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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毛儿现在天天和水兵大队一起混,不时拿出储备的战利品犒劳水兵大队。游击特战大队也趁机玩起摩托快艇、炮艇,端木长烟也带手下跟师傅学艺。
舒金堂、李光大利用鬼子飞机发动机又陆续改造了13艘炮艇,可载重30----50吨、配速射炮、速度达到40多节,比缴获鬼子的炮艇快许多,同时还有摩托车发动机改造的1吨摩托快艇,满载速度可达近50节,可以加装发动机的橡皮艇及专用配置摩托车发动机、速度只有10----15节。
柳毛儿、端木长烟坐着快艇将江南、江北较大河流、湖泊巡视一遍,又命人将各主要水道相互连接的小水道侦察、标注,命令作战参谋绘制成水网图,又亲自带队,领着各部军官按图索骥的巡视一遍,足足折腾了一个月,搞得周边鬼子心神不宁。
经过充分准备,柳毛儿再一次对长江航道下了黑手。
光天化日之下,鬼子一艘巡逻炮艇护送着4艘运输船溯江而上。过了扬中,要接近镇江时,鬼子巡逻艇打出旗语,提醒运输船要靠长江北岸行驶,躲避镇江方面武穆军的炮击。
突然,长江南北两侧的江心岛冲出几艘快艇,几支短猎枪发射了密集的枪榴弹,将巡逻艇炸得在江心打转儿,其他的快艇迅速靠近运输船,有人抛出抓钩搭上运输船,有人用枪逼住船上人员,有人跳上运输船,将几艘运输船控制,又把巡逻艇拖在运输船后面,从从容容驶进镇江码头。
接着,柳毛儿命令游击特战大队3个营9个连27个排81个战斗班,配以水兵大队分段占据吴淞口至芜湖千里航道每连配给4艘摩托快艇、1艘快速炮艇,其他运输船只自备,以缴获物资为作战目标,划定区域后,自行完成作战任务。可把路庆虎、王四通、钟立民几个营长乐坏了,这可是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任务,得住机会就把鬼子运输船当肥羊全走,局势不妙就钻河汊开溜,加上这么快的摩托艇、炮艇,太滋润了!
柳毛儿给各部划分了地段:王四通部负责吴淞口至江阴段,钟立民部负责江阴至南京段,路庆虎负责南京至芜湖段。
在李光大的指挥下,水兵大队的摩托快艇、快速炮艇载着柳毛儿的特战大队通过太湖,沿着河河汊汊奔向长江。
王四通坐在快速炮艇上,坐镇船队中间。前面有2艘摩托快艇前出侦察,尾随着1连1排的三条渔船跟进,随后是6条渔船载着辎重及押运的1连2排,王四通在中间的快速炮艇坐镇,周围是另外两艘快速炮艇和10艘摩托快艇,3排的3条运兵渔船殿后,2连、3连两个连沿望虞河两岸行军,保护船队侧翼。
以摩托快艇的速度,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长江江岸,但是王四通还有许多辎重要靠渔船运输,尤其是大批汽油要保证安全无虞的到达目的地,同时王四通也想进一步磨合步兵与水兵摩托艇的配合。
船队迤逦驶入漕湖,前面斥候摩托艇回报,前面有鬼子在通往鹅真荡的河口布防,卡住了船队行进的必经之路。
王四通马上意识到,鬼子是要在漕湖伏击船队!那么,离船队最近的湖西岸一定有鬼子的炮火伏击。王四通赶紧指挥运输船划向湖心,2艘摩托快艇保护运输船;3艘摩托艇监视北岸之敌;1艘快速炮艇、2艘摩托艇掩护1连1排准备向西岸之敌发起强攻;以2艘快速炮艇、2艘摩托艇掩护1连3排对西面展开,准备反击鬼子的火力袭击;1艘摩托艇负责联络;左岸的2连沿湖西攻击前进,右岸的3连渡河西进,随2连展开攻击。
伏击的鬼子见武穆军有所防备,马上展开炮击,湖西伏击的2门步兵炮、2门迫击炮很快就击中2艘运输船。
1连3排立刻做出反应,以全部15支短猎枪发射燃烧弹,点燃湖岸的芦苇荡,炮艇、快艇上速射炮、重机枪向鬼子阵地发起火力反击,3条运兵船同时向湖岸靠拢攻击;与此同时,1连1排也向湖西岸展开反击:王四通的3门速射炮,4挺重机枪对鬼子火力实施反压制,枪榴弹点燃芦苇荡冒出滚滚浓烟,遮蔽了双方的视线,双方只是胡乱开炮、开枪对射。
北面的鬼子被王四通甩在一边,不甘心远远的观战,以轻重机枪对几百米外的船队实施侧袭,负责监视北面的摩托艇也以3挺重机枪进行反压制。
西岸的火势越烧越旺,王四通调整部队对北面之敌发起进攻:所有炮艇、快艇的速射炮、重机枪对北面的鬼子实施突袭,冲入河口撕开鬼子防御阵地,步兵轻机枪、枪榴弹、奇光式全力压上。
北面的鬼子没有配备火炮,只有几挺重机枪,很快被武穆军猛烈的火力击溃,船队顺利驶进鹅真荡。
西岸的鬼子正在烟火中苦斗,侧翼又杀上王四通的2连、3连。虽然2连、3连没有重武器,但是密集的轻机枪、奇光式和枪榴弹也不是鬼子所能抵挡的。
在鹅真荡的南河口,王四通整顿队形,清点伤亡,发现阵亡2人,重伤6人,轻伤11人,缴获一批武器弹药;接着,王四通安排伤员、1连、运输船就地休息,2连、3连继续沿鹅真荡两岸前进,在鹅真荡北口接应船队;1连1排全部登艇,与快艇队准备突击前进。
正在这时,鹅真荡内又发现部队,是新四军一支伤员队,20几名轻重伤员,只有6支汉阳造,缺医少药的苦苦挣扎。
王四通见状不胜悲悯,将武穆军17名伤员外带一批粮食药品留给新四军伤员队,外带2挺轻机枪,10支短猎枪及枪榴弹,10支奇光式。王四通比较有头脑,将伤员留给新四军,就不怕**指责武穆军私通叛军了。
鹅真荡对面发来信号----安全。于是,王四通命令快艇队载着1连1排向江岸出发,他们的任务是扫荡沿河所有敌人,为船队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
王四通的快艇队以3门速射炮,12挺重机枪,及步兵配属的轻机枪、奇光式、枪榴弹果然快速扫荡望虞河沿岸,使王四通的船队顺利抵达长江沿岸,依托王君山的东进游击纵队在海门、启东建立基地。
王四通胃口不小,他的作战目标就是鬼子重兵把守的吴淞口码头。吴淞口不必长江其他地段,水面宽阔达几十里,吴淞口又是超级大码头,所以王四通怂恿年轻气盛的李光大将用飞机发动机新改造的发动机运到江北,用来改造成快速运输船;又忽悠王君山派出1个步兵营进驻崇明岛,为劫掠吴淞口码头铺垫运输线。
崇明岛有1000多平方公里,又是长江入海的咽喉要道,鬼子自然不会轻视,派驻一个联队在崇明岛,武穆军一个步兵营登上崇明岛好比是狼入虎口,很快被挤出崇明岛。王君山吃了亏大怒,电邀端木长烟来合兵作战。
阴历初一天黑时,4艘鬼子货轮顺流而下,准备将前线掠夺的上万吨木料、棉花、药材、煤炭卸在吴淞口,然后运回日本。王四通命令全部3艘快速炮艇,12艘摩托艇全部出动,劫持鬼子货轮。
鬼子货轮发现快艇,马上以步枪、手雷阻止武穆军靠近,被快艇上飞雷、枪榴弹一阵猛轰,不敢乱动。
武穆军登船后,将鬼子、民夫控制起来,开进海门附近的河汊。因为初一海潮大,水位高,几百吨的货轮开进小河汊很远才搁浅。武穆军发动老百姓一拥而上,哄抢物资。
鬼子得到货轮被劫的消息,马上派出驻守海门的鬼子一个中队驰援,同时崇明岛鬼子一个大队连夜渡江驰援。
4艘货轮分别驶进3条河汊,在船上探照灯、武穆军的马灯、火把照耀下,老百姓熙熙攘攘的运送各种物资。王君山3个步兵营掩护运输队。
海门的鬼子早在武穆军监视之中,鬼子1个中队的3个小队以一前二后的品字队形出发,后面还有一个营的伪军。武穆军只派出1个排阻击,以前二后一的队形迎敌。双方队伍越来越近,却是鬼子在明武穆军在暗。
武穆军对着手电光和影影绰绰的人影一声不吭的扔出手榴弹,然后借着手榴弹爆炸的光亮发射密集的子弹、铁砂。鬼子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杀伤过半,急忙撤退调整队形。
武穆军又发射照明弹,把鬼子队形暴露的一览无余,成了活靶子。聪明的鬼子见势不妙,中队长命令伪军朝武穆军喊话:“你们是阻击救援的,我们现在就撤退,让我们收拾伤员好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武穆军的排长是个好心眼儿,恢复到:“可以,但是要点上火吧、手电筒,让我们看着!”
伪军答复:“好的!”
收拾完伤员,尸体后,伪军又喊话:“我们是奉命救援,不能撤退,咱们都开几枪意思一下怎么样?对上面都有个交代!”
“行!不过你们要送3挺机枪,20支步枪,100颗手榴弹过来,枪支要好的,打不响的不要!”
“等我请示一下!”
过了一会儿,伪军回话:“鬼子答应了,你们派人来取!”
“不行,你们送过来!要鬼子带队!”
一会儿,一个鬼子带着一个班伪军如数送来枪支弹药。武穆军排长一声令下,将鬼子、伪军捆起来,给鬼子回话:“人员我们也接收了!咱们就耗着吧!”
天亮以后,鬼子中队长发现武穆军竟然只有几十个人,气得犯起羊颠疯,伪军营长趁势缴了鬼子的枪,投靠了武穆军,武穆军一个排不伤一人俘虏了70多个鬼子,收编了200多个伪军。
崇明岛的鬼子派出一个加强大队,即一个步兵大队的3个中队配属了3门速射炮。
鬼子乘坐橡皮艇、动力木船火速向海门驰援。对岸不时亮起马灯或是手电光,于是鬼子朝着可疑目标悄悄地掩杀过去,武穆军也进行零星的反击。
一直到天亮,鬼子没什么战果,队形却被武穆军的疑兵用灯光调动的七零八落,难以集结,还损失了百十号人马。
好在上万吨物资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运走的,武穆军只能优先运走急需的、昂贵的金属油料、桐油、棉花,老百姓的兴趣则集中在粮食、棉花、蚕丝、食油上,两船煤炭、木料则无人问津。
眼看着鬼子援兵越来越近,王君山急得火上房,王四通却不知跑哪儿去了!王君山只能指挥自己的3个营在各个路口、水道阻击鬼子。
王四通将货轮交给王君山,自己带着特战营、快艇队悄悄的又向江边包抄渗透过去,绕到鬼子大队侧后,对鬼子后方的舟艇袭去。
王四通轻而易举的缴获了几十支舟船,都有汽油发动机做动力,承载一个大队鬼子的舟艇,自然能承载王四通的特战营,王四通派出1连、2连渡江南下,配以3艘快速炮艇,去接南岸的端木长烟,自己亲自带领3连与12艘摩托艇向鬼子尾击过去。
12艘摩托艇高速穿插,12挺重机枪、24支枪榴弹发射器专拣鬼子重机枪、炮兵开火,打得鬼子顾头不顾尾。
鬼子攻击不力,只好退回江边,却发现渡船被劫掠一空,只能困守江边一边做困兽之斗一边请求援兵,幸好吴淞口派出的2艘护卫舰及时赶到,用重炮驱散武穆军。
受到重炮火力袭击,王君山赶紧指挥一部分人马疏散老百姓,一部分人马以货轮为阵地阻击鬼子。王君山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把重火力大部分安排在装载木料、煤炭的货轮上,这两艘货轮有足够的货物做掩体,易燃但不易爆,而装载油料、棉花的船上货物太易燃易爆了,其他部队散布在货轮作为,在居高临下的火力掩护下奋力抵抗。
此时,如果不考虑鬼子军舰上的重炮,王君山并不吃亏:人数相当,武穆军有居高临下的火力工事,有迫击炮、重机枪等重武器,轻武器方面轻机枪、枪榴弹、奇光式、短猎枪更是强于鬼子的轻机枪、掷弹筒和三八步枪,而鬼子的重武器被王四通击毁、缴获大半,又不占地利,而且王君山发现鬼子重炮并不朝货轮上招呼,他明白财迷的鬼子还当物资是自己的,认为有把握抢回来。
王四通此时根本没打算收拢部队,任由部队躲在鬼子后面打黑枪,令鬼子再次陷入首尾不能相顾的局面。只是鬼子军舰上的舰炮、高射炮、高射机枪太讨厌,给部队造成不小的伤亡,可惜这次摩托艇没配载穿甲飞雷!
一艘摩托艇被鬼子高射炮击中,可把王四通心疼坏了,这可是有数的宝贝呀!
李光大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调转摩托艇就朝军舰冲过去,流星飞雷榴弹燃烧弹、枪榴弹、重机枪雨点般飞向鬼子军舰,令鬼子舰上火力大失准头。双方各有所长打了个半斤八两。
崇明岛上的鬼子再次派出一个大队增援,端木长烟的特战大队也恰巧赶到。鬼子援兵的动力船被前一批鬼子带走了大部,这次鬼子只能用人力木船了,而端木长烟的特战大队则是清一色的机器船,还有快速炮艇。
端木长烟的特战大队打起仗来很有章法:一个营朝鬼子木船队扑去,火力队以轻重机枪、速射炮、迫击炮掩护,冲锋队以奇光式、短猎枪、枪榴弹快速冲锋,各部分工明确,层次分明;一个营以轻机枪、掷榴弹、短猎枪分成三个火力带,掩护冲锋队冲向军舰;一个营做预备队,一枪不发的凝神静气的观战。
攻击军舰的人数并不多,每艘军舰只有一个排负责冲锋。他们冲到军舰下面,抛出登山绳就往上爬,后面自然有狙击手负责掩护,冲锋队无一伤亡的冲上两艘军舰,并展开屠杀。
端木长烟与王四通在护卫舰上相见,他们的手下操纵不了军舰,但是能够操纵火炮,将两艘军舰上11门100mm以上的重炮向崇明岛鬼子守军猛轰,38门25mm高射炮向渡江的鬼子和北岸的鬼子狂扫。
鬼子失了军舰担不起责任,连忙调集飞机、两艘轻巡洋舰围攻。此时,端木长烟已将军舰移交给王君山,两股特战队则将大部分机器船用来运送物资,把守军舰的苦差事交给很想开洋荤的王君山。
西山方面得到崇明岛、海门一线展开海战,连忙通过广播指挥中心向各部通报。于是,柳毛儿命令路庆虎、钟立民都带着快艇队助战,并且亲自赴镇江登艇指挥:6艘快速炮艇在镇江紧急装配高射炮、穿甲弹,每艇6门高射炮;24艘摩托快艇每艇装配1挺高射机枪,20发流星穿甲飞雷,然后火速赶往崇明岛。
长江沿途鬼子也曾设法堵截,但是高速飞驶快艇在鬼子根本来不及反应时冲了过去。
武穆军的快艇队在江阴附近由黎甲魁部补充了燃油、给养,然后全力扑向海门。
抵达战场的快艇队马不停蹄的投入战斗。没想到对付坦克的穿甲弹对于军舰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还不如榴弹炸甲板实惠。
王君山占据的两艘军舰终于被先后击沉,早有准备的王君山带人跳进江水或下到救生艇,被武穆军救援上岸。
既然主角退场,戏也就散场了。
王君山作为地主当然要大宴宾客,酒席上众人没能大获全胜有些兴味索然,只有王君山连喊过瘾,柳毛儿不打一处来:“王君山,你有心没有?咱们这么多人忙活了好几天,到头来一无所获,你还好意思说过瘾!”
王君山一梗脖子:“我就是过瘾嘛!你说那么大的军舰被咱们在上面随便造,过不过瘾?那么多大炮不用算计炮弹敞开了用,过不过瘾?拆回来那么多电台、仪表,过不过瘾?那么金贵的军舰,鬼子自己炸沉了,过不过瘾?哦,你们没捞着东西就不高兴了,对不对?不对呦,柳副司令,你们毕竟和鬼子军舰交过手了,还没吃亏,得到经验就是占得便宜!小蚂蚁和大狼狗交手不落下风还不过瘾?”
端木长烟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从西山运来30发鲸鱼飞雷,留下一个连,就守着被沉船堵住的长江北航道,一定要击沉一艘军舰才算完成任务。自己带人返回西山,因为现在特战大队承担着西山大部分小规模作战任务。
留守的连长等端木长烟前脚一走,马上安排人潜入江中打捞战利品,居然又打捞出一批望远镜、炮队镜,一批炮弹、引信(平时炮弹、引信是分开保存的)、还有高射机枪、子弹。
对面鬼子见武穆军打捞军舰上的东西,连忙派出专业“水鬼”潜水员袭击,特战队损失了3名队员。
特战队立刻还以颜色,连夜把几百颗避孕套包好的手雷沉入军舰中,第二天水下果然发生了多次轻微爆炸。
鬼子怕武穆军再捞走东西,于是提前派来两艘打捞船清理航道。特战队等得就是这个效果,只用了8发鲸鱼飞雷就击沉两艘打捞船,将崇明岛北面的长江航道彻底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