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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人,我真的是误进来的……”我还想强调。
“我是在问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误进来的?”
我见他不依不饶,只得老实回答:“我是一个养蛊人,我是在一座坟墓里不小心误闯进来的。”
“养蛊人?在坟墓里?”那大凶灵自言自语。
“对,对对对……我正是坟墓里盗墓呢,然后突然就不知怎么陷进来了。”我不敢说我是被那八个凶灵给塞进坟墓的,那样他们会想起是我,他们既然想让我弄坟墓里憋死,肯定就是想让我死,那他们要知道我现在逃出来了,那还了得。
“这么说你会蛊术了?”那大凶灵说话越来越像人了。
“是。”我回答说。
“这么说,你是康县村的人?”
“我……我……是!”因为康县村是以蛊术闻名,而龙家沟则是以巫术闻名,虽说巫蛊不分家,大家相互都会点,但是,还是各个村有各个最擅长的。听这个大凶灵这样问我,可见他还对我们大莽山一带了解不够透彻,因为,不一定我是个养蛊人我就一定是康县村的人,也不一定我是一个巫师,我就一定是龙家沟的人。但是,他既然这样问我,我也怕得罪他,所以就只能顺着他回答。
“那你叫什么名字?”那大凶灵又继续盘问我。
“我……我……我叫赵可儿。”我想了一下,就给自己改了姓。
“那你爹就叫什么名字?”他又问我,显然对我还不信任。
“我……我爹叫赵先生,人家都叫他赵半仙。”我一下子就把我师父的名字说成是自己爹了。
不过,这大凶灵听了我的话也只是深思,他想了一会儿,然后狠狠地问我:
“小伙子,你说,你惊扰了我将士,若论军法,该当何罪?”
“军法?”我心里想,他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前面的那八个黑衣凶灵,最前面的一个吐着长舌头的对那大凶灵说:
“师长,不能放他走啊!万一他出去,识了咱的路,破了咱们的阵怎么办啊?”
那大凶灵伸手,示意那凶灵停止说话,说:“无妨,识不了路,此路与阳间难通,他一个凡人怎能识?咱们的阵是用将士的血和肉筑成,又岂能破解得了啊。放了他,我还要让他帮我一个忙。”
那凶灵听了这师长凶灵的话就不再言语了。
我心想,这可能是一帮子军队,这个大凶灵是师长,那八个凶灵可能是他的下一级官属什么的,那些一望无际的骷髅可能是这师长的士兵。
于是,我也叫那大凶灵叫师长,说:“师长,师长,你们放了我吧,我不认得路,就算认得也发誓绝不向外人讲,我也不知道哪有什么阵,而且,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尽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我就会竭尽全力去帮。”
“哈哈……你小子倒知道好歹啊。”那师长被我拍马屁拍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那是,师长,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是误闯,我随后就走,还请您的各位将士尽早歇息。”
“哈哈……你还真会说话。”那师长又笑了。
他说得我也不好意思拍了,于是红了脸。
“你小子,今天是扰了我二万将士的安息,若不是我还要让你出去为我办一件事,否则,我定让你死在这里。”
“是,是,是,师长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吩咐。”我虽然这样大方的说,但是也怕他让我去帮他干坏事或者让我去办我不可能完全的任务。但是,又一想,先不讲这些,先出去才是正理。
“其实也简单。”那师长说。
“什么事?”
“我要让你去龙家沟给龙家人捎一句话!”
龙家沟的龙家?我心想,这跟龙家沟什么关系。此时来不及细想,我只得说是,并问他捎一句什么话。
那师长又说:“你就去龙家沟告诉龙家的人,他们整个家族全部被我诅咒,我要他们世世代代,父子反目,母子成仇,手足相残,所有人最终都不得好死!”
师长说这话时恨得牙痒痒,我想,这得多大仇能恨成这样,于是,一边道是,一边试探性地问:
“师长,我听说龙家沟的龙氏家族可是巫蛊家族,他们很有势力,他们也有高人,您跟他们有多大仇,非得这样做?”
“你……你还问我,去,去向他们去,问他们我这两万将士是怎么死的?问他们讲不讲诚信,顾不顾结义之情?……”那师长显然很激动,他好像听不得任何关于龙家的事,我心想,我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一定要坚定地说自己姓赵,自己是康县村的人。
“小伙子,我交给你任务,是给你面子,不要你多做什么,你只需要给他们传达一句话,我要让他们更加恐上加恐!”
“是,是,是。”我低头应答。
那师长道一声,好,然后就给指着一个方向对我说往前走,然后无论是深坑还是草丛,无论是高地洼坑,只要见到一块石头,就只管往右拐就行了。
我嗯地一声,说好,谢谢,那师长双后对空一挥消失在天际。
我转过头,不敢看那八个黑衣凶灵,因为他们个个都对我怒目而视,我想,既然是师长都发话让我走了,他们自然也不敢阻拦,再加上我也是太想离开这个慎人的地方,扭头就绕过自己所以的这块石头,然后往右拐,疾步地行驶。
然后没走多远,又见一块石头,然后又向右拐,我走得很快,生怕那些人反悔或者意识到我骗了他们,那样的话,我肯定会死在这里,并且被两万多个屈死的幽灵分尸。
我神色慌张,刚转了三块石头,就从后面从我头顶飞过一个黑衣凶灵来。
那黑衣凶灵立在我面前,他用怀疑地眼光看着我,我想,一般心虚的人是不敢和人对视的,我虽然心虚,但是,我偏要与他对视,只有这样,也许才能消除他的怀疑。
那凶灵见我也满脸的怒容看着他,他绕着我转了一圈,然后也开口说了人话:
“你走那么快干嘛?”
“我……我想快点回家?”
“你家是哪里的?”
“康县。”
“你父亲叫什么?”
“赵半仙。”
“你母亲叫什么?”
“这……这……”我一时回答不上来。
“你在撒谎,据我所知,康县的赵先生是一个道士,他一辈子都没有娶妻,哪来的你这个儿子?你骗得了师长,却骗不了我,你给我从实招来……”
那黑衣凶灵一脚把我踏在石头上,说实话,这家伙的劲儿真大,与那么多人战斗以来,他的劲儿是最大的,我想动一动都困难。
“我……我……”他卡得我喘不出来气,也说不出来话。
“不说实话是吧,那再来……”那黑衣凶灵又加重了力气。
妈蛋,老子想说你压得我喘不来气,我怎么说,我说你打我,我不说你也打我,那我干脆承认。
我使出全力力气,极力挣脱开来,大喊怒吼:“老子是龙家沟的怎么啦?是龙家沟的怎么了?”
那黑衣凶灵被我挺到一边,他见我爽快承认,倒感觉很新鲜。
“哦?承认了,好,好,有骨气。”
“我就是龙家沟的,怎么了吧?”
“你是龙家沟的,你姓龙吗?”
“龙家沟******就两个姓,我不姓龙姓什么?”
“哦,你此刻很牛气啊,你既然姓龙,那刚刚怎么不敢承认……?”
“妈蛋,你把老子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再逼我,我跟你拼命!”
“哈哈……跟我拼命?好,那咱就试试,到底是你这个养蛊人厉害还是我这个凶灵厉害!”那黑衣凶灵说着,就旋转着飞了起来,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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