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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了,琼华宫,太清皱着眉头看着山下弟子送来的消息,青阳和重光也揪着心,一时间琼华宫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太清叹了一声,眉头也稍稍舒缓些,轻咳两下才说:“陈州欧阳家一夜之间被灭了全门,欧阳老爷死状惨烈,被虫子咬得面目全非,那家的女儿也昏迷不醒,看来是被邪术所害。”
重光瞪圆了双眼说:“什么?欧阳老爷可是陈州的大善人,而且还是资助我们琼华的大主顾,怎么会?”欧阳亦晟善于做生意,底下有好几家大的商铺,所以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但是他却不是那种刻薄贪婪的土财主,反而经常资助当地修路架桥办学等善事。
“我怀疑此事不同寻常,欧阳家毕竟每年给我们捐那么多物资,我们不能置身事外,所以我想派人下山察探一番,不知要派谁去?”太清说。
重光拉拉青阳示意他去说,青阳明白重光的意思,重光最近已经被天青和夙莘弄得头都大了,赶紧让他们下山好歹让他松口气。
青阳站出来说:“掌门,天青、玄霄、夙莘入门时间都不短了,不如派他们下去?也可作为一次历练。”
太清想着玄霄和夙莘修为已经不下于玄震了,玄霄稳重,考虑事情比较全面,由他带着几人倒没太大的问题,于是放下心来点点头说:“嗯,此事就由两位长老安排吧。”
夙莘几人很快就被通知明天早上辰时下山去陈州察探欧阳家灭门之事。
晚上云天青夙莘的床底下转出来,看到夙莘正在收拾包裹,很自觉地坐到凳子上拿起水壶倒了杯水,边喝边说:“夙莘,自从知道我们明天就要下山的消息,我就兴奋地睡不着觉,自从上山以来我才偷偷下过两回山。”
夙莘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看到有人从床底下转出来吓了一跳,看到是云天青也淡定下来了,放下东西坐在床上说:“哎哟~你念叨的还不就是酒嘛,至于激动得睡不着觉吗?”
云天青白了她一眼说:“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成天偷着下山当然不在意,我成天被我看着一点机会都没有。”
夙莘一听就急了,骂道:“哼!云天青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下山还不是你逼的,要不是师姐我本事高超,指定就被抓住了,我还得贿赂一大圈子人,你以为我就容易了?”
云天青考虑以后他的酒和零食,还是不打算要面子了,在他看来,只要能有酒喝,管它什么面子里子的。他赶忙陪着笑说:“师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师弟则个吧。”说着还学着酸书生弯腰作揖,逗得夙莘直笑。
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吓得云天青赶紧往床底下的洞里转,夙莘害怕是玄霄,看到天青已经走了敛起表情下来去开门,看见的是玄震,立马松了一口气。
“夙莘,我来查宵禁,明天你还要下山,东西收拾好早些休息。”玄震的话依旧温柔得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夙莘早早就到了山门,快到戊时了,玄霄才拉着一身狼狈的云天青御剑飞来。
“哎,师兄,我不就多睡了一会吗?你干嘛用钟鸣符震我啊,我的耳朵差点都聋了。”说着捂捂耳朵,睡眼惺忪,精神很不好。
玄霄:“╰_╯”
夙莘:“。。。。。。”
玄霄:“好了,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赶紧去吧。”几人御剑到了陈州。
“不愧是大州,就是气魄,传说天神伏羲在这儿设下了先天八卦之阵,真正看到时还是觉得激动。”云天青捂着嘴巴说。
夙莘来过这数次见怪不怪,她关心的是铸剑矿石,要知道想要一把合适的好剑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她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寻找水灵和雷灵的矿石和作为剑灵的灵物,打算铸把剑,为此将太一宫铸剑有关的典籍全部翻了一遍,心中大致有了谱。
玄霄看到陈州的格局就知道当初设计城池人的不凡,有山有水,“一水抱城流”是极佳的风水宝地,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心中也是震撼不已。想到他们此行的任务,稍微好些的心情又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是第一次下山,还带着两个师弟师妹,不知道对方的深浅,担心出事。
看到玄霄毫无动容的表情,夙莘不动声色,看向云天青,云天青在卖东西的摊贩前跑来窜去,很快就朝着酒肆跑去。
夙莘急得也顾不上形象了,边追边喊“云天青,你干什么去?赶快回来。”丢下玄霄跑远了。
等玄霄回过神来,发现另外两人都不见了,独自生着闷气,在城里边走边打听欧阳家的住址,最后在一个宅院门口停下,敲开门后出来一位略显苍老的仆人,说明缘由后被老仆人引进了房间。
玄霄在房间里意外地看到了夙莘,看到对方向他笑了一下,顿时气也消了不少,他问道:“夙莘,天青呢?”
夙莘想到刚才没有跟他打招呼就去追天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尴尬地笑着说:“师兄,刚才我急着追天青没跟你打招呼,对不起啊,他抢走我的钱包已经在酒店里喝上了,怎么都拉不走,他说......”夙莘拽着身前的双鱼坠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说什么?”玄霄已经大致猜到云天青醉醺醺的样子了,天青的不着调他早就习惯了。
夙莘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猛吸了一口气说:“他说他相信师兄,这点小事他就不出手了,让我们放手去做吧。”她有些担心玄霄万一生气把怒火发到她身上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会来?喝酒不也是你一贯的嗜好吗?”玄霄声音忽然冷下来了。
夙莘感觉头骨猛地冷了一下,果然玄霄还是生气了,她赶紧恭敬地回复说:“回师兄,我再怎么喜欢喝酒,但也绝不敢在正事上打马虎眼,所以一刻也不停地赶过来了,只希望师兄不要太生气。床上的是欧阳小姐,这位是钟伯。”
旁边的老仆人正在叹着气为躺在床上昏迷的女子擦手,夙莘赶紧走过去看那女子,玄霄也随着过去了。
钟伯担忧地说:“这便是我家小姐了……唉,她这样昏迷不醒也有三个月了,各方名医看过都束手无策……”
玄霄用灵力试探了一下,感觉很奇怪,不是寻常的疾病:“……!!”
夙莘反复查探后也大惊失色:“果然如我所想,她这样不是生病,而是睡着了,一直都在梦中……”
钟伯:“睡着?可是,小姐怎么会一睡就是三个月?!”
夙莘已经确定欧阳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曾在琼华的一本杂说中看到过对此症状的描述,这是苗疆的巫者释的一种恶毒的禁术,将人困到梦境中,因为天理不容,施咒者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看到年轻的欧阳姑娘遭遇到这种事,夙莘心绪波动很大,她不明白到底那人为什么那么恶毒?害了人家家破人亡,还要对这可怜的女子下手,她害怕这个孤苦的老人接受不了,因此稍微平复下心情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她被人施了咒术,只要咒术不解,便会一直昏睡下去……”
钟伯:“咒术!天啊,难道自从老爷暴毙,这个家就被妖魔缠上了?!为什么连小姐也……”
钟伯:“柳姑娘,既然你知道小姐是被人害的,请你一定要救救她!老朽求你了!”
玄霄脸握紧拳头脸阴沉得要滴水,夙莘一看这可了不得了,万一玄霄吓着老人家怎么办?于是赶紧说:“钟伯你莫要着急,我现在就施法进入她的梦中,看看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玄霄也拱拱手说:“钟伯你放心,我和师妹一起进入欧阳小姐的梦境中,势必给你一个交代。”
钟伯:“好,一切就托付给两位道长了……”
夙莘对玄霄说:“师兄,入梦的口诀是:梦影雾花,尽是虚空,因心想念动,方化生幻境,令吾往梦之中!一会你施法时要摒弃杂念,引出精魄。”
玄霄点点头,两人坐在椅子上开始施法,一阵白光过后,他们进入到一处广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