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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天涯与马丁夫妇间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围观。商场保安也过来了,问马丁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你的嘴角都流血了!”
“真得没事。”
保安见马丁不愿说,也就算了,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事人都说没事我还当竹竿干什么!对围观的人喊:“散了,散了,没事了。”
白玫瑰、袁月也闻声而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东西买齐了吗?”
“差不多了。”
“那好,我们回吧。”
袁月见况天涯没拿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忙喊:“天涯,你的东西!”
“不要了。我在车上等你们。”
袁月和白玫瑰面面相觑,不知况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不作声付完钱后上车。
一路上无语。路过家门口时,袁月道:“哎,不过到家了吗,怎么不进去?”
“走,我们去waitingbarhappy下?那是个好地方!”
白玫瑰道:“听你的。”
几分钟的路程,她们来到了一处繁华闹市,一个用彩灯标绘的“waitingbar”招牌光彩夺目。她们径直进去坐到前台。况天涯招呼到:“复生叔,我来了!”
一个四十左右的精壮男子闻声回头笑道:“鬼精灵,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复生叔,我要一大杯你调鸡尾酒。”
“鬼精灵,你怎么啦?谁又惹大小姐不高兴了?”
“我只想喝酒。”
“好好好,看你不高兴的样子,如果再不答应你,恐怕你要把我的客人全赶跑了。”
“复生叔,我不是带了两个朋友过来吗?”
“哦,朋友?你还没有介绍了。”
“这是我师姐袁月,是求叔门下的弟子。这是白小姐,新结识的朋友。”
“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袁月惊道:“你是当年那个小僵尸!哦,对不起,我一时失口了!”
哈哈哈,况复生笑道:“你说得没错,我是那个小僵尸啊。来我这个酒吧的不是人就是妖,我是僵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真的?”袁月立即认真四下张望,才发现况得生所言非虚。
“我看这位白小姐也非常人吧?”
“况先生能看出来?”
况天涯道:“那当然了。别看复生叔表面上是个配酒师,实际上是顶瓜瓜的捉鬼大师了。”
“你就别吹了!我跟大嫂学过几年道术,略懂皮毛而已。”
“况先生能开起这间人妖共欢的酒吧来,自然法力非同响,要不然这些妖如何规规矩矩?”
“还不是靠况大哥的威名镇慑住的?白小姐你是高看我了。”
“复生叔,我的酒呢?”
“早就搞好了,给你。你们相要什么?随便点,免费。”
“有饮料吗?我喝不惯酒。”
“有,可乐还是果汁?”
“苹果汁。”
“你呢,白小姐?”
“果酒。”
“好哩。”
很快,女士们要的东西都做好了。白玫瑰道:“我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的环境非常适合我。不知况先生要不要小工?”
“哦,你想留下来?”
“是的,我什么都可以做。”
“非常欢迎!吃住都在这里吗?这不免费。”
“复生叔,你真小气。”
“哎,这可不一样。我开这个店是要交税的,况且来这做工的都不是一般人,光吃都挺让我费神的。”
“一切听况先生的安排。”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做个服务员。”
“好的。”
“众位美女好,”一个帅哥走上前来,未经她们同意就挤进来坐下:“喝些什么?我请!”
况天涯道:“不用,这是免费的。”
“哦,美女,我叫柳欢,不知小姐贵姓?”
“你不认识我吗?”
“看小姐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吧?很面生。我想和众位美女交个朋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缘分?”
“那么你到底想跟哪一个成为更好的朋友啊?”
柳欢愣了下,讪笑道:“大美女说话直接,我喜欢。”
“真可惜,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哦,是很可惜。嗯,你们——”袁月和白玫瑰都背过脸,装做没有看见。
况复生笑道:“鸡妖,回去喝你的酒吧。”
柳欢心有不甘的走下前台。哈哈哈,前台下有一桌人笑了起来。这桌子共有四男两女,男的都很标志,女的都很妩媚。这些人都望着前台。看样子,这些人在打赌。
“笑什么?!”
一个留着锅盖头的小青年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死死死,你才死呢!”
况天涯对复生道:“哎,真没劲!我还以为会死缠烂打了。复生叔,我回去了。”
“怎么,不玩了?”
“这里太吵,我还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好。”
“要不我跟大哥讲下?”
“我自己的事,爹地也管不了。”
“嗯,长大了,也有心事了。”
“要你说!我走了,复生叔。”
“好的,小心点。白小姐,记得明天准时上班啊,否则要扣工钱的。”
“放心,老板。”
刚才发笑的几人其中一个道:“我看这个也不错。她明天就在这里上班了,大把的机会哟。”
柳欢道:“就她了!”
况天涯等人出来后,她道:“要不去我的公司里看下?离这不远,十分钟的路。”到了公司门前,况天涯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公司。怎么样?”
白玫瑰、袁月一看招牌“九宵风云”四个金光闪闪、刚柔并济的大字,道:“哇,不错啊!”
“公司地方分上下两层,下层为办公区,上面是公寓。我带你们看看。”
一进楼,里面一群年轻人纷纷打招呼:“老板。”
“大家都停一下,我有事宣布。”看大家都注视她,又道:“这位是白小姐,我亲戚,这位是袁小姐,我师姐。大家以后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找她们。”
“好哇,好哇,晚上白小姐、袁小姐有空没有,我们开个PARTY庆祝一下!”
“对,我们好多难题请两位小姐解决,但我想先联络一下感情最好。”
“是啊,感情不深搭配不好,干活最累。”
“不知两位喜欢什么,开PARTY的时候一定给你们准备好,包美眉们满意!”
白玫瑰、袁月手无举措:这是哪儿,纯粹是“狼窝”嘛!
“闭嘴,都干活去了!”看大家一轰而散,又道:“不好意思,他们就是这样爱瞎起轰,但人不坏。走,到楼上看看。”
白玫瑰、袁月不知况天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觉得怪怪的,也不好作声,跟着上楼去了。到了二层一看,上楼梯就是一个大客厅,布局优雅。“请坐。喝些什么?”
“随便。”
况天涯给他们拿来了茶,问道:“感觉怎么样?”
白玫瑰道:“舒适、温馨,到了这里让人有种放松的感觉。”
袁月道:“是啊。”
“这房子原是我妈咪物特别要好的一个朋友的,后来她去天堂后由我妈咪接手,并布置成这样,一直未改,直到现在我接手。”
“后来叔母怎么不住这里呢?”
“因为我爹地妈咪结婚了。我妈咪说过:这房子只适合单身女人住。”
白玫瑰、袁月对视一眼:这是什么理由?!但白玫瑰阅历多些,刚扑捉到一点东西又被溜掉了,问道:“你母亲一定很怀念这位故友。你爹地知道此事吗?”
“还是白姐姐最聪明!他们三个以前天天在一起碰面的。”
白玫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一层有三间大的住房。以后,你们就搬到这里住吧。我一个住这里挺孤单的,你们来了正好有个伴。我知道刚才的事情有点唐突,只是你们来住要经常跟楼下他们见面,所以先认识一下。”
“要跟师叔、叔母讲一下吗?”
“当然。我很少在家里住,现在有你们做伴,爹地妈咪会非常高兴的。”
“那就怕师叔、叔母孤单了。”
“不会,妈咪经常叫我回去吃饭,还有王阿姨也常窜门的。她们有谈不完的话题呢。”
“也是,我看叔母和王小姐很谈得来了,像姐妹一样。”
“今天中午回去吃饭,顺便拿东西,还有今天司徒的事还跟爹地讲一下。”
中午饭后。况天涯、袁月和况天佑三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密谈。“爹地,你说怎么办?”不用说这是况天涯的声音了。
“袁月,你怎么看?”
“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司徒伯伯是什么意思?从目前看来,只判断他想知道丽绮姐姐的情况。”
“不错,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清楚真正的目的。这样吧,我们来考验他一下。”
“什么办法?”
况天佑、袁月、况天涯等人脑袋凑在一起,叽哩呱啦的密谋一阵子¨¨¨
晚上,月光穿窗而过,撒在一个人身上。她深深地坐进沙发,手里端着盛有红葡萄酒的的杯子,静静的忘着月亮。她就是况天涯。突然,身后一团光一闪,一个女士出现了,她就是身为鬼魂的司徒丽绮。
“丽绮姐姐出来了,正好有事告诉你。”况天涯回头道。
“什么事要告诉姐姐?”
“司徒伯伯要……”
司徒丽绮打断了她的讲话道:“我不想听!”
况天涯瞪大了眼睛问:“丽绮姐姐,这是你最关心的事啊!”
“这一天迟早要来,我已有准备。只是你的事我现在最想听。”“我?我没事啊。”
“不要瞒我了。”
“那姐姐说我可能有什么事呢?”
“那就让姐姐猜猜看。你先前活泼,现在沉稳,显然成熟了不少——人不经过挫折是不会成熟的;你现在喝着红葡萄酒——而这种酒是情人相聚时的常用酒。你品味着它就像品味着情人的心,怀念曾经的拥有;你满腹愁丝,望月失神。今晚圆月当空,你却一人独坐,形影孤单,正是失意时。因此,我断定你是情场失意了吧。姐姐说得对不对?”
“还是姐姐说得对: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十全十美的是假的。”
司徒丽绮见天涯没有否认、反而说这句话就知道说对了,道:“天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而这诸多不如意只是人充满幻想造成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让人长久牵怀、折磨自己呢?”
况天涯流下了眼泪,让人丽绮觉得心痛:多么纯真的女孩啊!为什么老天总是伤害纯真的人呢?!!只听她道:“丽绮姐,十年美梦一朝破碎,太突然了!唉,‘情郎作人夫,独留春闺恨。’我尝试着坚强,但过去的一幕却总挥之不去,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别这样,天涯!最爱才是长久的。要相信自己,心中真正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出现,不要气馁!要向老天证明自己的坚持与执着,不能轻易放弃。现在你这样折磨自己,只能说明你放弃了。记得有个作家说过:没有失败,除非你已放弃!”
“丽绮姐,其实我对他已无眷恋,十年包袱也算是卸掉了,人一身轻松,现在只是觉得迷茫、委屈和不服。”
“人活下去总得有个希望。这个希望要靠你自己:只有往前不停走,总会找着希望。”
“我明白丽绮姐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弃。其实,我还有很多让我眷恋、让我高兴的人呢!爹地妈咪他们最爱我了,有他们陪着我生活就过得很有意思了。”说完她笑了。
司徒丽绮很惊奇眼前人的坚强,刚才哭现在笑,让人揣摩不透,道:“这样最好了。有至亲的人陪着你¨¨¨”她突然沉默不语。
“对不起,丽绮姐,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有,反正要谈到他们的。”
“今天,司徒伯伯找袁月说想去拜祭她师父,我想很可能是打听你的情况。”
“他很可能还是不想见我!”
“不会的。”
“为什么?”
“我爹地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我爹地跟伯伯交谈过,虽然内容不清楚,但是从我爹精心安排袁月与跟伯伯见面的事来看,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司徒丽绮点了点头道:“跟你爹接触虽少,但是我感到他是让人心仪和放心的男人。他说能办就能办成。既然如此,就有劳你们费心了。”
“丽绮姐,像你对我讲得一样:要有信心。伯伯要是不念着你,他就不用找袁月了,而且还对袁月出奇的好。”
“唉,他啊——还是商人。”发现况天涯奇怪的盯着她,又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刚才姐姐说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最好。”
“我爹地是不是一个很有一个磁性的男人?”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猛得想起自己说过况天佑是让人心仪的男人,脸一红,又道:“鬼丫头,你怎么这么要捉弄人?”
“丽绮姐,爱一个人有错吗?”
“没有错啊。”
“爱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
“嗯,怎么说了?应该是爱人不死爱就不死吧。”
“‘爱人不死爱就不死’,说得太好了。”
“天涯,你想要说什么呢?”
“我明白了,无论对与错,相爱的人终究会相聚。丽绮姐,我这句话留给自己,也送给你,我们一起共勉吧。”
“天涯,你刚才说得我都不明白。”
“举个例子吧:相爱的人一定会相聚——你跟伯伯一定会见面,圆满的见面。但相聚不一定会相守——你跟伯伯必竟阴阳相隔,你还是要去转世投胎的。”
“天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还有,如果你喜欢我爹地,肯定会见面,但至于能不能相守,呵呵……”她怪怪的一笑。
“好你个丫头,竟然开我的玩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冲了上去……
第二天,老司徒一个人竟然如约来到花店门口等袁月。“小月,伯伯接你来了。”
“伯伯,你怎么亲自来了?让伯伯费心,我太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这是说好的嘛。”
“袁月,店里事还多,我们就不陪你去了。”
老司徒一听,心里顿时放下一块石头,心道:真是天助我也!嘴上道:“放心,由伯伯照顾小月,还怕小月少了什么。”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老司徒开车一路远去。到了袁月师父墓前。老司徒一看:这是什么墓啊?一坯黄土,一个石碑,其它的什么没有。他拿出了酒,洒在墓前,道:“老哥啊,老弟司徒来看你了。三年不见,你竟仙逝。你一生积德无数,死了却是一坯黄土、一个石碑,如此了草,让人心酸啊。”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老哥,老弟得遇高足小月,看她心性清静,干事稳当,真为老兄后继有人感到由衷的高兴。你放心,我一守会好好照顾袁月的,会把他当作自己女儿来看待,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老兄,你对后事如此安排,老弟也不好违背,但会修茸一下,我还会经常来拜祭你的,陪你老哥聊一下。你老哥还有什么要求,尽可托梦给我,老弟定为你办到。”说完,酒倒完了,老司徒上了香,拜了拜,又道“老哥,我走了。”再看了一眼墓,接着道:“小月,我们走吧。”袁月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得走了。
到了海边,老司徒道:“小月,伯伯问你些事。”
“伯伯说。”
“你跟马家很熟悉吗?”
“小月的师叔祖跟况夫人相识很久,家师因此也跟况夫人一家人常相往来。”
“噢,是这样的。”
“道法大家‘南马北毛’,两家交往已是惯例。”
“原来况夫人是也是道门出身。现在她怎么开花店了?”
“几十年前僵尸王将臣被马家灭后,按马家祖规,况夫人就此隐退了。”
“僵尸王将臣?!”
“伯伯好像知道僵尸王将臣?小月只从家师那里听过将臣这个名字而已。”
“噢,噢,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只是感到好奇而已。”突然,司徒眼睛一亮又道,“那,那,况夫人——她现在看上去很年轻啊!”
“伯伯,况夫人的事小月也不是清楚。”
老司徒知道自己失言了,笑道:“呵呵,我多言了。其实,我有其它事问问你。”
“伯伯请讲。”
“当年你家师健在时,我曾委托他办了一伯很重要的事。我相信,以家师的为人,对这件事肯定会有交待。小月,我想知道结果。”
“伯伯,家师有许多事让小月去办,不知哪一件?”
“是关于一个女人的。”
“伯伯,没有。”
“没有?”
“没有啊。”
老司徒失望的望向大海,突然回头道:“小月,不要瞒伯伯了!我昨晚想了一夜,回忆起跟况探长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我断定你们一定知道此事。你们只是在不断的试探我而已。”
“伯伯,你在说什么啊?”
老司徒突然捉住袁月的胳膊,道:“小月!”
“伯伯,你抓痛我了!”
“对不起,小月,原谅伯伯的失礼,我刚才太激动了。我知道丽绮恨我,不想再认我这个爹,我不怪她,是当年我对不起她,只是为一己私利,让她受了不少的苦。我知道她只是在走之前,想跟家人见一面,但又怕见我,所以托你们来看我的态度。我说得对不对,小月?”
小月没有作声,老司徒苦笑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因为当年我做得太绝了!好吧,小月,伯伯也不逼你,请你告诉丽绮:爹地原谅了你,爹地很后悔,让你受了不少苦。你要走了,不想见爹,爹就不出现,但你一定要看一下母亲,跟她告个别,还有你的几个兄妹。希望你走好阴间路,转世投个好胎。”
小月还是没有作声。其实她心里也很矛盾,说还是不说。想起况天佑的交待,还是忍住了。老司徒见状,道:“好吧,小月,你也没必要感到为难。就请你把伯伯的话带到就行了。伯伯没其他的事了。我送你回去。”
“小月。”
“什么?”
“噢,我只想说况先生是不一般的人,实际上我们司徒家跟他的关系也不一般。”
“伯伯?”
“我们司徒家族中曾有一人跟他颇有渊源的。不说了,你以后就明白了。”
一路上无话。小月想还是等见到况师叔再说吧,而司徒也是面无表情,只是专注于开车。到了花店下车,老司徒再次嘱咐:“小月,一定把伯伯的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