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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辞的脸顿时黑下,“你胃口倒不小,还找十个八个!”
可乔时念根本就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她又抱着枕头“呜呜”地哭起来。
“我忘了,我根本用不到他的钱,霍砚辞好抠,连一个亿都舍不得给我……”
“……”霍砚辞放弃了跟乔时念交流。
进卫生间随便拧了条毛巾,动作不那么温柔地替她擦了下脸。
又将她拖到自己身边,端起床头柜余下的半杯醒酒汤放在了她的嘴边,命令道:“喝。”
乔时念这会倒是乖巧了两分,跟个小猫似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低头喝了一口。
“咳咳!”才咽下,她却突然呛咳了起来,褐色的醒酒汤沾上了霍砚辞的衣服。
“乔时念,”霍砚辞怒,“你故意的吧!”
被他凶了的乔时念睁着通红的泪眼又开始哗哗掉金豆子。
“我不喝药,我要喝奶茶……我排了一个多小时队伍才买的奶茶,你为什么要扔进垃圾桶,你赔给我!”
霍砚辞平时泰山压顶都可以面不改色,可此时,他表示有点跟不上乔时念的节奏。
“你不赔是吧,好,那就用你的身体偿还!”
不见霍砚辞回答,乔时念竟又来了劲,伸手就要去扯霍砚辞的衣服!
霍砚辞抓着她的手,脸色不善:“你看清楚,我是谁?”
乔时念眨巴着含泪的大眼,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弯唇笑了起来,“你长得好帅啊,有女朋友没有?你看我怎么样?”
霍砚辞咬紧后槽牙,“我怎么记得你有老公?”
“嘘,我告诉你个秘密。”乔时念像个小狐狸似的凑到了他的耳边,“别看我老公长得人模狗样,其实他是个没用的,我马上就要和他离婚了。”
乔时念说完还用另只手拍了拍他脸庞,“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做我男朋友!”
“乔时念!”霍砚辞气得牙都快咬碎了,“你是借酒装疯,还是在吐露真言?”
“要是后者,我不介意现在就向你证明!”
霍砚辞说着拖过乔时念就想去咬她,结果乔时念被晃得脑袋一晕,“呕”一声差点要吐。
霍砚辞赶紧将她头抬起了一些。
“我好难受……”
乔时念没有吐出来,而是累得一头扑到了他的腰腹,“你陪我睡觉……”
霍砚辞摇了下怀中的乔时念,她已然迷糊入睡,手还不满地捏了下他的腹肌,“好硬,硌得脸疼……”
霍砚辞又咬紧了牙,“乔时念,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是装醉!”
……
乔时念是被渴醒的。
她闭着眼睛想找水,手却碰到了什么温热又有点坚硬之物。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感还不错。
“一大早的,你又发什么疯?”
耳边响起的嘶哑声音将乔时念吓得一下子惊坐而起。
这才发现,是霍砚辞睡在了她旁边。
他面朝她侧躺着,上身居然什么都没穿,精瘦的胳膊都露在了外边。
所以,她刚摸的是他……胸膛?
脑子里突然钻出昨晚的不少画面。
她被人吵醒。
她看到霍砚辞以为是在做梦,嘤嘤说他太凶。
她高兴地伸出手指说自己喝了多少酒。
她哭了,她抱着个男人说好帅,让他做男朋友……
“傻了?”
半晌不见乔时念有动静,霍砚辞蹙眉睁开了眼睛。
乔时念回过了神。
霍砚辞可真搞笑。
都抱着白依依离开了,不在那儿好好陪着,却睡回了她床上。
“霍砚辞,你总这样不累么?”乔时念问。
霍砚辞抬起了头,眉头锁得更紧,“大早上的就要找架吵?”
乔时念没搭理他,从床上下来,“从今天起,不要睡在这个房间,我也没兴趣跟你演什么正常夫妻。”
“你以为我稀罕睡这儿?”
霍砚辞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是谁弄脏我的衣服,又是谁缠着我要肉偿?”
“你不赔是吧,好,那就用你的身体偿还!”
想到昨晚这句话,乔时念的脸上有点发热。
她一定是最近狗血小视频刷多了,居然说出这种脑残又弱智的话。
“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乔时念故作镇定,“你要不半夜把我吵醒,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我为什么把你叫起来,你不清楚?”霍砚辞冷问。
乔时念知道霍砚辞看到了昨晚那些热搜新闻,才会想在昨晚找她算账。
“婚变的消息也是你找人故意放出去的吧,为了能在茗茅赚到钱,你够下本的啊。”霍砚辞继续冷嗤。
虽然她没放任何消息,但她配合坐实了这个消息,也不算是被冤枉。
乔时念嘲弄道,“听你这语气,好像有点不乐意?怎么,临到离婚了,又突然舍不得离了?”
霍砚辞冷瞥了她一眼,“乔时念,这话问出来,你自己信么?我不过看不惯你利用霍太太身份这样大做文章而已。”
说完,霍砚辞沉着脸,赤裸着上身走去了浴室。
纵使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乔时念的心底还是会不自控地有一丝失落。
如同昨晚霍砚辞疾步如风地抱走受伤的白依依时一样。
明明在那一秒前,他还神情自如地说白依依的事跟他无关。
她也因为他的话又生出了一抹期待。
而马上,他就给了她一击。
床头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乔时念拿起一看,是涂雅丽。
“时念,你昨晚没事吧?”
乔时念揉了下有点胀疼的太阳穴,“事是没很大事,但是醉酒的感觉不好受,看来我成为不了一个合格的酒鬼。”
涂雅丽笑了一声,“我打电话是告诉你,茗茅的新品销售额爆单了,现在网上对我们的评价很高,也有不少商家主动要跟我们签约合作。”
“真的吗?”这对乔时念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她昨晚睡着前,网上还只有对她“买醉”冷嘲热讽和看热闹的,虽说她是将计就计让人把注意力看向她手中的酒瓶。
但这只是计划,最终结果会怎样,无人敢保证。
眼下得到准确的消息,她自然开心。
她迫不及待想看到成果,“你在茗茅么,我过去找你。”
“行。”
挂掉电话,乔时念看到有好几个未读消息,有傅田田发的,有舅妈发的,都在问昨晚的情况。
乔时念简单地回了信息。
在隔壁房间洗漱完,又在化妆台前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乔时念拿着包包下了楼。
霍砚辞已穿戴整齐坐在了餐桌边。
“太太,你起来啦,你……身体还好吧?”
王婶边问还关切地打量着她。
乔时念以为王婶问她醉酒的事,“放心,已经没事了。”
王婶说:“那就好。我给你和先生煲了些补身子的汤,特别是太太你得多喝一碗,这种事女人总是吃亏一些。”
乔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