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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药丸。
白树心里隐觉不妙。
虽然小兰这句话也没暴露他具体的位置,但琴酒这货,有时候机智的不像人,白树很担心自己一转头,会看到琴爷扛着挺机关枪从旁边闪身过来,啥话不说先给他来上一梭子弹。
……事实证明他想少了。
因为下一秒,琴酒并没有现身,倒是有个圆溜溜的东西带着火星,嗤一声从天而降,掉在了地上。
白树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手……
手榴弹?!
woc这人疯了吧?!
就为了干掉个偷听墙角的人,居然在港口这种公共场合,用手榴弹?!
白树瞪着死鱼眼,把本子往怀里一揣,跳起来就跑。
虽然实际上,他被炸成渣渣都不会死,但现在前面还有个小兰看着,要是硬吃了这一发还能活下来……那除非他一个一个追着给人家修改记忆,不然就只能换具身体从零开始了。
至于冲上去拿起手榴弹把它到扔天上这种骚操作……琴酒这个狠人,是等引信烧了一阵才扔的,算算时间,刚冲过去,手榴弹就该炸了。
好汉不硬刚,溜了溜了。
刚转过集装箱转角,背后轰一声巨响,一股烟尘混着推力,重重撞到白树背上,把他推的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趴下。
还没站稳,就看到一个人隔着烟尘,冷笑着端着枪,枪口直指他心口,“再见了,小老鼠。”
砰一声枪响。
手榴弹炸起的大量烟雾遮蔽了视野,琴酒甚至都没看清自己杀的是谁。
但他很肯定,自己的子弹,已经贯穿了对方心脏。
看到烟雾里的人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后,他满意的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时,一声警报响彻港口,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工作人员,一个小队路过这里,为首的人远远朝这边问,“谁在那?!”
琴酒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这货每次撤退都能撤的跟神秘失踪一样,多少人都挡不住,也是个本事。
等他走后,白树暗搓搓的睁开眼,看向胸前。
子弹的贯穿伤已经痊愈了,现在,只在表层还有个血口他没让伤口完全愈合,不然不好解释这一身血怎么来的。
虽然现在也不太好解释……算了,就说胸前口袋里碰巧塞了块钢板吧,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正想爬起来,旁边角落里忽然站起来一个人,她匆匆超白树跑来,高跟鞋激起一溜清脆的响声。
那人半跪在他身边,一只手牢牢按住他胸口,试图延缓血液流出的速度,“你没事吧。”
“……?”,白树愣了一下。
他抬眼一看,来人墨镜贝雷帽,一身精致的套裙,手里捏着个小巧的女式手枪正是本该已经死亡的宫野明美。
“等等,你怎么……咳咳,咳!”,你怎么活下来的啊小姐姐?!
白树过于震惊,把自己呛着了,剧烈咳嗽起来。
宫野明美轻轻拍了他两下,给他顺气,墨镜下的眼睛担忧的看着他。
白树也看着她,一副看到鬼的样子,咳了半晌,最后,视线落在了她手里的枪上。
宫野明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露出丝尴尬的表情,她把手枪收起来,轻声说,“你是侦探事务所的那个小助理吧,多亏你刚才引开了他,不然……”
说到一半,她又忽然停下了,可能是觉得组织内部的事,说出来对别人不好。
不过只靠这几句话,白树已经有了猜测。
该不会是刚才琴酒跑来锤他,剩下的伏特加枪法不够准,被她跑了吧。
……就伏特加那深藏不露的小怂样,越想越有可能啊。
那他这算违规吗?
他也没故意干什么,就算把锅扣他头上,也顶多算工作失误……吧。
白树躺在地上,两眼发直,试图联络总部,想从上司那套点话出来,看这事情严不严重。
这时,手榴弹带来的烟雾逐渐散尽,柯南也循着动静找到了这里。
他和小兰一起跑过来,透过烟雾,看清了那条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咸鱼,“直树哥?!”
小兰扑倒在白树旁边,低头就见他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俨然已经死了。
小兰顿时慌了,手不知道往哪放,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最后她颤抖着拉住白树的手,“振作点啊,直树哥!”
柯南也怔住了,他一低头看到地上的弹壳,心里咯噔一声,“小兰姐姐,快叫救护车!顺便通知叔叔他们!”
“啊?……好。”,虽然不太放心白树,但小兰也知道她待在这儿没什么用。
她擦了把眼泪,咬牙跑了出去。
两眼无神的白树也终于被这动静惊动了,他扭头看了看离去的小兰,有气无力的抬手,“不用了,我没……”
“别说话了,会牵动伤口。”,柯南沉着脸打断了他。
柯南看着宫野明美的手,她的手正捂在白树身上,指缝里沾满了血,全是从白树胸口流出来的。
柯南呼吸停了一瞬,他见过的死人虽多,但那大多都是陌生人。如今看到熟人濒临死亡,不管外表看起来有多镇定,他心里的震撼和悲痛丝毫不会少。
宫野明美注意到了柯南警惕和略带敌意的眼神,她苦笑了一下,“放心,这不是我干的,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本以为能用十亿日元换来自己和妹妹的自由,谁知道从头到尾,组织都没想过放她们走。
如今自己跟组织翻脸,就算离开,也一定会被追杀,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妹妹,相比之下,最好的地方……居然是监狱。
她只是基层人员,对组织的事不算太了解,虽然能猜到组织在警察中也有一点势力,但应该还不至于为了她,动用那些深埋的棋子。
很快,警察和医务人员在小兰的带领下赶到了。
“直树!”,毛利小五郎率先冲了过来,看到被炸出个坑的地面,他愣了一下,“过分了吧,谁这么嚣张啊?!”
宫野明美抬起头,看到毛利小五郎和他身后的警官,下定了决心。
她抬手擦掉白树脸上的血和灰尘,朝他歉意一笑,低声说,“我要走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那再见啊。”,白树憋出了四个字,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无比悲伤的看着宫野明美,仿佛看到了自己逝去的业绩点,还有要写的成沓的检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