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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们从头捋一下:范井从进来这个串店,可曾欺负过谁?没有!可曾特意找过事?没有!
从范井进来之后,一直是坐在自己的座,喝着自己的酒,所有的读者都能作证,对吧,就是跟自己来的猴子不小心,不谨慎,不注意才打了德哥一下子,那么我们能总结的理由就是俩字:活该!!!
东北人讲话,说一个人咎由自取的时候,总爱用一个词叫做活该。该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你应该的,你上辈子欠下的,躲都躲不了的,找谁都应该有的报应,这个意思就叫该!活该的意思就是,活着的时候,就应该偿还这一切,不需要等待,不需要延迟,就在这一刻,谁都逃脱不了,就叫活该。
德哥真的活该,就冲他这辈子干的事,那也是活该,我就不明白了,坏人就应该得坏报,你他妈自己是什么人还不知道吗?
可谁都没想到,德哥非常牛叉的就站在这里,然后,陈公子就这么施施然站到前面,然后说你很狂?
我靠,这酒瓶子不砸你砸谁?
范井这一酒瓶子砸的是有理有据,但是还有些人是不讲究理由和根据的,例如那些保镖,刷拉一声,足足三把枪顶在了范井的脑袋上,当然,不是因为没地方顶,是因为还有四把枪顶在了剩下的同伙脑袋上。
跟警匪片里一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有枪,就是顶上了,你能怎么样?
一共八个黑西装,三把顶在范井的脑袋上,四把顶在大牛林大个他们的脑袋上,剩下一个人也掏出枪来,站在陈公子他们面前,在华夏,在华夏的M市,这绝对是势力的压迫,阶层的碾压。
范井就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发凉,要是你脑袋被枪顶着,估计也是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有损坏,那就是绝对的不孝。
于是范井动了,先是一矮身,让过三把枪,然后一拳就捣在前面的黑衣人的胸口上,范井不知道,那个地方正是章门穴,一拳得手,马上撤拳回肘,右边的期门穴又中。范井看了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一翻腕子,再一拳打到剩下的那人的脘中。
这是范井的感觉,其实在别人的意识里,只有一瞬间,范井只挥了挥手,拿枪的三个人就向三个方面飞了出去,只见范井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正是一代宗师的风范。
有人拿着枪,有人被枪顶着,但所有的人都没觉得枪会是一个决定性的武器了。陈家兴在京城也算是望族,见过的事情毕竟是比较多。
“敢问阁下,您是哪门哪派?可否报个号?”
陈家兴心里一哆嗦,他手下的人他心里明镜似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兵王,打十个八个普通人跟玩一样,可是,在有枪的前提下,被人家打了个遍地都是,那这个人只有一个解释:非普通人。
华夏的神话源远流长,从三皇五帝,到封神演义,从胡黄长蟒,到阴司十殿,真的吗?假到吗?人家和尚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陈家兴信不信?信!因为他见过,见过仙家降世,见过风生水起,所以,这一刻,陈家兴就认为范井是仙家弟子,说不得盘盘道了。
范井是不明所以,啥玩意哪门哪派?我还青丘狐呢。也是范井本身就二,小孩心性:“我乃玉虚派,昆仑山人事。”
哄的一声犹如惊蛰初雷,震得陈家兴的脑袋差点就翻了一个个,玉虚门下,昆仑大山,这些太知道了,要说普通老百姓可能以为是个神话,但要说对于一些特殊人事,那是一点都不陌生。
昆仑山玉虚门下,要是有熟读封神榜的就知道,玉虚十二金仙那还了得吗?广成子,黄龙真人,惧留孙那都是耳熟能详的人物,其实十二金仙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封神一役,这十二金仙具都犯了杀劫,被削了顶上三花,散了胸中五气,全都没落了修行,还得重头再来,但是玉虚门下门徒众多,有的是没有遭此劫难之人,道家讲究入世,所以历朝历代,不少的能人异士辅佐君王,现代也有,只是少人知道罢了。
但是陈家兴知道,虽不甚知,但起码略知一二,毕竟祖上蒙阴,子孙有禄。所以,陈家兴见范井只一个呼吸间,没见人动,就只见自己三个保镖飞了出去,那保镖哪是一般的人,那范井更不是一般的人了。
结果范井一句开玩笑的话,那陈家兴可就当真的,当下急忙赶了两步:“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玉虚门下无虚士,今天我算开眼了,兄弟,家师可好?家祖可好?哥哥赔礼了。”
范井傻了,林大个大牛他们傻了,最傻的是孟玉德:我靠,什么情况?你是纨绔子弟吧,不能因为人家一句话就耷拉头甩快,赔礼认不是啊,这还是我理解的世界吗?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范井嗯了一声,又啊了一下,跟人家又握了几下手,心里不知道因为啥狠跳了几下。这就是没撒过谎的人。
其实陈家兴比范井还紧张呢,玉虚门下陈家兴也就是一个听说,要说见过,那还得说陈家老太爷,像他这辈的,哪能攀上这个缘分。
“兄弟,啥也不说了,今天见到就是缘分啊,以后常来常往,那啥,你,过来,是和我兄弟有过节吗?叫范爷。”
孟玉德悲剧了,虽然早就知道,但没寻思这么悲剧。
“范爷。”孟玉德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一点招都没有,形势比人强啊,自己仰仗的陈公子在人家面前都透着那么讨好,自己还说啥?
“服没?”
“服了。”
“心服口服?”
“全都服了。”
范井像教导小学生一样,把孟玉德训的跟孙子一样,孟玉德死的心都有了,自从在社会上混的这么多年,哪有过这样的日子。
“兄弟,相逢不如偶遇,今天遇到了,那就是缘分,啥也别说了,跟哥哥唱歌去,对了,这小子安排。”陈家兴话说的特别仗义,孟玉德心里特别的憋气。
“那我这帮兄弟也得去。”范井就不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说话就带上了几个保安哥们。
“都去,都去。”孟玉德急忙喊道,这他妈的,身子掉井里了,耳朵还能挂住吗?左右都不差这几个人了,索性一块叫走。
只见范井他们没一会就开出了一排的奥迪车队,陈家兴点了孟玉德好几下脑门子:“你就知道那范井不是一般人就得了,你看看,这是一般人吗?弄死你跟玩一样,还想找人家茬?”
孟玉德就剩下点头了。
用不着打车,三辆奔驰,四辆奥迪,一阵风一样就奔夏威夷去了,M数一数二的大歌厅。
高消费场所,谁还没见过几辆豪车啊,但是一见车里下来了德哥,门童全都肃然起敬,回头一看德哥跟个碎催一样在前边领路,那叫一个低声下气,于是对所有的人全都高看一眼。
几个衙内压根没注意这个,范井他们也没考虑到这个,一行人进了大门就奔了前台。德哥作为一个比较有面子的人,所以也少了很多手续,直接进了包房,三楼三个八,出来玩的,都想讨个吉利,像这样的包房都带额外消费的。
“赶紧的,所有的公主全进来。”德哥仿佛忘了刚才的尴尬,就像鱼归了大海,虎入了深山一样,冲着服务员那叫一个姬指气使,一回头冲着陈家兴范井又是一个奴颜婢膝:“哥哥们,一会人进来了,随便挑,在这没有装犊子的。”
不大一会,一帮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进来了,大牛的手像抽了风一样,哆哆嗦嗦也点不准哪一个,德哥豪气千云的一挥手:“全留下。”领公主进来的妈妈就是脸一黑,这主不一定结账。
洋酒啤酒果盘,服务员一趟一趟往上端,起酒瓶子的声音响起了没完,在经历过小蜜蜂,十五二十,棒子老虎鸡之后,范井牺牲在了四个小妞围攻之下。
噢——这是范井吐第三回了,要说喝多过的哥们都知道,酒大了那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一路离倒歪斜,碰这个撞那个,哪还有个消停的时候,期间陈家兴四次指使保镖平事,还有几次是德哥出头,无一例外,对方最后一律被责成叫范爷。
范井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吐了几回,反正躺在板铺上的时候,还像躺在席梦思上一样,咋都躺不稳当,这家伙摇摇晃晃的,还不如个吊床。
所有人都睡了,谁也没比范井强多少,大牛实在,是头一个倒下的,就在整个屋子里的胡噜声中,范井的床上红光越来越盛,耀眼但不刺眼,所以谁都没醒。
历史的车轮慢慢偏离了它应有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