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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居茶楼近几年在京城也有几分名气,从当初的一个简陋的茶馆到如今富丽的三层茶楼,可见陶居茶楼的老板的经营手段,正过午茶楼里的客人便不断,二楼厅堂中二的吆喝声更是响亮。
此时有两人坐在其中雕栏的一侧,目光一移便能见着一楼的纷攘的情景,两人头上戴了斗笠,以半面黑纱遮脸,身上着披风,虽然略有些怪异,但是好在这茶楼里的客人皆来自五湖四海,什么样的穿戴都有倒也不显突兀,右面那人倒也淡定的在面纱下饮了口碧幽茶。
对面那个却是有些紧张的直拽身上的披风,偷偷的四下张望,半晌才探头在面纱下苦脸的对着对面的人急忙轻道:“,姐,我们还是回去吧,那陶无双今日恐怕不在茶楼里,而且……”而且这茶楼里全是男人,根本没有几个女人,看着怪让人不舒服的,毕竟再怎么姐也已为j□j,自己就算是丫头也是云英未嫁,两人女子跑到男人聚集的地方若被人发现,总也不太好……
“怕什么?”对面的人显然看不上碧烟的家子气,“把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收起来,这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有人吃了你不成。”
碧烟被骂了一通,不由缩了胆子。
对面那人正是沈荷香,今日闲着无事,想起前几日白氏的话,不由的动了丝心,勾不勾得着夫君倒也其次,她倒是极想看看那陶玉双的姿容,女人么,总是有这那心思,虽不至于嫉妒,却也想一睹其容是否真如人传言那般美貌,主意自然遭到碧烟的极力反对,可惜这府里当家作主的不是她,沈荷香不由想,那陶玉双都可以在茶楼抛头露面,自己去喝杯茶又有什么不妥,不过为避免麻烦,还是穿戴厚实,好在冬日多穿些倒也好蒙混。
就在这时一群大老爷们嘻嘻哈哈的上了二楼,正好路过桌边,碧烟顿时吓的低下脸,而好巧不巧这些人身上穿的正是宫里的随身禁衣,虽然没披内甲,却也是一眼便能认出身份的统一装束。
碧烟不由吓得有些脸色发白了,因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姑爷一起的宫中禁卫,而且刚才隔着纱缦扫到姑爷就在其中,惟恐被认出来,碧烟下意识的用力的拉了拉帽子,结果用力过猛差没将帽子拉下来.
几人显然并没有注意靠窗边做的两个包头包脚的人,走了几步便寻了张大的桌子做下,因着位置有屏风隔阻,碧烟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便卖力的做着动作,期望姐见到姑爷能赶紧离去,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晓得,如果姑爷知道姐来了这里,定不会轻饶自己。
可是此时姐的目光已被正从三楼徐徐走下来的美人吸引住了,任她如何挤眉眨眼都没作用,不止是姐,此时整个二楼的客人都望向一处,大半男子都目露惊艳。
因着这个陶居茶楼的陶无双,真真是个一颦一笑都惹人注目的美人。
如果沈荷香是一朵娇嫩的粉红玫瑰,那陶无双便是朵洁白柔美的百合,尤其是那白细的颈,真是将女人柔美长成极致。
果真闻名不如一见,这时禁卫那一桌已经有人出声请陶姐过来一聚,陶姐脚步微一停留,随即回眸对着与她打招呼的人有礼微笑回礼,虽然没有当真过去应付,却让人生不出怠慢的感受,反而对陶家美人好感更盛。
便是沈荷香看来也不由暗叹,这女子容貌姿容,恐怕没有最美只有更美,如此相貌也难怪引得一干男人面红脖粗,见着陶玉双轻盈的踩着莲步与丫鬟离去,碧烟也随之松了口气,姑爷在侧,若是那陶无双与姑爷一桌搭话,指不定姐要如何窝气,现在那女子识趣,姐的目地也算是满足了,这回总能离开了。
沈荷香见碧烟急忙摆手的样子不由在面纱下笑了笑,本来有心离开,却又想逗她一逗,抬手往怀里又倒了一杯茶,接着拿慢品起来,这陶家的茶楼选得茶自然都是上等,味道不错,但比上自己那用绿液浸过的却是少了几分香郁悠长,不过是沾唇解渴,没什么滋味。
正在她打算放过胆的碧烟,要起身时,便听到宫中禁卫那桌原本热闹的填茶牛饮的声音过后,有人突然开口道:“简统领可真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有福气的一个,不仅官升得快,更是美人在怀,夫人貌美如花不,难得还是从情投意合的娃娃亲,这官也有了,情也浓厚,可真是羡煞旁人,怎么我们哥几个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沈荷香听到此本来要起身的动作一顿,嘴角一翘不由竖耳要听那人接着怎么,稍许,隔着屏风一道低沉的声音开口道:“许统领玩笑了,在下的夫人不过是市井商人之女,实在不足为道,不过听贵夫人的身份乃是宰相最疼爱的女儿,并且上个月许府刚喜得贵子,因之前出行错过,所以在下以茶代酒先在此恭贺一番……”
沈荷香没听到想听的,但心情倒也愉悦,至少证明自己夫君是个心思精密的,这番话的对方高兴,也转移了自己升职过快的风头,顿时桌前人连连道喜,气氛一时热络。
不过片刻一人却是叹气道:“不瞒几位统领,在下早年父母也曾订过一门颇为殷实的亲事,但却与简统领如今的境遇完全不同。”
“咦,此事怎讲?”许统领倒是有兴趣一问。
那人却是摇摇头:“当时在下家道中落,试考又名落深山,她若要退婚我自然不会阻碍她的婚姻大事,只是那女人实在恶毒,不想担悔婚的名头,暗地里使人侮辱在下,逼使在下退款,在下也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这才弃文从武,混到如今御前伴驾的荣耀……”
“这种女人当真是让人不耻,堂堂儿郎居然被这种恶妇侮辱,李兄做的对,不过那女子如今身在何处,又是什么下场?”旁边一人不由开口道,其它几人都面有不忿深有同感,毕竟身为禁卫十个里面有一半都是如此境遇,好人家的儿子又怎么会做这种出生入死的职位,自然也能理解这种苦痛。
“那女人……”李统领露出一丝苦笑,“前些日子恰好远远见过一次,如今已是当今侯爷最宠爱的妾室,便是连正品夫人都要给她三分颜面,可是风光的很,即使见到了我,估计也早已忘记了吧,唉,真是不甘心啊。”李统领苦笑着。
几个统领都是从低层一步步走到现在,听罢脸上便都有些怒容,这种事放在任何男人身上也都是奇耻大辱,光是听一听就想让人拍桌子,凡是有血性的,这种耻辱现在就应该百倍千倍奉还,不过对方是一品大员的妾室,也的确是极为难办,思来想去,这口气暂时也只有忍下了……
一边戴着在面纱的沈荷香听到此不由脸上有些发热,这一世确实是阴差阳错,但前世她的确就是许统领口中的恶妇,当时身在其中不觉得,此时想来却也心中不舒坦,觉得字字句句直冲着自己,不过随即又暗想,侯府为妾的没有二十也有十四五,不知那负情李统领的女子是哪一个?
怒骂几句后几人便安慰李统领不与人一般计较,李统领忙道自己也是刚才简统领的事,一时触景生情罢了,许统领想到什么,不由开玩笑道:“听简统领与李统领一样都是中途家道没落,如今却是婚事如意,这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如与许统领传授下经验,或许有什么解决之道……”
许统领也是眼前一亮,简舒玄的新婚妻子他是见过的,当真是娇艳如花,这样的女子就是商人女,地位低些也能凭佼好的相貌过富贵生活,除非是对男人情根深种,否则怎么会不悔婚的嫁给穷子,想来简统领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男未婚,女未嫁,又有父母当年的订亲文书,自然是水到渠成……”简舒玄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这个人沈荷香是极为熟悉的,虽然内里各种坏水,但该的不一定会,不该的是绝对不会透露一字的。
几人见没问出什么倒也不以为意,许统领却是哈哈一笑不信道:“那许是弟妹性子好,又对简老弟情有独钟,若是个负情的女人,估计简老弟也是束手无策,这锦上添花舍得,辣手催花可没几个男人做得……”
沈荷香本来褪了脸上热度,这么一听不由又烧了起来,辣手催花对这男人来可真是家常便饭了,现在想想对自己而言嫁给这男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冷热交替的滋味不好受。
此时她眼睛虽看向楼下,但注意力却一直在最近的那一桌上,并时不时冲对面如屁股下有针扎的碧烟嘘了一声,让她声一,并最后暗示道听完夫君这一句就离开,碧烟这才安份了些。
果然不出片刻,只听得简舒玄放下茶盏道:“此事弟本不想言论,既然如此,弟就多几句,其实,李兄若要对付一个女人简单的很,女人能依靠的不过是男人的宠爱,但侯府中为妾的岂止二三,只需要李统领与候爷交好,到时随意透露几句,以侯爷的身份地位,岂会拾别人的牙慧,何况是朝三暮四的女子,想几位也明白,失了宠的女子在偌大府邸里的下场……”
完此话几位统领还没反应,隔壁桌的客人手中的茶怀却是“咚”的一声落到了桌子上,茶水撒了一裙。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