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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被吃掉了?”长怙大吃一惊,不明白声音如何还会被吃掉,就听三娘说道:“这恶鬼善画皮,假扮活人,就要用到各种人的声音,它可以通过这种办法让人无法分辨真假。不过万幸的是我们赶到及时,那恶鬼还未有机会伤到令夫人。”
高妻张合着嘴巴说不出话显得十分着急,长怙以为她是要说恶鬼之事安慰道:“夫人放心,我们已经知道多竹是那恶鬼所变没事的。”这边正说着,林子外又传来丫鬟的尖叫声,“公子救命!”
“翠儿!”也许是三人赶到的及时,丫鬟只是被划破了手臂,并未遭受毒手,就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了林子中。只是丫鬟似乎也被那恶鬼吃掉了声音,无法说话,伸手不停比划着什么。
三娘皱眉说道:“看样子它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还是先回庄子再作打算吧,有叔伯的魂魄守着,它暂时还不敢靠近庄子。”
“看来也之只能如此了。”长怙扶着夫人和丫鬟一同回了陈三娘的庄子,只是他和三娘都没看见林子的一角有一块美女的人皮遗弃在阴暗之处。
陈家的庄子依然寂静无声,长怙心中有疑惑不敢问,这次三娘倒也没有忌讳了,同他说道:“其实家里就只有她一人了。”
长怙惊道:“那日见道的老伯和下人?”
三娘平淡的说道:“都是附近的孤魂野鬼,偶尔我会让他们来帮忙,平日里烧些元宝蜡烛给它们当作报酬。”长怙大惊,不过经历过饿鬼之事后,他也不再害怕,只觉得三娘真是个奇人,也庆幸自己遇上了她。
弓身致歉道:“都是我不好,无意之中放走了恶鬼,令三娘难办了。”
三娘摇头道:“这也怨不得你,其实寻常人也无法破解我在祠堂中的封印,想来公子你也是有奇特之处。这都是命。今日就先在此处歇下吧,明日天明再作打算。”
“是。”长怙领着夫人和丫鬟去了偏房,想要安排丫鬟在偏屋休息时,她却十分激动,手舞足蹈不知说什么,长怙以为她是害怕还安慰道:“放心,这里没有恶鬼,你且在此安心休息。”高妻也上前摁住她像是安抚,没一会她才安静地躺床睡去。只剩高妻同长怙一同回了房间。
长怙正要休息,就见妻子脱了衣服上前纠缠住他,想要寻欢。他现在哪有心思,推塞道:“好了,今夜都累了,我知你害怕,放心有我在一旁,睡吧。”不过高妻依旧不依不饶,缠上他便吻,看着如此热情的妻子,长怙也起了心思,有些意动,正要上手……
三娘此刻正在祠堂中施法寻那恶鬼的踪迹,那口红棺材是镇压恶鬼所在,此刻里面有副白骨,正是恶鬼的本身。只见三娘将一节花枝点燃掷入棺木之中,那花枝十分奇怪只见烟雾不见火光,霎时间棺木之中白烟弥漫笼罩住了白骨全身,三娘的双目一闭再一睁,一对眼睛就变成了漆黑一片,在她的眼中,那白烟上显示出了一幅景象,里面长怙双目迷离,衣裳敞开……
“糟糕!”三娘大惊,翻身出了祠堂往长怙的房间跑去。
此刻长怙正意乱情迷之中,连妻子身上突然冒出了阵阵白烟也不诧异,就在两人就要结合那一刻,房门被三娘一脚踹开了。
“小心,她是画皮!”同时手中的一盆水就往长怙身上泼去。真是一盆冷水浇在了火炭上,令长怙打了个激灵,也清醒过来。他还没搞清情况,就见自己赤身裸体展示在三娘面前,还想要找被子遮挡,没想到三娘一个箭步就上前将他拽了下来,警惕地盯着床上同样赤身裸体的高妻,喝道:“画皮,我这容不得你害人。”
长怙一愣,又惊道:“你你说我夫人是那恶鬼?!!”他一时还无法接受。就听三娘解释道:“我刚刚用秘术寻到它的踪迹,发现它就在你房中。而且你有浩然正气在身,不过经历这一天一夜的消磨已经所剩不多,如果再和它发生媾和之事,它就不再惧怕你身上的正气,到时候你就沦为它的腹中餐了。”
长怙其实还是有些不信,犹豫地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三娘说道:“三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刚刚不还说夫人她只是被吃了声音吗?”
你若不信我现在划破它的皮给你看看,说着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将水盆砸向高妻,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如细柳的软剑向她劈去。
前一刻高妻还是个柔弱的女子,下一秒就见她一个翻身躲过了水盆,竟然高高跃起抓在了横梁之上。这下傻子都知道她有问题了,长怙惊惧之下是悲伤,如此看来妻子定是遇了害了。
这时横梁之上的高妻终于说话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不过小子,你以为这个女人就是好人吗?我可告诉你,她也不是人。”
不过此刻长怙当然不会相信它所说的话,怒骂道:“你这个家伙害我夫人性命,还想离间我与三娘的关系,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一想到刚刚自己差点跟这样一个恶鬼发生点什么,他就觉得恶心透顶,怒气难揭之时抓起一个板凳朝横梁上的恶鬼高妻砸去。
木凳瞬间的四分五裂,长怙也惊诧自己什么时候有这般力气了,心想难道是怒气爆发的缘故。那边三娘不等恶鬼再说话已经提剑上前踩住圆桌也一跃而上直指恶鬼。
撕拉,这次恶鬼躲闪不及,被长剑在脖颈处划了道口子,皮肤向外开裂开来,长怙再次见到了那层人皮下的绿油油的皮肤。
“你竟然令它不完美了!我要剥了你的皮。”见皮相受损,恶鬼十分生气,怒厚之下整个身躯变大撑裂了身上的皮肤,露出里面崎岖的身形,还有那绿油油长着黑毛犹如蜥蜴鳞片一般的皮肤。
只见它重重从梁上砸下,将身下的圆桌砸成了碎片,大张着獠牙口吐出一团污浊的液体直喷向两人。
三娘灵巧躲开了,长怙可不知道这恶鬼还有这么个一招,当即被喷了个对脸,他手里拉着一床被子遮挡身子,被这些液体淋着瞬间就被腐蚀出一个大窟窿,眼看着污浊的
液体流在自己身上,长怙大叫道:“完了,此命休矣。”只是他闭上眼睛等了半天,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是胸口火辣辣的热。
他低头一看,只见胸口之上原本的一块红色胎记消失不见了,显现出一个奇怪的符文图案。这图案在污渍的侵蚀之下一闪一闪发着红光,却也逐渐消失。
“啊!!!!”一阵剧痛袭击了长怙的大脑,他摁住脑袋在地上打滚。
那边画皮以为一击得逞,就不再去管躺在地上打滚的长怙,而是转头看向躲避在旁的三娘。这个女人才是它愤怒的根源,不仅封印了自己许久,还屡次破坏自己的好事,今天一定要杀了她以泄心中之恨。
三娘见长怙在地上打滚生死不知,眼见屋里空间狭小,害怕打斗又波及到长怙,便冷声道:“画皮你可敢跟我来。”
画皮不疑有他,迈步冲向三娘,眼里满是怒火,大爪张开,像是要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撕碎才会善罢甘休。
一人一鬼,一前一后,三娘引着它往祠堂跑去。留下长怙一人。
你是谁?黑暗的空间中,长怙见道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身前,那人带着邪魅的笑容说道:“我就是你,你的前世今生。”
“你说你是我的前世?”长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很多片段,片段里的那个男人与自己的容貌一样,不过所有人都叫他唐笑。他只觉得脑海中疼痛难耐,惊叫道:“啊!你快离开,我的头就要裂了。”
对面那个自己笑笑:“现在不是我出现的时候,不过你这么弱,我还是要把一些东西提前还你,保住性命,记住去半山寺找不动。”
那人渐渐变淡消失不见,长怙的头痛也缓和了许多,等他睁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房间里,三娘和恶鬼都不见了。
“这是什么?”赤裸的身子胸前挂了一颗珠子,透明中有一股红黑相间的气息要涌动。他突然想起刚刚在脑海中见道的那人,他好像说要把一些东西放给自己,难道指的就是这个珠子?举起珠子端详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糟了,三娘还在与恶鬼争斗。”想到这他赶忙穿好衣服出去寻找三娘和恶鬼。
画皮被三娘引到祠堂处,显然对这间屋子有些顾及,看着站在门前的三娘一步也不敢靠近。就听三娘嘲讽道:“怎么了?不敢看见自己的真身?你猜我要是把你那身骨头拿去熬汤如何?”
“臭婆娘,你敢!”画皮大怒,也不敢三七二十一,大脚一跃就扑向了三娘。
“看剑!”三娘的软剑直刺在画皮的胸口,只不过入了半分之后却寸步难进,就像扎在一块套着橡皮的铁锭,外面柔软,里面坚硬无比。
软剑被巨大的力气成弧形,终究没法再进一步,三娘想退,又有些来不及了。只见那画皮的大手抓住她的软剑,将其夺过来再用力拧成了麻花,丢到一边。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抓举在半空,张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