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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虎的话之所以能把众人唬住,是因为他们不是体制内的人,不知道内情。满洲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给军警宪特效力的是不能抓去当壮丁的。
周二虎命令赵刚和两名共荣军士兵连夜回郑家屯,找他们的司令开出了证明信。
天亮吃过早饭,周二虎就带人找到关押劳工的地方,拿着共荣军司令部的证明信和日本人说明情况。
很快丁大头的侄儿丁小头就被放了出来。
这可把丁大头乐坏了,还没听说被日本子抓走的人,还能要回来。
这下子丁大头可牛逼大扯了,走道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了,没办法只好像螃蟹似的横着走。
在江边遇到熟人就大讲特讲。把个周二虎看得高高在上,奉若神明。
松滨市的大馆子周二虎随便吃。
周二虎五人都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或者棉袄站在江堤上看热闹。
冰封的江面上,丁大头带着一帮人把古三扒得一丝不挂,手脚捆得结结实实。冻得古三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上下牙齿磕在一起发出“嘚嘚”的声响,他把四肢蜷缩在一起不停地抖动。
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人喘气都是一团一团的白雾,古三一丝不挂,还被绑着。
丁大头蹲下看着古三问:“和警察说你看错人了!”
古三哆哆嗦嗦:“我,我,我,我说,我说!”
“你要是早说,我能这么收拾你吗!”
“我是、我是、不不不,不好意思,开始,开始,我说保证是参谋长,现在又改口……”
丁大头又指着旁边的冰窟窿:“你要不下去看看,那里暖和。”
吓得古三连连求饶,答应丁大头去和警察说自己看花眼了。
岸上的周二虎等人看了都“哈哈”大笑。
贾德金一下火车就驱车赶到郑家屯的家里。他拉上郑淑华李德厚二赖子就去松滨市警察厅。
贾德金急于表现自己,如果能得到厅长的垂爱,那升官发财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吗!
他在火车上盘算一路,如果抓到的人真是混成旅的参谋长,那他一定是条大鱼。不管他是哪路的,抗日是一定的了,不抗日你个堂堂北奉军参谋长化妆成码头工人干嘛!
与警察厅一起顺着这条大鱼追查下去,一定能破获更大的抗日力量。所以他有些亢奋,在火车上一夜没合眼,下了火车仍然是精神抖擞。
郑淑华和李德厚还有二赖子倒是非常的配合,因为有了贾德金他们就有荣华富贵,没了贾德金他们就倒霉。
二赖子更是乐得屁颠屁颠的。坐在车里东张西望,乐得合不拢嘴。他从来没去过警察厅,那里不是他这等级的小警察可以去的。
到了警察厅的大楼院子,一行人下车,有警察来迎接他们。
他们一起走进地下的刑讯室,在走到地下刑讯室楼梯的一半停了下来。刘兴邦从监室被带了出来,为了便于观察,特意给他洗净了脸。
他走进刑讯室的时候,在楼梯上的人们就看得清清楚楚。
带着刘兴邦的警察又让刘兴邦在原地转了几圈。
负责审讯的警察厅副厅长问郑淑华等人:“看清楚了吗?”没等郑淑华他们回答,贾德金也急忙问:“看没看清楚?”
“看清楚了!”三人用不同的语气回答。
“是不是?”副厅长用严厉的口气问道。
三人都轻轻摇头:“不是!”贾德金一愣,他以为这个人一定是混成旅的参谋长。怎么会不是?
于是他和副厅长耳语,副厅长点头。
副厅长一招手,过来两名警察把三人带进不同的房间,分别让他们描述参谋长的长相。
结果是,三人描述的基本相同,但和这个人一点也不相似。
贾德金没办法派人把三人送了回去。
他们刚被送走,古三就来了。他不可能像贾德金一样开车直接进入,他通过门岗叫出了他给作线人的警察。
那个警察出来看到古三立刻大怒,他抓住古三的衣服领子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
嘴里不停地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上我这儿骗钱啊,他根本就不是北奉军参谋长。”
古三一听乐了,他正好就坡下驴:“是啊,我是想骗点钱花,我胆肥了骗到警察厅了。这钱我给你吧!”
说着他掏出五块大洋递给警察。
那警察仍然怒气未销,大骂道:“我他妈的崩死你!”说着就要掏枪。
古三急忙摁住他掏枪的手哀求道:“你崩了我,你也犯法。”
警察一想也是,在这警察厅门口枪崩人,那还了得。便大骂:“滚!”吓得古三灰溜溜地跑出警察厅的大门。
车子到了赵玉娘家门口,郑淑华叫停车子,她和李德厚二赖子都下了车。郑淑华转身告诉司机回去,自己走几步就到家了。
郑淑华对守门的卫士说:“通报一下,我要见吴妈和你们的司令!”
片刻卫士带着三人走进上房,赵玉娘急忙迎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吴妈。
郑淑华看到二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李德厚和二赖子。
三人一起向吴妈和赵玉娘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送走三人,吴妈和赵玉娘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吴妈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想想还后怕。”
在郑淑华家赵玉娘说服不了她,因为她和她的家人只有贾德金能保护他们,所以向赵玉娘表态,她只听贾德金的。
正在关键时刻,吴妈来了。她告诉了郑淑华一个惊天秘密。
在黑雕崖死的郑老爷也就是郑淑华的父亲,不是胡子打死的,是被贾德金害死的。
开始郑淑华认为吴妈是挑拨离间,她决不能相信贾德金会害死自己的老爹。
吴妈拿出祖母绿扳指和一片白内衣的下摆。
郑淑华拿过一看正是自己老爹的。
贾德金带人把她老爹的尸体找到抬回来,她就发现扳指没了,她以为那是被胡子拿走了,胡子劫道不就是为财吗。
可她想不明白父亲的白衬衣下边怎么少了一条,看样子是撕下去的。如果是坠崖划破的应该是破破烂烂的,不会就这么整起地少了一条。
白布条上有红色的字迹,但现在看已经呈现紫黑色。但字迹清晰可见:害死我的是贾德金。“德”字不怎么清晰,但能看出来是“德”字,而“金”字只有大致的轮廓。
看到这些郑淑华相信吴妈说的,因为这两样东西千真万确,想造假都不能。
她怒斥吴妈:“你怎么才说?”
吴妈眼含热泪讲起那尘封已久的往事。