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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丽出门时阿鲁贝克并没有闲着,他此时正站在房间里,在他的正前方的桌子上左右两边各摆放着点燃的白蜡烛,被托放在银制的烛盘中,墙上被挂上了香料,地面上画着巨大的法阵,桌子中央则放着一些被画上了象征不同魔法的魔法符号的羊皮纸,除去画着符号以外上面还均被写上了用通用文字描述的咒语。这样的羊皮纸大概有不下三十页,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了一起,当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第一缕月光撒入房间的时候他开始凭着法师的本能大声吟唱起来,同时移动着双手模拟出各种星座的符号,随着他的吟唱被叠放在第一页的羊皮纸上的魔法符号开始发出荧光,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动着那张羊皮纸飘上空中,最终在空中如同分解了一样消失殆尽,于此同时一阵微弱的气流从它消失的地方涌出涌入阿鲁贝克的体内,随着这一整套仪式的完成一个名为魔法飞弹的一阶魔法被暂时“记忆”进了他的魔法体系之中。
这就是法师所谓的记忆法术,作为法师想要能够自由释放魔法首先要做的就是事先记忆法术,而所谓的记忆实际上却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去记忆,因为每一个法术想要被正确的执行并施放出来都需要经历完整的仪式,法阵,相符合的咒语手势,最后再通过施法材料的消耗等一整套完整的套路,而在实战中敌人却并不会给法师这样的机会和时间去准备这些,所以为了应付随机应变的战斗法师必须提前完成施法程序中最为繁琐的部分,而所谓的“记忆”法术实际上是将完整的施法强行打断,在完成法术仪式后却并不进行最后步骤将法术释放出来,而是将施法过程暂时截断,让这个完成了大部分程序的法术暂时的被储存在自己的魔法体系网之中,而在需要的时候便可以通过简单的吟唱配合施法材料将其释放出去。这就有点像是给枪上膛,在完成装弹上膛之后只要随时拨动扳机就能把子弹射出去。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事实上是非常不容易的,对于一个法师来说这样记忆法术的手段存在着一个承载量的极限,他们并不能无限的去储存需要使用的法术,而每一个法术在施放之后若想再次施放就必须重新经历一次完整施法仪式加以记忆储存,这就使得每天挑选何种魔法以备不时之需变得至关重要。而除此之外那些施法所需复杂的动作,咒语和几百种不同的魔法符号所有的步骤都必须精确毫无差错,这对于法师来说又是另一种挑战,他们必须精准的记住不同法术的所有施法细节和所需材料,从谢文钦作为阿鲁贝克苏醒开始他就意识到他所继承的并不仅仅只是一具身体而已,其中还包括这具身躯生前所有学问知识都毫无疑问的被保留了下来,他熟知魔法的原理,而同时大脑里还有上百种不同的魔法它们的所有的施法方式,只要他愿意都可以毫无困难的从记忆中调出来,当他准备开始施展一个法术时就如同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甚至所有的行为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动作完全可以不需要经过大脑思索,但是这也仅仅是他,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从完全不会到成为一个熟练法师所需要记忆的东西都快赶上一本字典了,这简直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而这还不算这个人对于魔法的承载能力,没错,当他每记忆一个法术时他都能感到这个魔法进入自身魔法体系网后对身体所造成的负担,而随着记忆的法术的级别越高这种感觉就越强烈,而这恐怕将限制一部分毫无天赋的人,他们中绝大多数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去学习释放高阶法术。天才一般的好记性,足够强大的魔法储存能力,再加上大量的金钱消耗,虽然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去购买学习一项法术需要多少钱,但光从记忆法术和释放法术的消耗上来看这绝对是一个土豪才玩的起的游戏。这样看来恐怕这个世界并不会有太多的法师。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继续开始第二个法术的仪式。除去法术的知识以外似乎语言的知识也被继承了下来,从他醒来那一刻开始他就可以顺利的用这个世界的语言和周围人流畅的沟通,同时在书写方面也毫无压力,当然为了能够施法会书写也是必须的,但是有一点却让他感到疑惑,就是为何这类知识被保留了下来,而那个名为阿鲁贝克的人的生平记忆却完全没了踪迹,在他的记忆力仅有谢文钦的所有人生轨迹,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度完全一片空白。这几乎就是选择性的保留。同时从他踏入这个世界开始还有另一样东西让他充满了好奇,就是他们所使用的语言,从魔族的贝蒂到人类的爱丽他们使用了同一种语言,当然如果是为了互相沟通便利而形成的通用语到也是无可厚非。然而在这种语言中他却惊奇的看到了拉丁语系的影子,其中存在着大量类似的词汇,和相近的字母发音。而在语法上则更接近与罗曼语族,考虑到后者是前者的变种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双方都通过在尾部添加s来区分单复数,而在这个标准的语法体系中也存在着阳性,阴性,和中性三种冠词,并在性别方面对名词进行了详细严格的区分。在这点上贝蒂在说话时很明显对于冠词的掌握非常精准,而作为冒险家的爱丽在平常的闲聊中则经常出现乱用,混用乃至直接省略性别冠词的情况,恐怕这种对于语法的运用正确与否将来也可以用作判断对方身份的一种方法。但这却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切太过巧合,阿鲁贝克向来不相信巧合,他更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或许与他的世界有着什么连接,可能在很久以前两个世界就可以通过某种方法相互衔接在一起,而更让他坚信这种猜想的是在这个世界中皇帝一词的发音:“迄撒”,而拼法则是:cieser,在上面可以看见拉丁文的凯撒乃至英文里皇帝拼写迹象,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他甚至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种所谓的两个世界的连接可能发生在罗马时期,甚至可能是一种普遍的文化交流也说不定。
就在他漫无天际的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又有两个魔法被记忆完成,这具身体对于施法行为有很强的惯性记忆,以至于允许他去思考一些其他问题。而当他开始施展第四个魔法的仪式时,房间的木门突然被粗暴的撞开了,爱丽焦急的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
“阿鲁贝克大人!狼……狼人!狼人!”她冲着他大喊道。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乡下女孩毕竟只是乡下女孩,连敲门这种基本礼节都不知道去遵守,仪式被突然打断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悦。
“可恶愚蠢的下等女人,你竟敢如此对待一只伟大的夸西特!”他的魔宠也在这时从女孩的背包里窜了出来。
“啊!主人!主……主人……您没事吧!”后者很快便注意到了他面部的表情变化,乖巧的缩到一边,而相比之下爱丽似乎因为过于兴奋并未察觉到他的怒意,而是继续嚷着:
“狼人,这个村庄昨晚被狼人袭击了!”
“知道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