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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不诏所得的传承并非泛泛,只是他还需要时间接受与消化,他的身体就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挤压的力度越大,就能挤出越多的水来。
范不诏在刚刚那一瞬间修为突破到了筑基境,仅靠着突破筑基境的力量,是远远不可能挣脱化神境强者的压制的,但他突破的同时,他体内的传承之力受到牵引,爆发了一部分,轻易就冲破了燕雄锐的压制。
只是他还是迟了一步,燕雄锐此时已经要掐上顾轻舟的脖子。
他没有选择用灵力击杀顾轻舟,就是想让对方充分感受面临死亡的恐惧。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掐上顾轻舟脖子的瞬间,顾轻舟的眼中却浮现出笑意。
很快燕雄锐就知道顾轻舟为何发笑了。
他的手还没等碰上顾轻舟的脖子,顾轻舟身上陡然间灵光一闪,一道堪称恐怖的力量自顾轻舟体内迸发而出。
这力量燕雄锐完全无法抵挡,直接就将他掀飞出去。
几名族老联手方才接住了燕雄锐飞退的身躯,而燕雄锐也是一口鲜血喷出,目露惊骇地看着顾轻舟所在的位置。
竟有大能在这小子身上留下守护手段!
这仅仅筑基境的小子,到底有何背景?
此时顾轻舟的身前缓缓浮现出一道虚影,不用问,这虚影正是姜河。
这虚影一出现,便有一道声音响起:“吾乃青虚宗姜河,何人敢伤吾徒儿?”
姜河的这一道虚影一出现,威势盖压全场,令燕家的一众人均是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上一次筑基圣地外一战,姜河一道虚影一击,就连合体境修士都要避其锋芒,更何况如今燕家修为最高的不过化神期。
而姜河这一道虚影中的力量,比之前还要强上三分,这虚影明显被赋予了些许姜河的意识。
此时燕雄锐心思电转,如此强大的存在,力敌肯定是不行了,就算此时他们能够仗着人多势众,牵制住这虚影杀死顾轻舟,但能在这小子身上留下如此守护手段,说明此人对顾轻舟极为重视。
一道虚影尚有如此实力,来日他杀上门来,他们燕家举全家之力,也决计无法抗衡。
姜河此时还在怒目而视,燕雄锐只得硬着头皮回话,没办法谁让他是家主呢,他对着姜河的那一道虚影躬身一礼:
“前辈,此事乃是误会,贵宗的燕白正是犬子,这次令徒和犬子一道回家,晚辈正在考教他的修行成果,一时失手,还请前辈息怒。”
他这话恐怕只有傻子才信了,这一道防护手段只有在顾轻舟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出现。
但他是燕白的父亲,这一点是姜河没想到的,既然闹到了如此地步,这其中恐怕有不少不为人知的隐秘。
既然是燕白的家人,他也不好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灭杀,燕雄锐的话也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
“我对你们燕家的事不感兴趣,也不管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但若是有人敢动我的徒儿,莫怪我踏平了你们燕家!”
说罢姜河回头瞪了顾轻舟一眼,那虚影便化作一抹流光,飞回了顾轻舟体内。
于此同时,青虚宗内正在打坐的姜河感受到,有人触发了他留在顾轻舟身上的手段,他微一皱眉。
“这小子,才下山几天就惹麻烦了?”
他闭目感应了一番,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燕家!”
姜河意味不明地吐出两个字。
“我是不是太纵容这小子了?将他保护的太好了,竟让他如此的有恃无恐!”
此时的他心中无端的有种慈母多败儿的感觉。
“罢了,他的丹田刚刚修复修为尚低,日后他的修为提升了,便让他自己去应对这场面!”
燕家院内,刚刚还对顾轻舟几人喊打喊杀的燕家众人,此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顾轻舟两人已经窥见他们燕家的秘密,燕家众人是打心底不想放他们离去,但刚刚的情形他们也看见了。
若是今晚他们坚持要动顾轻舟,那结果就是他们整个燕家都给他陪葬。
那阵法暴露固然麻烦,但还不至于让燕家毁灭,况且阵法已经被顾轻舟毁了,口说无凭,其他人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这阵法是禁术,但由于使用要求过于严格,能够找到供养之人的几率极低,不会引起其他修士的恐慌,所以倒也没到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
只不过是这事一旦暴露,他们燕家必定是人人唾弃。
一番权衡利弊之下,燕家自然不会再做蠢事。
燕雄锐神色冷然地开口:“既然如此二位就请吧!另外请二位转告青虚宗,燕白左右也只是个杂役弟子,今后便在家修行,不再去青虚宗了!”
燕白闻言拳头握得死紧: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回青虚宗了?你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
“这事由不得你!来人,将二少爷带回去!”
燕雄锐话音刚落,便有几人欲上前将燕白带走。
“慢着!”顾轻舟适时开口。
燕雄锐盯着顾轻舟:“怎么?你连我燕家的家事都要管了吗?若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你如今已是自身难保,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燕家主你错了,自从燕白进入青虚宗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死荣辱都不再由你一人做主!
燕白是我青虚宗弟子,除非他自己自愿退出青虚宗,否则任何人想动他,青虚宗必不会善罢甘休。”
燕雄锐恨恨地看了眼顾轻舟,又转向燕白。
“燕白你自己说,你是愿意回青虚宗还是留在家里?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无论如何我们是你的家人,若是没有家族依仗,凭着你一个杂役弟子,今后可是寸步难行!”
燕白只是冷笑一声:“燕家主,我的父亲,是什么让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留在家族之中受你摆布呢?我自然是要回青虚宗的!”
燕雄锐气得发抖:“逆子,我是你的父亲!你竟敢如此忤逆我?”
“以前我敬你、爱你,自然对你言听计从,事到如今我想我们都已经演不下去父慈子孝的戏码了!”燕白不在意地一摊手,“如你所见,我就是忤逆你了,你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