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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枫不再搭理鱼伊伊,专心煮起了粥,还炒了青菜,热了馒头。没过多久,饭菜都准备好了。他转头看向坐在老旧榆木凳上的鱼伊伊,说道:“怎么样?如果你现在想回医院,我随时开车送你。”
鱼伊伊愣了一下,轻声回答:“不了,我想先喝碗粥。”
沈枫点点头。简单朴素的晚餐,两人相对坐在火炉旁的小桌前。鱼伊伊夹起一口野菜,皱起眉头,嘟着嘴说:“天哪,好苦。”
沈枫笑了,鼓励她:“这是野菜,多嚼嚼就会觉得香了。”
鱼伊伊歪着脑袋,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又不想吐出来显得不礼貌,于是照做,咯吱咯吱地咀嚼起来。渐渐地,她的眼睛一亮,咽下菜,兴奋地说:“真的耶,好神奇,这是什么菜?”
沈枫笑着回答:“曲麻菜,一种野菜。”
鱼伊伊小声重复:“曲麻菜,名字挺有意思的,嘿嘿。”她抿着嘴,难得俏皮地笑了起来。
沈枫这才发现,这个女孩与那天在楼阁云端遇见的样子截然不同,少了那份成熟的伪装,多了份真实。
鱼伊伊不经意间与沈枫对视,脸一红,连忙移开了视线。接下来吃饭时,她总不自觉地偷看沈枫,但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又迅速收回。
沈枫没有在意她的小心思。吃完晚饭已经接近晚上九点。这里偏僻,手机没有信号。天已黑透,连月亮都不见踪影。
沈枫开始收拾碗筷,鱼伊伊跟在他身后,抿着嘴追问:“嘿,沈枫,你为什么要帮我?刘姐的事,是你自作主张的吧?”
沈枫把碗筷放进盆里,边刷碗边漫不经心地说:“不是说了,冯木木哭着找我,非要我帮你。”
鱼伊伊显然不满意这个解释,舔了舔略显苍白的嘴唇,抿着唇,气鼓鼓地问:“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你和木木不熟吧?”
沈枫洗完碗,慢条斯理地说:“这和她无关,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鱼伊伊点头:“好啊。”
沈枫把碗筷放好,又给暖壶灌满了热水,说道:“你知道上周五我在做什么吗?”
鱼伊伊追问:“在干嘛?”
沈枫关好堂屋的门,封好火炉,无所谓地说:“我在帮动物保护协会给十几只流浪狗打疫苗。”
所谓的卧室就是农村的大土炕,一半是炕,下面是柜子和椅子。鱼伊伊好奇地瞪大眼睛,坐到炕上。
因为之前烧过炕,又有炉火,屋里暖和得很,很舒适。沈枫耸耸肩:“没了,那些狗现在在动物保护协会过得很好。”
鱼伊伊认真地眨眨眼,然后取笑道:“这种事情听起来不像你会做的事啊,你怎么会去帮助动物呢?”
沈枫看着她,似笑非笑:“我连你都帮了,不是很正常吗?”
鱼伊伊脸颊泛红,反驳道:“你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人似的。”
沈枫呵呵一笑,带着戏谑的意味。他拿起一个盆递给鱼伊伊:“新买的盆,你可以自己洗洗脸洗洗脚,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鱼伊伊有点懵,警惕地看着沈枫:“喂,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有点不怀好意啊。就这一个炕,你让我一个女孩子怎么睡?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对我有想法吧?”
沈枫嫌弃地看着她:“得了吧,你这身材,正面背面我都分不清,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女的。”
鱼伊伊瞪大眼睛:“你混蛋!”
沈枫耸耸肩,提来一桶冷水,自己拿了个盆,调好冷热水,舒舒服服地泡起脚。他翻了翻手机,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就开始看之前存的网络小说。
屋子里再次陷入寂静。
鱼伊伊感到很挫败。她气呼呼地说:“笑什么笑?看网络小说有什么好笑的?都是些脑残的文章,脑残的作者!”
沈枫提到一本小说:“《明风华》的同人文,写得挺有意思的
鱼伊伊撩了撩刘海,疑惑地问:“沈枫,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像在做广告?”
沈枫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没有啦,就是给你推荐一下。”
鱼伊伊摊手:“推荐也没用,没信号。”
沈枫挑眉:“你的手机呢?”
鱼伊伊没好气地看他:“你直接把我从医院扛出来的,我有空拿手机?”
沈枫耸耸肩,哦了一声。
突然,外面刮起了风。冬日北风吹很正常,只是今天的风有些急,呼啸着,寒风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鱼伊伊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沈枫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趿拉着拖鞋倒掉洗脚水,随口说:“喂,你还要洗脚吗?不洗我就熄灯了。”
灯光昏暗,开不开差别不大。鱼伊伊咬着牙:“你管我?”
沈枫无所谓地看了她一眼,自己上炕,脱掉外衣,铺好褥子和被子,钻进被窝开始玩手机。看着自顾自玩手机的他,鱼伊伊有种想踢他一脚的冲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啪啦”一声巨响,整个村子瞬间陷入了黑暗。
四周一片漆黑,鱼伊伊吓得惊叫一声:“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