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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林婉望向窗外,脸上写满淡淡的忧伤,胡俊生没在,为了照顾张虎那帮亲戚的情绪,请他们喝酒去了,陪着她的是闺蜜赵露菲。
“婉婉,没看出来啊,那个刘称欣还挺有勇气的,这么多人就他敢出头。”
“是吧,我说过他很好的,很好很好。”语气里满满的全是自豪。
赵露菲岔开双腿,倒坐在椅子上,脸枕着椅背:“可惜了,要是没结婚的话,我肯定给他拿下,哎呀,那咱俩不就成娥皇女英了吗?
嘻嘻,早点想到让你嫁给我家老白好了,哦对,你看不上他,也是,他连我都喂不饱呢。”
林婉没好气地白了眼闺蜜。
“好啦好啦,给姐姐笑一个嘛,别愁眉苦脸的,你现在证也领了,婚也结了,别想那么多啦,其实胡俊生还不错,人什么样我不敢说,但长得帅啊,这要当明星的话,老娘说不定多个舔屏对象呢。”
“我没想什么啊,一直都是你在说。”
“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啊?整个婚礼拉着张脸,对刘称欣关怀备至,眼里都能拉出丝来,你猜别人能不能看出来你不愿意?能不能看出来你俩有猫腻?啧啧,当众给老公戴绿帽子啊,真有你的。”
“我不没反对吗,以后打算也和你说过,还要我怎样啊?”
林婉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烦躁地挥挥手。
她对未来的计划很简单,生个孩子,把所有精力放在孩子身上,什么思念不舍,时间总会抚平一切。
这辈子,就这样吧。
“行行行,你自己有数就行,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不耽误你们造孩子,记得我教你的小技巧啊,很有用的。”想了想,赵露菲叮嘱道:“收起没用的心思吧,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除非...算了,你做不到的。”
林婉脸色惨白地点点头,赵露菲叹了口气,走出新房。
“如意,我回来了。”
刘称欣打开房门,朝躺在沙发上看《康熙下江南》的妹妹喊道。
刘如意头都没抬,随意地说道:“参加婚礼回来啦?哎,哥你和那个林婉怎么回事啊?以前问你,你总说没心情,现在有心情了没?”
“小小年纪,这么八卦,行,我和你说说。
“真的呀,我去拿雪糕,瓜子要不要?我记得有烤鱼片来着,放哪了?”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刘如意电视也不看了,啪嗒啪嗒跑去准备零食,一副听大戏的样子。
“如意,给我也拿一个。”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刘称欣一跳,仔细一瞅,才看到刘平安就坐在如意不远的地方。
奇了怪了,刚才怎么没看见呢,男孩子不显个吗?
“啊。”刘如意惊呼一声,急切地问道:“哥,你眼睛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刘如意找完零食,刚坐在刘称欣对面,就发现他哥眼眶阙黑,鼻子通红,半边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有撕裂的伤口。
“为什么说又,嗯,我自己摔的?”
“你唬谁呢?”刘如意跑向药柜,翻出一瓶云南白药,小心地往刘称欣伤口上涂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又,就是感觉你最近总打架,你以前从来不打架的。
哥,你是不是混黑社会,变小混混了?”
什么怂,什么不敢惹事全是错觉。
刘称欣眼角一抽,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脑袋。
回来的路上洪筱颖唠叨他一路,怎么这学期动不动就打架呢,打架也没什么,哪个男孩子没打过架?何况还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
可每次都打不过别人,单方面挨揍不行啊,简直把她一高中大颖姐的脸丢尽了。
刘称欣也是嘴贱,顺嘴调侃一句‘哪大了,没我膝盖高呢。’眼眶就黑了。
“谁当小混混啊,你哥我急公好义,打抱不平。”
“是是是,你是大英雄,琳琳可崇拜你了,天天说等她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我听得清清楚楚。”
“偷听别人打电话不是好孩子”
“略略略。”刘如意伸舌头做鬼脸,不以为意。
她是在暑假初期,李家人来拜访时认识的李琳。
暑假期间,刘称欣没去李家,李琳就一天一个电话,小丫头特别能说,刘称欣也有点话痨,两人棋逢对手,一唠一个多小时。
刘称欣把挨揍...救下姜雪芝的经过和刘如意讲了一遍,在妹妹弟弟那刷了次威望,之后讲了和林婉的故事,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晚上,刘父刘母,周雪怡前后脚回家,导致一件事翻来覆去又讲了三遍,以刘称欣好说话的性格都感到腻歪。
期间自然少不了长辈的关心。
“称欣,要不你去和小峰学学功夫吧?”刘父建议道。
刘称欣挠挠头,茫然问道:“小峰?”
“你大伯的儿子,新年不是见过吗?”
“哦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学功夫辛苦不?”
“废话,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功是最辛苦的事,而且得天天练,一日不练十日空,知道吧?”
“我要是学了,能打过那些身强体壮,经常打架的人?”
“你小子怎么成天想着打架?学功夫是让你强身健体,不是好勇斗狠,再说咱家杀招没十几年功夫学不来,你资质不够,还吃不了苦,别惦记了。”
“懂了,认不认真练我都逃不了弱鸡的事实,顶多多挨两拳?”
刘父点点头:“基本是这个意思。”
“那我学个鬼,拜拜了您嘞。”
开玩笑,什么时代了,累死累活学功夫?刘称欣为一身懒肉找了个借口。
“嘿,怎么和我说话呢?过来,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父爱。”
天慢慢黑了下来,醉醺醺的胡俊生推开卧室门,一眼看到林婉身穿性感睡衣躺在床上,正闭眼假寐。
她刚刚说服自己,既然嫁人了就好好做别人的媳妇,把不该有的心思统统埋在心底,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胡俊生的妻子,一心一意的妻子。
胡俊生脸没洗牙没刷,直接爬到床上,粗暴地扒掉碍事的衣物。
林婉没有反抗,配合的抬手抬腿,心里默念:‘当让狗咬了,当让狗咬了。’
说服不代表能马上做到,心意转变需要时间,她决定从妻子该尽的义务开始。
胡俊生在两人身下铺好一张白布,折腾了一番,白布上清晰的印着点点梅花。
林婉一声不吭,咬牙忍受下身传来的剧痛,眼里泛起泪光。
胡俊生表情狰狞,用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擦了擦手,接着从林婉身下拽出白布叠好。
这是他们家传统,收藏起来以证明新娘的纯洁。
整个过程仿佛在演一出香艳的哑剧,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走出卧室大门,胡俊生才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没事别找我,有需要我来找你。”
林婉穿好衣服,蜷缩起来,把脸埋在两手中间,透过指缝传来低低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