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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喜欢哪一个?”男子抚摸青丝的玉指停下来道。
妋灵未想到他又问这句话,看着玉无凝。
“不知。”
“不知?如何不知?”玉无凝转过头看着妋灵。过了一夜,这个女子心中的答案发生了变化。
“人的感情本来就受到环境的影响。现在喜欢,以后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喜欢。从未喜欢...皆有可能。”
玉无凝沉吟半响,忽然嘴角滑过一丝微笑。宛如莲花盛开,纯净美极
。
“你不躲了?”
“既然躲不开,何必要躲。”
“你和钰儿的婚事,越早越好。作为长辈,也只能为你们操心这些事情。”
“家中可有娘爹?姐妹弟兄?”
“孤身一人。”
“家境如何?”
“小有事业。”
“让李尧先随你回去,为钰儿的出嫁打点一番。”
“你们的亲事虽然仓促,但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玉无凝想了想道。
他得先让李尧过去查探清楚情况,婚姻大事,绝不可马虎。且不说之前这个女人占了钰儿便宜,已经毁了钰儿的贞洁。现在两人生米做成了熟饭,钰儿的妻主已经定为这个女子,但家境还是得了解一番。
妋灵走出房门,整个人仍然是懵的,她这是多了一位——夫郎。
“你和师弟之间的事,师父已经告知我。让我护送你上路!”
李轻眠从屋里出来对站在外面的女子道,心中却是鄙弃不已。这般女人也不知师父怎么会看中给师弟做妻主。
她根本一点都配不上师弟!
若是他以后的妻主,师父也是这般找寻,那他岂不得气死!他的妻主起码要拥有倾国之颜,家财万贯,盖世武功,再对他温柔以待。
白府
白浅蓝一夜醒来,起身下床还未梳洗就问小鸥:“小姐可有回来?”
这一夜,对他来说,漫长不已,仿佛有好久没有见到阿妋了。
“回公子,小姐昨夜一夜未归,想必是在锦绣坊度过的吧!”
“而且小姐和公子的婚事将近,两个新人也不能经常见面。”
小鸥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走到白浅蓝身后执起木梳梳下长长的青丝宽慰道。
“公子,你就放宽心。今日小姐肯定会来看你的。”
“这成亲用到的东西真是不少呢!什么全部都要新的,锦绣坊里能用到的伙计都在忙着筹备小姐和你的亲事呢!”
见自家公子点点头,小鸥低头看了看公子妆匣里的首饰问:“公子,今日别什么簪子?”
“就那只画眉鸟。”
此时妋灵和燕子行,路十四等人依然在赶路。
换回一身素衣的女子坐在马车里,想起今早离开客栈的情形,心里依然兢惧不已。
为了掩人耳目,她从房里出来换上的是紫晶宫下属男子的服装。只是身为女人,胸部难以遮挡。无奈之下,请林静进来费了一番功夫,将胸口尽量束平。面带紫色面纱,身形又极像男子,顺利蒙混过关。
为了见绝色美人一面,不止客栈一楼里坐满了武林人士,甚至客栈外面,还有靠近客栈的街道皆是站满了各色人士。侠士,商人,县官,还有平常百姓,还有乞丐,一大早也不出去乞讨了,端着破碗,蹲在角落里,望着新悦客栈门口,盼望着绝色美人出现看上一眼。
她们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争抢紫熏钰画像的一幕。
“老娘花三万两买的画像不过美人一个背影,你一万多就买到了侧脸,凭什么!”
“美人我是得不到了!如今连唯一的念想也要被你夺走!老娘不干!”
两人一言不合就拔剑动起手来!
“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女人走了这般的好运!我定会告诉大家!”
“为何?”
“凭什么她得到了美人!我们没有得到!我就是要看看她怎么死的!”
……
“老娘不干!凭什么!这样的绝色美人被哪个狗娘养的抢了先!”
“老娘要活刮了她!”
“几千年难得一遇的美男!!!老娘真tm想杀人!”
……
女人对紫熏钰虎视眈眈的神情更是记在她心里。未想到坐在马车上,仍然听到不少人议论纷纷,这议论中除了昨晚的比试的更多的便是这位绝色美人——紫熏钰。
“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女人走了这般好运!肯定先把她抓住,先鞭打一顿方可解恨!”
“抽了她的筋,拔了她的皮!老娘恨不得挖了她的祖坟!那是我看上的男人!凭什么她说睡就睡了!”
……
“这样的美人,一看就是人间绝色,本王特地赶过来只为看美人一面...接下来自然是求一.度春.风!”
“那也不过是别人碰过的男子罢了!”
“碰过他的女人,自然不能放过!”
……
出了邺城,一行人立刻奔向晋州。
妋灵打算松松衣里的布带,发现林静竟然系了死结。勒得她现在胸口发闷,让她帮忙松开。
林静一本正经道:“赵妹子,艳福不浅,完全是因为胸前...”说完还做了一个抓的动作。
林静还是嫉妒,那样一个绝色美人,被身边这个女人说睡就睡了——一个除了胸一无是处的女人。
她连美人的面都没见到,而这个女人连渣都没有剩下。
“林楼主马上就要到晋州了,可否还要再送一程。”妋灵没有理会她的话道。
“你再给我说说,紫熏钰是不是真有这样美?”
说完悄悄从怀里掏出画像,望了一眼后面的马车生怕给路十四发现,展开来看。
只见一位红衣绝色男子遗世独立于山林中,身姿翩然宛如惊鸿!
“比这还美。”
“那他那里大不大?尺寸怎么样?”林静咽了咽口水,凑过来小声问。
在她看来,男子相貌美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某个部位尺寸一定要好要大,这关系到以后的妻夫生活。
素衣女子面色红了,轻咳了一声。
“昨晚他是不是特别热情?我看你这身板完全招架不住,是不是被压了?”
林静还要再问,女子靠在车厢里,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又问了几句,见在妋灵口中得不到关于绝色美人的消息,林静也渐渐失了兴趣。
唉!可惜这样一个绝色美人!被这样一个女人给碰了!她竟然连美人的衣角都没摸到过!真是不公平,不甘心!
突然马车停下来,外面传来燕子行的声音:“小姐,外面有辆轿子拦住了去路!”
只见三名女子分别还有一名红衣男子分别站在一顶华丽轿子的两边。
这顶轿子,材质用名贵的檀木制作,轿顶四角挂着黄金宝石做的精致小灯笼。装饰的布料是少见的织锦。织锦用的丝线只有东皇国的天蚕才能吐出,天蚕的数量极少,吐出的丝制作而出的织锦只供皇室制作衣物。而此人竟然用来做轿子,足可见此人财大气粗。
一只手伸出来掀开车帘,紧接着一位黄衣女子从里面出来。
看着前面的马车道:“你们骗过了别人,就以为骗得了我?”
就是车里的那个女人,占了钰儿的身子。自己一直得不到的男子,竟被别人抢了先!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听到这声音妋灵等人立即明白过来,这人又是一位紫熏钰的追求者。
林静看了妋灵一眼道:“你先别下去,容我下去查探一番情况!”
她一个不能自保的女人下去,很是危险。而且又是自己的金主,千万不能出事。
林静下了马车,看着对面的银月弦。先是一番打量,相貌过人不说,武功更是高深。身边虽然只有四个属下,武功却是个顶个的过人。
开口道:“这位小姐,在下林静,一言楼楼主。”
“我知道,林楼主。”
“在下银月弦,我要见见这位强占了钰儿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银月弦开门见山道。
她记得李轻眠说过这女人没有武功,自然不会把林静误认为就是那个女人。
“是女人,就出来!哼...敢做不敢当!”
燕子行看着对车里的妋灵使劲摇了摇头。小姐没有武功傍身很是危险,她不能将小姐置于危险之中。
凭她这一身蛮力,也能拼上一拼。
“小姐!”见到妋灵站起身,燕子行出声制止道。
哪想到妋灵下了马车。
燕子行只得下了马车,站到妋灵身旁。
车夫白云一看这架势知道是遇到麻烦了,也站到一旁。
不一会路十四掀了帘子站到了这边。双方,谁强谁弱一看便知。
银月弦看着一身素衣的妋灵,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竟然和钰儿云雨一夜!
她,凭什么?
瘦弱得像个男子,无才无貌不说。还没有武功,随便一个会武功的人就可以置她死地。
都怪那个紫茵,缠住自己让别的女人捡了大大的便宜!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今成了别人的男人!
她如何不生气!如何不恼火!
银月弦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赤霞剑直刺对面素衣女子的咽喉。
来势之快,想要阻拦之人已无法出招制止。只见银月弦在距离一寸处停下,见到她脸上露出恐慌嘴角勾起微笑道:“你,凭什么夺得钰儿的身体?”
“说错一句,我就杀了你!”
此话一出,双方立刻紧张起来。
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她来说太过简单,这样的女人虽然说抢了自己的男人。若是死在她的剑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赤霞剑
她的赤霞剑绝不斩杀不会武功之人,这是当初师父将赤霞剑传给她的时候的叮嘱。
师父说过剑亦有道,唯有习武之人方得取赤霞剑出手!
只见有两名女子对着林静,一名对燕子行,最后一名红衣男子看着路十四。
双方已经剑拔弩张!
“事已至此,这位小姐还要知道什么?”
银月弦见她面色疲惫,一想到昨夜她是因为和钰儿翻.云覆.雨所致立刻恼怒不已!
哼!她还要知道什么!
她只想杀了眼前的女子,以报夺人之仇!
银月弦嘴角勾起微笑道:“你若是能赢了我,我自然放你过去!若是赢不了,就留下你的命!”
“小姐,你真是说笑呢!这位赵小姐,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子。哪有什么武器?更谈不上有什么武功!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这时候,李轻眠掀了车帘站出来道,刚才好不容易休息一番,不想遇到银月弦这个女人。
真是阴魂不散!哪里有师弟哪里就有她!
若不是奉了师父之命,他会过来管这等闲事。
“何况,能得到师弟。那也是一种运气,你得不到,只能说明运气没有这位赵小姐好罢了!”李轻眠轻笑道。
“你太女宫里那样多倾国的绝色美人,何必非要师弟呢!”
“钰儿又不是物品,怎能说让就让!何况,罕见的美人向来都被位高权重者所得!”
“她不配,拥有钰儿!”
“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和她比试一番,一较高低!”
银月弦看着妋灵道,就这样的女人,竟然去碰钰儿!她给钰儿提鞋都排不上队!
“如何比试?”
“自然是武功!三年之后,我们在这邺城重聚,谁赢,谁得钰儿!输了的人,自动退出!不准与钰儿有任何瓜葛!”
三年时日,三年又会有什么改变。
“好”
众人皆是震惊的看着妋灵,这是一场胜负已定的比试,她竟然应了下来。
银月弦习武少说也有十年,而她一个毫无武功根基的女人,到底是如何有这胆量应下来!
银月弦看着妋灵笑道:“你只得到钰儿一晚,而我却会拥有无数个夜晚。”
妋灵看向她:“我的男人,绝不会给别的女人染指的机会。”
“你...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银月弦气得发笑起来。
“走!”袖子一挥进了轿子,她定会让她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