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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飞头将我挡住,救走了波林塔——
当我反映过来时,那飞头已经将波林塔带至处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然后又飞回来,朝着我迅猛喷火。
这飞头本是南洋降头术中最厉害的降头——飞头降。飞头降一般的降头师是不敢修炼的,也属于顶级降头术。降头师一旦选择了要修炼飞降头,就不能再反悔,然后只能一个人躲到深山老林之中,独自修炼飞头降,飞头降共分为七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得修炼三年,若是降头师停留在任何一个阶段毫无进展,那他必将遭到反噬,这也就是降头师一般不会修炼飞头降的原因,成功率太低!但是,一旦炼成飞头降,将会永得长生。
修炼飞头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得亲手杀掉一个未满2岁的婴儿,然后炼制成婴儿小鬼,把小鬼的头砍下来,做修习飞头降的引子,当降头师修炼飞头降成功之时,那他的头就可以脱离自己的身体,飞到几百里外的地方去,同时,头下面还连着肠子和膀胱。
飞头降必须在夜深时才能施行,假若飞头在鸡叫睹光出现之时还未回归本体,那他的头就再也回不去了,永远留在外面。
飞头降的飞头在半夜时分飞出,或偷或盗或杀人,因此在南洋一带每到夜晚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生怕飞头降降临他们家。飞头降的飞头最喜爱食小孩粪便,特别是未满五岁的小孩子的,一旦某个小孩的粪便被飞头降的飞头吃去,那这个小孩会恶运连连,终生不幸!所以,南洋的妈妈们在他们的小孩子在屋前或屋后方便之后,总会让孩子拿两根小棍,在粪便上摆一个十字架形状,这样,飞头降便不能靠近。
我自知不是那飞头降的对手,所以,他对着我喷火我只能闪躲,但是,没想到,这飞头太厉害了,他根本不给我喘息之机,一直将我逼得瘫倒在地上,他口中吐出利剑,正中我眉心,这速度我躲都躲不及,心想,这下完了,死就死吧,就闭上了眼。
突然,“啪”地一声撞剑刺耳的响声,将我惊震一下,我一看,一个老道手拿着拂尘站在我旁边,是他将那飞头喷出的利剑挡回,他看着我,淡定地施了一礼,说:
“养蛊人,可还认得我?”
我看着这人面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憋得我心里痒痒的难受,我用手揉着胸部,仔细地想起来。
“你……你……你是那个?”我双挠着头。
“噢……我想起来了,茅道长!”
“哎,对,你就是那来自台湾的茅道长,那次在虎口崖咱俩还见过面呢!”我终于想起来了,对着他嘿嘿地笑。
“年轻人记性果然好!”
“哪里,哪里……”他说这话让我很不意思。
那台湾茅道长上次没穿道袍,这次穿着道袍呢,上次好像也没拿拂尘,这次也拿武器了,嗯,这样挺好,显得专业。
我俩相映一笑,然后他转过身,对那飞头降对峙。
那飞头降飞头开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飞头口里吐出钢珠,钢珠像是机关枪发出的子弹一样朝着那茅道长飞去,茅道长还是淡定一笑,他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伸出手摇起拂尘,在面前一搅,所有的钢珠便归顺到他拂尘搅的空气旋窝中。
待那飞头降不再吐钢珠,茅道长将手里拂尘滚动的旋窝一甩,所有的钢珠都飞速一般地朝着那飞降头的飞头射去。
那飞头降见大事不妙,便猛然间快速向后飞,然后撞到一棵树上,忽然又回转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将所有钢珠全部吞入口中。
那飞头降见一招不成,又生一招,飞头上下摇动着朝我们这边滚,然后离我们大概还有十来米远的时候,那飞头的头发突然像是又黑又粗又有劲的大麻绳铺天盖地而来,将那台湾茅道长的上身死死缠住。
那台湾茅道长还是不慌不忙,我心里想,完了,完了,这都被完全缠住了,还怎么反击啊。
但是,只见那茅道长也不是从哪里弄来的一把长剑,也不知是他的什么部位在拿着,一瞬间一剑将那头发斩断。飞头降将其余头发收回,被斩断的头发散落了一地,那茅道长手里拿着长剑,还是淡定地立在那里。
好奇怪,刚刚他的手明明是被缠住,这会儿又怎么会持一把长剑呢?哎,对,他的拂尘哪儿去了?我心里这样想。
这时,茅道长手持着长剑,展开身板,摆好了姿势。
“飞头,这回该我了!”
茅道长长剑一挥,站在原地在空中一个龙飞凤舞的翻滚后又立在原地,一道紫色的霞光像一排钢刃一般齐刷刷地朝着那飞头飞去。
飞头一看,大吃一惊,迅速地向森林深入飞去——
我跑到茅道长身边,说:
“那飞头是不是跑了?”
茅道长看看三十米处的波林塔轻蔑地一笑,哼了一声,没回答。
我理解他的意思,是在说,有波林塔在这儿,他还没救走,就跑不了。
果然,一会儿从森林深入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来,这男子个子并不算高,穿着黑衣服,头上裹着黑色包头布,脸上满是胡子茬,瘦瘦的,眼睛又大又扁,长得有点像西方人。他这行头,一看就知道是降头师。他面前走着三个人,一个妇女和三个小孩。
我一看就认出来了,那妇女正是沙瓦里拉,波林塔的师娘,我之前害死的那位泰国降头师的妻子。
离近一看,我才察觉到,这大眼的降头师是压着这娘仨的啊,他要干什么?难道还把一个妇人做人质?我心里不免胡乱猜测起来。
果然,那大眼降头师带着那娘仨走到波林塔面前,然后将波林塔掺起,波林塔吃力地站起来,他拿起一把刀,在背后搂住沙瓦里拉,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娘……娘……”沙瓦里拉的两个孩子娘娘地哭喊着,一边一个拉着她的衣服。
沙瓦里拉一动,波林塔就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收紧,这时,有一个孩子扯着波林塔的衣服,哭喊:
“哥哥……哥哥……波林塔哥哥,你放过我娘吧,你放过我娘吧……”
波林塔虽受打扰,但是,他还没有混蛋到一招将小孩子毙命。
我和茅道长走向前去,波林塔和那大眼降头师紧张地向后退。
“别来,再来,你们再走一步,我就一刀将她杀死!”波林塔威胁我说。
“波林塔,她可是你师娘啊!你可想好了……”
“我师娘怎么啦?你们不是仁义之士吗?你们不是最怕害死人吗?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再向前一步,我就一刀将她杀死,是你们逼的我,是你们害死了她!只要你们放我走,让我和师叔一块走,我就放了这女人!”
哦……听了波林塔这番话我才算是彻底明白,他确实是把自己的师娘当人质,那大眼降头师是他师叔。
“你这没人性的东西!”我骂了一句。
“没人性?哼……你才没人性,是你杀了我师父,是你杀了汪育成,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
“哼……”
“你的好事难道就是放弃自己的杀师之仇、出卖自己的良心而用自己苦学的法术害人而换取200万不义之财?”
“滚,是你,是你,是你逼得我这样做!”
“你算了吧,不是我,是钱吧?”
“滚……”波林塔大喝一声,刀刃刺进沙瓦里拉的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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