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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守护?”
为首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问道,看老人一脸苍老的脸,显然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颤抖的目光总算信了几分。是啊,出了玄武守护,谁能把老人伤成这个样子。
“你们都退下吧,别打扰门主。”风老疲惫的说道,身子已经虚弱的站不稳了,幸好旁边的一个黑衣人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才没有当场摔倒下去。
“可是,明天人就到了。”另外一个黑衣人急忙插嘴,这个时候没有门主,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算了,我们都听风老的。”为首的黑衣人无可奈何的说道,同时对着一下子风烛残年的老头,尴尬的一笑。
“哼。”风老冷哼一声,也没有搭理,他知道,这批门主的贴身护卫,不像别的门人那样对他尊敬得五体投地,从来都是面笑心不笑的。但他也不想管,也不归他管。
“来人,扶风老回房休息。”为首的和善的一笑,转身吆喝道,顷刻间就走出四个娇俏可人的丫头,连扶带抱的挽着风老,消失在院子里。
“大哥,咱们干嘛怕那个老东西。”起先发话的黑衣人不满的质问道,他不明白,平时除了门主之外,谁都不服地大哥,竟然会听一个老不死的话。
“我不是怕他。”为首的笑吟吟的说道,仿佛他刚才做了一件尊老爱幼的典范事情,正乐呵呵的接受领导的表扬一样。
“那你还……”发话人不解的嘀咕道,显然有点小不服气。
“老三!”
首领一声断喝,笑吟吟的脸上满是严肃的杀伐之气,哪有一丝刚才和善的面孔。这一刻,一个杀伐凌厉的修罗诞生出来,冷冷的盯着顶嘴的老三。
“是,大哥!”老三一个激灵,一抖擞,从杀气中清醒了过来,这才是让人心服口服的大哥,威严的目光注视下,他一抖也不敢抖了。
嘻嘻,嘻嘻。
旁边的几个人对这样的场面见惯不怪了,没有一个开口求情的,反而在那里幸灾乐祸的嘲笑着,只差没有指着他的囧样捧腹大笑了。
“笑,笑个球!”老三脸上挂不住了,对着一群没良心的家伙怒骂道。
“你呀。”老大有恢复了笑吟吟的面孔,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点着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个老家伙虽然讨厌,但是还是有见识的,他吃了苦头,我们何必自讨没趣呢。”老大讳莫如深的说道。
“明白了,大哥。”老三高喝一声,斗志满满的,像刚列队的标兵。
“你明白个毛。”老大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家伙,抬脚迈步,消失在了院子里,他一走,剩下的几个也没有在逗留,相继离开。只有老三贼贼的看了一眼撞坏了的窗户,傻呵呵的乐道:“老大也是个粗人啊,还总说我没文化。”说完,犯贱的一点头,也消失在了院子里。
屋子里,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已经消失了的隆隆怒吼声又重新嘶叫起来,像是有人在用锤子打鼓一样在猛烈的敲打着整个大地,奇怪的是,颤抖的却从始自终都只有那一栋小木楼。
呜呜呜!
旋风之声响起,只见到一股黑色的旋风,从屋子里蹿了出来,形成一条巨大的黑色玄蛇。粗大的身子,饱满的舌头,嘶叫着绕着屋子盘旋而上,一道,又一道,最后,终于裹满了正栋小楼。
哧,凶焰狂吐,一双巨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黑芒。
嗷!
黑色的玄蛇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痛苦的剧烈摆动起来。似乎忘记了它整个身子还缠绕着小楼上,所以随着它痛苦的乱摆,整个小楼也像被狂风肆虐一般,左摇右晃起来。
嗷,玄蛇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剧痛,晃动的身子更加猛烈的用力。吱吱吱,小楼的木质结构终于也忍受不住大力的摧残,咯吱咯吱的碎裂声开始传来。吱吱吱,眼看小楼就要承受不住,即将倒塌的瞬间,一道道黑色的符文亮起,在洁白的月光下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似乎也伴着什么怪兽的嘶吼声,隆隆的符文也开始嘶吼起来。兼职都快成了斗兽场了。
终于只剩下一个人了,没有了人群的喧嚣嘲笑,没有了朋友凄楚目光殷切的盼望。冷冰冰的,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好累啊,娘亲。”恒虚脱了,疲乏的靠在墙角,白天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人群的音容相貌,清清楚楚的烙印在心里,永远的磨灭不去。
“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我想逃走了,可是,我要逃到哪里去呢,哪里是我的地方呢,娘亲。”捧着手里洁白的珠子,滢滢烦着柔和的白光,多么像娘亲那一双温和的眼睛,温暖的目光,能够暖化一切的冰凉世界。多少次梦里,多少次回眸,多少次……
“娘亲,我什么都不想作,我什么都不敢想,我真的累了,该怎么办啊?娘亲。”恒抚摸着珠子,把它紧紧地贴到脸上。暖暖的,滑滑的,亲切的如同娘亲的怀抱,暖暖的,化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吧,呆在娘亲的怀里,也许,就这样死去,才是真正的幸福,也许,这样,才能再次见到娘亲,再次地,无忧无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生死别离。
“我怕,我不想再跟他们斗下去了,我只是想回家,回到娘亲身边,回到我的鸡腿,回到我的狼肉。我累了,很累,娘亲,你在看着恒儿吗?”他真的累了,他真的害怕了,蜷缩成一团,畏惧的躲避着黑暗,躲避着空气,躲避着多愁的内心。
他,终于,还是睡着了,睡得那么可怜,睡得那么勉强。梦中,等待着他的,会是他想要的画面吗?
黑暗里,一个身子,一直都站着,听着,哭着。但是,她还是没有现身,或许,现身又有什么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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