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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芊芊竭力讨好地说:“帅哥,你是打算带我去见识一下《理想生活》吗?普山真是个好地方,嘻嘻。”
魏芊芊满脸喜色地点头,随手为自己点燃一支香烟,随后又递给沈枫一支。
沈枫婉拒,假装不抽女士烟。
魏芊芊不禁脱口而出:“靠!”
沈枫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平静地问:“你真的很喜欢普山吗?”
魏芊芊用力点头:“喜欢!非常喜欢!我从小就对那首描绘普山的诗句情有独钟,”她一拍脑门,“是李白写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那不就是在形容普山吗?我从小就会背,我厉害吧?”她一脸自豪地看向沈枫。
沈枫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点燃自己的烟,冷静回应:“那首诗是苏轼所作。”
魏芊芊不在意地摆摆手:“无所谓啦,甭管谁写的,反正它描述的就是普山。”
“不,那首诗写的是庐山。”
魏芊芊愣住……
片刻后,魏芊芊继续寻找话题:“帅哥,我从小就很想去山里住一阵子,但是我妈妈不同意,要不你帮我在这山里买栋房子呗?”
沈枫打开远光灯闪了一下前方车辆,紧接着一脚油门超车过去,答道:“买不起。”
魏芊芊撒娇道:“可我真的好想住在大山里,没栋房子怎么行嘛?”
沈枫冷漠回应:“那我可以挖个坑把你埋在这里。”
魏芊芊讪笑着:“那还是算了吧……”
过了一会儿,魏芊芊又试图开启尬聊模式:“对了,我妈怎么会允许你大半夜带我出来的?刚才你跟我妈提的时候,我以为她肯定不会同意呢,还有,我怎么感觉我妈挺听你的话呀?”
沈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因为她觉得她管不住你,所以请我帮你教育一下你。”
魏芊芊忍不住嗤笑一声:“不是吧,帅哥,你该不会是要把我送到山里去体验那种《变形记》生活吧?哈哈……”
她忍不住捧腹大笑。
沈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令魏芊芊心里有些发毛。
魏芊芊止住笑声,睫毛微颤:“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听说山里的村民很多都是单身汉,很可怕的,你不怕他们晚上对我做什么吗?”
沈枫淡然道:“我会找个没有单身汉的山村。”
“什么样的村子?”
沈枫转动方向盘,离开了盘山公路,驶入一条狭窄的石灰路。此处已是深山之中。
魏芊芊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修这么一条小路,有什么意义吗?”
沈枫面色平静地解释:“这是户户通工程,是扶贫项目之一,这条路通向一个小山村。”
……
魏芊芊突然醒悟,她兴致勃勃地撑在座椅上,叽叽喳喳地问:“帅哥,你要陪我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生活吗?这个山村有多少人啊?他们淳朴吗?不会有坏人吧?”
说着这话时,她的双脚下意识地轻点地面,就像小女孩在荡秋千一样。
或许是因为年纪尚小的原因,魏芊芊的身高比小白还要矮上几厘米,不过她的身材发育却比小白成熟得多,大概是由于家庭富裕,营养充足,但沈枫认为也可能是因为遗传因素。
尽管身高同样娇小,但小白和魏芊芊给人的感觉迥然不同。
小白给人一种活泼机灵的小女孩印象,而魏芊芊则像是一个妖娆的小妖精。
魏芊芊不仅继承了母亲的曼妙身材,也承袭了母亲那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
沈枫减缓了车速,这里的路况并不理想,山村的道路没人维护,在深夜里倘若车子抛锚就麻烦了。
魏芊芊焦急地追问:“帅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个村子不会有坏人吧?”
此时,沈枫突然停车,打了个哈欠说:“我们到了。”
魏芊芊贴着车窗向外张望:“哪有村子?我眼花了吗?”
沈枫打开远光灯,不远处的一个高坡上孤零零地立着一座房子,沈枫慢吞吞地道:“这就是那个村子。”
魏芊芊几乎要抓狂,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开什么玩笑?哪里有什么村子?不就一栋房子吗?”
“下车吧。”沈枫披上羽绒服,走到车外。
山上的气温极低,沈枫搓了搓手,慢条斯理地说:“山村和平原的村庄不同,平原村庄是大家集中居住在一起的,而山村则是由多个分散的自然村组成。我们现在所在的自然村离最近的村落大约有50里山路,绝对没有人会打扰你。”
魏芊芊气急败坏地下车,她裹着羽绒服仍冻得瑟瑟发抖,羽绒服里面她只是穿了一套水手服,下身穿的是光腿短裙搭配长筒袜和凉鞋,此刻她冷得感觉自己两条腿都要冻僵了。
她吸了口气,娇滴滴地恳求:“帅哥,别闹了好吗?我投降了,咱们回家吧。”
沈枫用一种极为奇特的眼神看着她:“我没开玩笑,这事你妈已经同意了,为了确保合法性,我们还特地签了一份监护人协议。”
魏芊芊的任性劲儿终于占了上风:“胡扯!我都成年了!她签字有个鬼用!”
他一把将魏芊芊夹在腋下,朝高坡走去,魏芊芊又踢又蹬:“混蛋!放开我!我不去!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爷爷!”
沈枫冷峻地道:“告诉你祖宗都没用!你闯了那么大的祸,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永远都学不会教训。”
魏芊芊见强硬无效便改换策略:“帅哥,我真服软了,咱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打扰老乡多不好意思啊。”
沈枫一只手夹着她,轻松地说:“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魏芊芊大喊:“打扰!打扰!”
沈枫不理她,径直推开篱笆门,走进那座低矮的石头房,拉亮昏黄的电灯,把魏芊芊放在了地上。
魏芊芊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只见桌子上铺满了厚厚的油垢,台灯脏得几乎透不出光亮,一台年代久远的小电视机,炕上堆着破旧的被褥,还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的破柜子。
地面上爬着些小虫子,魏芊芊看到后忍不住一阵恶心。
低头时,她无意间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圆形的黄纸,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抬起头,战战兢兢地问:“这里之前住的那家人呢?”
沈枫漫不经心地回答:“去世了,就埋在房子后面。”
魏芊芊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跑,沈枫一把拽住她:“往哪儿跑!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说完,他将魏芊芊推进房内,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魏芊芊彻底崩溃了,她扑上前抱住沈枫的腰,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就那么不愿意接受我吗?呜呜…”
沈枫站在原地,身体紧绷。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转过身来。
魏芊芊的凉鞋已掉落,她的长筒袜踩在石子地上,显得狼狈却又透出一丝异样的风情。
沈枫叹了口气:“那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
小丫头伏在他怀中,抽泣着点了点头。
这一次,这匹难以驯服的小野马,总算被降服了。
沈枫抱起这柔软无力的小丫头回到车上,她蜷缩在他怀里,一边抽泣一边取暖。
正当沈枫心头泛起一丝旖旎之意时,电话响了起来。
萧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