“那你还是不是女人呢?”

    念仁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玫瑰解释道:“女人做事先感性直觉,再先天心性,最后是理性。因为女人最历害的武器就是感性直觉。怕就怕女人经历的事多了,会不自觉的被名利得失磨钝锈蚀了自己的直觉。许多男人怪女人靠直觉做事坏了事,有时女人自己也恨自己感情用事,一切错在于自己直觉迟钝,而不是直觉本身。”

    念仁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没有利害关系为桎梏,我相信况大哥。”

    “你相信他关我什么事?”

    马小铃接上话道:“那你相信我吗?”

    念仁望了望白玫瑰又望了马小铃,笑道:“好,真好!一个叫相信直觉,一个劝相信你。好!相信你什么,相信你又如何?”

    “虽相处不多,但我做事的风格想来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念仁用了十二字概括:“神秘高傲,行事话少,机智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