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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入小院之后,宗弥直接将他们带到了院中,此时阳光正好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像是一串金色的琐链。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阵阵花香。他将三人带到石桌旁,说道:“今日我们就坐于此处吧。
翠竹青青掩院门,花香袅袅醉人心。此景甚妙,诸行无常,万物皆空,此处正适宜解决心事。
施主既然来寻贫僧,那肯定有心有疑惑未解,贫僧能力有限,不知可解惑几分!”
三人听着宗弥满含深意的话语,点了点头,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这时,朱元璋咳嗽两声,给了个眼色给常茂,常茂一看到他的眼神,马上心领神会,屁股还没坐稳就站起身拱手道:
“高僧,在下今日感谢之意已送达,府中还有杂事,先告辞了!”
“国公爷有事可自行离去!”宗弥双手合十客气说道。
常茂跟狗追似的,快速出门逃离这是非之地,坐上马车,疾驰而去。
宗弥无语的看着这一切,朱元璋给他手下的这些臣子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看着像逃命似的。
“两位施主,稍等片刻。”之后他走进屋里拿出茶具,再将茶叶盒也带了出来。
坐在石桌旁,按部就班的泡茶,之后斟好递于两人面前,之后客气说道:“不知两位施主有何需要贫僧解惑,此外无外人,可畅所欲言。”
老朱直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逗笑道:“小师父,你可别忘了我们之前好顿饭时你的表现啊,我们各自轻松点,不用这么拘着。”
“哈哈,猪老伯,还是你懂我,那我们就轻松着来!”宗弥一听这话,直接就坡下驴松懈了下来。
老朱看着没有坐相的宗弥,笑道:“有意思,还是这样的小师父更顺眼些!”
“身随心净,不拘形式,不拘小节,自在坦然。刻意隐藏自己则念头无法通达,则不利于修行。”宗弥随口说道。
“好吧,那咱们今日就畅所欲言!”老朱爽朗的说道。
畅所欲言?你确定,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我气死,宗弥心里吐槽道。
“行了,我们也不要再客气了,直接点吧,有什么想问的?”宗弥喝了一口茶道。
朱标此时拱起双手,恭敬的说道:“吾这些日子一直都有烦心之事,所以才想来找师父解惑。”
“猪老伯啊,你儿子可还是放不开啊,没有你这么爽快!”宗弥笑着说道。
老朱直接拍了朱标脑袋一下,说道:“说话正常点,用不着在这咬文嚼字。”
朱标直接揉了揉头说道:“是这样的,我现在在朝堂当官,今天早上郑国公直接当朝请罪,上交了全部的身家和兵权。
我听郑国公是师父出的主意,小师父果然大才,所以才想小师父可以指点一下在下的为官之道!”
“恩?猪老伯,如果我没记错,之前你有说过你是商人吧,商籍之子也可以做官吗?”宗弥逗着两人说道。
“呃。。。”宗弥的这个问题直接把老朱问的当愣当场。
他思虑片刻之后回答道:“老头子并不是商籍,只是与郑国公有亲戚关系,所以帮他家打理点生意。
所以咱儿子还是可以当官的!”老朱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而宗弥看他找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本来就是逗逗他们的,所以也没有深究。
举起杯子,看着朱标说道:“我给你个建议哈,你直接把官辞掉,就是最好的为官之道!”
“为什么啊?”朱标疑惑的问道。
“在洪武年间,当官可是高危职业啊,每个月拿不了几个钱,还天天提心吊胆做事,这官狗都不做!”
老朱听到这话,气的脸都红了,直接怒气说道:“你竟然把官跟狗比,还不如狗,你是想死啊!”
“猪老伯,是你说的畅所欲言,对吧,我说了你又在这摆脸色,那还有什么好聊的啊,算了吧,今天就到这吧,走好不送。”说完站起身往屋内走去。
这时,朱标快走两步挡在宗弥面前急说道:“小师父还请息怒,我爹是跟着开平王的开国军士,脾气不好,而且也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当今圣上,所以才会这样。
我今日是带着学习的态度来找小师父的,还望小师父看在我的面上,原谅家父一回!”
宗弥看着面前一脸真诚的朱标,又看了看还在那生着闷气的朱元璋,说道:“我是出家人,容忍度还是很高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给你个面子。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还这样,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啊!”
朱标一脸祈求的看着老朱,只见老朱点了点头,走到石桌旁给宗弥的茶杯斟满茶,一脸诚恳的看着宗弥。
宗弥走到石桌旁,看着满是茶水的茶杯,叹了一口气道:“你是真的不适合当官啊,茶倒七分满,连这个基本礼仪都不知道。你的官路前景堪忧啊!”
“还请师父教我!”朱标躬身行礼说道。
“行吧,我就跟你说说吧,其实这个情况并不怪你们,而是当今圣上的问题。
当今圣上穷苦出身,从小也受过贪官污吏的压榨,那个时代各种苛捐杂税,让他的家人被活活饿死。
他痛恨贪官,所以就对手下的官员就有些太过苛刻。”宗弥说完这些话已经听到老朱坐在旁边的浓重的呼吸声。
如果不是之前的铺垫,估计早就拿刀把自己砍了吧。
宗弥还故意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眼神逗弄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你也是当官的,这些你应该身有体会的。
如何当官,说真的,我还是那句,大明的这个官做的真的没意思,除非你身后有世家,或者勋贵支持。
不然你这官是做不下去的,可就算是你谨言慎行,两袖清风,专心做事,也没有晋升的机会。”
“现在的官场有小师父说的这么严重吗?”老朱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其实这个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儿子,他在官场里应该体会更深。”
“小师父,吾入朝时间不长,所以没有这方面的感触,还望小师父详细解说一下!”朱标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虽然我没有进入朝堂,但是我以前也是天界寺的,很多官员太太去寺院祈福。
所以我对于朝中之事还是有点了解的。之前几年,朝中分为浙系及淮西派系,淮西这块你们和郑国公有亲戚关系,所以我就不直说了。
浙系官员领头人则是刘伯温,杨宪,这两人的结局你们也知道了。
之后胡惟庸得势,浙系被疯狂打压,现出现胡惟庸案,淮西派系也受到大大的打击。
那之后哪个派系会起来呢?你有想过吗?”宗弥转头看向朱标问道。
“当今圣上对于官员拉帮结伙深恶痛绝,之后应该不会再有派系出现了!”朱标回道。
宗弥眼带讥讽的看着朱标,笑着说道:“看来你对当今圣上是真的不了解啊。
这陛下泥腿子出身,起事之后才开始读书,可是这些书也不知道是谁推荐给他的。
算是坑的他蛮狠的,水平不够还玩帝王心术,想着要朝堂平衡。
这次尽管淮西有所损失,但实力尚存,之后绝对会再出一个派系出来的,不出意外就是江南文官了。”
“难道陛下这样做不对吗?如果没有两方牵制,那他们岂不是可以直接联合起来欺骗陛下了!”老朱拍桌站起身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