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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元峰的笑脸,祝暮烟总觉得元峰有着想法,而元峰此时对她却没有一丝想法,单纯的想了解她与元柏尧的关系。
“回皇上的话,草民与九王爷并没有什么渊源,只不过恰好在九王爷有难之时被草民解救。”祝暮烟如实答道。
“哦?祝先生曾与九弟相识吗?”
“不曾相识。”祝暮烟这么一说,元峰便觉得奇怪了,紧接着祝暮烟答:“许是自己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恰好就对九王爷伸出了援手。”
祝暮烟撒着慌,面不红心不跳的,就连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瞎说的能力。
元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祝先生三番两次救了柏尧,可谓是难得的人才。”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略懂皮毛,而九王爷的症状,恰好撞上了草民这皮毛之上。”祝暮烟谦虚推让。
“祝先生可有考虑进仕途,朕大可可以给祝先生一个官位。”
元峰突然对祝暮烟提到让她进朝当官,这要她怎么拒绝,她面露犯难之色。
宁妃似乎也看出来祝暮烟的为难,也对元峰突然提出的封官感觉到了不妥。
“皇上,这突然给祝公子一个官位,怕是不妥呀。”宁妃柔柔弱弱的说着,一面要让元峰觉得自己是对的,另一面又要说的与后宫不干政无关,唯一方式也只有以家常撒娇来讲。
“哦?爱妃如何说呢?”
“皇上您难道忘了吗,进朝为官,哪一个不是通过科举考试才获得官位的,您突然这样给祝公子加官,怕是那些臣子们不服,您又要被他们围攻,臣妾担心您劳心那些老臣们呢。”
宁妃果然有两把子,宁妃的一言一行都让祝暮烟觉得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子,但又有些娇媚。
外人都传,宁妃是狐媚元峰的祸害,让元峰不知正事,可今日看来,宁妃还是会劝诫元峰,并不像外人说的那般狐狸精,只知道与元峰寻欢作乐。
宁妃的解释,让元峰觉得颇为道理,自己确实讨厌那般臣子,若做出些什么让他们不顺心的事,必要上奏。
还是宁妃理解他,元峰心想,伸手握住了宁妃的手,回以微笑。
宦官们将古筝抬了过来,祝暮烟一见琴就立马站了起来,她倒想看看宫中的琴是否真的是上等。
宦官将琴为祝暮烟摆好,祝暮烟伸手抚摸着琴身,果然是好木,色泽与手感都可称为上等。
她撩动琴音,音质纯粹无杂音,且余音绕耳,果然是把好琴。
“娘娘,可否与草民共奏一曲?”祝暮烟问。
面对祝暮烟主动的邀约,宁妃自然是点头答应,笑着坐到了另一把琴边,“当然,祝公子要弹什么曲呢?”
“不知娘娘可知先秦的琴师伯牙的《高山流水》?”
祝暮烟提出的这首曲乃为琴师伯牙的“伯牙鼓琴遇知音”中的一段,对于祝暮烟懂这么多,宁妃已经不见为怪了。
“略懂一二。”
“那我们可就选此曲来奏?”
“好。”
见宁妃回应,祝暮烟先起了一段,随后宁妃也跟上了她的曲调。
起始,此曲令人听了犹如可看到四下的景色,那山的庄严,那水的清亮,令人心神向往,曲中流水的音宛如从耳旁划过,山的耸立也好似印在眼前,后半部有着流水冲击这高山的喘急,尾音以泛音结尾,如水滴石的柔和清脆。
一曲下来,听者可叹琴师技艺高,二者弹者可叹遇知音。
且不说这首曲难度可算高的,祝暮烟弹后毫不吃力的样子让宁妃刮目相看,宁妃的节奏虽跟上了祝暮烟,却感到稍微的吃力。
曲终,元峰伸手鼓起了掌,连连称赞。
“祝先生果然是高人,高人啊!佩服佩服!”元峰道。
祝暮烟站起身来,拱手作揖,“谢皇上夸奖,还是与娘娘合作的稍有愉快,可谓遇知音。”
宁妃听祝暮烟将自己纳入知音一列,反倒觉得有些稍稍的不好意思。
“祝公子说的哪里话,祝公子琴艺高超,宁儿还跟不上呢。”宁妃道。
“哪里哪里,你们二人弹的都好,都好!”元峰说,走近了祝暮烟,伸手拍着祝暮烟的肩膀,“不如祝先生留在朕的身边,难得爱妃遇知音…”
“不可皇上!”宁妃道。
元峰疑惑,“哦?有何不可?”
“皇上…您还没问人家愿不愿意留,倘若祝公子不愿意呢?”
祝暮烟听宁妃为自己辩解,心里送了口气,她也怕宁妃会赞许元峰的做法,毕竟祝暮烟知道,元峰拿出知音一事不过是他想把自己留下的幌子。
元峰想确实,自己有些贸贸然了,他倒觉得遇知音的人像是他自己,急着要将祝柳留在自己的身边。
于是,元峰考虑片刻后,问道:“祝先生,若给你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可愿留在宫中?”
“她不愿意!”
众人身后响起了这么一个声音,元柏尧走了过来,“参见皇上。”元柏尧行了礼。
元柏尧本未有意要到御花园,只不过在宫中闲逛之时,远远的琴声传入耳边,出于好奇,他便往这边来看看,没想到是祝暮烟正在演奏琴曲。
“柏尧!免礼吧,坐。”元峰道,“为何你代祝柳说不愿意,祝柳也未发话。”
“皇兄,祝先生乃为臣弟的贵人,在未遇见救赎臣弟之前,祝先生实为自由人,臣弟不愿将祝先生原本生活打乱,牵扯进朝堂束缚。”
祝暮烟担心元柏尧这么与元峰说话会使元峰不开心,可元峰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元峰也是会讲点道理的,毕竟祝柳确实是个自由人,自己又拿什么来束缚他,不可能随便问人家愿不愿意留在宫中,大概是他自己欠缺妥当了。
“九弟说的所言甚是,是朕欠缺妥当,祝先生是难得的人才,朕看了都好生欢喜,忍不住想将祝先生留下。”元峰解释道。
“承蒙皇上的厚爱,祝柳真是倍感荣幸。”祝暮烟谦辞,对于元峰今日的表现,让祝暮烟确实很诧异,有种让她说不出的着急感,好在元柏尧出现,令她脱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