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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临逸两个月前成为了智投的合伙人之一,高层加入了不少老员工,智投的股权分配肯定有不小的变动。”
“这不是很正常?他们父子外界传言再不和,司临逸也不会真的不在乎这么大的一片市场。”程易打断她,“而且给予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员工嘉奖,给一小部分股份也属正常。”
陶绮言面色不变,继续道:“司临逸创立的莱华所涵盖的领域和智投的专长领域完全不同,司临逸想当联合创始人,根本不用费劲出来单干,直接把家族产业的那部分做大做强不就好了。他已经替司董活跃在不少场合上了,在智投高层的话语权,只会多不会少。他们是父子没错,可对于智投,司临逸只是一个陌生人,司董能允许一个陌生人这么强势的空降,只能说明司临逸带来的好处要更多,那只能是资金。
而且员工股东化也能说明这一点,这种举动既能锁定员工,将之变成老板稳定军心,也能回收一份相当可观的股金。”
陶绮言转了转眼珠,又道:“智投现在,现金流很紧张吧?”
现金流紧张的情况下还要执意开拓中国市场,到时候这个风险还得对半分担,朗德不至于惹这身腥。
程易面上的严肃表情微微松动,颇为赞赏地看着她。
“那你觉得智投高层做得怎么样?”
“当然很好,”陶绮言笑笑,手里的铅笔尖轻轻戳着纸面,“完美的融资手段,而且这回父子真的联手了,智投未来说不定会发展的更好。”
她看着程易,轻轻道:“我都想掺一脚了。”
“你想怎么掺一脚?”
“智投旗下那么多子公司,说不定高层就有借机精简的想法,现金流都盘不动了,就好像鱼拖着籽,游不快的。”
“他们需要钱,我有钱,能谈的空间还是挺大的。”
陶绮言温和笑笑,听程易问她打算投多少,她想了想,比了个数字五的手势。
“五千万?”程易皱了皱眉,观察着对面陶绮言脸上的认真程度。心想这小公主要是真傻到花这么多钱买人情,他一定得在他这就拦下来,不能让这消息传到简璃耳朵里去,说不定那疯婆娘真会答应。
他刚要开口,陶绮言手里的铅笔不动了,抬起眼看他,“五百万。”
眼里分明写着“砸五千万当我傻吗”。
“……”
程易不想在这个小姑娘面前破功,但他还是轻吸了一口气,忍道:“司董可看不上你这五百万。”
听起来怎么比五千万更疯似的。
“今时不同往日,而且,说不定司临逸能看上呢。”
停顿几秒,陶绮言突然眨眼一笑,狡猾的很,“我随口说说的,程总,别放在心上。”
“……”程易短暂合眼两秒,并没放心多少。
他怎么隐约看到了简璃那疯婆娘的影子。
*
费承江跑了。
费歆伊越洋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谭郁川一个电话会议刚结束。
她说费承江不知道哪听的风声,打着谈项目的幌子,趁她不察,直接就出境了。
“他去了哪?”
“美国。”
谭郁川刚和事业部开了会,觉得嗓子发干,下意识摸到手边的抽屉,才想起来他暂住的这间房子里的那些香烟几乎全被他给扔了。
他单手擎着手机,无意识捏紧了,另一只手搭在膝上有些焦躁地轻叩。
那边费歆伊还在说着之后的计划,谭郁川微阖着眼,突然猛地站起身,走到客厅茶几旁的矮柜边,拉开抽屉,里面静静放着一盒薄荷味的细烟。
他注视良久,脑海里想的却是,她还没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所以他要怎么告诉她,戒烟有些难,他想让她帮帮他。
越想那道身影就越心燥,他努力让注意力回到费歆伊的话上,脑子里却很乱。
“好。”他道。
“你确定?”费歆伊突然得了肯定的回答,坐直身体急促地确认,“你能把他带回来?”
“如果你不介意他戴着手铐落地,被记者团团围住的话。”
电话那头安静了,足足有两分钟。
谭郁川出奇的耐心,直到费歆伊再次出声,有些无力:“我知道了,注意安全,谭总。”
他放下手机,才注意到右手指间夹着根细烟,已经燃了半截了。
注视那点火星良久,他用指腹捻灭,扔到垃圾桶里,空气中还飘散着清淡的烟雾,完全不讨厌的薄荷气息,祭奠着他又一次戒烟失败。
转天。
“谭总,您这种状态喝这杯茶,暴殄天物了。”司临逸压低声音提醒,语气却愉悦,像是很爱看谭郁川这副心情欠佳的样子。
谭郁川淡声道:“费承江到美国了。”
“哦。”毫不意外的口吻。
“你觉得他是会找司董还是,来找我?”他眼睛眯得细长,遮掩不住里面的精光,分明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谭郁川不接他茬,转而问道:“仓库的位置你找到了?”
笔记本被调转,屏幕上是纵横的西五区地图,暗色的背景下有三五个明显的光点。
谭郁川一扫而过,记住了具体位置。
“应该不止。”
“你真以为他放心我这个儿子。”司临逸轻嗤,“光这几个就废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你不舍得砍断他一只手臂,他是不会疼的。”谭郁川靠在椅背里,神态温和又危险。他微收下巴,状似了然,“也对,你们是亲父子。”
“激将法不好使,谭总。”司临逸语速慢下来,唇边似笑非笑,“我都已经挖走那么多人了,还不算断掉他手臂吗。”
“你还是给了他机会,留了一层遮羞布。”谭郁川一针见血,又冷若冰霜,“没必要。”
又想到什么,他神色稍有缓和,“不过,这一切按你的节奏来,我不会有异议,只是要尽快。”
司临逸沉默了半分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又突然问:“你说的遮羞布,是什么?”
“现在内部资金紧张,该抛掉的东西早该抛掉了。”谭郁川意有所指,“你以为那几个竞品公司真查不到子公司背后异样的巨大现金流?三四个矿供着一个珠宝品牌,智投还真是财大气粗。”
听出话中讥讽,司临逸面色不变,反而盯着他笑了。
他突然说起:“我记得现在cherflora的主理人,和你,关系不一般吧。”
他在国内见过他们近距离在一起过,没错过谭郁川时时看过去的眼神,分明写着在意。
谭郁川桌下始终摩挲戒指的手指突然停住,抬眸是危险的警告。
“别这种眼神看我,我和她也称得上有渊源。”司临逸乐得捏到谭郁川的七寸,挑眉提醒道:“她主动约了我三天后的晚餐,你猜她和我说了什么。”
谭郁川皱眉,一时不知道是不悦“主动”还是“晚餐”二字。
“你们还挺有默契的。”司临逸假笑着提醒,静待他的反应。
他想到什么,眉蹙得更深,“她也想收购Fabler?”
他本能地不想让她掺和进来,但——拦着又要讨厌他。
谭郁川嘴角的弧度微苦,觉得陶绮言有时候聪明得让他心慌。
“成对家了,开心吗?”司临逸幸灾乐祸。
“我退出。”谭郁川干脆利落,手下意识伸到西装裤一侧,意识到那里没有烟,又把手收回来。
“她想收购,就按她的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